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姐姐和社恐弟弟

病娇姐姐和社恐弟弟

作者: 庭前白云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病娇姐姐和社恐弟弟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染陈作者“庭前白云”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1 1 守护苏染是个杀昨晚的行动出了意目标比情报显示的更棘她差点没能脱中枪的那一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昏但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却是:如果她死陈迟怎么办?这个念头让她硬生生杀出一条血她不能至在确保陈迟完全属于她之绝对不陈迟揉着眼睛从房间出看到她已经坐在餐桌愣了一“染你这么早?”他的目光落在她左臂的绷带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2025-11-09 00:23:20

1 1 守护苏染是个杀手,昨晚的行动出了意外,目标比情报显示的更棘手,

她差点没能脱身。中枪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

但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却是:如果她死了,陈迟怎么办?

这个念头让她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她不能死,至少,在确保陈迟完全属于她之前,

绝对不能。陈迟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看到她已经坐在餐桌旁,愣了一下。“染姐,

你这么早?”他的目光落在她左臂的绷带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苏染语气平淡,把一碗粥推到他面前,“吃饭。

”陈迟显然不信,那绷带缠得很专业,绝不是普通划伤的样子。但他不敢多问,从小到大,

苏染不想说的事,他问不出结果。他只能顺从地坐下,拿起勺子,心里却堵得慌。

他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更讨厌自己无能为力的软弱。苏染看着他低头喝粥的样子,

乖巧,温顺,像一只被她精心喂养了多年的小动物。她熟悉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她知道他在担心,也在害怕。这种被他在乎的感觉很好,但还不够,她需要更彻底的掌控。

“晚上别去图书馆了。”苏染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陈迟抬起头,

有些茫然:“为什么?我约了同学讨论小组作业……”“我说,别去了。”苏染重复了一遍,

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力度。陈迟张了张嘴,想争辩。小组作业很重要,

而且他已经答应了别人。但看着苏染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睛,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苏染满意地收回目光,也开始低头喝粥。手臂的疼痛一阵阵传来,

但她心里却感到奇异的快感。看,他终究是听话的。无论她发生了什么,无论她要求什么,

他都会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这就够了。她受伤了,流了血,但这并不会改变什么。

陈迟是她的,从很多年前那个下午开始,就注定是她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2 2 筒子楼的规则陈迟童年的记忆是不幸的。父亲病逝后,母亲带着他改嫁。

新家没有给他带来温暖,反而更像一个冰冷的牢笼。继父是个粗鲁的男人,

看他的眼神总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母亲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新出生的妹妹身上,

对他这个“拖油瓶”只剩下敷衍。他学会了自己待在走廊尽头,那里堆着邻居的杂物,

能让他暂时躲开家里的低气压和妹妹的哭闹。被欺负是常事,因为他瘦小,因为他穿得旧,

因为他没有爸爸。抢他的零食,弄脏他的作业本,把他推倒在积水坑里。他不敢反抗,

也不敢告诉家里,只会默默爬起来,躲到更角落的地方。改变发生在一个闷热的下午。

几个比他大的男孩又围住了他,抢走了他手里刚买的冰棍。他低着头,只能攥紧拳头,

忍受着他们的推搡和嘲笑。“喂,你们很闲?”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带着点不耐烦。

陈迟抬头,看见对门的苏染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边。她比他大两岁,个子高些,

短发,穿着男性的旧T恤和短裤,带着一股男孩子气的厉害。那几个大孩子看到她,

气势立刻矮了半截。“染……染姐……”“东西还他。”苏染没什么表情地说。

抢了冰棍的那个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快化掉的冰棍塞回陈迟手里。

“以后别在这儿欺负人,”苏染走过来,扫了他们一眼,“尤其是我家门口的。听见没?

”“听……听见了。”几个孩子忙不迭地点头,一溜烟跑了。苏染这才看向陈迟,

他手里拿着那根黏糊糊的冰棍,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灰,样子有点狼狈。“他们打你了?

