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当众嘲讽我生不出儿子。我直接拍桌:你家有皇位要继承?生女儿怎么了?
她哭诉我不尊重长辈,我笑了:尊重是靠自己挣的,不是靠年纪蹭的。
第二天她带着亲戚来讨说法。我开门打开手机直播:欢迎观看大型封建余孽现场表演。
直播间瞬间爆满,婆婆落荒而逃。老公回来给我竖大拇指:老婆,
这下我妈再也不敢作妖了。---“哎哟,看看我们妮妮,小丫头片子就是文静,
不像她堂哥,皮的呀,将来准是个闯天下的!”周六家庭聚餐,圆桌上摆着七八个菜,
中央的红烧肘子油亮亮地冒着热气。婆婆张桂芬夹了一筷子鱼肚子肉,
自然而然地放进了旁边大孙子磊磊的碗里,眼睛瞟向儿童椅上自己抱着小碗吃饭的两岁孙女,
嗓门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半张桌子的人听见。林薇正给女儿剥虾,听到这话,手指顿了一下,
虾仁上沾着的酱汁滴在了骨碟里。她没抬头,继续把剥好的粉嫩虾肉放进女儿碗中,
声音平稳:“妮妮这样挺好,女孩儿心思细,将来做事稳重。”张桂芬像是没听见,
又或许是故意不在意,叹了口气,声音拔高了些:“稳重是稳重喽,就是啊,咱们老陈家,
三代单传,到了小斌这儿,我可天天盼着再有个大孙子,那才叫热闹圆满呢!薇薇啊,
不是妈说你,你这肚子也得抓紧点动静,现在政策也允许了。”桌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只有磊磊咬着排骨的吧唧声。几个亲戚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埋头吃菜。
公公陈建国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林薇放下手里的湿巾,
抬起眼,目光直直地看向对面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写满“我为你们操心”的脸。
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几乎看不见。“妈,”林薇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打断了张桂芬预备继续的“催生经”,“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孙子孙子的。再说了,”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悠悠喝了一口,
“就算真生了儿子,您是想让他继承点什么?咱老陈家是有皇位啊,还是有矿等着他登基呢?
”“噗——”小姑子陈婷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
张桂芬的脸“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拿着筷子的手有点抖:“林薇!你怎么说话呢?
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吗?有个儿子传宗接代,那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一个当儿媳的,
就这么跟长辈顶嘴?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规矩?”林薇把杯子往桌上一放,
发出“磕哒”一声脆响,脸上那点假笑也收了起来,“尊重是靠自己挣的,
不是靠年纪大就能白蹭的。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女儿是‘丫头片子’,催生儿子,
这叫为我和陈斌好?这叫给我女儿树立好榜样?我看您是封建思想余毒没清干净!
”“你……你放肆!”张桂芬气得手指头都快戳到林薇鼻子上了,胸口剧烈起伏,
眼圈说红就红,转向自己儿子,“小斌!你看看!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就这么作践你妈啊!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气!我不活了我……”说着就开始抹那不存在的眼泪。
陈斌坐在林薇旁边,一直没吭声,此刻被亲妈点名,他眉头微蹙,
伸手按了按林薇放在桌下的手背,示意她少说两句,然后看向自己妈,语气带着无奈:“妈,
好好的吃顿饭,您提这个干嘛。妮妮挺好的,我和薇薇都喜欢。”“喜欢?喜欢顶什么用!
”张桂芬见儿子不帮自己,更来劲了,哭嚎声大了些,“她就是看不起我们家!
看不起我这个婆婆!从来不会好好说话,一点教养都没有!”林薇闻言,反而笑了,
是那种气极反笑的明朗笑容,带着点毫不掩饰的讥嘲:[偷笑]“妈,您要这么说,
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这个人,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搞背后说人闲话、挑拨离间那套,
更不会自己憋出内伤来。不像有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累不累啊。”她意有所指,
目光扫过桌上几个平时唯婆婆马首是瞻的亲戚。那几人立刻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场聚餐最终不欢而散。张桂芬是被公公和陈斌半劝半拉走的,走之前还狠狠剜了林薇一眼。
林薇没事人一样,抱着女儿,收拾好她的奶瓶小玩具,跟剩下的亲戚打了个招呼,
拉着陈斌也走了。回到家,给玩累了的妮妮洗了澡哄睡,林薇回到客厅,
陈斌正坐在沙发上揉眉心。“老婆,今天……”他开口,带着点疲惫。林薇走过去,
挨着他坐下,打断他:“打住。别跟我说‘她毕竟是我妈’、‘年纪大了’之类的话。
我不爱听,也没道理听。我今天说的哪句不对?妮妮是不是她孙女?她那么说话,
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陈斌叹了口气,
伸手搂住她:“我知道妈说话难听,观念是老一套。但你那句‘皇位’也太狠了点,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狠她记不住!”林薇靠在他怀里,语气斩钉截铁,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她这次敢当面说我女儿,
下次就敢教妮妮女孩子没用。这毛病,不能惯着。你放心,我跟你妈吵归吵,不会迁怒你,
更不会背后跟你叨叨她的不是,没那闲工夫。”她说着,自己先乐了,
[偷笑]“有那时间我追剧不香吗?”陈斌看着她这混不吝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最终无奈地摇摇头,亲了亲她头发:“行行行,你说得对,是我妈过分了。
……不过我看她那样,估计没完。”林薇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带着点狡黠:“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老婆我,啥时候吃过亏?
