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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把房子卖了,我能要回吗》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女猎人”的创作能可以将程真程蓁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离婚后前夫把房子卖了,我能要回吗》内容介绍:我叫程二十年我是我们县的高考预备状却离奇落我以为是命运弄一个人拖着箱子去了北从地下室的铺到给小学生补再到成为京城小有名气的金牌讲我用了十我嫁给一个学生家一个有房有户口的北京男生了个儿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直到“双减”政策下我的事业一夜清丈夫劝我安心当个家庭主说女人不必那么我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回了那个二十年没长住过的老然我...
我叫程真。二十年前,我是我们县的高考预备状元,却离奇落榜。我以为是命运弄人,
一个人拖着箱子去了北京。从地下室的铺位,到给小学生补课,
再到成为京城小有名气的金牌讲师,我用了十年。我嫁给一个学生家长,
一个有房有户口的北京男人,生了个儿子,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双减”政策下来,
我的事业一夜清零。丈夫劝我安心当个家庭主妇,说女人不必那么拼。
我拿着离婚证走出民政局,回了那个二十年没长住过的老家。然后,我发现我母校里,
有个高级教师,也叫“程真”。她开着好车,住着好房,丈夫是副县长的儿子。所有人都说,
她是当年我们县的高考状元,是名牌师范大学的高材生。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的状元,
我的人生,我的二十年,全都被她偷走了。现在,我要一样一样,亲手拿回来。
1.榜上无名,我的火车向北一九九八年,夏天。知了在窗外叫得人头皮发麻。
我死死盯着墙上那张红色的高考录取榜,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来来回回,三遍。
没有我的名字。程真。这两个字,像是被人用橡皮擦从榜单上抹掉了。
我娘在旁边扯着我的袖子,声音都带着哭腔。“真真,咋回事啊?是不是看错了?你再瞅瞅?
”我没动,眼睛有点发酸。班主任老王头挤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张成绩单。
“程真啊,差了点,就差了点。别灰心。”我接过来,指甲几乎要嵌进那张薄薄的纸里。
总分,比我预估的低了整整八十分。尤其是我的强项,语文,作文几乎是零分。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周围的人都在议论。“哎,程真不是预考状元吗?咋回事啊?
”“发挥失常了吧,大考就这样,说不准的。”“可惜了,这孩子平时多用功啊。
”那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我耳朵里钻。我把成绩单揉成一团,塞进口袋,转身就走。
“真真,你去哪儿啊!”我没回头,闷着头往家里跑。一路上,天上的太阳,路边的野狗,
邻居探究的眼神,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回到家,我把自己关进房间,躺在床上,
盯着屋顶的蜘蛛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把整张卷子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每个细节都想了。没道理。我的水平,
就算发挥再失常,也不可能低到这个分数。可成绩单就摆在那,白纸黑字。我爹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一碗绿豆汤。“真真,喝点吧,解解暑。”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一辈子没出过我们县。他把碗放在桌上,搓着手,不知道该说啥。“爹,我想复读。
”我坐起来,看着他。我爹叹了口气,“行,只要你想读,爹砸锅卖铁也供你。”我没说话,
眼泪掉了下来。那段时间,家里气氛压抑得可怕。我白天看书,晚上失眠。直到有一天,
我收到了一个远房表姐从北京寄来的信。信里说,北京很大,机会很多,到处都在招老师,
尤其是那种给中小学生补课的。她说,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发光”两个字,像火柴一样,
在我心里“刺啦”一声点着了。我不想复读了。我不信我的命运就该被困在这个小县城。
我要去北京。我跟我爹娘说的时候,他们都愣住了。我娘第一个反对,眼圈都红了。
