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夺走我恩主小姐的身体，顶着那张绝世容颜，叫嚣要成为王府最尊贵的女人，
还带来一个自称有“系统”的帮凶。她们以为我只是个被毁了嗓子的哑巴废物，
任由她们作践。她们不知道，上一个夺舍我亲姐、害我家破人亡的穿越者，
已经被我亲手推进炼丹炉，烧成了灰。现在，我怀揣着从她身上得来的“神物”，
再次闻到了猎物的味道。这一次，我不仅要她们死，还要她们在最得意、最疯狂的时候，
被我一击毙命。小姐，等我，我来为您清理门户了。1顾家二小姐落水醒来后，
就像换了个人。不，她就是换了个人。她不再碰那些她曾视若珍宝的绣品，
反而整天捣鼓些瓶瓶罐罐，嘴里念叨着什么“化学反应”、“萃取技术”。琉璃，你看，
我们都是被这吃人的封建礼教毒害的可怜人！她抓着我的手，眼神悲悯，
仿佛我是什么待拯救的羔羊。从今天起，没有主仆，我们是姐妹！我低眉顺眼，
内心冷笑。姐妹？上一个这么跟我说的“大姐”，已经被我亲手推进了炼丹炉，
连骨灰都没剩下。三年前，我那个被夺舍的大姐，也是这样满嘴胡言乱语。
她嚷嚷着“我命由我不由天”，要搞什么“工业革命”，结果得罪了权贵，
一把火烧光了我们全家。火海中，她还在兴奋地大喊：琉璃别怕！我是天选之女，
我们死不了！我做的那个秘密武器就在爹的炼丹炉里，我们去拿，能炸出一条生路！
我点点头，乖巧地把她引到炼丹炉边。就在她伸手去够那所谓的“秘密武器”时，
我猛地一推。烈焰吞噬了她的尖叫。我则从狗洞里爬了出去，听着身后家人的哀嚎，
心如死灰。如今，时隔三年，我又闻到了同样的味道。我看着眼前这位“新小姐”顾清浅，
她正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明天靖王府的赏花宴，我一定要拿下靖王萧玄景！
她身边的丫鬟紫鸢立刻谄媚地凑上去。小姐您这等美貌，思想又如此新潮有趣，
靖王见了您，魂儿都得被勾走！那是自然！顾清浅得意地甩了甩头发，
等我当上靖王妃，就是这大夏朝最尊贵的女人！我攥紧了衣角。靖王，
是她嫡亲长姐顾明月的未婚夫。连亲姐夫都抢，这就是她们口中的“自由恋爱”？
真是令人作呕。顾清浅随手一指：琉璃，那个蝶恋花的发簪，递给我。
那发簪是原先的小姐最珍爱之物。我心头一刺，正要拿起。啪！紫鸢一巴掌打开我的手，
抢过发簪，亲自为顾清浅戴上。小姐，这种粗活哪用得着她？手脚笨死了！
她瞪了我一眼，又转向顾清浅，笑得像朵花：小姐戴上这个，简直是仙女下凡！
明天定能让靖王殿下一见倾心！顾清浅被哄得心花怒放，瞟了我一眼，又转向紫鸢。
还是紫鸢你贴心。紫鸢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用口型无声地说：废物。
我面无表情地收拾着被她们弄乱的梳妆台，将那枚被丢弃的、真正属于小姐的旧发簪，
悄悄藏入袖中。我已经习惯了。紫鸢是顾清浅从外面带回来的，也是她最忠诚的狗。
为了讨好新主子，她把原来伺候小姐的丫鬟们，要么发卖，要么打死，手段狠辣至极。
我能留下，全靠我第一时间收起了杀心，并主动毁了自己的嗓子。
一个沙哑难听、逆来顺受的哑巴，才不会引起她们的戒心。只要能留在这具身体身边，
我就很高兴。因为我在等。等另一座为她准备好的，炼丹炉。2这位新小姐，
和当年的大姐一样，脑子里除了男人和权力，别无他物。她们的逻辑很奇怪，
总觉得搞定一个皇子，就能一步登天。顾清浅趁着大小姐顾明月入宫陪伴太后的时候，
用尽浑身解数勾搭靖王。她那些所谓的“现代思想”、“新潮诗词”，
不过是些剽窃来的东西，但对听惯了大家闺秀温言细语的靖王来说，确实新鲜。很快，
两人便在王府后花园频繁私会。每一次，紫鸢都像防贼一样盯着我。琉璃，
你就在这片蛇林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她指着前方那片以毒蛇闻名的竹林，
冷笑着下令。小姐和王爷要在里面的小屋里谈心。要是你敢偷懒，或者被蛇咬死了，
那都是你的命！是，奴婢遵命。我沙哑地应道，顺从地跪在林子外。那一夜，
我不仅要忍受蚊虫叮咬，还要时刻提防着从林中游窜出的毒蛇。紫鸢为了试探我，
更是派人三番五次地假扮巡逻侍卫前来骚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滚开！
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惊扰了贵人，要你的狗命！我一次次用最凶狠、最粗鄙的姿态，
