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听我诉衷肠

谁人听我诉衷肠

作者: 元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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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元初的《谁人听我诉衷肠》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1.曲若蓝刚刚又一次“失声”这一林墨迟不在她三米之甚至不在同一个空他只是出现在直播的访谈节目屏幕那张被全网夸 “完美得像雕塑” 的正对着镜头弯眼微跟主持人聊 “亲密关系中的情绪共振”。“真正的是懂得倾听伴侣的脆很多时沉默比指责更伤”弹幕刷得飞满屏都是 “想嫁”“神仙丈夫”。曲若蓝张了张喉咙像是被棉花堵发不出任何声这是她的身体见到他...

2025-10-23 15:51:15

1.曲若蓝刚刚又一次“失声”了。这一次,林墨迟不在她三米之内,甚至不在同一个空间。

他只是出现在直播的访谈节目里。屏幕上,那张被全网夸 “完美得像雕塑” 的脸,

正对着镜头弯眼微笑,跟主持人聊 “亲密关系中的情绪共振”。“真正的爱,

是懂得倾听伴侣的脆弱。很多时候,沉默比指责更伤人。”弹幕刷得飞快,

满屏都是 “想嫁”“神仙丈夫”。曲若蓝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是她的身体见到他时,最诚实的反应。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心理医生的消息跳了出来。您这种“选择性失声”只在您丈夫靠近时发生,

很可能是长期被漠视触发的潜意识自我保护。如果继续恶化,

我建议您……选择结束这段关系。曲若蓝盯着最后那行字,眼眶骤然发烫。

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 “失声” 了,每一次的记忆,都像埋在心底的碎玻璃,

稍一触碰就会扎得人生疼。第一次失声,是在婚后一年。她出差回来的航班遇上强气流,

机身剧烈颠簸的瞬间,周围的人哭着给家人发消息、打电话,她也给林墨池发了十几条消息。

可直到她拖着行李箱回到家时,他仍旧一条未回。她惊魂未定地讲述惊险时刻,

他却冷漠地扫过她,只一句:“我在工作,你好吵。

”她就像只被掐住脖子的母鸡一样骤然失了声。她茫然地看着他将注意力转回电脑上,

喉咙里像被真空填满。第二次,是她发高烧成肺炎,

拖着昏昏沉沉的身体想让林墨池送她去医院,他却捞起衣服往外赶,说有工作。她拉住他,

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看见他转过头,那张完美的脸微微蹙眉,居高临下地指责:“若蓝,

我一直觉得你很懂事的。”“这点小事,难道还要我放弃工作来陪你吗?”那一刻,

她的声带像是骤然消失,只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连让他留下的话都说不出来。第三次,

是她连轴转忙着替他写情感专栏,高压之下,她刚刚发现自己怀孕,

那个孩子就悄无声息地走了。她给林墨池打了无数通电话,他一通未接。半个月后,

她出院回家将流产报告推到他的面前,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和安慰,而是指责。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若蓝,你不觉得羞愧吗?”她的胸腔里烧着一团火,

脑海里叫嚣着不是这样的,她想辩解,想呐喊,可看到林墨池那张脸,

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那天起,只要林墨池出现在她身旁三米的距离,

她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她成了一个限定的“哑巴”。直到今日,

仅仅只是看着他的访谈节目,她就说不了话了。她点开和林墨池的对话框,

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几乎全都是她单方面的。而林墨池的话简洁得厉害,

不是“嗯”就是“哦”,甚至有时候干脆不回。她在对话框里删删减减了很久,

最后将和心理医生的聊天截图,附上一句:“我想和你谈谈。”发了过去。她盯着对话框,

面前的电视屏幕上恰好传来一句:“抱歉,有个消息。”她猛的抬起头,

看见林墨池竟然中断了采访,他嘴角挂着笑,手指快速的在屏幕上点着什么。

主持人笑着问:“是工作消息吧?”林墨池摇了摇头,主持人眨了眨眼,

“那一定是重要的人吧!”曲若蓝看着林墨池淡笑不语,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希冀。可一秒,

两秒……直到林墨池将手机放下,她的对话框里仍旧是空空荡荡。她脸色一寸寸苍白下去,

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狠狠攥住。屏幕上飞过的一条弹幕刺痛了她的双眼。

能让林老师宁愿中断访谈也要回消息的人,一定是他老婆曲若蓝!不,不是她!