”她问。陈迟摇摇头。“下次他们再抢你东西,或者推你,你就告诉我。”苏染说完,

也没等他回答,转身就回自己家了。从那天起,陈迟的日子好过了一点。至少,

在筒子楼附近,明目张胆欺负他的人少了。大家都知道,对门那个不好惹的苏染,

不知怎么的,把这个没人管的“拖油瓶”划进了自己的地盘。陈迟心里对苏染充满了感激,

他开始下意识地关注她。看到她拎着东西,会主动跑过去帮忙;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会偷偷省下一口,用油纸包了塞给她。苏染对他的示好,大多时候没什么反应,既不热情,

也不拒绝。偶尔心情好,会分他一颗糖,或者在他又被家里赶出来时,

默许他坐在她家门口的台阶上。对陈迟来说,苏染是那片灰色童年里,

唯一看得见、摸得着的光。他像趋光的飞蛾,本能地靠近,全然不知这光亮背后,

藏着怎样执拗的阴影。苏染保护他,或许一开始只是顺手,或者看不惯以多欺少。

但当她习惯了他的依赖和跟随,一种“这是我的”念头,便在她心里悄然扎根,

并且随着年月,愈发牢固。3 3 无声的清理高中生活对陈迟来说,是另一个的战场。

他考上了区里最好的高中,离开了筒子楼附近熟悉的环境。这里没人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也没人认识苏染,他原本希望能有一个新的开始。他努力学习,性格温和,

渐渐也有了几个能说上话的同学。陈迟很珍惜这种平淡的友好,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正常人。

但他没注意到,每次他和同学并肩走出校门,或者站在走廊里多说几句话,

马路对面或街角阴影里,总会有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苏染也上了高中,

在另一所管理松散的学校。她有更多自由支配的时间,来接陈迟放学,

看着她“罩着”的人安然无恙地走出校门,成了她一种不动声色的习惯。

她看到陈迟和男同学勾肩搭背,和女同学有说有笑。苏染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默默记下了那几张面孔。几天后,李明在放学路上被几个不认识的社会青年堵在巷子里,

警告他“离某些人远点”。他们没动手,但语气里的威胁让李明心惊胆战。

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但从那以后,他下意识地疏远了陈迟,不再主动找他。

陈迟有些困惑,问过李明一次,李明只是支支吾吾地说最近有事。陈迟以为是学业压力,

也没多想。女同学的遭遇更隐晦一些,她们的书包里开始出现死掉的昆虫,

自行车铃铛莫名其妙消失,课桌里偶尔会被倒上黏糊糊的饮料。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但这种持续的骚扰让她们精神紧张,成绩下滑,脸上也失去了笑容。

她们甚至没把这件事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陈迟联系起来。自然而然地,

她们和陈迟的交流也变少了。陈迟隐约感觉到周围的变化,好像有一层无形的隔膜,

把他和同学们隔开。他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习惯性的接受。也许,

他本来就不配拥有太好的东西。能安安稳稳上学,放学后能看到苏染,就已经很好了。

他并不知道,这些“意外”的源头,就来自那个每天默默陪他走回家的染姐,

来自于在他吃饭时会把他不爱吃的青椒自然夹走的染姐。周五晚上,陈迟在房间里写作业。

苏染推门进来,递给他一杯温牛奶。“谢谢染姐。”陈迟接过来,心里暖暖的。

苏染站在他旁边,目光扫过他摊开的习题册,状似无意地问:“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看你好像没什么精神。”陈迟低下头,用笔戳着草稿纸:“没什么……就是感觉,