将那些人赶走。直到天亮，我浑身被咬得没有一块好皮，脸色惨白如鬼。
紫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你忠心。代价是我回去后就发起高烧，在床上躺了五天五夜，
差点一命呜呼。可我却在烧得迷迷糊糊时，笑出了声。因为我知道，我用半条命，
换来了她们一丝丝的信任。我离那座炼丹炉，又近了一步。3大小姐顾明月从宫中回来时，
顾清浅的肚子已经有了动静。她挺着微凸的小腹，得意洋洋地闯进大小姐的院子。姐姐，
我怀了靖王的孩子。你，退婚吧！我被罚在院外扫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我以为大小姐会崩溃，会哭闹。可我没想到，屋里只传来一声轻笑。好啊。
大小姐的声音清冷又干脆。恭喜妹妹得偿所愿。这门婚事，我退了。祝你和靖王，
早生贵子，百年好合。我手里的扫把“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不对劲！这反应太不对劲了！
难道……大小C姐也被夺舍了？！我浑身冰冷，趁着她们去宫里请罪的功夫，
偷偷溜进了大小姐的书房。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大小姐正在和顾老爷密谈。爹，
靖王此举，已让朝中不少老臣心寒。他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背弃婚约，自毁长城，
已不堪为储君之选。三皇子仁德，又有军功在身，我们顾家，该换个选择了。
我听得不真切，但“换个选择”四个字，如惊雷般炸响在我耳边。我懂了。大小姐，
还是原来的大小姐。只是，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而我的那座炼丹炉，
似乎看到了火光。顾清浅和紫鸢从宫里回来时，满面春风。哈哈哈，圣上同意了！
虽然只是个侧妃，但王爷说了，会用正妃之礼迎我进门！小姐您真是天命之女！
那个顾明月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您争？我连忙跪下，用最沙哑的声音道贺：恭喜小姐，
贺喜小姐！我绝口不提，此刻京城的流言蜚语，
已经把她骂成了不知廉耻、专门勾引姐夫的荡妇。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立刻跑去找大小姐炫耀。我则默默地退到角落，我知道，她很快就会哭着回来。果然，
不到半个时辰，顾清浅就怒气冲冲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铁青的大小姐。顾清浅！
你闹够了没有！我闹？我怎么闹了？我只是告诉下人，以后我才是靖王府的女主人！
你！大小姐气得发抖，圣上只封你为侧妃！我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丢脸？
等我当了王妃，当了皇后，我看谁还敢说我丢脸！她开始疯狂地砸东西，
屋里的丫鬟跪了一地。都是你们这群废物！为什么不提醒我，圣上会这么小气！
一个新来的小丫鬟哆哆嗦嗦地开口：小……小姐，奴婢提醒过，说侧妃之位……啪！
顾清浅一巴掌扇过去。你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死！我跪在人群中，
低着头，一言不发。余光里，我看到大小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趁着众人不注意，
用手指在地上，轻轻敲了三下。大小姐眼神一闪，转身拂袖而去。当晚，
我借着倒夜香的机会，见到了大小姐。4她最近有没有闹着要自残？大小姐开门见山，
语气里满是讥讽。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大小姐皱眉：不可能！
以她那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鬼话，知道靖王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真的不闹？
她盯着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等等，是不是有人劝住了她？是谁？我的脑海里，