林墨池从不会在工作的时候回她消息,甚至还会指责她的消息打扰到他的工作,

连消息都不让她发。她竟不知道,她的丈夫,原来是可以在工作时间及时响应一条消息的。

她盯着屏幕,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落了下来。她在客厅枯坐到凌晨两点,

林墨池终于回了家。他有些意外,挑眉问她:“还没睡?”语气里听不出关心,

只有一丝不耐。曲若蓝张了张嘴,窒息感涌了上来,她说不出话,

只能打开手机打字给他看:“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林墨池眸中闪过一丝冷漠,“若蓝,

我说过很多次,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发消息。”“况且你发的无非就那些,生病了需要关心,

什么时候回来吃饭,陪你去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什么回的必要?”曲若蓝呼吸一滞。

没有回的必要?那为什么他会在工作时间回非工作消息?是她不重要,

还是回的那个人太重要?一股无力感在她心口蔓延,她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开口。

“林墨池,我们离婚吧!”场面一时之间寂静了下来。林墨池金丝眼镜的边缘泛着冷漠的光,

他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有些阴鸷,看的她心中胆寒。良久,他突然轻声笑了出来,

“离婚?就因为我没回你消息?”“若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矫情,无理取闹,

懂事……这些词她在过去听了太多太多,就连现在她要离婚,也被曲解成矫情。她抬头,

目光不再退让:“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拟好。”林墨池刚准备说些什么,

手机消息提示音突然响了,他一秒也没犹豫将手机摸了出来。看完消息,他脸色一变,

扭头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冷冰冰道:“你想清楚,离了我,你还能找到更好的吗?

”门“砰”的一声在她眼前关上。林墨池带回来的平板在这时亮起,

上面登着他未退的聊天软件。曲若蓝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备注“小夏”的聊天对话框里,

简短几条消息却让她脸上血色尽褪。对面发过来一张可怜兮兮的自拍图,

配上了可怜兮兮的文字:林老师,我发烧了,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林墨池几乎秒回:等我。她眼神死死凝在那张照片上,颤抖着手点开放大。

那女孩微侧的眉眼,竟和林墨池早死的白月光苏羡,有三分相似!2.曲若蓝认识林墨池时,

他已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情感专家。那场讲座座无虚席,她坐在台下,听着他侃侃而谈,

当晚就写下了第一篇爆款专栏。后来工作安排,她成了与林墨池对接的编辑。

从前只能在屏幕上见到的人,突然变成了眼前会呼吸、会走动的真人。

她几乎不可控制地陷了进去。她写爱,更敢谈爱。确认自己心意的瞬间,她决定勇敢出击。

可还没等她行动,就撞见林墨池和他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苏羡举止亲昵。她这才知道,

原来他早已有了两情相悦的心上人。喜欢的人有了归宿,她做不出横插一脚的事,

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永远封存。却没想到意外来得很快。苏羡车祸身亡了。

林墨池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主动靠近、开解他,

心底也藏着一丝微弱的希望,或许他会爱上她。她的陪伴起了效果。林墨池走出阴霾后,

第一件事就是向她求婚。那场婚礼盛大隆重,她收到了无数祝福。

那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也成了婚后三年里,唯一幸福的一天。婚后头几个月,

林墨池借着新婚热度接了不少访谈。他在节目里侃侃而谈,频频引用她文章里的观点,

塑造出二十四孝好老公的形象,惹来无数艳羡。每个纪念日,他都会准备令人惊艳的礼物,

并将整个过程拍照发到社交网络。可镜头之外,他却对她冷淡至极。那些昂贵的礼物,

她甚至来不及细看,就被他以“品牌存档”为由收走。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她若多问几句,

便会换来他长久的沉默和一句:“你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么懂事了”。

巨大的割裂感让她恍惚。她向朋友求助,得到的是:“林老师对你这么好,是不是你想多了?

”她向父母抱怨,却反被指责:“墨池对你有多用心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没有人相信,众人眼中的完美丈夫,私下竟是这般冷漠。

她在林墨池面前失了声,又何尝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失了声。直到看见那张与苏羡相似的脸,

她才恍然明白,林墨池从未忘记过苏羡。而她,不过是他用来维持完美形象的工具,

为他“情感咨询师”的身份,添上一笔更令人信服的佐证。曲若蓝对着那张照片,

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她想大喊大叫来发泄,可喉咙像被死死扼住,只剩窒息,

发不出丝毫声音。平板自动息屏,漆黑的屏幕映出她枯瘦的脸,像是被榨干了所有生气,

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躯壳。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我打算离婚了,

你能帮我吗?”当初所有人都恭喜她嫁得良人,

唯有这个人曾再三提醒:“一个没有缺点的人,远比你看得到的更可怕。若蓝,你想清楚。

”如今看来,她深耕情感行业多年,却连自己的感情都看不明白。“当然可以。

”电话那头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垂眸,轻声道:“我需要一个律师。

和林墨池离婚这件事,越快越好。”那头爽快应下。挂断电话,

曲若蓝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跌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梦里,

林墨池那张常年无波的脸变得狰狞。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

半是威胁半是胁迫:“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想离婚?若蓝,你做梦!