好像和大家有点疏远了。”“高中就是这样,各忙各的。”苏染的声音很平静,

“考上好大学才是正经。别想太多,浪费时间。”她伸手,

轻轻拿掉他头发上不知道哪里沾到的一点小纸屑,动作自然。

陈迟因为她这个细微的举动放松下来,是啊,染姐说得对,学习最重要。

那些若有若无的疏离感,也许只是他的错觉。他看着苏染走出房间的背影,

心里那点小小的困惑和失落,很快被熟悉的依赖感覆盖。染姐总是对的,她不会害他。门外,

苏染带上门,脸上没什么表情。清理掉那些不必要的干扰,

是保证陈迟保持在正轨上的必要手段。他只需要看着她,依靠她,就够了。

任何可能分散他注意力、将他从她身边拉走的人和事,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确保陈迟永远在她划定的范围内安然无恙,是她真正在乎的任务。

4 4 阴影中的抉择陈迟发现苏染手臂受伤的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他躺在床上,

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心里乱糟糟的。苏染手臂上渗血的绷带,她轻描淡写的姿态,

以及她不允许自己去图书馆时那种不容置疑的态度,都让他感到不安。

一种关于苏染在做什么的猜测,像水底的暗草,悄悄缠绕上他的心头。他起身想去客厅倒水,

经过苏染房间时,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他下意识停下脚步,透过门缝,

看到苏染背对着门口,正费力地用一只手和牙齿配合,试图重新包扎左臂的伤口。绷带解开,

露出的伤口狰狞可怖,绝不仅仅是“划伤”那么简单。陈迟的心猛地一沉。就在这时,

苏染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警惕地看向门口。看到是陈迟,她眼中的凌厉才稍稍收敛,

但迅速拉下袖子遮住了伤口。“怎么还没睡?”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紧张。

“我……我倒水。”陈迟喉咙发干,目光却无法从她遮住的伤口上移开,“染姐,

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苏染沉默地看着他,房间里只有雨声敲打玻璃的噪音。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叹了口气。“陈迟,”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低了下去,

“有些事,不知道对你更好。”她今晚似乎格外疲惫,也许是失血带来的虚弱,

也许是陈迟眼神里那份执拗的担忧触动了她心底。她指了指床沿,“把门关上。

” 陈迟依言照做,心脏跳得飞快。苏染没有看他,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雨夜,

声音平静地讲述起来,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我爸妈,不是什么忙人,他们是跑路的。

欠了高利贷,在我小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扔下我跑了。”陈迟震惊地看着她,

他只知道苏染父母常年不在家,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在外地工作。“筒子楼那房子,

早就不是他们的了,是债主拿来抵债,暂时让我住着。”苏染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丝没什么笑意的弧度,“一开始,那些讨债的还会上门,砸东西,泼油漆,

你问我怕吗?当然怕,但怕有什么用?”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但陈迟能感觉到那淡然之下的冷冽。“后来我发现,只要你比他们更狠,他们就不敢惹你。

我拿过刀,放过火,不要命地跟他们拼过。慢慢的,他们知道从我这儿榨不出油水,

也嫌麻烦,就不怎么来了。”陈迟无法想象,在他因为被抢了冰棍而偷偷难过的时候,

对门的苏染正在经历什么。“但我要活下去,要交学费,要吃饭。”苏染继续说,

“正经打工来钱太慢,也容易被那些人找到。后来,通过一些渠道,我接触到一个行当。

帮人解决麻烦,钱来得快,也干净。”她没说具体是什么行当,但陈迟已经明白了。

他脸色发白,手指冰凉,真的是杀手?这两个字离他的生活太遥远了。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告诉你?”苏染终于转过头看他,“告诉你有什么用?

让你跟着我一起担惊受怕?还是让你那个家暴的继父知道后,有更多理由打你?