“一个姑娘家,跑那么远干嘛?人生地不熟的,被人骗了咋办?”我爹蹲在门口抽烟,
一根接一根,脚下全是烟头。最后,还是他开了口。“让她去吧。”他看着我,
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咱家真真不是一般的女娃,她有主意。”我提着一个破旧的行李箱,
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和我所有的课本教案。我娘给我煮了十几个鸡蛋,用布包着,
塞进我怀里。“到了那边,别舍不得吃。”我点点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临走前,
我去了趟学校。我看见了程蓁。她是我们班另一个成绩拔尖的女生,但总被我压一头。
她被师范大学录取了,我们县教育局长的女儿。她看见我,
脸上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得意和怜悯。“程真,真可惜啊。你要是去复读,明年肯定能考上。
”我看着她,没说话。心里有个小小的疙瘩,当时没想明白是什么。我只是觉得,她的眼神,
让我很不舒服。绿皮火车上,人挤人,空气里全是汗味和泡面味。我靠着窗户,
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田野和村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北京。我要在那里,证明给所有人看。
我程真,不是一个失败者。火车开了一天一夜。当我拖着箱子,站在北京站广场上的时候。
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高楼大厦,我有点蒙。但我没有怕。我攥紧了手里的地址,
那是表姐给我找的一个地下室的铺位。我的火车,已经到站了。我的路,才刚刚开始。
2.地下室里,教书匠的第一口气北京的地下室,潮湿,没窗户。
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方便面和劣质洗发水的混合味道。一个大房间,
用木板隔出十几个小格子,我的铺位就在最里面。一个月一百五十块。我带来的钱,
交了三个月房租,就所剩无几了。我不敢耽搁,第二天就出去找工作。
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招聘网站,全靠报纸上的小广告和自己两条腿跑。
我去了当时最有名的新东方。人家一看我没大学文凭,简历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高中学历?
小姑娘,我们这儿最低都是本科,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那个负责招聘的女人,
眼皮都没抬一下。我捏着简历,站在人家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像个笑话。
一连碰壁了一个多星期。身上的钱越来越少,每天只敢吃两个馒头,就着免费的开水。
晚上回到地下室,听着隔壁铺大哥的呼噜声,我开始怀疑自己。我是不是错了?
我是不是该老老实实回老家复读?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我掐死了。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程真,不能当逃兵。我改变了策略。大的培训机构进不去,
我就找小的。家教,一对一,总有不需要文凭的吧?我用身上最后的钱,
印了一百多张小广告。上面写着:重点高中毕业,预考状元,擅长数理化,保证提分。
我没撒谎,我只是隐去了我高考失利的事实。然后,我每天就去各个中学门口,等人放学,
见人就发。一开始,没人理我。家长们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像看一个骗子。“小姑娘,
你这么年轻,行不行啊?”“有教师资格证吗?”我只能陪着笑脸,一遍遍地解释。
“叔叔阿姨,你们可以让我先试讲一节课,不满意不要钱。”终于,
有个大妈被我磨得没办法了。她儿子上初二,数学烂得一塌糊涂,马上要期中考试了。
“行吧,那你跟我回家试试。就一节课啊,讲不好我可一分钱不给。”我跟着她,去了她家。
一个挺大的小区,楼道很干净。她儿子叫小磊,看见我,一脸不服气。“就你?
还没我姐大呢,能教我什么?”我没跟他废话,直接从书包里掏出卷子。
“把你最近一次的数学卷子给我看看。”他老大不情愿地拿了出来。我扫了一眼,
心里就有数了。这孩子不笨,就是基础太差,学习习惯也不好。我没急着讲题。
我问他:“你喜欢玩游戏吗?”他眼睛一亮,“喜欢啊!我打星际争霸可厉害了!”“行,
那咱们今天不讲数学,聊聊星际争霸。”那个大妈在旁边听得直皱眉,但也没说啥。
我用星际争霸里的资源采集、兵种相克,给他讲函数,讲概率,讲逻辑运算。两个小时,
他听得眼睛都直了。临走的时候,他主动跟我说:“老师,你下周还来吗?
