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妈二十万卖给邻村瘸子那天，手机自动开启了直播。镜头里，
她蘸着唾沫数钱：死丫头总算没白养。我哥在旁边试钻戒：妹子的命换的，得买大的。
他们不知道，这场直播只有死人能发弹幕。当十万条地狱见刷屏时，
我妈突然对着镜头笑了：莹莹，妈给你哥挑的骨灰盒，你喜欢龙凤款还是并蒂莲？
我低头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也笑了。妈，你忘了吗？我才是主播。1意识回笼的瞬间，
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奇异的轻盈。我漂浮在半空中，像一片被风吹起的羽毛，
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破旧的小床，和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额角还在渗血的年轻身体。
那是我的身体。程莹，刚满十八岁，昨天刚收到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现在，
它只是一具逐渐冰冷的躯壳。杀死我的，是邻村那个花了二十万“买”下我的老光棍张山。
因为我反抗他的撕扯，他用拴牛的粗麻绳勒住了我的脖子，直到我断气。我妈，王彩凤，
就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数钱的手都没停一下。“死了也好，省得闹腾。
”这是她推门进来，看到我瞪着眼睛的尸体后，说的第一句话。
她脸上甚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然后，她开始打电话，
声音透着精明的算计：“……对，人没了……意外，纯属意外！……钱可不能退！
说好的二十万，一分不能少！……丧事？简单办，随便烧了就行，
骨灰……骨灰盒挑最便宜的！”我漂浮着，看着她像个熟练的商人一样处理着我的“售后”，
心脏的位置空荡荡的，没有恨，也没有悲，只有一种彻骨的冰凉。
这就是用一条命换来的二十万？这就是我喊了十八年“妈”的人？就在这时，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那部屏幕碎裂、早就关机的老旧智能手机，突然自己亮了起来，
幽幽的白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它晃晃悠悠地从床头柜漂浮起来，悬停在空中，
摄像头自动对准了正在数钱的王彩凤。屏幕上，一个我从没见过的黑色图标自动运行，
界面简洁得可怕——正中间是实时拍摄的画面，下方是输入框和发送按钮，
顶端显示着一行猩红的字：魂播直播间：在线观众 1主播：程莹已认证魂播？
这是什么？我死了，我的手机在自动直播？王彩凤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她蘸着唾沫，
把一沓沓红票子数得哗哗响，嘴角咧到耳根：“二十万，一分不少！这下好了，
强子的彩礼钱、房子首付都够了！这死丫头，总算干了件正经事！”她的话音刚落，
手机直播界面下方，突然跳出一条弹幕，字体是刺眼的血红色：畜生！她是你女儿！
王彩凤当然看不见。她美滋滋地把钱塞进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拉好拉链，贴身藏好。
然后，她走到我的尸体旁，用脚踢了踢我的胳膊，语气带着嫌弃：“真是晦气！
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又一条弹幕跳出，带着哭泣的emoji：阿姨你怎么能这样！
她刚考上大学啊！报警！有没有人报警啊！地址！谁知道这是哪里？！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跳动，从1变成10，变成100，
1000……数字疯狂飙升！王彩凤毫无知觉，她开始打电话给我哥程强，
声音谄媚又兴奋：“强子！钱妈拿到了！二十万！够你风风光光把小红娶进门了！
……你妹子？唉，命不好，没了……你别难过，有这钱，啥样的媳妇找不着？……你快回来，
商量商量后面的事……”她说话间，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一万，弹幕像疯了一样滚动，
密密麻麻，几乎遮住了整个屏幕：听听！这是人话吗？！卖女儿的钱给儿子娶媳妇！
天打雷劈！妹子尸骨未寒啊！地址好像是xx省xx市xx村！有没有附近的网友！
@平安xx @央视新闻 快来看！
辱骂、谴责、报警的呼吁……无数陌生的声音透过冰冷的屏幕，
为我这个惨死的孤魂发出怒吼。而我，漂浮在空中，看着这诡异又悲壮的一幕，
透明的指尖微微颤抖。这就是我的复仇吗？以鬼魂之躯，向活人直播他们的罪恶？
王彩凤打完了电话，心情似乎更好了。她甚至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开始收拾我那些少得可怜的遗物，准备统统扔掉。
当她拿起我那本崭新的、印着大学校徽的录取通知书时，动作顿了顿。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别动录取通知书！那是她的梦想！放下！王彩凤撇撇嘴，
随手把通知书揉成一团，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读什么书？女娃子读再多书也是别人家的！
