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血色挡刀凌晨三点三十三分,便利店的荧光灯惨白地照在货架上,
周野正弯腰整理最后一排泡面。他的后背绷得发紧,220斤的体重让围裙带子陷进肉里,
每动一下都能听见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这是父母走后的第三年,
他靠暴饮暴食填满空荡的日子,把自己吃成了这副模样。“砰!
”玻璃门被撞开的声音吓了周野一跳。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跌跌撞撞冲进来,
头发乱得像被扯过,嘴里喊着“别追我”。紧随其后的是个醉汉,满脸通红,
手里攥着把水果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冷光。“跑?我看你往哪儿跑!
”醉汉的声音混着酒气,伸手就去抓女孩的胳膊。女孩吓得往后缩,正好撞进周野怀里。
周野没多想,下意识把女孩往身后护。醉汉的刀已经挥过来,他只觉得右腹一阵尖锐的疼,
像被烧红的铁杵扎了进去。温热的液体顺着腰线往下流,浸湿了牛仔裤。“啊!
”女孩尖叫起来,不是心疼,是吓的。她推开周野,往便利店后门跑,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慌乱的声响,转眼就没了踪影。醉汉也愣了一下,看着刀上的血,
酒劲醒了大半,骂了句“晦气”,也转身跑了。便利店又剩下周野一个人,
他捂着肚子蹲下去,血从指缝里往外渗,越来越多。他摸了摸口袋,想找手机求救,
指尖只碰到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是今晚兼职的工资,一共七十块三。
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清醒了点,腹上的疼却越来越烈,视线开始发花。“有人吗?
帮个忙……”周野的声音很轻,像飘在空气里的烟。好在街对面还有个通宵营业的网吧,
几个年轻人出来买水,看见他蹲在地上,身下一片红,赶紧跑过来。“哥们,你这是咋了?
”一个穿连帽衫的男生蹲下来,想扶他又不敢碰伤口。周野咬着牙,
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被刀捅了……帮我打个120,谢了。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赶紧掏出手机,手都在抖:“地址是哪儿来着?就这便利店门口,
对吗?”周野点了点头,疼得说不出话。他靠在货架上,看着那几个年轻人围着他忙乱,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刚才被他护住的女孩,连句“谢谢”都没说,就跑得没影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红蓝色的灯光扫过便利店的玻璃门。周野被抬上担架时,
还不忘把那七十块三毛钱塞进裤兜——这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当了。
2医院受辱周野是被疼醒的。麻药劲过了,右腹像有把钝刀在反复搅,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感。他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晃得人晕,输液管里的药液滴得极慢,
瓶身上贴着张黄色标签,写着“欠费停药”。“醒了?”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周野转头,
看见个穿灰色护工服的老头,正拎着他床尾的引流袋,手指在管子上捏来捏去。
是负责这片区的护工王老头,昨天送他进病房时,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块脏抹布。
“水……”周野嗓子干得发疼,想抬手够床头柜的水杯,却被王老头一脚把椅子踢到床边,
挡住了路。“水?先想想你那三万八的手术押金吧。”王老头撇撇嘴,
伸手抓住周野肚子上的引流管,手指猛地一扯。“呃!”周野疼得浑身抽搐,
冷汗瞬间浸湿了病号服,“你干什么?”“干什么?帮你活动活动啊。
”王老头笑得一脸恶意,另一只手拍了拍周野的肚子,肉被拍得晃了晃,“你这一身脂肪,
厚得跟棉絮似的,多疼会儿也死不了,矫情什么?”周野攥紧了拳头,
掌心传来熟悉的硌触感——是父母留下的那枚木戒,他从进医院就没松开过。
戒指的纹路嵌进肉里,却压不住心里的火:“我疼不疼,跟你没关系。你是护工,
不是来折磨人的。”“嘿,还敢顶嘴?”王老头的手又往引流管上凑,
这次直接捏住了管子中间,让流出的液体断了档,“你以为医院是慈善堂?
