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躺在ICU，急需30万救命。我岳母跪在地上，抓着我的裤腿让我快去凑钱。
我笑了，把手机银行余额举到她眼前。“40块。”“一个月前，你那好女儿，
把我准备给她救命的30万，一分不差地转给了她妹妹。”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对着抢救室的门大喊：“不治了！”“钱被贼偷光了！”01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每一口呼吸，都带着腐朽和绝望的气息。
ICU抢救室的红灯，像一颗巨大的红色凶星，灼烧着我的视网膜。我岳母王秀梅，
就那么跪在我的脚边，枯瘦的手死死抓着我的西裤，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此刻因为涕泪横流而扭曲着，声音嘶哑地哀嚎：“陈默！我求求你！
小晚还在里面，医生说再不交钱就……你快去想想办法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低头，
看着她。曾几何时，这张脸也曾对我露出过慈母般的微笑，一口一个“好女婿”。现在，
这张脸只让我感到无尽的恶心。我笑了。不是冷笑，不是讥笑，
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几乎要笑出眼泪的荒谬感。我缓缓抬起手，解锁手机，点开银行APP。
然后，我蹲下身，把手机屏幕凑到她那双浑浊的老眼前。屏幕上明晃晃的数字，
像一个巨大的耳光。“账户余额：40.32元。”“妈，看清楚了吗？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四十块。”王秀梅的哭嚎声戛然而止，她死死盯着那个数字，
仿佛不认识上面的字。我收回手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
把最残忍的事实，用最平静的语气，砸向她。“一个月前，你那个躺在里面的好女儿，林晚。
把我辛辛苦苦攒了两年，准备给她做心脏手术的三十万备用金，一分不差地，
转给了她那个宝贝妹妹，林雪。”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走廊里，却像惊雷一样清晰。
周围原本只是漠然围观的病患家属，此刻都投来了惊诧的目光。王秀梅的脸，
瞬间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转过身，对着那扇紧闭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的抢救室大门，
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不治了！”整个走廊的人都吓了一跳。“钱被家里的贼偷光了！
”这一声喊出去，我感觉堵在胸口的那股浊气，终于散了一些。王秀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猛地从地上窜起来，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我的胸口和后背。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陈默你不是人！那是你老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畜生！
你就是个畜生！”她的捶打，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我面无表情地站着，任由她发疯。
我的眼神穿过她，穿过走廊里攒动的人头，死死地盯着那盏红灯。里面躺着的，
是我曾经爱入骨髓的女人。而现在，我只想让她和她的一家人，
尝尝我这一个月来所受的煎熬。周围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扎在我的皮肤上。“这男的也太狠心了，老婆还在抢救呢……”“就是啊，夫妻一场，
怎么能说不治就不治。”“唉，看着人模狗样的，心这么毒。”我不在乎。就在这时，
一个尖利的女声划破了混乱。“陈默！你他妈在这发什么疯！”我循声望去。林雪来了。
她穿着一件香奈儿风格的粗花呢外套，脚踩着一双Jimmy Choo的高跟鞋，
手上拎着最新的LV包包。这一身行头，光鲜亮丽，
与这充满病痛和绝望的医院走廊格格不入。她看到她妈在打我，立刻像个被点燃的炮仗，
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我姐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敢气我妈！陈默我告诉你，
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好一个理直气壮。好一个颠倒黑白。我看着她，
笑了。我再次举起手机，这一次，我没有点开余额，
而是点开了那张我保存了一个月的转账记录截图。我把手机，
