我是汪星,一条自称情场高手的金毛犬。在青岛海边公寓的阳台上,
我正对着一群海鸥卖弄才艺。新搬来的邻居舒昕带着她六岁的儿子冷冷地看着我。“妈妈,
那条狗在吃空气吗?”小孩指着我说。舒昕扶了扶墨镜:“别理他,可能是只疯狗。
”我转身甩了甩金色的毛发,露出招牌微笑:“美女,需要帮你叼购物袋吗?”她愣住,
然后笑了:“原来不是疯狗,是只流氓狗。”1 海风中的奇遇青岛四月的海风还带着凉意,
我趴在阳台上,看着远处海天一色的地方。我叫汪星,是条血统纯正的金毛犬,
但我和其他狗不太一样——我能理解人类的语言,甚至能以我的方式“说话”,
虽然大多数人只觉得我是在汪汪叫。我住在这座临海公寓的七楼,视野很好,
可以看见整片海。房东说我是他见过最奇怪的狗,不仅会自己用马桶,还会开电视换台。
我没告诉他,我其实还能读懂简单的文字。“汪星,你又在对海鸥发表演讲了?
”楼下遛弯的老张抬头朝我喊。我汪汪回应了两声。老张总是懂我的意思。“得,你继续,
我去买菜了。”我甩了甩尾巴,继续享受阳光。这样的生活挺惬意,
直到隔壁阳台门滑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一个新搬来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
她身材高挑,戴着墨镜,波浪长发随风轻扬。小男孩约莫五六岁,眼睛很大,像他妈妈。
“妈妈,你看那条狗,”小男孩指着我,“他在吃空气吗?”女人扶了扶墨镜,
红唇微启:“别理他,可能是只疯狗。”我内心顿时不服。我,汪星,英俊潇洒的金毛犬,
被誉为小区最帅的狗,居然被说成疯狗?我转身,甩了甩我金色的毛发,
露出我招牌的微笑——舌头微微伸出,眼睛眯成一条缝。“美女,需要帮你叼购物袋吗?
”我汪汪叫道,配合一个绅士的点头。她愣住了,然后突然笑了:“原来不是疯狗,
是只流氓狗。”小男孩躲到她身后,偷看我。就这样,我认识了舒昕和她的儿子小哲。
舒昕是离异带娃的病娇辣妈——这是我从物业老王那里打听来的。老王是我的情报源,
我经常帮他赶走小区里捣乱的野猫,作为回报,他会告诉我各种小区八卦。
“她上个月刚搬来,前夫是个有钱人,但出轨了。”老王一边喂我火腿肠一边说,
“她现在自己开家网店,卖女性内衣的。脾气有点爆,但你别说,长得是真漂亮。
”我吞下火腿肠,摇摇尾巴表示同意。几天后,我正式开始了与舒昕的邻里生活。周六早晨,
我被隔壁的争吵声吵醒。舒昕和小哲似乎因为早餐问题起了争执。“我不要吃鸡蛋!
我要吃巧克力!”小哲哭喊着。“不吃鸡蛋会长不高!你看你爸爸就是因为挑食才那么矮!
”舒昕反驳道。我悄悄走到阳台,看到小哲把鸡蛋扔到了地上。舒昕气得脸发红,
一把抓起鸡蛋残骸,结果蛋黄沾到了她的白色睡裙上。“看吧!这就是浪费食物的下场!
”她指着裙子上的污渍对小哲说。小哲哭得更凶了。我灵机一动,回到屋里,
用爪子打开冰箱,叼起一盒进口巧克力——这是上周拜访我的粉丝李小姐送的礼物。
然后我走到阳台,轻轻跃过不算太宽的栏杆分隔,出现在舒昕家的阳台上。“汪!
”我轻声叫道,把巧克力放在地上,推给小哲。舒昕和小哲都愣住了。小哲停止哭泣,
睁大眼睛看着我。“妈妈,狗送我们巧克力?”舒昕警惕地看着我:“你这狗怎么回事?