还不如换点实在的！”这一刻，直播间的人数突破了十万大关。弹幕出现了瞬间的凝滞，
然后，是排山倒海般的、统一的刷屏，血红色的字体占满了整个屏幕：地狱见！
地狱见！地狱见！！！十万个陌生的灵魂，在同一时刻，为我发出了最后的诅咒。
王彩凤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疑惑地环顾四周：“怎么突然有点冷？
”她当然看不到，那十万条来自幽冥的审判，正透过她女儿亡魂的眼睛，
死死地钉在她的身上。而悬浮的手机镜头，微微调整了角度，
将她脸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即将到来的厄运的茫然，清晰地捕捉了下来。
第二批次2王彩凤打了个哆嗦，裹紧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嘴里嘟囔着“鬼天气”，继续手脚麻利地收拾我的东西。
她把我那些摞满补丁的衣服、几本旧课本，连同垃圾桶里揉成一团的录取通知书，
一股脑塞进一个破麻袋，准备提到后院烧掉。悬浮的手机镜头忠实地跟随着她，
将她的每一个动作，脸上每一丝不耐烦和冷漠，
都清晰地投射到那个只有亡魂能见的直播间里。弹幕已经从最初的愤怒爆炸，
逐渐转向一种更深的、带着毛骨悚然的“围观”：她真的要烧掉通知书！禽兽！等等！
她脚边那个麻袋在动？！楼上别吓我！我汗毛都立起来了！是错觉吗？
麻袋角好像被风吹了一下……不是风！屋里没风！是……是莹莹吗？我漂浮在空中，
看着那麻袋。确实，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麻袋的一个角落微微鼓动了一下，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拉扯。是我吗？我不确定。死亡带来的这种游离状态，
让我对自己的“存在”都感到模糊。但直播间的观众显然将一切异常都归因于我的“显灵”。
王彩凤浑然不觉，她拎起麻袋，走到后院。初夏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眯着眼，划了根火柴，
扔进堆着杂物的角落。火苗很快窜起，吞噬着我的过去。
通知书上大学的烫金校徽在火焰中卷曲、变黑，化为灰烬。她拍了拍手上的灰，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烧了一堆垃圾。然后，她转身回屋，开始盘算那二十万的用法。
“强子娶媳妇，彩礼得八万八，三金不能少，得两三万……新房首付……哎呀，
这二十万还真不经花！”她掰着手指头，眉头皱起，完全沉浸在对儿子未来的规划中，
丝毫没想起角落里我那具逐渐僵硬的尸体。直播间里，弹幕再次被点燃：她在算钱！
当着尸体的面算卖女儿的钱！我吐了！真的生理性反胃！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有没有人注意到莹莹的尸体……手指好像动了一下？别说了！我害怕！不是动！
是尸僵！正常现象！但……好难受啊！这时，院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
是我哥程强回来了。程强个子不高，被王彩凤惯得有些虚胖，穿着一身廉价的紧身T恤，
头发抹得油亮。他一脸喜气地冲进屋，看都没看我的尸体一眼，直奔王彩凤：“妈！钱呢？
真二十万？”“喏！”王彩凤得意地拍拍贴身藏着的帆布包，“一分不少！妈说话算话！
”程强眼睛放光，搓着手：“太好了！小红家要的钻戒有着落了！我看中了周大福家一款，
38克的，可气派了！”“买！必须买好的！”王彩凤大手一挥，“我儿子娶媳妇，
不能寒碜！”母子俩兴高采烈地讨论着钻戒的款式，仿佛我的死，
只是为他们提供了一笔意外之财，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悬浮的手机镜头，悄无声息地拉近，
对准了程强那张因为兴奋而泛着油光的脸。弹幕再次爆炸，但这一次，
多了许多来自“本地”的IP地址：我是县里金店的！程强昨天确实来问过38克的钻戒！
还说是妹子给买的！我是他同学！程强就是个混混！整天游手好闲！我是邻村的！
张山就是个老光棍加瘸子！脾气暴得很！报警啊！这么多线索！警察呢？！突然，
一条加粗的、血红色的弹幕划过屏幕，带着一个骷髅emoji：快看镜头！
莹莹……好像站在程强后面了！几乎同时，直播画面的边缘，程强身后的阴影里，
一个极其模糊、透明的人形轮廓隐约一闪而过！那轮廓，
很像穿着我生前最爱的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裙子！程强猛地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
身后空无一物。他挠挠头：“奇怪，怎么突然凉飕飕的。”王彩凤也缩了缩脖子：“是啊，
这屋子今天邪门得很。”他们当然看不见，直播间的在线人数，
已经悄无声息地逼近了五十万。无数双来自阴阳两界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3接下来的几天，我家成了整个村子最“热闹”的地方。表面上是办丧事，实际上，
是王彩凤和程强母子俩的“采购展示会”。王彩凤拿着那二十万，
给我办了一场她口中“最便宜”的丧事。她和我爸程建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在殡仪馆为了几百块的骨灰盒差价，跟工作人员吵得面红耳赤。“人都死了，