几乎要怼到林雪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收款人那一栏，“林雪”两个字，清晰无比。
转账金额，300000.00。我提高了音量，确保每一个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都能听见。
“一个月前，一号的下午三点零五分。林晚，也就是你姐，把你这身行头的钱，
把我为她准备的手术备用金，一分不少地，转给了你。”“钱呢？”林雪的脸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嚣张的潮红，瞬间褪成了死灰。她眼神闪躲，
嘴却比石头还硬：“那……那是我姐自愿给我的！她乐意！你管得着吗？那是我们家的钱！
”“我们家？”我咀嚼着这三个字，嘴里泛起一阵苦涩。“对，你说得对。”我点点头，
环视四周那些已经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所以，钱，被你们家的‘小偷’给花了。
”“现在，我，陈默，没钱。”“治不了。”我看着林雪惨白的脸，
看着王秀梅那张又气又羞、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感。
“大家看清楚了！”我对着所有人说，“不是我陈默狼心狗肺不救老婆！是她的救命钱，
被她自己的亲妹妹，拿去买了包，买了鞋！”“被偷了！”哗！人群炸开了锅。所有的目光，
瞬间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林雪和王秀M梅身上。那些目光，不再是谴责，
而是鄙夷、愤怒和不可思议。“天哪！还有这种妹妹？”“拿姐姐的救命钱买名牌？
这是人干的事吗？”“怪不得这男的说不治了，换我我也不治啊！
这简直是养了一窝子吸血鬼！”“她妈还在这打人，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王秀梅被这些话语和目光，像利剑一样刺穿着。她指着我，又指着周围的人，嘴唇翕动着，
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突然，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妈！
”林雪尖叫一声。医院的走廊，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护士和医生冲了出来，有人去扶王秀梅，
有人在大喊着维持秩序。而我，只是冷冷地站在原地，像一个局外人，
欣赏着这场由我亲手点燃的大火。02我独自坐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边，冰冷的金属长椅，
寒气顺着脊椎一路向上爬，冻得我四肢百骸都僵硬了。窗外，夜色浓重，
城市的霓虹被隔绝在外，只有几颗惨淡的星子，在黑丝绒般的天幕上，发出微弱的光。
脑海里，像放映老旧的黑白电影，一帧一帧，闪过我和林晚的过往。我记得我们刚结婚时，
租住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冬天没有暖气，她会把我的手揣进她的怀里，
笑着说：“给你捂捂，我的小太阳牌暖宝宝。”那时她的眼睛里，有光，有我。我也记得，
我们为了省钱，会去菜市场买最便宜的菜，她能用几个土豆，变着花样给我做出一桌子菜。
她说，等我们有钱了，要去吃全世界最好吃的餐厅。那时的我们，穷得叮当响，
却快乐得冒泡。转折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林雪大学毕业，
赖在家里不肯找工作开始的。林晚第一次背着我，把我们辛辛苦苦攒下来，
准备买一辆代步车的五万块钱，给了说要“创业”的林雪。结果，林雪的“创业”，
就是跟几个狐朋狗友合伙开了个奶茶店，不到三个月，赔得血本无归。
那是我第一次对林晚发火。我质问她，为什么要把我们俩的未来，
轻易地交给一个不学无术的妹妹去挥霍。她只是哭，哭得梨花带雨，
反复说：“她是我妹妹啊，我能怎么办？她求我了，我不能不管她。”她说：“我保证，
这是最后一次！老公，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软了。
我选择了原谅。我以为，那真的是最后一次。可我忘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
就再也关不上了。后来，林雪看上了新款的苹果手机，林晚会从我们的生活费里扣。
林雪要和朋友去旅游，林晚会偷偷刷我的信用卡。林雪交了男朋友，需要买名牌包撑场面，
林晚会把自己的工资，全部给她。我们的生活，从最初的甜蜜温馨，
渐渐变得充满了争吵和窒息感。我像一个拉着牛车的车夫，拼命地往前跑，可车上，
却坐着一个不断往外扔东西的败家子。而那个败家子，是我最爱的妻子。最致命的一击，
来自于医生。林晚的家族，有遗传性心脏病史。她的外婆就是因此去世的。
两年前的一次体检，医生就严肃地告诉我，林晚的心脏功能已经出现了早期衰退的迹象，