”周围的家人朋友围着她指指点点。她张嘴想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那些人影越来越高,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黑色瞳孔里满是谴责,像在斥责她不懂珍惜。

曲若蓝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身黏腻的冷汗,心跳如擂鼓。还没等她回神,

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她刚接通,就听见母亲怒气冲冲的质问:“若蓝,

墨池对你还不够好吗?闹离婚闹得满城风雨,你到底想干什么!”曲若蓝瞳孔骤缩,

指尖发颤地点开了热搜。

赫然闯入眼帘:知名情感作家曲若蓝因无法生育提出离婚后面跟着一个血红的“爆”字。

3.曲若蓝大脑“嗡”的一声,她颤抖着手点进了那条热搜。

一篇被转发了数万次的长文赫然挂在首页。文章详细描述她如何“求子心切”,

却因“自身身体原因无法生育”,不仅“屡屡迁怒丈夫林墨池”,

在多次试管失败后竟“要求对方结扎”,还因“担心男方出轨”而“疑神疑鬼”,

严重“影响两人正常生活与工作”。

更指责她仅因丈夫未及时回复消息就“无理取闹提出离婚”,

字里行间暗示她性格矫情、不可理喻。滚动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自己不能生还怪林老师?

曲若蓝有病就去治!林老师太惨了,摊上这种女人还不离,真是仁至义尽!

天天写文章教别人包容,自己却一点做不到,人设崩得真彻底!赶紧离!

这么好的男人,她不要有的是人抢!……每一条评论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眼睛生疼,

心脏仿佛被尖锐的刀狠狠捅穿。她瞬间明白,这条热搜绝对与林墨池脱不了干系。

她几乎能想象出,他是如何轻描淡写地向媒体“透露”这些“苦衷”,

将自己塑造成饱受折磨却依旧深情包容的完美丈夫。他做这一切,

无非是在警告她:不要不识好歹。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她正欲继续往下翻,

顶部突然弹出一条社交软件消息。她下意识点开,手机竟卡顿了一会儿,

随即涌进无数条通知,眨眼间未读消息就变成了99+。而所有这些消息,无一例外,

全是对她的辱骂和指责。她明明只是提出了离婚,却要承受如此无端的网暴。

所有人都骂她不识好歹、不懂珍惜,可谁又能看见她鲜血淋漓的伤口?她死死咬住下唇,

直到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才猛地丢开手机。林墨池想要她服软?她偏不。

曲若蓝将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打印出来,径直前往公司,直奔顶层林墨池的办公室。推开门,

只见林墨池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俯身与他低语。

那裙子的款式,与苏羡生前最爱穿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听到动静,

两人同时转头——正是那个备注为“小夏”的女人。她的穿衣打扮刻意模仿着苏羡的风格,

原本只有三分相像的眉眼,硬是被烘托出了五分相似。女人眸中划过一丝暗芒,

主动起身走到曲若蓝面前,伸出手:“曲小姐你好,我叫阮夏,你可以叫我小夏,

是编辑部新来的编辑!”曲若蓝的目光落在她伸出的手上,蓦地凝住。

阮夏腕间戴着一条手链,竟与林墨池手上那条一模一样。她认得那条手链。那是苏羡的遗物,

林墨池从不离身。可现在,它竟戴在了阮夏的手上。

他在一个仅有三分相似的替身身上寄托感情,连最重要的信物都能送出去,

却吝于给她这个法律上的妻子一丝温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五道殷红的月牙。

她无视阮夏悬在半空的手,径直越过对方,将离婚协议书拍在了林墨池面前的桌上。

她张了张嘴,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袭来,喉咙像是被彻底糊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良久,

她f和挤出一个沙哑又难听的声音:“签字!”林墨池身形顿了顿,

搭在桌面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他没想到过了一夜,曲若蓝竟还是这个态度。

他烦躁地蹙起眉,语气满是不耐:“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指尖在桌上敲了敲,

放缓语气:“就算昨天是我不对……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做一个叫‘失声女性’的专题?