”大妈当场就拍板了,一小时三十,一周两次。我拿着手里那六十块钱,
是我来北京赚到的第一笔钱。走出那个小区,我回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特别亮。
我狠狠吸了一口北京夜晚的凉空气。我知道,我这口气,喘上来了。有了第一个学生,
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我的口碑,在那个小区里慢慢传开了。“那个程老师,真神了,
我家孩子现在天天盼着她来。”“是啊,她讲题不枯燥,孩子爱听。”半年后,
我已经有了十几个固定的学生。我从地下室搬了出来,在附近租了一个很小的一居室。
虽然还是老破小,但至少有窗户,能看见太阳。我给自己买了张新桌子,
每天晚上备课到深夜。我把所有初中高中的教材全都吃透了,自己编教案,自己出题。
我发现,我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我能一眼看出一个学生的症结在哪,
然后用他最容易接受的方式,把知识点塞进他脑子里。我的学生,成绩都提得飞快。
家长们给我的课时费,也从一小时三十,涨到了一百。我的生活,总算稳定了下来。
但我的野心,不止于此。我要的,不是当一个到处跑的家教。我要有自己的教室,
自己的品牌。我要在北京,站稳脚跟。3.奥数课后,
他递来一杯温水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在教培这个圈子里,名气越来越大。
不再是我去学校门口发传单,而是家长们托关系找到我,想把孩子塞进我的班。
我租了一个大点的房子,把客厅改成了教室,摆了十几张课桌。我开的奥数班,场场爆满。
李嵩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是我的一个学生,叫李然的家长。李然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就是有点内向,不爱说话。每次来上课,都是李嵩接送。他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穿着很得体,开一辆帕萨特。每次下课,别的家长都围着我问孩子的情况,叽叽喳喳的。
只有他,总是安静地等在最后。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才会走过来,递给我一瓶温水。
“程老师,辛苦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听着很舒服。“李然最近怎么样?”“挺好的,
这孩子脑子快,就是得多鼓励他表达。”我们会简单地聊几句。我知道了他是北京本地人,
在一家国企做中层,离异,孩子归他。他说,李然以前很怕上奥数课,
现在每周都盼着来我这儿。“程老师,你真有办法。”我笑笑,“是我跟李然投缘。
”有一次下课,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正发愁怎么回家,李嵩撑着伞走了过来。“程老师,
我送你吧。”我没拒绝。坐在他的车里,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车里很安静,
只有雨声和空调的出风声。他突然开口:“程老师,你不是北京人吧?”“嗯,
老家在河北一个小县城。”“一个人在北京打拼,很辛苦吧?”我看着窗外的雨幕,没说话。
辛苦吗?当然辛苦。但这些话,我从没对人说过。他也没再问,
只是把车里的音乐调得更轻柔了一些。到了我家楼下,他把伞递给我。“早点休息。
”我接过伞,“谢谢你,李嵩。”我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不客气。”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好像近了一点。
他有时候会给我带一些自己家做的点心。李然的生日,他邀请我一起去吃饭。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家人。他的父母都是很和善的老人,对我特别客气。饭桌上,
他妈妈一个劲地给我夹菜。“程老师,多吃点,看你瘦的。”“小然能遇到你这么好的老师,
是他的福气。”我有点不自在,但心里暖暖的。来北京这么多年,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家的温暖。李嵩开始追我。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就是很自然的,
润物细无声的那种。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给我准备好红糖姜茶。我嗓子不舒服,
他会给我送来胖大海。我跟他说,我想开一个自己的培训机构。他二话不说,帮我跑工商,
找场地,处理各种琐碎的事情。他跟我说:“程真,你只管负责教学,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那块最硬的地方,慢慢变软了。我知道,我对他动心了。
我的培训机构开起来了。地段很好,装修也很气派。开业那天,来了很多家长祝贺。
李嵩站在我身边,像个男主人一样,帮我招呼客人。晚上,他送我回家。在楼下,
他拉住了我的手。“程真,嫁给我吧。”他说,“我知道我离过婚,还带着个孩子,
可能配不上你。”“但是,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我想给你一个家。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我累了。在北京漂了这么多年,像一棵没有根的浮萍。
我也想有个家,有个能在我累的时候,给我递一杯温水的人。李嵩,就是那个人。
我们很快就结了婚,领了证。没有办婚礼,就是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我搬进了他在三环的房子,一百二十平,很大,很亮堂。我有了北京户口,
