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凌晨三点的电话凌晨三点,我正睡的香甜。手机铃声却像道惊雷劈碎静谧,
屏幕上“陌生号码”四个黑字,刺得我眼仁发疼。接起的瞬间,
酒吧的嘈杂浪笑混着烟酒味扑面而来:“是李雪老公吧?你老婆在夜色酒吧喝断片了,
那个叫张昊的男的正搂着她往酒店走,地址是……”话音未落,电话“咔嗒”挂断,
听筒里只剩忙音。我脑子“嗡”的一声,血冲上头顶又瞬间凉透。
睡前李雪还窝在我怀里撒娇,温热的呼吸扫过我锁骨:“老公,明天部门加班可能通宵,
你别等我啦。”她还踮脚亲了我下巴一口,口红印子到现在还留在衣领上。我连鞋都没穿稳,
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卫衣就往外冲。楼道声控灯跟着我踉跄的脚步亮了又灭,
映着我抖得不成样子的手——结婚三年,我没让她碰过一次家务,
工资卡月月上交;她随口说句想吃城南的桂花糕,
我下班绕二十公里都得买回去;上周她生日,我攒了三个月奖金买了条钻石项链,
她抱着我晃腿喊“老公最好了”,那甜腻的声音还在耳边飘。出租车停在夜色酒吧门口时,
我一眼就看见卡座上那件米色羊绒外套——去年年终奖给她买的,她说穿起来像迪士尼公主。
我抓着外套问服务生,对方支支吾吾指对面快捷酒店:“哥,刚才一男的搂着嫂子进去了,
那男的手还搭在嫂子腰上,嫂子醉得站都站不稳,
头靠在他肩膀上……”每一个字都像针戳进我心口。我腿跟灌了铅似的,每步都踩在刀尖上,
走到酒店三楼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的房门里飘出笑声——是李雪的,
却不是平时跟我撒娇的软绵,带着股放浪的轻佻,混着男人低沉的哄笑。我没敢敲门,
也没力气冲进去。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从兜里摸出烟——戒烟三年,
这是第一次碰。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着,烟雾呛得我眼泪直流,可胸口那股闷痛更狠,
像有只手攥着心脏往死里捏,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我就坐在那,听着门里的动静,
直到天快亮时,房门“咔嗒”一声开了。张昊搂着李雪出来,他那件黑色夹克我认得,
上周同学聚会他还穿着,当时拍着我肩膀喊“陈峰哥,嫂子真贤惠”。李雪头发乱糟糟的,
领口歪着,锁骨处还沾着个淡红色印记,看见我时眼睛瞪得溜圆,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下意识就推开张昊,往他身后躲:“阿峰,你……你怎么在这?”我没看她,
目光死死盯在张昊搭在裤缝上的手——那只手刚才还搂在我老婆腰上。我掐灭烟头,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回家,离婚。”2 背叛的蛛丝马迹回去的路上,车里死一般的静。
李雪偷偷瞟我,手指绞着衣角,我盯着窗外掠过的路灯,
脑子里翻江倒海——那些被她当成“小秘密”的细节,此刻全成了扎心的证据,
按时间顺序在眼前铺展开。最先冒出来的是上周六晚上。她洗澡时手机忘在客厅充电,
屏幕突然亮了,张昊发来的消息跳出来:“上次你说喜欢的那对珍珠耳环,我给你买了,
周日‘加班’时给你。”下面还附了张合照:李雪靠在张昊怀里,两人对着镜头笑,
背景是我带她去过的那家西餐厅——她下午出门时,明明说“跟闺蜜去逛街”。
我当时蹲在沙发旁给她擦湿漉漉的头发,她抢过手机说“同事谈工作”,我还傻呵呵地信了,
甚至帮她找借口:“那你明天‘加班’记得吃早饭,我给你煮小米粥。”现在想来,
她当时耳朵尖都红了,哪里是害羞,分明是心虚。然后是上周五。
她穿了条米白色真丝连衣裙,裙摆绣着小雏菊,我摸着料子细腻,顺口问“多少钱买的”,
她眼神躲闪:“公司发的福利,不要钱。”可昨天我收拾书房,
翻到她落在抽屉里的购物小票,上面写着“张昊代付”,日期就是上周五,
金额是两千八——那是我半个月的房租钱。后来我才知道,张昊朋友圈发过同款裙子,
配文“给我的女孩”,只是特意屏蔽了我。最让我烧心的是上周三。我下班早,
绕路买了她最爱的抹茶千层,想给她个惊喜。推开门时,她正趴在沙发上对着手机笑,
手指飞快打字,见我回来慌得把手机往枕头底下塞。我问“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她脸红着扑进我怀里:“同事谈工作呀,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瞥见屏幕暗下去前,
弹出的备注是“昊哥”,后面还跟着个爱心表情。当时我居然没多想,
还把蛋糕递过去:“快吃,别凉了,特意给你买的。”那些被我忽略的瞬间,
此刻像慢镜头回放,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我:她早就背叛了我。
我把她宠得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她却用我的钱买别的男人送的裙子,
用我给的信任跟别人搞暧昧,用我熬的小米粥当她约会的“掩护”。进了家门,
墙上的结婚照晃得我眼睛疼。照片里她穿着白婚纱,笑得眉眼弯弯,我搂着她肩膀,
眼里的疼惜藏都藏不住——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
我当着所有亲友的面说“要宠她一辈子”,可我没料到,这份宠溺竟成了她背叛我的底气。