我让你做,这件事就此翻篇。”又来了。他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以往,

只要她稍有不如他意,等待她的永远是惩罚,提报的专题被撤,

写好的文章署名权拱手让人……当她被压得喘不过气,他再回头哄她,

有时是她期盼已久的礼物,有时是她渴望已久的选题机会。在这忽冷忽热的折磨中,

她总不可避免地陷入自我怀疑。直到决心挣脱这段婚姻,她才恍然明白,

问题从来不在她身上。这一次,她绝不妥协。她指尖重重地点在协议上,“签!

”林墨池盯着她,像是被气笑了,猛地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随手一扬。纸张散落满地。

“小夏!曲若蓝的专栏,从今天起由你接手!”4.曲若蓝瞳孔骤然收缩,

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墨池:“你怎么能……”“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回来!

”林墨池不容置疑地打断她,“小夏,送她出去!”话音落下,他再也不看她一眼。

阮夏适时上前一步,彻底阻隔了她的视线。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紧攥,

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那个专栏是她一字一句写出来的,是她除了这段失败的婚姻外,

仅存的、能证明自我价值的阵地。她耗费无数心血才经营到今天的规模,

他却轻描淡写地就把它送给了别人。他太清楚什么才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曲若蓝几乎是被阮夏“请”出办公室的。她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挺直脊背往前走。

“曲老师。”阮夏在身后叫住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愧疚,

眼底却掩不住得意:“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林老师会这样做。要不……我去劝劝他?

”“不必!”曲若蓝冷声打断,锐利的目光扫过阮夏全身,

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看你这身打扮,是清楚自己只是个替身了。”“阮夏,

你以为凭着这张脸就能取代我的位置?太天真了!”阮夏脸色微变,咬了咬牙:“那又怎样?

死人本来就争不过活人。我至少还有这张脸!”“是啊,你还有这张脸。

”曲若蓝的声音像是淬了冰,“那你最好祈祷,他永远喜欢这张脸。

并且……你能永远忍受只做一张脸。”阮夏蓦地怔住。曲若蓝却已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和一个甘愿活在别人影子里的可怜人,她无话可说。专栏被夺,她等于被变相停职。

既然林墨池不肯签字,咨询律师后,她决定提起诉讼。她开始整理这三年来,

所有能证明林墨池实施冷暴力的证据:那些永远得不到回复的聊天记录,

记录她一次次失声的日记,还有她偶然发现的、林墨池亲笔写下的操控手记。

那本手记冷静得令人发指,详细记录着如何通过“间歇性强化”让她保持顺从,

如何利用她的愧疚感达到控制目的。她将这些东西通通打包,全部发给了律师。

就在她全力准备诉讼时,阮夏也没闲着。不知从哪里弄到她的微信号,

后便开始在朋友圈日复一日地秀恩爱:林老师说要带我研究情侣之间感情维系的重要手段,

所以带我来游乐场啦!配图是旋转木马上她的自拍,林墨池就在她身后。

林老师说奖励我的!配图是曲若蓝曾经心心念念的一款项链。林老师带我来看雪山啦!

听说在雪山顶许愿会成真哦~配图是林墨池跪在雪山顶,对着苍茫天地虔诚许愿。

桩桩件件,全是曲若蓝曾经渴望林墨池为她做,却始终被拒绝的事。她心知肚明,

这一切都是林墨池默许的。他就是要看她崩溃、发疯,最终低头认输。

她自虐般地翻看每一条朋友圈,一遍又一遍。她在心底狠狠发誓:再也不要爱林墨池了。

她以为付出真心能换来同等珍视,得到的却是操控、指责与漠视。他或许根本不懂爱。

在他心里,她曲若蓝不过是一件附属品。她开始打包行李。既然决定离婚,

这个所谓的“家”也没有必要再留。

她将这个曾亲手布置的家一点点恢复成最初死气沉沉的模样,

所有与林墨池有关的回忆都被她毫不犹豫地丢弃。她一点点抹去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三天后,

搬家公司运走了最后一批行李。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充满憧憬的地方,

将钥匙轻轻放在玄关,准备永远离开。当她拉开门,却猝不及防地对上门外人的视线。

林墨池眯起眼睛,目光越过她落在空荡的客厅,声音低沉:“若蓝,你这是做什么?