没交钱还想享舒服?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又胖又穷的,死在这儿都没人管。
”周野的脸憋得通红,不是气的,是疼的。引流管被捏得太紧,肚子里像憋了股气,
胀得发慌。他想挣扎,可刚一动,腹上的伤口就钻心地疼,只能眼睁睁看着王老头耍弄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王老头松开手,液体又哗啦啦流起来,他嫌恶地往旁边躲了躲,
“我跟你说,别想着有人来救你。你身上那点钱,连输液费都不够,再拖几天,
这伤口要是感染了,切了肝脏都没用。”周野咬着牙,没接话。他知道王老头说的是实话,
口袋里只有七十块三,昨天路人帮他垫的急诊费,现在还没还上。他掏出手机,
想给以前的朋友打个电话借钱,翻遍通讯录,却发现自从父母走后,他暴饮暴食、辞了工作,
早就把朋友都得罪光了。“别费劲了。”王老头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热闹,
“我在医院干了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最后不是欠着钱跑了,
就是硬扛着等伤口自己好。不过你这伤,扛不住。”周野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他想起父母车祸后,自己把自己关在家里,每天吃十几盒外卖,
体重从140斤涨到220斤,把日子过得一团糟。现在被人这么欺负,
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他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对了,昨天送你进来的路人还问呢,
说你救了个女孩,那女孩没来看你?”王老头突然提起这事,语气里满是嘲讽,“也是,
谁会跟一个又胖又穷的窝囊废扯上关系?人家估计早就忘了有你这么个人了。
”这句话像根针,扎进了周野心里。他想起那天凌晨,自己明明是为了救那个女孩才挨的刀,
可那女孩跑了之后就没了踪影,连个电话都没打。他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结果在别人眼里,
只是个“窝囊废”的笑话。“你少说两句。”周野的声音有点发颤,不是怕,是委屈。
“我偏说。”王老头往前走了两步,又抓住了引流管,“你说你,胖成这样,还想当英雄?
救了人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人管你?我看你啊,就是活该……”“够了!”周野猛地睁开眼,
眼神里带着股狠劲。他虽然疼得动不了,但那股子被逼到绝境的火气,还是冲了上来,
“我胖不胖,活不活该,都跟你没关系。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算拼了这条命,
也得让你不好过!”王老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松了松。但很快,
他又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没必要怕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哟,还敢威胁我?行,
我看你怎么让我不好过。从今天起,你的饭我也不送了,渴了自己找水喝,
省得我看着你心烦。”说完,王老头摔门走了。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只剩下输液管滴答滴答的声音。周野松开手,木戒上已经沾了汗,变得滑溜溜的。
他看着天花板,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绝望。他摸了摸腹上的伤口,
又摸了摸肚子上的肥肉,突然觉得特别讽刺。他想救别人,
结果自己落得这个下场;他想好好活着,却连不被欺负都做不到。“爸,妈,
我该怎么办啊……”周野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哽咽。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引流管里的液体,
还在不停地流着,像是在倒计时,提醒着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3自尽致界后半夜的医院特别静,只有走廊里偶尔传来护士推车的轱辘声,断断续续,
像敲在人心上的锤子。周野睁着眼躺在病床上,右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王老头下午扯引流管的力道太狠,现在一动就牵扯着疼。他摸了摸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显示凌晨两点半。这是他入院的第三天,伤口没好,钱没借到,
王老头的刁难却一天比一天厉害——下午不仅没给送饭,还故意把病房的空调开到最低,
冻得他裹着薄被还打哆嗦。“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周野低声自语,
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里飘着,没什么回响。他想起父母在时,家里永远暖烘烘的,
妈妈会煮他爱吃的红烧肉,爸爸会陪他打游戏。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胖得像个笑话,
穷得连医药费都付不起,连护工都能随意欺负。他慢慢坐起身,动作尽量轻,怕扯到伤口。
目光扫过病房,最后落在天花板的铁架上——那是用来挂输液瓶的,钢管很粗,看着很结实。
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他昨天偷偷藏起来的网线,本来是想用来连医院的WiFi,
