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以为自己得到他独一无二的偏爱,几乎感动落泪。
可第二天我不小心坐了他的专属沙发后,他却逼我用消毒水擦了三遍,还罚站到凌晨。
我以为那天晚上的破例是意外。
直到他刚回国的白月光上门借住。
苏玥玥用他的水杯喝水,留下口红印,他毫不介意沿着她的痕迹喝下去。
苏玥玥偷穿他的衬衣,他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她真可爱。
半夜我被吵醒,我撞见他和苏玥玥在浴缸里纠缠,水花溅湿了两人的衣物,场面混乱又刺眼。
看见脸色惨白的我,他下意识呵斥:“说过多少次了,进我房间要穿鞋套!”我头一次反驳:“她碰了你的一切,你为什么不嫌弃她?”这七年来,谢屿川的洁癖只针对我一人。
他狠狠皱眉,“玥玥不一样。”
“再说那晚不是把你认成了她,我也不会无接触碰你。”
“好,那我们就离婚。”
谢屿川嗤笑一声,“离婚?你好端端的提离婚做什么?”“就因为我说把你当成了玥玥?”“对。”
“江辞月,你别没事突然犯病行不行?我只是不小心说错了话。”
他皱眉看着我略显认真的脸,语气不耐道:“行了,没事赶紧出去吧!记得把刚才踩过的地消毒了,我有洁癖你是知道的。”
他似乎忘了,家里的鞋套早就用完了,新的还没买。
瞥见他厌恶的眼神,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痛起来。
看着浴缸里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我强忍泪意,开口质问:“谢屿川,既然你这么嫌弃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我为什么娶你?你不是很清楚吗?何必明知故问呢?”他那冰冷的语气,就像一把生了锈的刀,在我心口上反复磋磨。
是了,当初我们协议结婚,就是为了堵他父母的嘴。
他从未爱过我,只把我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我没再开口说话,“啪”地一声用力将门带上。
门关的瞬间,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从我和谢屿川结婚开始,他以有洁癖为由,不让我触碰他的东西。
我进他房间要穿鞋套,上厕所要用一次性坐垫,给他递东西要带手套。
每晚睡觉前,我都要用钢丝球将自己刷洗干净,泡一遍消毒水,才能躺上床。
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年,我早就疲惫不堪了。
我决定离开他,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拿出手机,默默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是我,你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当然,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大概两周左右吧!”跟宋玦辰约定好时间后,我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谢屿川从房间里走出。
“大半夜的,在跟谁打电话?”谢屿川眉峰骤沉,唇线抿成冷痕,冷不丁的开口。
“没谁,广告推销的。”
我语气淡淡的回他。
当年,我本来答应跟宋玦辰去国外做科研顾问,却意外喝醉酒和谢屿川发生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