”5.曲若蓝的手指在门把手上收紧,她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侧身,

试图从林墨池身旁绕过去林墨池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眼底翻涌着阴鸷的怒火:“若蓝,

你想清楚了吗?”曲若蓝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阮夏身上,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她开口仍有些艰难,却还是努力挤出清晰的字句:“林墨池,既然有了新欢,

还抓着我不放干什么?”“离婚,我绝不会反悔!”林墨池顺着她的视线瞥了阮夏一眼,

不知想到什么,紧绷的神情忽然松懈下来,语气里竟带了些居高临下的了然:“你吃醋了?

”他声音淡淡,“我和小夏之间是清白的。”阮夏听到这话,眸中闪过一丝怨怼。

她咬了咬唇,上前两步亲昵地拉住曲若蓝的手,语气甜腻却暗含挑衅:“曲老师,

林老师只是看我新来才多照顾些,我们真的没什么,您千万别误会!”曲若蓝被堵在门口,

心头烦躁顿生。她猛地将手从阮夏那里抽回,动作不大,拒绝的意味却十足。

就在她抽手的瞬间,阮夏仿佛被一股大力推搡,整个人向后踉跄,“哎呀”一声惊叫,

故意将手腕一扬。手腕上那条苏羡的手链飞了出去,“啪嗒”落在地上,断成两截。

她也随之“跌坐”在地,姿态狼狈,却摔得恰到好处。一切发生得太快。

曲若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阮夏眼泪瞬间落下,楚楚可怜地说:“曲老师,

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你了……”她抽噎着去捡地上断裂的手链,

“这条手链是林老师交给我保管的,您怎么能……”“我没有……”曲若蓝下意识辩解,

话未说完,手腕已被林墨池狠狠攥住。他脸色黑的吓人,目光像刀子一样剜着她,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妻子,倒像在审视一件损坏了他珍宝的罪人。“若蓝,

你连一条手链都容不下吗?”“还有小夏,她又做错了什么?推她,

嫁祸她……这些年我纵容你够多了,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林墨池连珠炮似的指责劈头盖脸砸下,曲若蓝脑中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想解释,

那熟悉的窒息感再度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又说不出话了。即便能说,这个男人会信吗?不,

他不会。在他眼里,她生病是博取关注,寻求关心是矫情,质问不接电话是胡闹,是不懂事。

她从未得到过他半分偏袒,他却口口声声说着“纵容”。见她沉默,

林墨池胸中怒火骤然升腾,他几乎是拖着曲若蓝往外走,一路将她拽到楼梯口。

他那双极黑的眸子死死锁住她,无端令人胆寒。“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

不用我教你吧?”说完,他手一用力,曲若蓝整个人失去平衡,从楼梯上直直滚落下去。

在翻滚的眩晕和剧痛中,她最后看到的,是林墨池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眼神,冰冷、毫无波动,

如同在审视一件需要被“矫正”的物品。楼梯的棱角磕在她身上,留下道道淤青,

后脑撞上地面,温热的鲜血汩汩涌出。眼前阵阵发黑,她能感觉到生命在飞速流逝。

求生的本能让她勉力抬起手,

微弱的声音挤出喉咙:“救……救我……”可她只看见林墨池漠然转身,

衣角决绝地消失在转角。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6.曲若蓝是在一阵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醒来的。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般剧痛,

她勉强动了动手指,放在床头的手机适时地“叮咚”一响。她艰难地拿起来,

是好友发来的消息:若蓝,你还好吗?需要我陪你去看医生吗?曲若蓝微微一怔,

正想询问对方如何得知自己受伤,手机顶端恰好推送了一条新闻。

“曲若蓝”三个字晃得她眼睛疼。她呼吸一滞,下意识点开。

标题触目惊心:知名情感咨询师林墨池婚姻破裂,疑与妻子精神状况不稳有关!

标题下方附着一则视频,正是那天家门口被巧妙剪辑过的监控录像。刁钻的角度下,

画面看起来完全像是她狠狠推开了阮夏。文章字字诛心,明里暗里指责她心理不健康,

在家中“疑神疑鬼”,对林墨池“动辄打骂”,甚至拒绝接受心理治疗。

她彻底被塑造成了一个婚姻中的“疯子”。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她本该难过,此刻却只觉得荒唐可笑。这算什么?是对她“损坏”苏羡遗物的惩罚,

还是对她执意离婚的报复?她太清楚了,林墨池就是要将她推入舆论深渊,钉死在耻辱柱上,

逼她低头。看着看着,她竟不受控制地低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

凄凉中带着一丝彻底解脱的疯狂。手机再度进来一条消息:热搜的事需要帮你解决吗?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回复:先不用,再等等。她深知林墨池的手段,

贸然反击只会让他“完美丈夫”的人设更加稳固。她在等,等一个能一击毙命的机会。这时,

门口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曲若蓝抬头看去,就看见阮夏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阮夏走到床边,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曲老师,热搜看了么?感想如何?