现在却有了别的用处。周野扶着墙,一步步挪到铁架下。他踮起脚,把网线绕在铁架上,
打了个死结。网线很韧,拉了拉,没断。他又找了个凳子,放在铁架正下方,
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得慌,却又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解脱。“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没活成你们希望的样子。”周野攥了攥掌心的木戒,戒指的纹路硌得手疼,“等我下去了,
再给你们赔罪。”他站上凳子,把脖子往网线套里送。冰凉的网线贴在皮肤上,有点痒,
又有点吓人。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脚猛地一蹬凳子。“哐当!”凳子倒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声响。周野的身体瞬间悬空,脖子被网线勒得发紧,呼吸一下子困难起来。
他的手胡乱挥舞,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到。就在这时,
腹上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刚才蹬凳子的动作太猛,把缝合的伤口挣裂了。
温热的血顺着肚子往下流,滴落在手背上,又从手背滴到掌心的木戒上。
“呃……”周野疼得浑身抽搐,意识开始模糊。他能感觉到血在不停地流,
能感觉到木戒被血浸湿,变得滑溜溜的。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时,
掌心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像是有团火在烧。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不在病房里了。
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没有天,没有地,只有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金色光点。
他的身体悬在半空中,不疼了,也不勒得慌,像是失重了一样。“这是……哪里?
”周野愣住了,他动了动手指,发现木戒还在掌心,只是戒面不再是原来的深色,
而是泛着淡淡的血色光芒,刚才的灼热感,就是从戒指里传出来的。就在他疑惑的时候,
三个半透明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左边的人影穿着厚重的铠甲,手里拿着盾牌,
浑身散发着沉稳的气息;中间的人影穿着长袍,手里拿着书卷,
看着温文尔雅;右边的人影穿着劲装,手里拿着匕首,眼神锐利,透着股狠劲。
“欢迎来到古武界,继承者。”中间穿长袍的人影开口了,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吾等乃古武体质之灵,你可在吾等之中,选择一种体质继承。”周野懵了,他张了张嘴,
想问“古武界是什么”“继承者又是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他看了看左边的铠甲人影,又看了看右边的劲装人影,
最后把目光落在中间的长袍人影身上:“你们说的体质,是什么意思?”“铠甲者,
为‘真武体’,擅防御,可硬撼千军,适合沉稳之人;长袍者,为‘灵隐体’,擅隐匿,
可穿梭无形,适合聪慧之人;劲装者,为‘修罗体’,擅攻击,可破敌万法,适合决绝之人。
”长袍人影耐心解释,“古武界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为三千六百比一,外界一秒,
此处一小时。你若选择体质,需在此地修炼百日,方可掌握其力。”周野心里一动。
防御、隐匿、攻击……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攻击的力量。他受够了被欺负,
受够了软弱无能,他要报仇,要查清楚父母的死因,他需要足够强的力量。
“我选‘修罗体’。”周野没有犹豫,目光坚定地看向右边的劲装人影,“我要变强,
要让那些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劲装人影似乎笑了笑,身影突然散开,
化作一道血色光芒,钻进了周野的身体里。周野只觉得浑身一热,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像是要冲破皮肤一样。“修罗体已选定,百日淬体,现在开始。
”长袍人影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地有‘淬骨书’,可助你强化肉身;有‘死士魂’,
可助你签下十二死士,为你所用。百日之后,你将回归原界,切记,莫忘初心。”话音刚落,
周野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本金色的书,书页自动翻开,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字。同时,
十二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身后,为首的人影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蒙着面纱,
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是后来的“骨女”。周野看着金色的“淬骨书”,
看着身后的十二死士,又摸了摸掌心的木戒,心里突然燃起了一股希望。
他不再是那个又胖又穷、任人欺负的周野了,从他选择“修罗体”的那一刻起,