”陈迟哑口无言,是啊,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能保护好自己,

也能……”她顿了顿,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陈迟知道,她想说的是“也能保护你”。

复杂的情绪冲击着陈迟。他一直以来感受到的关爱,原来建立在如此黑暗和危险的基础之上。

他应该害怕,应该逃离。但看着苏染苍白的侧脸,看着她手臂上那道为自己和为他而受的伤,

涌上心头的,却是更深的感激和扭曲的心安。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会为了他,

不惜弄脏自己的手,行走于深渊。苏染看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语气放缓了些,

带着一丝试探:“觉得我很可怕?想离我远点?”陈迟几乎是立刻摇头,

声音变得哽咽:“不……染姐,我……我只是……”他只是什么?他说不清楚。害怕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沉重命运捆绑在一起的窒息感和归属感。苏染看着他慌乱却坚定的否认,

心里那点隐秘的紧绷松弛下来。她伸出手,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想那么多。你只要好好读书,考上大学,离开这里。”她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你什么都不用考虑,外面的事,有我就行了。”这句话,像一句咒语,既是一种承诺,

也是一种无形的枷锁。陈迟低下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手背上,滚烫。他知道,

从这一刻起,他和苏染之间那条无形的纽带,已经染上了无法洗脱的血色与黑暗,

再也无法分割。而他,似乎也并不想分割。5 5 划清界限自从知道了苏染的秘密,

陈迟感觉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看她时的眼神里,多了不易察觉的恐惧,

但更深处的依赖却也因此变得更加牢固。他知道苏染走的是一条危险的路,

但这条路的一部分,是为了让他能走在光明的路上。他开始更加拼命地学习,

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泡在图书馆。他隐隐觉得,只有考上远方的大学,才能真正安全。

这种安全,既是指离开压抑的家庭,或许,也是指离开苏染那令人窒息的保护。

图书馆成了他暂时的避难所,同班的林薇也经常来这里复习。她是个开朗善良的女孩,

成绩很好,注意到陈迟总是独来独往,便主动和他讨论问题,分享复习资料。

陈迟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纯粹的善意,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一些。一天下午,

林薇递给陈迟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陈迟,

这个是……谢谢你上次帮我讲题。”陈迟愣了一下,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

”“收下吧,”林薇把盒子塞进他手里,声音轻轻的,“我觉得……你人很好。

”陈迟握着那盒微凉的巧克力,看着林薇迅速跑开的背影,心里有些异样的波动。

这是一种属于正常青春期的悸动。他犹豫了一下,把巧克力放进了书包里。他不知道,

图书馆角落的书架后,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晚上回到家,陈迟刚放下书包,

苏染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听不出情绪:“今天在图书馆,挺开心?”陈迟心里一紧,

猛地回头。苏染靠在厨房门框上,正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个削到一半的苹果,

水果刀在她指间闪着冷光。“染姐……我,我就是去复习。”他下意识地有些心虚。

“复习需要收人家的巧克力?”苏染一步步走过来,脚步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拿起他放在桌上的书包,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盒巧克力,拿出来,放在手里掂了掂。

陈迟的心跳得飞快。“林薇她……就是普通同学。”他试图解释。“普通同学?

”苏染冷笑了一声,眼神冰冷,“她看你的眼神,可一点也不普通。”她打开盒子,

拿起一颗巧克力,看了看,又丢回去,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你喜欢她?”“没有!

”陈迟立刻否认,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发尖。苏染盯着他,看了他几秒,

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他心底那微弱的动摇。突然,她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

迫使他抬起头看着她。她的手指很凉,力道不小,陈迟感到一阵刺痛。“陈迟,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仿佛要砸进他耳朵里,“你听好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从你躲在走廊里哭鼻子的时候,就是我在管着你。”“你饿肚子的时候,是我给你带的饭。

”“你被欺负的时候,是我帮你打跑的。”“你那个烂透了的家,

要不是我时不时提醒你继父,你以为你能安稳待到今天?”她的语气平静,

却带着一种偏执的疯狂,列举着一桩桩一件件,像是要在他心里刻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她凑近他,呼吸几乎喷在他的脸上,眼神偏执得可怕,“明白吗?