“阿峰,我错了!”李雪“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指甲抠着我裤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就是喝多了糊涂了,张昊他骗我,说就送我回酒店休息,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胃里翻江倒海。上周她感冒,我整夜没睡守着她,每隔一小时给她量体温,
喂她喝药时怕苦着她,提前剥好冰糖放在手心;她来例假时肚子疼,我给她煮红糖姜茶,
用暖水袋焐着她的肚子,整夜保持一个姿势不敢动。而她转身就跟别的男人开房,
穿着别的男人送的裙子,戴着别的男人买的耳环,还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照顾。
“没有下次了。”我掰开她的手,指尖碰到她的皮肤,只觉得一阵恶心,猛地后退一步,
“我嫌脏。”3 亲眼撞见的暧昧其实在那个凌晨之前,我早该撞破这一切的。
是我自己骗自己,总觉得“她那么依赖我,不会背叛我”,直到这个凌晨,
快捷酒店里发生的一幕彻底打碎了我的幻想。那天我本来要去公司取文件,
想起李雪说“加班”没吃饭,特意绕路去巷口那家老字号,
买了她爱吃的鲜虾馄饨——她总说那家的虾仁大,汤鲜。到她公司楼下时,
保安大爷坐在门口晒太阳,见我拎着餐盒,笑着摆手:“小伙子,李小姐今天没来啊,
上周就跟我说‘周末要跟老同学聚会,得请假’。”“聚会?”我心里“咯噔”一下,
掏出手机打她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正站在原地着急,大学同学赵磊发来条微信,
附了段小视频,还配文“峰哥,刚在日料店看见嫂子了,跟张昊在一块呢”。我点开视频,
手止不住地抖。画面里,李雪坐在张昊对面,笑得花枝乱颤,手里端着清酒,跟张昊碰杯时,
胳膊肘蹭到了他的手臂。张昊用筷子夹了块三文鱼,蘸好芥末递到她嘴边,
她张嘴含住的瞬间,张昊的拇指故意蹭了下她的嘴角,她不仅没躲,反而娇嗔着推了他一下,
声音透过视频传出来:“讨厌,都蹭到我口红了。”后面还有张昊的声音,
带着戏谑:“蹭掉了再给你买新的,当初要是没分开,现在你早是我老婆了,
哪轮得到别人宠你?”李雪没反驳,只是低头笑,手指绕着头发,那副娇羞的样子,
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站在太阳底下,浑身冰凉。手里的馄饨还冒着热气,烫得我手心发红,
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想起早上她出门时,还抱着我脖子说“老公,我加班去啦,
晚上不用等我”,想起我还叮嘱她“注意安全,累了就休息”,
我就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她拿着我给的安全感,去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
而我还在原地,为她的“辛苦”心疼。那天我没去找她,也没打电话质问。
抱着那盒慢慢凉透的馄饨回了家,坐在沙发上等她到半夜。凌晨一点多,她回来了,
身上带着酒气和陌生的男士香水味——不是我用的木质香,是甜腻的花果香。
她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随即走过来靠在我怀里,打了个哈欠:“累死啦,
今天加班超累,同事还请喝了点酒,身上都有味了。”她撒谎时眼睛都不眨,
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只无辜的小猫。我却还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给她倒了杯温水:“快喝点水醒醒酒,我给你煮点醒酒汤?”她摇摇头,
钻进卧室:“不用啦,我好困,先睡觉啦。
”以往那些被我故意忽视的一幕幕画面逐次浮现在我心头,我的心冷疼冷疼的,
昨夜发生的那一幕,使我无法再自己欺骗自己了,我知道,我们的家,早就完了。
我不再去看她那张变得让我厌恶至极的脸,转身到卧室找出纸笔,走到餐桌前坐下,
把昨夜在酒店走廊内坐了一夜想好的离婚协议写了出来,签好自己的名字放在餐桌上。
李雪看见这一幕,手里的牛奶杯“啪”地掉在桌上,奶渍流了一地:“陈峰,你疯了?
就因为我犯了一次错?你就要和我离婚?我们只不过是喝酒喝醉了不小心犯下的小过错而已,
你用得着抓着不放吗?”“小过错?”我笑出声,眼泪却跟着掉下来,
“搂腰、喂饭、说‘当初没分开就是我老婆’,这是小过错?你说加班,
却跟别的男人约会;你说跟闺蜜逛街,却跟别的男人拍亲密合照;你穿别的男人送的裙子,
戴别的男人买的耳环,还跟我撒谎是公司发的福利,你半夜不回家,
还和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翻云覆雨一整晚,这叫小过错——李雪,这不是小过错,
是你根本没把我当人,是你心中根本没有这个家!”民政局门口,工作人员见她哭红了眼,
还劝:“小两口吵架很正常,再想想?”我直接把离婚协议推过去,
笔尖在“财产分割”那栏顿了顿,还是写下“房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
各自的个人物品自行带走”——房子是我婚前买的,存款都是我攒的,但我不想做得太难看,
就分给了她一半。“陈峰,你真这么狠心?”李雪抓着我的胳膊,指甲掐进我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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