”曲若蓝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想起律师的话:“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感情破裂,

如果他执意不出庭,这婚很难离掉。”被子下的手悄然握紧,她的头脑一点点冷静下来。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阮夏,你真以为没了我,林墨池就会多看你一眼?

”阮夏勾唇一笑:“那就不劳你操心了。至少我还有这张脸。迟早有一天,

我会让他不再把我当替身!”“向一个烂人求真心?你太天真了。”曲若蓝的目光渐渐冷冽,

“我陪了林墨池三年,陪他从低谷走到巅峰,可他照样要打碎我的骨头,看着我匍匐求饶。

”“你我都是做情感咨询的,他对我的所作所为,你应该看得明白,

他从未把伴侣当作平等的人来爱。”“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能彰显他魅力的工具。

”“被控制,被捂嘴,甚至被威胁……这段时间,你不是都亲眼见证了吗?

”阮夏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脸色逐渐发青。她当然知道曲若蓝说的是事实。

林墨池要求她模仿苏羡,稍有不像就会迎来惩罚。她想起不久前自己试图做回本人,

却被他掐着脖子威胁,迫使她继续扮演那个死去的影子。

她的工作、生活都被林墨池牢牢掌控,至今不敢有丝毫违逆。“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夏的手指在身侧收紧。“趁你还没陷得更深,

没到我这样需要脱层皮才能解脱的地步——和我联手吧。”“我要离婚,

而我也可以帮你逃离他。”阮夏本能地想要拒绝,

可曲若蓝从楼梯滚落的那一幕猛然浮现眼前。林墨池带笑的脸庞下藏着的阴鸷,

让她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她不禁想:如果有一天她违背了林墨池,曲若蓝的今天,

会不会就是她的明天?她只是想攀附高枝改变命运,并不想赌上自己的性命。嘴唇张了又合,

最终,她在曲若蓝洞悉一切的目光中落荒而逃。望着阮夏仓皇的背影,曲若蓝拿起手机。

律师发来了新消息:离婚诉讼已正式立案,法院传票应该很快就能送到林墨池手中。

她回了个“好”。手心却在微微发汗。她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7.第二天,

林墨池的电话打了进来。曲若蓝盯着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指尖顿了顿,才按下接听。

林墨池压抑着怒火的声音立刻传来:“若蓝,你非要闹到对簿公堂这一步吗?

”她清了清嗓子,语气平静无波:“是。”“你想清楚后果。”林墨池的声音里含着威胁,

“以你现在的处境,舆论和法律都不会偏向你。坚持离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净身出户!

”曲若蓝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异常稳定:“无所谓,我只要离婚。”“好,好得很!

”林墨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记得,你父母那家小公司最近正在关键招标期吧?

”他语气一转,威胁之意昭然若揭:“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不介意让二老临到退休,

也尝尝破产的滋味。”曲若蓝心脏一紧,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失态:“林墨池,你无耻!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凭什么牵连我父母!”“要怪,就怪你最近太不听话。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的耐心和纵容,是有限度的,曲若蓝。”“你最好想清楚!

”话音刚落,电话便被狠狠挂断。曲若蓝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跌坐在地。

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如潮水般将她淹没。难道只能妥协吗?父母年事已高,怎能因她受累?

从未有过的强烈悔意啃噬着她的心。她后悔爱上林墨池,后悔陪他度过低谷期,

后悔走进那场梦幻婚礼下的陷阱。如果能重来一次,她宁愿再也不要遇见林墨池。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绪飞速转动。如果有人能制衡林墨池……一个名字骤然划过脑海。

她立刻拿起手机,从黑名单里拉出一个号码,毫不犹豫地拨通。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的。

“曲小姐?”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是我。”曲若蓝低低地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轻笑:“怎么,终于决定跳槽来我们这边了?”“不是。”她深吸一口气,

“顾总,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什么交易?