哪里来的巧克力?”我摇摇尾巴,用鼻子指了指我家阳台,表示我是邻居。
小哲已经撕开包装,吃起了巧克力。舒昕叹了口气,没再阻止。“谢谢你了,流氓狗。
”她居然对我笑了,那笑容有点疲惫,但很好看。从那天起,我成了舒昕家的常客。
舒昕确实有点病娇倾向——她会因为小事暴跳如雷,但又会突然变得温柔可人。比如有一天,
她发现前夫送的花瓶不见了,气得差点把客厅翻个底朝天,最后发现是小哲拿去装蜗牛了。
她本来要发火,看到小哲委屈的表情,又突然心软,陪他一起给蜗牛做小窝。
我则发挥我的特长——逗他们开心。
我会表演我的拿手好戏:用爪子按遥控器换台到动画片;用嘴开门;甚至有一次,
当舒昕的钥匙掉在走廊时,我帮她叼了回来。“汪星,你要是个人,肯定是个情场老手。
”舒昕一边揉我的毛发一边说。我汪汪回应:“我现在也是狗中情圣啊。”她当然听不懂,
但小哲似乎能明白我的意思:“妈妈,汪星说他是情圣!”舒昕大笑:“是吗?
那让他教教妈妈怎么找对象吧。”我趁机用头蹭蹭她的手,表示包在我身上。渐渐地,
我了解到舒昕的更多故事。她前夫是个房地产商,有钱但花心,离婚后很快娶了年轻姑娘,
却很少来看小哲。舒昕自己经营的内衣网店生意不错,但她常常工作到深夜,眼带疲惫。
一天晚上,小哲已经睡了,舒昕独自坐在阳台喝酒。我轻车熟路地跃过栏杆,走到她身边。
“哟,流氓狗来了。”她微醺,脸上有红晕,“来陪寂寞的单身妈妈喝一杯?
”我趴在她脚边,发出安慰的呜呜声。“你知道吗,汪星,”她望着海的方向,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婚姻失败了,当妈妈也当得手忙脚乱。”我抬起头,
用鼻子轻轻顶她的手。“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简单多好,给点吃的就摇尾巴,
给点关爱就忠诚一辈子。”我汪汪反驳:“我们狗的世界也很复杂的好吗?”她笑了,
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好吧,对不起,低估你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的,
我有一部特制手机,可以用爪子按接听。是前女友莉莉,一条贵宾犬的主人打来的,
想约我“叙旧”。我挂断电话,发现舒昕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你......你的手机响了?”我点点头,用爪子从脖子上的小包里掏出手机,
给她看屏幕上的狗爪图标。舒昕先是震惊,然后爆笑:“我的天,你到底是条什么狗?
”我自豪地挺起胸——作为一条现代都市犬,科技产品是必备的。周五下午,
我遭遇了邻里生活的第一次危机。舒昕的前夫突然来访,他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
但气质油腻。“昕昕,我来看儿子。”他站在门口说。舒昕冷着脸:“预约了吗?
不是说好探视要提前预约?”“我是他爸爸,看儿子还要预约?”我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
发出低吼。男人后退一步:“你家什么时候养狗了?”“关你什么事?
”小哲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前夫,却没有表现出高兴:“爸爸,
你说好上次带我去看电影的。”男人尴尬地咳嗽:“爸爸忙嘛,这次补上。
”舒昕不让步:“今天小哲要上美术班,没空。下次提前约。”争吵升级,
男人突然伸手想拉小哲。我立刻冲上前,挡在小哲面前,露出牙齿——我从不真咬人,
但架势很吓人。“好好好,我走!”男人举手投降,转身前瞪了舒昕一眼,
“你教儿子恨我是吧?等着,抚养费的事咱们法庭见!”门砰地关上,舒昕靠在墙上,
脸色苍白。小哲抱着我的脖子小声哭起来。那天晚上,舒昕让我留在她家过夜。小哲睡熟后,