一切都不一样了。“百日……”周野握紧了拳头,“我一定会变强的。
”他伸手拿起金色的“淬骨书”,书页上的古文字像是活了一样,钻进了他的脑海里。
他能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变化,肥肉在慢慢转化为肌肉,伤口在慢慢愈合,
力量在一点点增强。而在外界的病房里,周野悬在半空中的身体只停顿了一秒,
就“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网线从铁架上滑落,掉在旁边。他的肚子上还在流血,
可他的呼吸却变得平稳,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绝望,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色光芒。
病房里的输液管还在滴答滴答地响,凳子还倒在地上,一切都和刚才一样,又好像不一样了。
周野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嘴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属于他的新生,开始了。
4淬体重生古武界的风带着金属般的凉意,周野攥着掌心发烫的木戒,
看着面前悬浮的金色“淬骨书”,指尖微微发颤。刚才选择“修罗体”时的决绝还在心头,
可真要踏入修炼,他还是有些发怵——他从未接触过“古武”,连像样的运动都没做过几次。
“继承者,莫慌。”十二死士中为首的“骨女”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
“修罗体需以‘淬骨’为基,以‘暗劲’为刃,百日之内,我等会助你掌握其力。”她说着,
抬手一挥,空中的“淬骨书”自动翻到第一页,金色的文字化作光点,
慢悠悠飘向周野的眉心。周野下意识想躲,却被光点稳稳钻进额头。瞬间,
脑海:如何运气、如何发力、如何将体内的脂肪转化为修炼的能量……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
手把手教他修炼。“现在,吞下第一页‘淬骨书’。”骨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野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淬骨书”。书页入手即化,变成一股温热的液体滑进喉咙,
顺着食道往下流,最后落在丹田的位置。很快,丹田处传来一阵灼热感,像是有团小火在烧,
烧得他浑身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运转内力,引导火焰走遍四肢百骸。”骨女提醒道。
周野按照脑海里的方法,集中注意力引导那股“火焰”。一开始还很生涩,
“火焰”走得磕磕绊绊,可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熟练,“火焰”也越来越旺。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肥肉在一点点被“火焰”炼化,
变成紧实的肌肉;腹上的旧伤在“火焰”的包裹下,慢慢愈合,
连之前被王老头扯伤的引流管伤口,都不再疼了。日子一天天过去,古武界的“一天”,
外界不过四分钟。周野每天除了修炼“淬骨书”,
就是跟着骨女练“暗劲”——他对着岩石出拳,一开始只能留下浅浅的印子,
可练到第三十天,一拳就能把岩石砸得粉碎;他对着树干劈掌,从一开始的手掌发麻,
到后来能轻松劈断碗口粗的树干。“暗劲讲究‘藏力于骨,发力于瞬’,你现在只是入门,
还需多加练习。”第七十天时,骨女看着周野劈断的第十棵树,终于点了点头,“接下来,
你需签下十二死士,他们将成为你在原界的助力。”周野看向身后站成一排的十二死士,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衣,脸上都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骨女递给他一枚血色令牌:“将你的血滴在令牌上,再分给他们每人一滴,契约即可达成。
他们会听从你的一切命令,直至你生命终结。”周野咬破指尖,将血滴在令牌上。
令牌瞬间亮起红光,他又将令牌上的血珠,分别弹向十二死士的眉心。
血珠触碰到他们的瞬间,十二死士同时单膝跪地:“属下参见主人,愿为主人赴汤蹈火,
在所不辞。”周野扶起骨女,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底气——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有了可以信任的伙伴,有了可以依靠的力量。第一百天来临的时候,周野已经脱胎换骨。
他的体重还是220斤,可身上再也没有多余的肥肉,
全是线条分明的肌肉;他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透着股锐利的狠劲;他的拳头能砸开岩石,
他的手掌能劈断树干,他的速度能追上奔跑的野兔。“百日已到,你该回归原界了。
”骨女递给他一枚黑色的通讯符,“若需我等相助,捏碎此符即可。原界危机四伏,
主人切记,莫忘初心。”周野接过通讯符,攥在掌心。他看了一眼古武界的天空,
又摸了摸掌心的木戒,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忘的。”话音刚落,
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透明。他能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拉扯自己,将自己往一个未知的方向拽。
很快,古武界的景象开始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医院病房熟悉的白色天花板。“砰!