要那么好的盒子干啥？能装灰不就行了？”王彩凤叉着腰，唾沫横飞，“最便宜的！
就要最便宜的！”程建国在一旁闷头抽烟，偶尔附和一句：“对，能省则省。”最终，
他们选了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最廉价的木质骨灰盒。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办好手续，
递过盒子时，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孩子还这么年轻，
太可惜了……”王彩凤一把夺过骨灰盒，翻了个白眼：“可惜啥？她这是享福去了！
给我们家换来了好日子！”这一幕，被始终悬浮跟拍的手机镜头完整记录。弹幕已经骂累了，
开始出现一种诡异的“行为艺术”：众筹给莹莹买个好的骨灰盒吧！我出50！
我出100！不能让这恶毒婆娘得逞！地址！我把盒子寄到殡仪馆去！不行！
寄过去也被她扔了！那就众筹买热搜！把这事捅出去！对！
@各大媒体 @警方官微！而程强，则拿着“妹妹用命换来的钱”，
意气风发地开始了他的购物之旅。他不仅买了那枚38克的钻戒，
还给自己置办了一身新行头，买了最新款的手机，甚至去驾校报了名。最讽刺的是，
他去金店取钻戒那天，还特意在柜台前，
对着手机摄像头他自己在录短视频炫耀练习求婚台词，
说的竟然是我初中时写的一篇获奖作文《我最尊敬的人》里的句子！那篇作文里，
我写的是我妈如何含辛茹苦……现在，却成了他用来向女友表白的工具！
直播镜头将他的无耻和愚蠢放大到了极致。
弹幕里充满了荒诞的黑色幽默：用妹子的命换钻戒，用妹子的作文求婚，程强你是人才！
我笑了，笑完又想哭。地狱笑话都不敢这么编。小红姑娘快跑啊！
这家人是火坑！我的骨灰盒被领回来后，没有设灵堂，更没有祭拜。
王彩凤随手把它放在客厅角落的矮柜上，没过两天，她嫌占地方，
竟然把里面廉价劣质的骨灰坛掏出来，随手塞在床底下，
然后把那个空骨灰盒……当成了收纳篮！遥控器、没拆的快递、甚至没吃完的瓜子，
都往里扔！直播间弹幕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然后是被极度震惊和恶心淹没的刷屏：骨灰盒……当收纳盒？我艹我艹我艹！
这是人干的事？！莹莹的骨灰还在床底下！他们就这么对待？！天打雷劈！
不得好死！报警！这算不算侮辱尸体？！而始终漂浮在空中的我，
看着那个曾经承载我身体最后痕迹的盒子，如今盛放着家庭的垃圾，内心一片死寂的冰凉。
恨吗？或许有，但更多的是一种彻底的、对“人性”的绝望。就在这时，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我爸程建国，做了一件更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殡仪馆打来电话，
说有一种“优惠套餐”，火化可以只烧一半，留一半骨灰“暂存”，美其名曰“留个念想”，
将来还可以合葬什么的，价格比全烧便宜不少。程建国一听能省钱，几乎没犹豫，
就对着电话说：“那就烧一半，留一半吧。”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都愣住了，确认了好几遍。
王彩凤在一旁听着，不仅没反对，反而眼睛一亮：“留一半好！留一半！
说不定以后强子……还能用上呢！”她这话没说完，
但直播间里已经有人猜到了她那恶毒的心思：她什么意思？留给儿子用？……配阴婚？
我的妈呀！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品种的畜生！莹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投胎到这家！
悬浮的手机镜头，在这一刻，微微颤抖起来。画面边缘，
再次出现了那个模糊的、穿着蓝裙子的透明轮廓。这一次，轮廓似乎清晰了一点点，
尤其是那双眼睛的位置，仿佛有两簇冰冷的火焰在燃烧。程建国挂断电话，一回头，
正好对上矮柜上那个被当作收纳盒的骨灰盒。他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拿起遥控器，
换了个台。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地新闻，主持人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道：“……近日，
我市警方高度重视网络流传的相关线索，已介入调查……”王彩凤和程强凑在另一边，
看着新手机里的钻戒照片，笑得合不拢嘴。整个家，弥漫着一种割裂的、令人窒息的氛围。
活人的贪婪与死人的寂静，庆祝的欢笑与无声的控诉，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碰撞、发酵。
而那个悬浮的、沉默的直播间在线人数，悄然突破了一百万。一场由死亡开启的审判，
正在无声地积蓄着力量。风暴，即将来临。第三批次4程强的求婚仪式，
定在了周末县城最高档的西餐厅。用他的话说，“妹子用命换来的排场，必须够档次”。
王彩凤对此举双手赞成，甚至掏钱让程强包下了整个餐厅的LED大屏幕，
说要循环播放“喜庆”的视频。悬浮的手机镜头，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记者，
跟随着兴高采烈的母子二人，进入了灯火辉煌的餐厅。程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水滑，