虽然暂时不影响生活，但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医生说：“最好准备一笔手术备用金，
大概三十万左右。这种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急性发作，到时候有钱，就是多一条命。
”“保命符”。这三个字，像烙铁一样，烙在了我的心上。从那天起，我疯了一样地工作。
我是IT公司的项目经理，为了多拿项目奖金，我主动申请了公司最苦最累的项目。
连续半年，我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同事们都叫我“拼命三郎”。我戒了烟，
戒了酒，戒掉了所有不必要的社交。午饭从二十五块的外卖，降级到十块钱的便利店饭团。
我把我那块戴了五年的浪琴手表卖了，换成了几十块的电子表。整整两年。
我用近乎自虐的方式，一分一分地，攒下了那三十万。那笔钱，存在一张单独的银行卡里，
我交给了林晚。我说：“老婆，这是你的保命符。无论如何，这笔钱都不能动。
”她当时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一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想查一下那笔钱的理财收益，登录了手机银行。然后，
我看到了那笔触目惊心的转账记录。三十万，一分不剩。收款人，林雪。那一瞬间，
我感觉天都塌了。我冲回家，质问林晚。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一开始还想撒谎，
说钱拿去做了更高收益的理财。在我把转账记录摔在她面前时，她才终于崩溃大哭，承认了。
她说，林雪看上了一辆宝马mini，非要买。对方要求全款，林雪的积蓄不够，就来求她。
“她求我，她说姐夫肯定不同意，只能靠我了。她说，
这辆车是她挤进她男朋友那个圈子的敲门砖，很重要……”“她跪下来求我，
说就‘借’一个月，她男朋友的投资项目一回款，马上就还给我。”我气得浑身发抖，
血液冲上头顶，几乎要炸开。我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妻子，这个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那是救命的钱啊！那是你的命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轻易地，
把它交出去，只为了你妹妹那可笑的虚荣心！那一刻，所有的爱意，都被浇上了一盆冰水，
从里到外，凉了个透彻。我第一次，对她提出了离婚。她慌了，死死地抱着我的腿，
求我不要离开她。她说她知道错了，她再也不敢了。她说林雪保证了，一个月！
就一个月一定还！我看着她，心里已经是一片死灰。我挣脱开她的手，
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话：“好，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内，你需要用到这笔钱，
林ou'q后果，你自己负责。”我没想到，我的话，一语成谶。回忆的潮水退去，
窗外的星光似乎更冷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冰凉。原来，我早已泪流满面。我抬起手，
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林晚，林雪，王秀梅……你们这一家人，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
连本带利地，全部讨回来。03“陈先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行色匆匆地向我走来，
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林晚的主治医生，李医生。他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疲惫和严肃，
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容商量的决绝。“陈先生，你妻子的状况非常危险，
急性心力衰竭，必须立刻进行手术！”他手里的病历夹被捏得咯吱作响，
“手术费加上后期的治疗费用，至少需要三十万，你必须马上交钱。再拖下去，
我们只能进行基础的生命体征维持，后果……不堪设设想。”“不堪设想”四个字，
他说得极重。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我没钱。”我说。李医生愣住了，
他大概从未见过如此冷静地拒绝为妻子缴费的家属。他皱起眉头，
语气加重了几分：“陈先生，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是一条人命！”“我知道。
”我点点头，目光越过他，看向走廊的另一头。岳父林建国，
带着林晚的舅舅、姨妈等一众亲戚，正黑压压地朝我这边涌过来。岳母王秀梅被姨妈搀扶着，