”周野重重摔在病房的地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爬起来,
摸了摸腹上的伤口——那里光滑平整,
连一点疤痕都没有;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硬邦邦的全是肌肉,
再也不是之前松垮垮的肥肉;他握了握拳,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涌动的力量,
比在古武界时还要强上几分。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比他进入古武界时,
只多了不到一小时秒。“原来外界真的只过了40分钟秒。”周野笑了,笑得很畅快。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肌肉线条分明,眼神锐利,
再也不是那个又胖又怂的周野了。他握紧拳头,在心里默念自己的三个目标:第一,
让王老头、林羡、林司宴这些欺辱过他、伤害过他的人,百倍奉还;第二,
查清楚父母车祸的真相,找到真正的凶手,为父母报仇;第三,测试修罗体的“古武物理”,
看看这种力量,在地球能不能行得通。“爸,妈,你们看着吧,我一定会活出个人样来,
一定会为你们报仇。”周野摸了摸掌心的木戒,戒指的纹路硌得手疼,却让他更加坚定。
他取出放着父母事故补偿金的银行卡,虽然他曾经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动它,
可是现在只能先用了,付清医院的医药费,还了好心人垫付的急诊费。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只有一个装着几件衣服的旧背包,还有口袋里仅剩的七块三毛钱。
他最后看了一眼病房,这个让他受尽屈辱、也让他获得新生的地方,
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他拉开病房的门,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走廊里的护士看到他,
都愣住了——几天前还病恹恹、胖得像个球的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精神,这么有气势?
周野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他的脚步坚定,他的方向明确。他知道,属于他的战斗,
才刚刚开始。5海报砺剑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咔嗒”一声,出租屋的门开了。
周野推开门,一股混杂着外卖味的潮气扑面而来——这是他住了三年的地方,
十几平米的单间,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掉漆的书桌。他把背包往床上一扔,
径直走到书桌前,打开了落满灰尘的电脑。开机键按下去,屏幕闪了好几下才亮起来,
卡顿了半分钟,才进入桌面。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文件名是“林羡-同学聚会”。双击打开,视频里立刻传来喧闹的笑声。画面中央,
林羡穿着漂亮的裙子,手里拿着酒杯,正对着镜头笑。镜头一转,
对准了角落里的周野——那时的他比现在胖,穿着不合身的T恤,正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菜。
“周野,你少吃点吧,”林羡的声音从音箱里传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看你这肚子,再胖下去,走在路上都能挡信号了,谁还愿意跟你一起走啊?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周野在视频里的头埋得更低了,手指紧紧攥着筷子,
却一句话都没说。周野盯着屏幕,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视频里的嘲笑像是针,
扎在他心上,可现在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只会默默忍受的胖子了。他点开打印设置,
把视频里林羡嘲笑他的画面逐帧放大,直到布满整个屏幕,
然后点击了“打印”——他之前在医院附近的打印店,已经提前交了定金,
让老板帮忙把这张图印成1.8米高的海报。“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是打印店的老板送海报来了。周野打开门,接过卷成筒的海报,付了剩下的钱。
老板看着他结实的身材,又看了看海报上的女孩,眼神里满是疑惑,却没多问,转身走了。
周野关上门,把海报展开,用胶带一点点贴在天花板上——正好在他的床上方。他退后两步,
躺在床上,抬头就能看到林羡那张带着嘲讽的脸,嘴角还保持着笑的弧度。“林羡,
你不是觉得我胖吗?不是觉得我没用吗?”周野对着海报轻声说,“从今天起,
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挡信号’,能不能‘有用’。”他从床底下翻出一根生锈的钢管,
这是他之前用来晾衣服的,现在正好当引体向上的横杆。他把钢管固定在门框上,
试了试承重,很结实。“三百次,少一次都不行。”周野活动了一下手腕,深吸一口气,