”“我名下有林氏30%的股份,是婚后他为了融资和绑定我,代持在我这里的。”“这些,

我都可以转让给你。加上你之前暗中收购的散股,足够你在林氏掌握绝对话语权了。

”那边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交易。“你为什么……””但有个条件,

”曲若蓝打断他,语气坚定,“你必须确保我父母的公司安全,不能让林墨池动它分毫。

”“并且,在我需要的时候,提供必要的舆论支持。”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我要离婚,

而他不肯放手。我想来想去,只有顾总您能帮我了。”“这是一笔双赢的交易,不是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更长的沉默,仿佛在权衡利弊与风险。最终,

顾清溪低沉而清晰的声音传来:“曲小姐,你比我想象的更有魄力。具体细节,

我们见面详谈。”挂断电话,曲若蓝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刚准备联系律师,

病房门却被“砰”地推开。“妈,你怎么……”“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曲母站在床边,胸口剧烈起伏,脸上交织着愤怒和恨铁不成钢的痛心:“若蓝,

你和墨池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只是工作忙,晚回你消息,

你就非要闹到离婚不可吗?”“墨池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曲若蓝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火辣辣地疼,鼻尖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她明白,

母亲的到来绝非偶然,定是林墨池在她面前演足了戏。他总是这样,

娴熟地操控着周围所有人的情感,将自己塑造成完美无瑕的受害者。而只要她稍作反抗,

就成了那个“不懂珍惜”、“无理取闹”的人。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扑上来,

死死捂住她的嘴,让她有口难言。温热的泪水终于滑落,她再也抑制不住,

带着哽咽颤声问:“妈,您总是听他说……什么时候,您才能听我说一句?

”“是不是非要我死在这段婚姻里……您才肯相信,我是真的受了委屈?

”8.曲母被女儿决堤的泪水惊得愣在原地。她看着那泪珠一颗颗砸落,

仿佛灼在自己的心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妈,”曲若蓝抬起泪眼,

声音破碎不堪,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袒露满身伤痕,“这三年,您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将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她精心收集的所有证据。

不只是那些石沉大海的聊天记录和日记,还有她一次次失声后看心理医生的诊疗记录。

曲母颤抖着手接过,指尖划过屏幕,脸色随着翻阅一点点变得惨白,

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那些聊天记录里,

女儿满屏的关切换来的只有冰冷的“嗯”、“哦”;日记本里娟秀的字迹,

记录着一次次被漠视的绝望和生理性的失声;心理诊疗记录上,白纸黑字写满了女儿的痛苦,

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她的心脏。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看清女儿在这段婚姻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而她这个母亲,不仅毫不知情,竟还成了压垮女儿的其中一根稻草。

“若蓝……对不起……”她声音发颤,伸手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是妈错了,

妈不该不信你。”“离!这婚必须离!他林墨池根本配不上你!”“我们曲家的女儿,

绝不受这种委屈!”三年不被理解的煎熬,那些独自吞咽的苦楚和绝望,

在这一刻终于被最亲的人看见、理解和拥抱。曲若蓝的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母亲的衣襟,

仿佛要将这三年来渗入骨髓的痛全部冲刷干净。“妈。”她哽咽着,语气却异常坚定,

“我会离婚。从今往后,我只为自己而活。”开庭那天,林墨池没有现身,

只派来一位来自顶级律所的律师。据说此人从未输过官司。他用这种方式宣告:她曲若蓝,

注定赢不了。她平静地走进法庭。昔日恩爱夫妻对簿公堂的消息吸引了众多记者,

却全被拦在门外。站在庄严的法庭上,

她的律师开始逐条陈述证据:“我方当事人控诉林墨池婚内冷暴力。

”厚厚一册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被呈上,全是她单方面的付出与得不到回应的热情。“婚后,