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着38克钻戒的丝绒盒子。王彩凤也难得穿了件新买的红外套，
脸上堆满了笑，仿佛今天不是她女儿头七刚过，而是她儿子的大喜之日。
餐厅被布置得俗气而铺张，玫瑰、气球、彩带，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氛味道。
程强的女朋友小红穿着一身廉价的白色连衣裙，坐在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尽头，
脸上带着羞涩和期待。她是个普通的农村姑娘，对程强家的龌龊一无所知，
满心以为自己即将踏入幸福的大门。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在程强母子踏入餐厅的瞬间，
突破了五百万大关。弹幕不再是单纯的愤怒，
而是充满了一种荒诞的、近乎癫狂的“参与感”：来了来了！史诗级畜生求婚现场直播！
我爆米花准备好了！坐等天降正义！小红姑娘快跑啊！这是冥婚现场！
LED大屏要放什么？不会是婚纱照吧？我有不祥的预感……程强清了清嗓子，
走到餐厅中央，打了个响指。瞬间，餐厅内所有灯光暗下，
只有正前方那块巨大的LED屏幕亮了起来。然而，屏幕上出现的，
并非程强和小红的甜蜜合影，也不是预想的婚纱照样板——而是我，程莹，
那张放大了的、蓝底的一寸证件照！照片上的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扎着简单的马尾，
眼神清澈，带着一丝属于那个年龄的倔强。照片下方，
还有一行醒目的白色楷体大字：“纪念爱妹程莹，愿天堂没有痛苦”。“噗——”直播间里，
有人直接把水喷在了屏幕上。卧槽！！！用遗照当求婚背景？！我他妈直接裂开！
这是什么阴间操作？！程强我艹你大爷！你还是人吗？！小红脸都白了！
她好像不知道程莹怎么死的！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餐厅里，
小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看着屏幕上我的遗照，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知所措。
周围的“宾客”大多是程强找来撑场面的酒肉朋友也发出一片哗然，交头接耳。
程强却浑然不觉，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他单膝跪地，举起钻戒盒子，
用练习了无数遍的、自以为深情的语调，开始背诵我那篇作文里的句子：“小红，在我心中，
你就像我妹妹作文里写的那样，‘是我生命中最温柔的光’……我愿意用我的一切，
守护你这道光……”悬浮的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小红逐渐失去血色的脸，
以及她眼中涌上的泪水——那不是感动的泪，是恐惧和恶心的泪！
也就在程强说出“妹妹”两个字的时候，异变发生了！巨大的LED屏幕上，
我的遗照突然开始闪烁、扭曲！照片里，我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瞳孔的位置，
似乎渗出了两道暗红色的、如同血泪的痕迹！整张照片的色调也瞬间变得阴森泛青！
“啊——！”小红第一个尖叫起来，指着屏幕，浑身发抖。程强的话戛然而止，他愕然回头，
看到屏幕上那诡异的景象，脸色“唰”地一下白了。王彩凤也猛地站起来，
尖声道：“怎么回事？屏幕坏了？！”餐厅里乱成一团。而直播间的弹幕，
却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血屏！是血屏！莹莹显灵了！凶手靠近！镜头特效触发了！
程强就是间接凶手！他享受了妹妹的卖命钱！莹莹好样的！吓死这群畜生！
技术分析：像是信号干扰叠加投影故障，但……太巧了！更诡异的是，
在闪烁扭曲的遗照背景前，小红的身后，
那个穿着蓝裙子的、透明的轮廓再次清晰地浮现了一瞬！这一次，
甚至连裙摆的褶皱和脸上冰冷的表情都依稀可辨！它静静地“站”在小红身后，
仿佛在透过屏幕，凝视着跪在地上的程强。小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却什么也没看见，吓得她尖叫着跌坐在地。“鬼！有鬼啊！”不知谁喊了一声，
餐厅里顿时炸了锅，人们惊慌失措地往外跑。程强的求婚仪式，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和噩梦。
悬浮镜头冷静地记录下这混乱的一切，然后缓缓转向面如死灰的程强，
和他手里那枚在混乱中掉在地上、滚落到角落的钻戒。5求婚闹剧之后，
王彩凤一家并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因为“晦气”而更加变本加厉地挥霍那二十万，
试图用物质驱散内心的不安。但他们显然低估了互联网时代“云陪审团”的力量。
直播间的人数稳定在数百万，弹幕开始从情绪宣泄转向有组织的实际行动。
有人通过直播画面里的细节人肉出了我家的具体地址、程强工作的厂子、甚至小红家的位置。
有人持续不断地@各地警方、媒体、妇联的官微。更有甚者，
开始自发“众筹”购买花圈、纸钱，直接填写我家的地址邮寄过去。于是，
诡异而讽刺的一幕出现了：我家那破败的院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