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坐满名流显贵,目光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萧承嗣坐在第一排,搂着秦舒然,眼神轻蔑。
“谁出的价高,今晚她就归谁。”
我曾是名动京圈的阮家大小姐,阮瑟瑟。
阮家破产,我为救家族,嫁给了他。
起拍价,一元。
后排声音响起:“十亿。”
是我的竹马陆景淮,五年前被萧承嗣逼走他乡。
他缓步上台,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在我耳边轻语:“瑟瑟,我回来接你走。”
我看着五年未见的陆景淮,西装笔挺,眼神清冷。
“谢谢你,景淮。”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但这是我的报应。”
三小时前,萧承嗣的书房。
我端着醒酒茶推门进去,他不在。
桌上手机屏幕亮着,一条秦舒然的未读消息:承嗣,今晚拍卖环节,我已经安排好了,保证让阮瑟瑟那个贱人......目光不由自主扫过桌面,一份文件摊开着。
烫金的标题不难引人注意:慈善晚宴最终环节策划案翻开第一页,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旁边四个触目惊心的字:“初夜拍卖”。
所谓“初夜”,指的是我作为萧太太,第一次与别的男人共度的夜晚。
多么讽刺,又多么恶毒。
手指发麻,茶杯差点滑落。
我拿起那份文件,脚步虚浮地走向他的休息室。
萧承嗣正对着镜子系领结,看到我的倒影,手指顿了顿。
“这是什么?”我举起文件,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转过身,目光在文件和我脸上游移一瞬,随即恢复从容。
“这个啊,”他继续系领结,“别紧张,只是个噱头。”
“噱头?”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小声点。”
他朝我走来,伸手想揽我肩膀。
我后退一步。
他眉头蹙起,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安抚:“舒然的主意,为她基金会造势。
纯粹行为艺术,懂吗?我找了人,会把价格抬上去,最后再由我拍回来。
走个过场,不会真发生什么。”
听到他还有“安排”,我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竟然有了一丝可笑的松动。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无比悲哀。
“为她基金会筹款,就要把我当商品?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他皱眉,“你是我妻子,为我的事业出力,不是应该的?还是说......”他靠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你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阮瑟瑟,别忘了,你阮家能苟延残喘到今天,是谁给的。”
这句话,将我刚刚升起的希望,彻底击碎。
我看着这个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突然觉得陌生。
他不是没有心,只是他的心,从不在我身上。
去晚宴路上,我们无言。
后台化妆间,助理给我补妆。
不久,秦舒然挽着萧承嗣走进来。
“呀,瑟瑟姐。”
她眼睛睁大,嘴角却微微上扬,“脸色这么差?还在为那个策划案不高兴吗?”她转向萧承嗣,撒娇地摇晃着他的手臂:“承嗣,我就说嘛,瑟瑟姐可能接受不了这种玩法,你还说她最大度了。”
萧承嗣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目光里满是警告。
他的助理凑过来:“阮小姐,萧总也是为了晚宴的效果考虑。
您作为萧太太,应该理解支持才是。”
另一个声音立刻接上:“就是啊,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看。”
他们一唱一和,将我围堵在“不大度”、“开不起玩笑”的道德牢笼里。
两个女助理一左一右“扶”住我的手臂,掐的我手臂留下深深地指印。
她们半推半强迫把我送上拍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