因被告长期漠视配偶情感需求,导致我方当事人患上选择性失声症。

”心理诊断报告和长达两年的失声日记被递交给法官。“被告存在蓄意情感操控行为。

”林墨池手写的操控手记被递了上去。看着自己三年的人生被浓缩成这三本沉重的证据,

曲若蓝心底泛起一丝悲凉。三年光阴,最终只换来这样一场对决。林墨池的律师确实厉害。

正常状态”;把她的失声归咎于“流产后的心理创伤”;把那本操控手记定义为“学术研究,

从未实施”。听着对方一条条颠倒黑白的诡辩,曲若蓝只在心底冷笑。

她偏头看向自己的律师,冲他点了点头。律师立刻呈上一份新的证据:“林墨池婚内出轨,

与实习生阮夏存在不正当关系,并赠予具有特殊意义的私人信物,

证明与我方当事人感情确已破裂。”这份证据,是三天前阮夏找到她,主动提供的。

里面有她和林墨池的亲密合照,以及林墨池将苏羡手链转赠给她的清晰记录。

阮夏还附上了一份书面证词,详细描述了林墨池如何要求她模仿苏羡,并给予她特殊关照。

对方律师显然没料到这一招,虽竭力反驳,却无法推翻最关键的物证。因为那条手链,

是林墨池曾在公开场合深情提及的、“前未婚妻”苏羡最重要的遗物。法槌落下,一锤定音。

感情破裂,准予离婚。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曲若蓝只觉得心口那道沉重的枷锁应声碎裂。

她浑身一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却落入一个及时出现的坚实怀抱。“时宴哥?

”看清来人,她有些惊讶。秦时宴稳稳扶住她,揽着她向外走去:“我联系了国外的专家,

机票已经订好。你过去安心治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希望尽快看到那个自信闪耀的曲若蓝回来。

”“可国内这些事……”“放心。”秦时宴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一切都已经按你的计划准备好了。”“你送给林墨池的那份‘大礼’,很快就会公之于众!

”9.林墨池慵懒地靠在办公椅上,点开了法院门口的直播画面。

他看着曲若蓝平静地走进法庭,那双曾盛满爱意的眼眸里只剩决绝与坚定,

心头没来由地一跳。他今天刻意缺席,就是笃定这场官司胜券在握。关掉直播,

他悠闲地等待好消息。然而,一股隐隐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直到秘书抱着平板,

面色凝重地推门而入。”林总,出事了。”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

热搜第一位赫然挂着:顶流情感咨询师林墨池婚内出轨林墨池瞳孔骤缩,

几乎是颤抖着手点了进去。排在首位的,竟是曲若蓝的实名账号。下面附着一篇长长的文章。

文章细数了他在婚姻中如何实施冷暴力,如何进行精密的情感操控。明确指出,

这位在公众面前侃侃而谈的“情感专家”,自己却连最基本的伴侣尊重都做不到。

更致命的是,她附上了大量证据。长达三年的聊天记录截图,几乎全是她的单向输出,

他的回复吝啬而冰冷,偶尔还夹杂着指责;还有她那本令人触目惊心的“失声日记”,

记录了她如何在冷暴力下患上心理障碍,最终又被他打造的完美人设堵住所有发声渠道。

她更揭露了之前的舆论陷阱全系他一手操纵。所谓“不能生育”是假,

因替他连轴工作导致流产、身心受创才是真。她确实病了,而病因,就是他林墨池。

舆论瞬间引爆,铺天盖地的骂声向他涌来。他盯着那篇长文,呼吸变得急促。

大脑还未理清应对策略,另一条热搜已悄然攀升。阮夏开了直播!画面中,阮夏面色苍白,

手持那条断裂的手链,

面对镜头一字一句地控诉:“他逼我模仿他的白月光……他说死人不会哭,不会闹,

不会索要爱。”“他不准我忤逆,

不准我做自己……我被他威胁、控制……”“就连我试图保留一点自己的喜好,

他都会撤掉我辛苦跟进的专栏,就像他对曲老师做的那样!”两条热搜接连引爆,

舆论彻底沸腾。林墨池精心构筑的完美人设,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他双拳紧握,

手臂青筋暴起,朝秘书厉声吼道:“立刻去处理!撤热搜!发律师函!

”秘书被他眼中的狠厉吓得胆寒,慌忙退下。林墨池抓起车钥匙冲回家。

那个曾被曲若蓝布置得温馨满满的家,此刻冰冷得像个样板间。他掏出手机想打给曲若蓝,

目光却猛地定在茶几上。那里放着一本他无比熟悉的笔记本。

是他编写的《情感咨询师执业手册》,也是他在婚姻中的“操控手记”。他走过去拿起本子,

刚翻开,一张纸条便飘然落下:你总教别人怎么爱,却从来没有学过怎么爱。

是曲若蓝的字迹。他从未觉得用手段让她顺从有何不妥。可此刻,

在这个失去她后变得空荡冰冷的房子里,看着这行清秀的字迹,一种前所未有的怀疑,

涌上心头。10.他死死盯着那句话,眼前仿佛浮现出曲若蓝伏在案前,

一字一句写下这些字的模样。他爱曲若蓝吗?他不知道。曲若蓝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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