双手抓住钢管,双脚离地,开始做引体向上。肌肉发力的感觉很清晰,
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腹上的肌肉也跟着紧绷。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海报,每做一次,
就盯着林羡的脸看一眼,把她的嘲笑当成动力。“一、二、三……”他在心里默默数着,
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滴在眼睛里,涩得发疼,可他没停。手臂开始发酸,
肌肉传来轻微的颤抖,他咬着牙,继续往上拉。“一百……”当数到一百的时候,
他的手臂已经酸得快抬不起来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掌心因为抓着钢管,已经磨得发红,可他没松开。他想起在医院里,
王老头扯他引流管时的嘴脸;想起林羡在同学聚会上的嘲笑;想起父母车祸后,
自己活得像个笑话……这些画面在他脑子里闪过,让他又多了几分力气。
“两百……”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湿痕。他的手臂开始发抖,
每一次引体向上,都变得异常艰难,可他还是没停。他看着天花板上的海报,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变强,变得比所有人都强,让那些欺负过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两百九十五、两百九十六、两百九十七、两百九十八、两百九十九、三百!
”当数到三百的时候,周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身体拉到最高,然后慢慢放下,双脚落地。
他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臂酸得几乎抬不起来,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海报,汗水正好滴在海报上林羡的嘴角位置,
像是在给她的嘲笑“盖章”。“今天,完成了。”周野擦了擦脸上的汗,走到书桌前,
打开一个新的文档,在里面写下“Day1:引体向上300次,完成”。他知道,
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对着这张海报,做三百次引体向上,
直到他有足够的力量,站在林羡面前,让她为自己的嘲笑,付出应有的代价。
窗外的天渐渐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地板上的汗渍上,反射出微弱的光。
周野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眼神坚定。他的复仇之路,
从这三百次引体向上开始,一步一步,走向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
6猪脚立威周野攥着口袋里的零钱,走进菜市场时,早市的喧闹刚起来。
他没看两旁的蔬菜摊,径直走向最里面的肉摊——那里挂着刚宰好的猪肉,
案板上还摆着冻得硬邦邦的猪脚,是测试暗劲的最好选择。“老板,这猪脚怎么卖?
”周野停在肉摊前,目光落在案板中央那只最大的猪脚的。猪脚裹着一层薄冰,
能清晰看到凸起的骨头,看着就结实。肉摊老板正忙着给别的顾客称肉,
头也没抬:“二十五一斤,整只买算你便宜点。”周野没接话,伸手拿起那只猪脚。
入手冰凉,重量比他想象中还沉,估摸着得有四五斤。他掂量了一下,问老板:“有刀吗?
我想看看这骨头硬不硬。”老板愣了一下,从案板下抽出一把斩骨刀,
递给他:“你要自己劈?这猪脚冻了一晚上,骨头硬得很,小心伤到手。”周野接过刀,
指尖传来刀柄的粗糙触感。他深吸一口气,
将体内的暗劲缓缓凝聚到右手——这是他在古武界练了百天的成果,
今天正好试试在地球能不能用。他把猪脚放在案板上,调整好角度,右手持刀,
对着猪脚中间的骨头位置,轻轻劈了下去。没有预想中的“哐当”声,
只有一声轻微的“咔嚓”,像是折断了一根树枝。周野拿起猪脚,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猪脚从中间整整齐齐地断开,断口处的骨头平整如切纸,
连一点碎渣都没有。肉摊老板惊得手里的秤都掉了,顾客也围了过来,
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也太厉害了吧?冻硬的猪脚,一刀就劈断了?”“小伙子看着挺壮,
没想到这么大力气!”周野没理会众人的惊叹,把刀还给老板,
指着那只劈断的猪脚:“这只我要了,再帮我称一下。”老板这才回过神,
赶紧称了称:“四斤二两,算你一百块。”周野付了钱,拎着猪脚转身就走,
留下一摊子还在议论的人。他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走到住院部楼下时,
正好看到王老头拎着个饭盒,慢悠悠地往病房走——看那样子,是刚去食堂打了饭。
周野加快脚步,拦在了王老头面前:“王师傅,好久不见。”王老头抬头看到周野,
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只是现在的周野,跟之前在病房里那个又胖又怂的样子完全不同,
浑身透着股不好惹的气势,让他心里莫名发慌。“你……你怎么来了?