刚刚大概是掐了人中，醒了过来，此刻正用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他们一过来，
就把我围在了中间。岳父林建国，一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男人，此刻也是气得满脸通红，
指着我的鼻子，手都在抖。“陈默！你……你还是不是人！小晚要是有个好歹，
我……我跟你拼了！”林晚的舅舅，一个看起来颇有几分“大家长”派头的中年男人，
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陈默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再怎么说，
小晚也是你老婆，夫妻没有隔夜仇。现在人命关天，你一个大男人，
怎么能跟小雪那种不懂事的孩子计较？”“是啊姐夫，”一个堂妹也跟着附和，
“小雪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大人有大量，先救我姐要紧啊！”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说的都是同样的话。都是一家人。别计较。先救人。仿佛那三十万，
不是我一分一毫挣来的血汗钱，而是大风刮来的废纸。仿佛林雪的“不懂事”，
就可以成为掏空我、甚至要了我妻子性命的理由。
我冷眼看着他们一张张或虚伪、或理所当然的脸，突然觉得可笑。“舅舅说得对。
”我出人意料地表示了赞同。所有人都愣住了，以为我服软了。我看着他们，
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然后缓缓开口：“钱，被林雪拿走了。现在她还不出来。
”“你们，让她立刻把钱还给我。我马上就去缴费，一秒钟都不耽搁。”亲戚们的脸上，
瞬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个……小雪她……”“她哪有钱啊……”舅舅又开始和稀泥：“陈默，都是一家人，
你这不是为难人吗？小雪她……”“行。”我打断他，干脆利落地说，“既然都是一家人，
那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这是我刚才去护士台借的。“我，陈蒙，
现在问各位借三十万，用于妻子林晚的手术费。我写借条，按银行利息算。一年之内，
连本带息还清。”我看着他们，“谁借？”走廊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刚才还义正言辞、口口声声“一家人”的亲戚们，此刻全都哑了火。他们眼神躲闪，你看我，
我看你，就是没人看我。舅舅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陈默啊，你看我，
我这……”姨妈也拉了拉王秀梅的衣袖，小声说：“我们家那点钱，
都给你外甥买房了……”一秒钟前还是团结一致、同仇敌忾的“家人”，
在“借钱”两个字面前，瞬间土崩瓦解。我看着他们滑稽的嘴脸，嘴角的嘲讽越来越深。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中，两个身影匆匆从电梯口跑了出来。是我的父母。
他们接到我的电话，从一百多公里外的老家，连夜赶了过来。“儿子！
”我妈看到我憔悴的样子，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我爸则是一言不发，走到我身边，
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王秀梅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挣脱开姨妈的手，一把扑过去，
抓住我妈的胳膊。“亲家母！亲家母你可来了！你快劝劝陈默啊！他要不管小晚了！
他要眼睁睁看着小晚去死啊！你快让他去凑钱救救小晚吧！”我妈是一个传统的农村妇女，
善良，心软。我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我心里一紧。可下一秒，我妈却坚定地，
一根一根地，掰开了王秀梅的手。她扶起王秀梅，看着我的眼睛，
然后清晰地对所有人说：“我们听我儿子的。”“我儿子做的决定，我们都支持。
”我爸也走上前，站在我身边，像一座山。他看着林建国和那群亲戚，声音不大，
却掷地有声：“我儿子娶媳妇，是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的，不是找个窟窿来填的。”“这事，
我们不能受这个委屈。”“别怕，儿子。”父亲转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动摇的支撑，
“天塌下来，家里还有我们。”那一刻，我紧绷了一个月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些松动。
我感觉自己的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有他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看着岳父岳母，一字一句地宣布：“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