成了名正言顺的北京媳妇。一年后,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我的人生,好像终于圆满了。
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我以为,好日子会一直这么过下去。4.红本换绿本,
一张A4纸砸碎饭碗婚后的日子,很平淡,也很安稳。李嵩确实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体谅我工作的辛苦,家里的事很少让我操心。我们的儿子也很可爱,长得像他,性格像我。
我的培训学校,越办越好。从一开始的一个校区,发展到了三个。
我成了别人口中的“程校長”,出入都有司机接送。我把爹娘也接到了北京,
给他们在家附近租了套房子,让他们安享晚年。我成了我们全家的骄傲。每次回老家,
亲戚们都围着我,一脸羡慕。“真真可真出息了,在北京当大老板。”我只是笑笑。
其中的辛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李嵩之间,唯一的矛盾,就是关于我的工作。他总觉得,
我太拼了。“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你现在也是当妈的人了,
多花点时间陪陪孩子。”尤其是在我们的儿子上了幼儿园之后,这种话他说的越来越多。
“你看别的孩子妈妈,都天天接送,陪着上兴趣班。你呢?一天到晚都在学校里。
”我不是不想陪孩子。可是我的学校,几百个学生,几十个老师,都指望着我。我停不下来。
“李嵩,你不是不了解我,我不是那种能在家待得住的人。”“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你得为家庭考虑。”我们开始为这些事情争吵。吵得凶了,他会说:“要不是我,
你能有今天吗?你的学校,启动资金是我出的,场地是我找的,你别忘了!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是,他帮了我很多。但我程真,也不是靠他养活的。
我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堂堂正正赚来的。我们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但那时候,
我没太在意。我以为,所有的夫妻都会吵架,磨合磨合就好了。
压垮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张A4纸。二零二一年,夏天。“双减”政策出台了。
一夜之间,整个教培行业,天翻地覆。我的学校,被要求停课整顿。所有的资金账户被冻结。
老师们的工资发不出来,家长们闹着要退费。我焦头烂额,到处求人,找关系。
可这是国家政策,谁也无能为力。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
在短短一个月内,土崩瓦解。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垮了。每天回家,都累得一句话不想说。
李嵩没有安慰我。他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别干了,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吧?正好,以后就在家安心相夫教子。”我看着他,觉得无比陌生。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的事业没了!我十几年的心血都没了!你懂吗?”他皱着眉,
“你怎么就说不听呢?什么事业事业的,一个女人,家庭最重要。我一个月工资虽然不多,
养活你们娘俩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不需要你养活!”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程真,
从来没想过要靠男人!”“那你现在靠谁?你的学校都倒闭了!你除了教书,还会干什么?
”那场架,我们吵得天昏地地暗。把所有积攒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最后,他摔门而去。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心一寸寸地冷下去。我明白了。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要的,是一个安稳的、能照顾好家庭的妻子。而我,骨子里就是一匹野马,
不甘心被圈养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以前,我的事业能掩盖我们之间的分歧。现在,
事业没了,我们之间最根本的矛盾,就暴露无遗了。我们冷战了一个月。最后,
我提出了离婚。他很震惊,“程真,你疯了?就为这点事?我们还有孩子呢?”“李嵩,
我们不合适。”我平静地看着他,“放过彼此吧。”他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房子归我,是我婚前财产。存款可以分你一半。儿子……”“儿子归你。”我打断他,
“你有北京户口,他跟着你,能上好学校。我会按时付抚养费。”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程真,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我们去民政局办了手续。红本换成了绿本。
走出民政局大门,阳光有点刺眼。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我觉得很累。
我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我想,也许是时候回去了。离开北京那天,
我上网查了一下房价。李嵩那套我们住了快十年的房子,已经从当初的两百多万,