闪过顾清浅被封为侧妃后，在屋里寻死觅活的场景。我不要当妾！陆澈他骗我！
他根本不爱我！既然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让他后悔一辈子！当时，我躲在门外，
心里甚至有些期待。是紫鸢冲了进去，一把抱住她。小姐您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王爷怎么会不爱您呢？您想啊，他顶着太后和顾家的压力，硬是退了那门婚，也要娶您，
这是何等的深情！现在只是权宜之计！等您进了府，生下小世子，这王妃之位，
除了您还能有谁？紫鸢一番巧舌如簧，硬是把顾清浅给劝了回来。现在想来，
紫鸢总是在顾清浅受到重大打击时，扮演着“定心丸”的角色。可一旦进了王府，
她却冷漠了许多。我将我的观察，用笔写给了大小姐。大小姐看完，冷笑一声。果然是她。
派去查她的人回来了。那丫头是兰陵人，两年前突然性情大变，偷卖了家里的地契，
气死了她爹，逼疯了她娘，一路跑到京城，就为了攀上顾清浅。大小姐顿了顿，
眼神变得锐利。她娘现在疯疯癫癫，就在京城里乞讨，天天拉着人问，见没见过她女儿。
我瞳孔紧缩，一种猎人发现猎物的兴奋感，从心底涌了上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大小姐看出了我的变化。我点了点头，又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大小姐看完，露出一丝疑惑，
但还是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我揣着那东西，匆匆往回赶，
却在半路被紫鸢拦住了去路。你去哪了？她声音冰冷，眼神像刀子。
回……回紫鸢姐姐，去给小姐拿宵夜。我举了举手里的食盒，故作慌张。宵夜？
她一脚踹在我膝盖上，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食盒里的糕点撒了一地。说实话！
你刚才去见了谁？！她揪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是不是去见大小姐那个贱人了？！我闷哼一声，心里却定了下来。她只是怀疑，
没有证据。没……没有……我沙哑地辩解。还敢嘴硬！她又是一巴掌，
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我只是遇到了府里的刘妈妈……她说……她说最近城里来了个女乞丐，疯疯癫癫的，
见人就问她女儿……紫鸢的巴掌，停在了半空中。……你说什么？
我……我没骗你……你要不信，可以去问刘妈妈……我庆幸自己赌对了。
刘妈妈是大小姐的人，我们早就串通好了。趁她失神，我挣脱开，抱着空食盒就跑。站住！
她猛地反应过来，不对！你是在诈我！你从哪知道这些的？！她目眦欲裂，
竟直接将我往旁边的荷花池里推。我死死抓住她的手，心中大骇，
她竟敢在王府里直接杀人灭口！就在我们撕扯之际，一个嚣张的声音传来。哟，
这不是何侧妃身边的两条狗吗？怎么，狗咬狗啊？5来人是靖王新纳的宁侧妃，
大将军的嫡女，向来与顾清浅不和。她身后，
还跟着一脸不耐的靖王萧玄景和满脸怒容的顾清浅。李枫云！你给我站住！
顾清浅的怒吼在看到我们时戛然而止。我和紫鸢，一个跪在地上，一个揪着对方，衣衫不整，
头发凌乱，狼狈不堪。你们在干什么？！靖王皱起了眉头。紫鸢一秒变脸，立刻松开我，
谄媚地跪下。回王爷，奴婢在教训一个不老实的丫鬟！她私会外人，
奴婢怀疑她要对小姐不利！顾清浅一听，立刻摆手：澈哥哥，没什么大事，
紫鸢一向忠心，交给她处理就好。呵，宁侧妃冷笑一声，抱起了手臂，
何侧妃还真是信任你的狗啊。可我怎么记得，另一条也是你的陪嫁丫鬟？
就这么让她被欺负，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上下打量着顾清浅，满脸鄙夷。
就你这样，还想管家？别哪天被自己的狗卖了都不知道！你胡说！紫鸢才不会背叛我！
顾清浅气急败坏。不会？宁侧妃笑得更大声了，你是真蠢还是装瞎？你动胎气那天，
整个王府的人都忙前忙后，就你这条好狗，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动都懒得动一下！王爷，
您可得明察啊，别让这种祸害留在府里，带坏了风气！靖王被吵得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