都走法律程序。”04我不再理会林家那群人错愕和愤怒的表情，直接走到走廊的安静角落，
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市里一家知名律所的合伙人，周涛。
“喂，阿默，这么晚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周涛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压低了声音，
但语气异常清晰冷静。“周涛，帮我个忙。我现在需要紧急法律咨询。
”我当着林家所有人的面，开了免提。“你说。”“婚内一方，在另一方不知情的情况下，
擅自将高达三十万的夫妻共同财产，赠与给自己的亲属，比如妹妹。现在，
另一方是否可以主张追回？”岳父林建国脸色大变，似乎想冲过来抢我的手机，
却被我爸那如山般的身躯，死死地挡在了外面。电话那头的周涛沉默了几秒，
立刻给出了专业的判断。“可以。这属于大额财产的非正常处理，
严重侵害了夫妻另一方的财产权。只要你能证明这笔钱是夫妻共同财产，且你不知情，
就可以起诉接受赠与的第三方，主张其为不当得利，要求全额返还。”“好。”我继续问，
“如果我想同时提起离婚诉讼，可以吗？”“当然可以。对方的这种行为，
已经可以被认定为严重损害夫妻感情。你胜诉的概率非常大。”“明白了。”我最后问道，
“如果对方名下有因为这笔钱购置的财产，比如汽车，我是否可以申请诉前财产保全？
”“完全可以！这是最有效的方法。只要你提供初步证据，法院可以立刻出具裁定，
查封对方名下的财产，防止其转移。”“谢了，周涛。明天一早，我去你律所，我们签合同。
”“没问题，兄弟。”挂掉电话，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林家所有人的脸上，
都写满了震惊和恐慌。他们大概以为，这只是家庭内部的“纠纷”，是我一时意气用事。
他们没想到，我会如此果断地，把冰冷的法律，直接砸在他们脸上。我看着脸色煞白的林雪，
平静地吐出三个字：“法院见。”林雪先是愣住，随即，恼羞成怒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她。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陈默你疯了！你要告我？为了三十万，你连亲戚都不认了？
你还要跟我姐离婚？你这个刽子手！你想逼死我们全家！”我懒得再跟她废话，
转身对我父母说：“爸，妈，我们走。这里太脏了。”我们离开后，林雪的报复，
很快就来了。各种亲戚群里，开始流传她亲手撰写的“小作文”。在她的笔下，
我成了一个早有外遇、预谋已久的渣男。为了跟“小三”双宿双飞，
故意对我病危的妻子见死不救，还倒打一耙，污蔑她可怜无辜的妹妹。文章写得声情并茂，
催人泪下。一些不明真相的远房亲戚，开始在群里对我口诛笔伐。岳母王秀梅也没闲着。
她跑到我们居住的小区里，坐在花坛边上，对每一个路过的邻居哭诉，说她的女婿如何狠心，
如何抛弃病妻，如何丧尽天良。一时间，我成了我们小区的“名人”。我父母知道了，
气得浑身发抖，我妈更是气得高血压都犯了。我扶着我妈坐下，对他们说：“爸，妈，
别生气。跳梁小丑而已，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我一言不发，默默地开始收集“武器”。
我把银行转账记录，和我与林晚争吵时，她亲口承认把钱转给林雪的微信聊天记录，
全部截图，打印了十几份。然后，我通过一个做汽车销售的朋友，
轻易地查到了林雪那辆新车的购买信息。红色宝马Mini Cooper，三十万，
全款付清。提车日期，就在林晚转账后的第三天。我那个朋友还发给我几张照片，
是林雪发在朋友圈的提车照片，她靠在崭新的红色宝马车旁，笑得比花还灿烂，
配文是：“感谢亲爱的姐姐，我的梦想座驾get！”好一个“梦想座驾”。
是用你姐姐的命换来的。我把这些照片，也一并打印了出来。晚上八点，
是小区业主群最活跃的时候。这个有着近三千人的业主大群里，
此刻正有不少人在讨论着白天王秀梅哭诉的事情。“听说了吗？12栋那个陈默，
他老婆在ICU，他不管了。”“真不是东西啊，看着挺斯文的。
”“他丈母娘都快哭晕过去了，造孽啊。”我看着这些议论，面无表情地，
把我准备好的所有东西，一张一张，发进了群里。银行转账记录。微信聊天截图。
宝马车的照片。林雪的朋友圈截图。最后，我附上了一段冷静克制的文字说明，
用Word文档编辑好，以文件的形式发了出去，
标题是——《关于林晚女士医药费问题的公开声明》。声明里，
我清晰地阐述了三十万的由来，
钱；阐述了钱款被林晚擅自转给林雪用于购买豪车的事实；并附上了我现在的银行余额截图。
做完这一切，我没有再看群里一眼，直接退出了群聊。但我知道，舆论的核弹，
已经被我亲手引爆了。我还嫌不够。我把那份《公开声明》和所有证据，打印了二十份，
连夜贴在了小区每一栋楼下的公告栏里。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