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你的人生是我护到现在的。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不能去。除了我,

你谁也不能想。”陈迟被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震慑住,身体僵硬,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但同时,一种被如此强烈需要着的扭曲满足感,

也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滋生出来。看他脸色发白,说不出话,苏染手上的力道松了些,

但眼神依旧锁定着他。她拿起那盒巧克力,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

“这种东西,以后不许收。”她用的是命令的口吻,随后,语气又诡异地柔和下来,

带着一丝诱哄,“你想吃,我可以买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她松开手,

用指腹轻轻揉了揉他下巴上被捏红的地方,动作带着一种病态的亲昵。“只要你乖乖的,

只看着我一个人。”陈迟呆呆地看着她,垃圾桶里的巧克力盒子刺眼地躺在那里。他知道,

林薇大概很快也会像以前的同学一样,因为某种意外而疏远他。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或者说,他内心深处早已习惯了这种被绝对掌控的关系。他低下头,避开她灼人的视线,

声音微不可闻:“知道了,染姐。”苏染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像安抚一只顺从的宠物。

“去洗手,吃饭了。”陈迟默默地走向洗手间,镜子里,他下巴上还留着淡淡的红痕。

他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心里一片冰凉的空茫。他知道,他这辈子,可能都逃不开苏染了。

这座用保护和偏执构筑的牢笼,他既是囚徒,也是唯一的居民。

6 6 破碎的妄想果不其然,第二天回到学校,林薇看见陈迟就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远远就低下头绕道走,连眼神接触都不敢有。陈迟心里空了一块,

却又诡异的感到一种早已习惯的“尘埃落定”。这样也好,他对自己说,染姐不喜欢。

就在他试图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高考前最后的冲刺时,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传来——继父死了。

酒后失足,从楼梯上滚落,当场就没气了。陈迟向学校请了假,

回到那个他许久未曾踏足的家。空气中弥漫着香烛和悲伤的味道,比他记忆中更加压抑。

母亲哭得双眼红肿,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筋骨,瘫坐在椅子上。妹妹在一旁不知所措地抽泣。

看着母亲脆弱的样子,陈迟心里那个从未熄灭的、对母爱的微小渴望,

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起来。也许……也许继父不在了,妈妈会看到他?会需要他?

他这个儿子,是不是终于能在这个家里拥有一席之地?他犹豫着,走上前,

笨拙地递上一杯水,低声说:“妈,别太难过了……”母亲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仿佛才意识到他的存在。下一秒,她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单薄的肩膀上,

失声痛哭。

小迟……妈妈只有你了……你妹妹还那么小……这个家可怎么办啊……”这突如其来的拥抱,

像一道暖流,瞬间击溃了陈迟的心防。他僵硬地回抱着母亲,感受着这陌生又渴望的体温,

鼻子发酸,眼眶发热。他幻想多年的场景,似乎在这一刻成真了。“妈,没事的,

还有我……”他声音哽咽。哭了许久,母亲才渐渐平息下来,却依旧抓着他的手臂,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看着陈迟,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小迟,搬回来住吧,好吗?

你一个男孩子,总住在对门像什么话?现在家里就我们娘仨了,你回来,这个家才像个家啊!

”陈迟愣住了。搬回来?离开苏染?他脑海里瞬间闪过苏染那双偏执的眼睛,心脏猛地一缩。

他张了张嘴,想拒绝,想说他住在那边很好,但看着母亲充满期盼的眼睛,

那句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是他渴望了十几年的认可。“……好。”最终,

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回答道。陈迟心里乱成一团麻,回到家,他垂着头,不敢看苏染,

嗫嚅着把母亲的要求说了出来。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苏染沉默了几秒,

声音冰冷:“你答应了?”“……嗯。我妈她……她现在需要我。”陈迟试图解释,

声音越来越小。“需要你?”苏染猛地站起来,一步步逼近他,

眼神里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难以置信,“她什么时候需要过你?!那个男人在的时候,

她正眼看过你吗?现在那个男人死了,她没人依靠了,才想起你这个儿子了?!”“不是的!