涨到了八百万。我笑了笑,关掉了网页。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了。火车开动的时候,
我给裴煜发了条短信。裴煜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家长,比李嵩更有钱,也更有权。
当年他也追过我,被我拒绝了。短信上我只写了四个字。“我离婚了。”很快,他回了过来。
只有一个字。“好。”5.回到原点,我看见另一个程真回到老家,县城还是那个样子。
二十年了,几乎没什么变化。窄窄的街道,低矮的楼房,街坊邻居见了面,
还是会热情地打招呼。“哟,这不是程家的真真吗?从北京回来了?”“是啊,王大妈,
回来看看。”我爹娘看见我,又惊又喜。“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没告诉他们我离婚的事,只说北京的学校不干了,想回来休息一段时间。他们也没多问,
忙着给我做好吃的。吃着我娘做的手擀面,我突然觉得,回家也挺好。我在家待了一个星期,
什么也不干,就是睡觉,吃饭,陪我爹娘在县城里溜达。心里的那股疲惫劲儿,
慢慢缓了过来。我开始思考以后的路。我是不可能一直这么闲着的。我这辈子,
好像只会干一件事,也只爱干一件事。那就是教书。我决定,在县城里,重操旧业。
先从找个工作开始。我们县最好的中学,就是我的母校,县一中。我准备了简历,去了一中。
校长是我当年的老师,看见我,还挺热情。“程真啊,你可是我们学校出去的优秀毕业生。
怎么想起来回来了?”我简单说了下情况,没提离婚,只说想为家乡教育做点贡献。
校长很高兴,“那太好了!我们正缺有经验的老师。不过,正式编制暂时没有,
你得先当个代课老师,你看行吗?”“没问题。”我不在乎编制。我只想有个讲台,
能让我重新站上去。手续办得很快,我被分到了初二年级,教数学。第一天去办公室,
同事们都挺客气。人事处的主任给我介绍。“这位是新来的程真老师,大家以后多关照。
”大家都点点头。只有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女老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很奇怪。
带着点惊讶,警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敌意。她长得挺漂亮的,四十岁左右,保养得很好。
主任指着她,笑着说:“巧了,这位也是咱们的程老师,程蓁老师。你们俩,
以后就是同事了。”程蓁。这个名字,像一根针,轻轻地扎了我一下。我想起来了。
当年那个教育局长的女儿。她冲我勉强地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我也冲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县城的孩子,基础比北京的差远了。
但我有的是办法。一个月后的第一次月考,我带的那个普通班,数学平均分,全年级第一。
整个年级组都轰动了。校长在全体教师大会上,点名表扬了我。我能感觉到,
程蓁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她是一中的高级教师,教学骨干,
一直都是学校里的明星。我的出现,显然让她感到了威胁。她开始有意无意地针对我。
开会的时候,她会质疑我的教学方法。“程真老师,你这种方法太超前了,
不适合我们县城的孩子。”我也不跟她争,只是用成绩说话。我的学生,一次比一次考得好。
渐渐地,别的老师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从一开始的客气,变成了敬佩。只有程蓁,
对我的敌意,越来越深。有一天,学校组织优秀教师评选。我和程蓁都在候选名单里。
投票前,需要公示每个候选人的履历。我在公示栏前,看到了程蓁的资料。姓名:程蓁。
毕业院校:华东师范大学。一九九八年XX县高考状元。我盯着那行字,
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九九八年,高考状元?我记得很清楚,那年的状元,不是她。
那年根本就没有公布状元是谁,因为据说考得不好。而且,华东师范大学?
那是我当年填的第一志愿。一个又一个的巧合,串联在一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海里慢慢成形。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我看着公示栏上,
程蓁那张带着标准微笑的照片。突然觉得,这张脸,陌生的可怕。我好像,
看到了另一个“程真”。一个,本该属于我的,被她偷走的人生。6.尘封档案,
我的名字她的照片那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扔进了冰窟窿。晚上回家,我一夜没睡。我把二十年前的事情,
翻来覆去地想。我想起那张离奇的成绩单。想起程蓁当时看我的那个眼神。想起她父亲,
是当年的教育局长。所有的碎片,都拼向了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可能。我的高考成绩,
被人调了包。我的人生,被人顶替了。这个想法太疯狂了。可越想,我就越觉得,
这可能就是真相。不行。我不能自己吓自己。我需要证据。第二天,我请了假,说家里有事。
我去了县教育局。我想查当年的高考档案。教育局档案室的工作人员,是个快退休的大爷。
他很不耐烦地摆摆手。“查二十年前的档案?小同志,你开玩笑吧?那么久远的东西,
早都封存了,上哪儿给你找去?”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他手里。“大爷,
帮帮忙。这事儿对我特别重要,关系到我一辈子。”他掂了掂信封的厚度,脸色缓和了一些。
“那你得有正当理由啊。”“我怀疑我当年的高考成绩被人篡改了。”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变得有点同情。“这种事,时有发生。不过,查起来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