”陈斌看着自家媳妇这战斗值满满的样子,心里那点担忧莫名就散了,
反而有点期待他妈下次作妖的场景了。他这老婆,脑回路清奇,战斗力爆表,
从来只有别人在她面前吃瘪的份。果然,第二天是周日,快到中午时,
门铃像催命一样响了起来,急促得仿佛要把门板按穿。
林薇正和陈斌一起陪妮妮在爬行垫上搭积木。陈斌脸色一紧,站起身想去开门。
林薇却按住了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居家服的衣角,脸上非但没慌,
反而露出一丝“果然来了”的笑意。她走到玄关,没立刻开门,先是拿起放在鞋柜上的手机,
熟练地解锁,点开一个直播软件,设置了一下标题和封面。陈斌凑过去一看,
封面图是自家入户门,标题赫然写着——现场直击:大型封建余孽家庭伦理剧,
围观婆婆携亲友团上门“问罪”!陈斌:“……” 他默默后退一步,
给了林薇一个“你牛逼”的眼神。林薇朝他眨眨眼,[偷笑]手指放在了门把手上。
“哗啦——”门被拉开。门外,以张桂芬为首,果然浩浩荡荡站着四五个人。
除了公公陈建国一脸尴尬地站在最后,前面是张桂芬的两个妹妹,也就是陈斌的姨妈,
还有一个据说是远房表舅的中年男人,个个脸色不善,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张桂芬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夜,一见林薇,立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
嗓门带着哭腔拔高:“林薇!你昨天……”“哟,妈,二位姨妈,表舅,都来了?稀客啊!
”林薇笑容可掬地打断她,侧身让开,“进来坐呗,正好,家里来了不少朋友,
一起热闹热闹。” 她说着,晃了晃手里正在直播的手机屏幕,
屏幕右上角的观看人数正以惊人的速度跳动攀升。张桂芬和那几位亲戚都愣住了,
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往里看,客厅里空空如也,只有陈斌抱着孩子站在那儿。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朋友?”张桂芬的小妹,一个烫着羊毛卷的中年妇女狐疑地问。
林薇把手机屏幕对准他们,笑得更甜了:“喏,这不都是吗?线上朋友。几位,
跟大家打个招呼啊,我婆婆,带着我姨妈和表舅,
来跟我探讨一下生儿子继承皇位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直播间家人们,掌声欢迎!
”张桂芬凑近一看,看清了屏幕上飞快滚动的弹幕:卧槽!真的来了!主播牛逼!
这就是那个嫌弃孙女的婆婆?看着挺体面,思想咋这么古董?婆婆,大清早亡了!
哈哈哈哈大型封建余孽现场表演!标题取得妙啊!主播怼她!我们支持你!
这阵仗,吓唬谁呢?婆婆脸都绿了哈哈!生女儿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张桂芬的脸,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涨红,最后变得煞白。她活了大几十年,
哪见过这种阵仗?自己家的那点“家务事”,被成千上万陌生人围观、评头论足?
“你……你搞什么名堂!”她尖声道,声音都变了调,伸手就想来抢手机。
林薇轻巧地往后一退,镜头稳稳地对准她:“妈,别激动啊,网友们看着呢。
咱们不是要讲道理吗?当着大家的面讲清楚多好,让网友们评评理,
是您重男轻女、当着孙女面说她是‘丫头片子’不对,
还是我维护女儿、反驳您封建思想不对?”那个远房表舅梗着脖子,
想摆长辈架子:“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家丑不可外扬,你赶紧把这东西关了!”“表舅,
这怎么是家丑呢?”林薇镜头一转,对准他,“宣扬封建思想,歧视女性,
这可不是简单的家丑,这是思想落后,是社会问题。网友们正好一起学习学习,
提高一下思想认识,避免被这种老观念毒害。”弹幕又是一片哈哈哈和主播说得好。
两位姨妈脸皮薄,被镜头扫到,看着屏幕上那些毫不留情的评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悄悄往后缩,一个劲拉张桂芬的袖子:“大姐,算了算了,这像什么样子,
快走吧……”张桂芬浑身发抖,指着林薇,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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