她只是……”陈迟被她的话刺伤,一种被戳破幻想的羞恼让他第一次生出了反抗的勇气,

声音也提高了些,“她是我妈!她现在很难过!我只是回去住一段时间,

又不是……”“不行!”苏染厉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

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疯狂的占有欲,“我不准!你想都别想!”“染姐!

你不能这样!”陈迟也激动起来,积压的情绪找到了突破口,“那是我家!那是我妈!

我有权利回去!”“权利?”苏染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即表情变得扭曲而痛苦,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保护你,照顾你,为了你……”她顿住了,没说出那些黑暗的事,

但眼神里的疯狂更盛,“你现在为了那个从来没给过你温暖的女人,要离开我?!

”“我不是要离开你!我只是回去住!”陈迟试图跟她讲道理,但此刻的苏染根本听不进去。

“都一样!”她尖叫着,猛地扑上来,用力将陈迟推倒在沙发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

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领。陈迟被她眼中的疯狂和力道吓住了,挣扎起来,

两人在狭窄的沙发上扭打。最终苏染凭借着一股狠劲和常年锻炼的力量,

将陈迟死死地按在了床上。陈迟喘着粗气,看着上方苏染通红湿润的眼睛,

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了恐惧。苏染看着他惊恐的眼神,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砸在他的脸上,冰凉。“陈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之前的疯狂被一种巨大的恐慌和委屈取代,

“你不可以走……你不能离开我……”她一只手依旧死死按着他,

另一只手却颤抖地抚上他的脸,动作带着一种绝望的眷恋。

“我喜欢你啊……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所以我才会保护你,

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所以我才会去做那些事,

只是想让我们能好好的……”她语无伦次地诉说着,眼泪流得更凶,

“我只有你了……如果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突然,

她松开按着他的手,猛地抓过床头柜上那把锋利的水果刀——正是那天她削苹果的那把。

刀尖毫不犹豫地对准了自己的手腕!陈迟的瞳孔骤然收缩,失声喊道:“染姐!你干什么!

放下!”“你答应我!答应我不走!”苏染哭着,刀尖紧紧贴着皮肤,已经压出了一道白痕,

仿佛下一秒就要割下去,“你如果敢走,我就死在你面前!我说到做到!

”看着她疯狂的眼神,陈迟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乌有。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毫不怀疑苏染真的会这么做。与此同时,一种更扭曲的情绪,

从他那片缺爱的荒原深处破土而出——看,有人愿意为了他去死。有人如此疯狂地需要他,

离不开他。这种被极端需要的感觉,像毒药一样,瞬间麻痹了他所有的反抗意志,

带来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妥协了。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好,我不走。

”他听到自己疲惫而沙哑的声音,“我哪里也不去,染姐。你把刀放下。

”苏染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几秒后,她手腕一松,

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她整个人脱力般伏在陈迟身上,紧紧抱住他,

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

呜咽着重复:“不许走……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陈迟僵硬地躺在床上,任由她抱着,

脖颈处能感受到她滚烫的眼泪。他抬起手,最终缓缓地落在她的背上,一下下拍着。

他闭上了眼睛。逃离的念头,在苏染决绝的眼泪下,在他自己那可悲的被需要的渴望中,

彻底粉碎了。这根名为“苏染”的冰冷锁链,已经不仅仅缠绕在他的身体上,

更深深地勒进了他的灵魂里。他认命了。也或许,他内心深处,

从未真正想过要离开这份扭曲的“温暖”。7 7 扭曲的共生继父的葬礼结束后,

陈迟终究还是留在了苏染的家里。母亲打来过几次电话,声音失望地问他什么时候搬回去。

陈迟握着听筒,支支吾吾地说学习紧张,住在学校附近更方便。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便是母亲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挂断了电话。陈迟放下电话,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

却又感到轻松。他背叛了那份迟来的母爱,选择了更为熟悉和沉重的枷锁。苏染对此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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