她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我走过去,把头放在她膝盖上。“谢谢您,汪星。”她轻声说,
手指梳理着我颈部的毛发,“今天要不是你,他可能就强行带小哲走了。”我蹭蹭她,
表示这是我应该做的。“知道吗,你比我遇到的大多数人类都可靠。”她苦笑着,
“男人会说甜言蜜语,但关键时刻,却是一条狗在保护我们母子。”我多想告诉她,
因为我喜欢她,不只是作为一条狗对主人的喜欢。但我只能汪汪叫两声。舒昕突然想到什么,
眼睛亮起来:“汪星,要不要和我合作?”我歪头表示疑惑。“我卖内衣,
你可以当我的模特儿!”她开玩笑地说,“英俊金毛穿内衣,肯定火遍全网。
”我假装生气地背对她。她大笑,过来揉我的头:“开玩笑的!不过,
你真的可以当我们的家庭成员。”家庭成员。这个词让我心里暖洋洋的。周末,
舒昕为了感谢我,特意带我去海边散步。小哲跑在前面捡贝壳,我和舒昕慢慢走在后面。
“汪星,你以前有主人吗?”她突然问。我眼神暗了暗。是的,我曾经有个主人,是个作家,
后来因病去世了。他教会我很多,甚至尝试教我识字。他去世后,我流浪了一段时间,
直到遇到现在的房东。舒昕似乎从我的表情读懂了什么:“对不起,我不该问。”远处,
小哲举着一个贝壳跑过来:“妈妈!汪星!看我找到了心形贝壳!”阳光下,
贝壳边缘闪着微光。舒昕接过贝壳,突然把它系在我脖子上的小包旁边。“这样,
你就是我们有正式信物的家庭成员了。”她笑着说。回家路上,舒昕牵着小哲,小哲牵着我。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到楼下时,我们遇到了物业老王。他看着我,又看看舒昕,
笑道:“舒女士,你家这狗可真贴心,天天陪着。”舒昕摸摸我的头:“是啊,他不是狗,
是家人。”晚上,我回到自己公寓,却第一次感到孤独。趴在阳台上,看着隔壁温暖的灯光,
我意识到,我已经深深陷入了这对人类母子的生活。就在这时,
舒昕发来一条短信——她居然给我的手机发了短信!“明天早餐做煎蛋,要不要来吃?
”我回了一串爪印图标。她又发来一条:“记得别再从阳台跳过来了,走正门。
摔下去就成了死狗了。”我笑了,虽然狗的笑看起来只是吐舌头。深夜的青岛,
海风带着咸味吹过阳台。我想起已故的主人,他曾说:“汪星,你比很多人都懂感情。
”也许他说对了。如今,我这条自称情场高手的狗,
却被一个病娇辣妈和她的孩子牢牢拴住了心。隔壁的灯还亮着,舒昕可能还在工作。
我对着海的方向轻叫两声,然后回到屋里。2 短信里的秘密舒昕的短信让我一整晚没睡好。
是因为我不会走正门——我早就掌握了用爪子扭动门把手的技巧——而是因为这条短信本身。
她给我的手机发短信了,这意味着她不仅接受了我会用手机的事实,
还把我纳入了她的通讯录。“走正门。”我回味着这句话,尾巴不自觉地摇晃起来。
清晨六点,我就醒了。作为一条狗,我通常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但今天不同。我走到浴室,
对着马桶解决了生理需求,然后熟练地用爪子按下冲水按钮。镜子里,
我的金色毛发有些凌乱,我仔细地用舌头梳理了好一会儿。七点整,我决定出发。
不是跳阳台,而是规规矩矩地走到隔壁门前。
我用爪子轻轻敲了敲门——这是我跟已故主人学的技巧,力度要适中,
既不能太轻让人听不见,也不能太重像在砸门。门开了,舒昕穿着那件沾有蛋黄渍的睡裙,
头发松散地垂在肩上。她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准时赴约啊,流氓狗。
”她侧身让我进去。公寓里弥漫着煎蛋的香味。小哲坐在餐桌前,正用叉子戳着一块煎蛋。
“汪星!”他看到我,眼睛亮了起来,“妈妈做了煎蛋,但我不喜欢。”我走过去,
用鼻子轻轻顶了顶他的手,然后瞥了一眼舒昕。她正靠在厨房门口,微笑着看着我们。
“他说你不吃煎蛋,他就替你吃了。”舒昕翻译道。小哲怀疑地看着我:“真的吗?
”我点点头,尾巴轻扫地面。小哲犹豫了一下,把盘子推到我面前。
我小心翼翼地咬起一块煎蛋,吞了下去。说实话,狗粮更适合我的口味,但为了维持和平,
我愿意做出牺牲。“看吧,汪星都吃了。”舒昕走过来,揉揉我的头,“现在,
你要不要也尝一口?”小哲不情愿地叉起一小块煎蛋放进嘴里。舒昕对我眨了眨眼,
那眼神里有感激,也有别的东西——一种我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早餐后,舒昕在厨房洗碗,
我趴在小哲旁边看他画画。他画了一条金色的狗,旁边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
天空中有个心形的太阳。“妈妈说你是我家的守护神。”小哲突然说。我抬起头,
发出轻轻的呜呜声。守护神?这个称号比我自封的“情场高手”要庄严得多。
舒昕擦着手从厨房出来:“小哲,该准备去美术班了。”“我不想去了。”小哲撅起嘴,
“上次老师说我画得不好。”舒昕蹲下身,平视着他:“每个人开始都不完美,
重要的是坚持。”“就像妈妈卖内衣一样吗?”小哲天真地说。舒昕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对,就像妈妈卖内衣一样。”我看着这对母子,
突然意识到舒昕的坚韧远超我的想象。离婚后独自带娃,经营自己的生意,
还能保持那种尖锐的幽默感——这女人不简单。送小哲去美术班后,
舒昕带我去了她的工作室。那是在市中心的一间小办公室,
堆满了各种款式的内衣和快递包裹。“欢迎来到我的王国。”舒昕挥手展示她的领域。
我好奇地嗅了嗅一箱蕾丝内衣,舒昕大笑:“别用你的狗鼻子碰那些,都是要寄给客户的。
”她打开电脑开始处理订单,我趴在她脚边打盹。偶尔有快递员来取件,都会多看我两眼。
“你的狗真乖。”一个快递员评论道。“他不是我的狗,”舒昕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是他的人类。”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暖。是的,在某种程度上,她确实成了我的人类。
下午,我们接小哲回家。美术班老师特意找到舒昕,夸赞小哲今天的画有进步。
舒昕脸上绽放出我见过最明亮的笑容。“今晚我做饭,”回家的路上,舒昕宣布,
“庆祝小哲被老师表扬。”小哲欢呼起来,我也忍不住摇尾巴。
但我的喜悦在到达公寓楼下时戛然而止。舒昕的前夫站在楼门口,
身边还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律师。“昕昕,我们需要谈谈。”男人走上前,
语气强硬。小哲躲到我身后,舒昕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关于抚养权的问题,”律师模样的男人开口,
“我们认为目前的安排可能不利于孩子的成长。”我感受到小哲的恐惧,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舒昕的前夫瞥了我一眼:“你还让这条疯狗接近小哲?
我会把这作为你不适合抚养孩子的证据。
”舒昕的拳头握紧了:“汪星比你这个缺席的父亲更像家人。”“法律不看重这个,昕昕。
”律师冷静地说,“看重的是稳定性。你现在的工作时间不规律,
单身母亲的身份也缺乏支持系统。”我上前一步,站在舒昕旁边。
我的体型足以让大多数人三思而后行。“控制好你的狗,否则我叫动物管控了。
”前夫威胁道。舒昕深吸一口气:“你们走吧。有任何问题,通过我的律师联系我。
”前夫和律师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情愿地让开了路。我们上楼时,我能感觉到舒昕在颤抖。
进门后,她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小哲紧紧抱着她的腿。“妈妈,爸爸要带走我吗?
”舒昕蹲下抱住他:“不会的,宝贝,妈妈永远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我用鼻子轻轻推了推她的手。她睁开眼睛,对我勉强笑了笑。那晚,舒昕做了丰盛的晚餐,
但气氛明显沉重。小哲睡下后,她拿出了一瓶红酒。“陪我喝一杯?”她问,
然后意识到问一条狗是否喝酒有多荒谬,自己先笑了起来。我趴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精似乎让她放松了些。“你知道吗,汪星,”她盯着酒杯说,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婚姻失败了,生意勉强维持,连前夫都认为我不配当母亲。
”我发出安慰的声音,但她继续自言自语。“但我不会认输。为了小哲,我会战斗到底。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你会帮我的,对吧?”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把头放在她膝盖上。她的手无意识地梳理着我的毛发,我们就这样坐了很久。深夜,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却无法入睡。阳台门开着,海风带着凉意吹进来。
我能听到隔壁舒昕轻微的动静——她也没睡。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舒昕的短信:“谢谢你在今天。”我回复了一个爪印图标。
她又发来:“如果官司真的发生,你能作证吗?”我盯着手机屏幕。作为一条狗,
我在法律上没有作证的权利,但我有我的方式保护他们。我回了一个简单的:“汪。
”第二天,我开始行动。首先,我去了物业老王那里。“舒昕的前夫?老王皱眉,
“那家伙最近常来,还问了我一些关于舒昕的问题。”我竖起耳朵,表示我在认真听。
“他问舒昕是不是常带不同男人回家,工作是不是常熬夜不管孩子。”老王压低声音,
“我看他是想收集不利证据。”我低吼一声。老王拍拍我的头:“你放心,
我告诉他舒昕是个好妈妈,工作再忙也把孩子照顾得好好的。”离开物业办公室,
我决定收集一些对我方有利的证据。我用手机拍下舒昕陪小哲做作业的照片,
录下她给小哲讲睡前故事的声音。甚至有一次,当舒昕前夫突然来访时,
我悄悄录下了他的威胁言论。舒昕对我的行为感到好奇:“你整天摆弄那个手机在干什么?
”我神秘地摇摇尾巴。有些计划,暂时还不能透露。一周后,机会来了。社区举办亲子活动,
舒昕带着小哲参加,我自然跟随。活动中有个环节是“家庭协作游戏”,
要求家长和孩子配合完成各种任务。舒昕的前夫也来了,
显然是为了展示他作为父亲的参与度。他身边还跟着那个律师,拿着笔记本记录着什么。
“妈妈,爸爸在看我们。”小哲紧张地说。舒昕挺直脊背:“让他看。”游戏开始后,
我成了舒昕和小哲的“秘密武器”。当需要取回远处的物品时,
我比任何人类孩子都快;当需要解谜时,我用爪子给出暗示;当小哲因为紧张而犹豫时,
我用鼻子鼓励他。舒昕的前夫试图参与类似的游戏,但显然,他和小哲之间缺乏默契。
在一次接力赛中,他甚至摔了个狗吃屎——这个比喻让我有点被冒犯的感觉。活动结束时,
舒昕和小哲获得了“最佳团队奖”。小哲举着奖杯,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连活动组织者都评论道:“这一家真特别,连狗都是团队的一部分。
”我注意到律师合上了笔记本,而舒昕的前夫脸色铁青。回家的路上,
小哲兴奋不已:“妈妈,我们是冠军!”舒昕笑着揉乱他的头发:“因为我们是最好的团队。
”她看向我,眼神里有深深的感激。夕阳下,我们三个的影子再次拉长,但这次,
影子之间没有任何距离。那晚,舒昕给我准备了特制的牛排晚餐。“这是给冠军的奖励。
”她说。小哲睡着后,舒昕没有喝酒,而是坐在阳台看海。我跃过栏杆,走到她身边。
“汪星,如果没有你,我今天可能会崩溃。”她轻声说,“谢谢你。”海风吹起她的长发,
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我意识到,
我对这对母子的感情已经超出了邻居或宠物的范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房东,提醒我下周有房屋检查。我挂断电话,发现舒昕在微笑。
“你比大多数人都有社交生活。”她开玩笑。我汪汪回应:“比你前夫强就行。
”她似乎听懂了,大笑起来。笑声在海风中飘散,带走了一些沉重的东西。睡前,
我检查了手机里的证据库:照片、录音、视频。还不够,
我需要更多能证明舒昕是优秀母亲的证据。更重要的是,
我需要证明那个男人不适合获得监护权。一个计划在我脑中形成。
我需要拜访一些“朋友”——小区里的其他宠物和它们的主人。但那是明天的事。今晚,
我只想守护隔壁的灯光,直到它熄灭。3 情报网的启动舒昕前夫的威胁像青岛初夏的海雾,
看似轻薄却无孔不入。我决定启动我的计划——动用我在这个城市建立起来的“情报网络”。
作为一条社交能力出众的狗,我认识小区里几乎所有的宠物和它们的主人。周一下午,
我约见了我的第一位“线狗”——博美犬小白,它住在我们隔壁楼,主人是社区居委会主任。
“汪星,你最近很少来找我玩了。”小白在小区草坪上打滚,白色的毛发沾上了草屑。
我汪汪叫着,用狗的方式传达了舒昕面临的困境。
小白歪着头:“那个总是穿高跟鞋的漂亮女人?我主人说她很能干,
一个人带孩子还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好。”这正是我需要的信息。
我请小白让它主人在适当场合为舒昕说几句好话。接着,我去拜访了金毛前辈大黄,
它主人是位退休律师。大黄在听了我的描述后,给出了专业建议:“收集证据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