”王老头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饭盒。周野晃了晃手里的猪脚,
笑着说:“我听说王师傅最近辛苦了,特意给您带了点东西。这猪脚补筋,
您之前天天帮我‘活动’身体,得多补补。”他特意加重了“活动”两个字,
眼神紧紧盯着王老头的脸。王老头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周野手里那只断口平整的猪脚,
突然想起之前在病房里,自己是怎么扯周野的引流管,怎么嘲笑他的。那猪脚的断口,
跟周野肚子上的伤口,莫名重合在一起,让他浑身发冷。“我……我不用,你自己留着吃吧。
”王老头的声音开始发颤,脚步又往后退了退,想绕开周野走。周野往前一步,
又拦住了他:“王师傅是嫌这猪脚不好?还是觉得,我送的东西,您不敢要?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迫感。王老头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之前的懦弱,
只有冰冷的狠劲,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扑通”一声,王老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连连磕头:“周哥,我错了!我之前不该扯你的引流管,
不该嘲笑你!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周野拿出手机,按下录音键,放在口袋里。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王老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师傅,早知道现在,当初何必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王老头磕得额头都红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别跟我计较,我还要靠这份工作吃饭呢!”周野没说话,
就这么看着他磕了几分钟,直到王老头快撑不住了,才开口:“起来吧。
”王老头以为他原谅自己了,连忙爬起来,还想道谢,却听到周野说:“这猪脚你拿着,
回去好好补补。至于之前的事,我记着呢。”他顿了顿,
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别人,后果可不是磕头就能解决的。
”王老头吓得连忙点头,接过猪脚,转身就跑,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他一样。
周野看着他的背影,拿出手机,停止录音,将音频文件命名为《利息表·001》,保存好。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木戒,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块——这是他复仇的第一步,接下来,
该轮到林羡和林司宴了。阳光透过医院的树叶,洒在周野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他转身离开医院,脚步坚定,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只有复仇的决心。
7线索溯源周野坐在书桌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滚动着医院患者系统的代码。
父母去世后,他就颓废了下去,他都忘记了他是名黑客,还是很厉害的那种。他盯着屏幕,
眼神专注——从医院出来后,他就没忘了那个被自己救下、却转身跑掉的女孩。
他要知道她的身份,更要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会有醉汉追她。“终于找到了。”半小时后,
周野停下手指,屏幕上显示出一个患者信息页面。姓名:苏眠,年龄21岁,
就诊时间正是他被刀捅的那天凌晨,症状是“惊吓过度导致的轻微擦伤”。他继续往下翻,
在“紧急联系人”一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林羡。
联系方式和他之前在同学群里看到的林羡的手机号,一模一样。“苏眠是林羡的表妹?
”周野皱了皱眉,心里泛起疑惑。那天晚上,苏眠被救后直接跑了,连句谢谢都没说,
现在看来,她和林羡有关系,这会不会和林司宴有关?他没有停下,
继续黑进医院的监控系统,调出了那天凌晨的监控录像。录像里,
苏眠慌慌张张地冲进便利店,后面跟着醉汉;他被刀捅后,苏眠跑出便利店,
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那是林氏集团旗下的一个高档小区。“看来,
苏眠和林氏的关系不一般。”周野摸了摸下巴,又开始追踪那个醉汉的轨迹。监控显示,
醉汉跑掉后,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被遮挡了,但是车的型号,
和他之前在林氏集团门口看到的林司宴的专车,是同一个型号。他又黑进了交通监控系统,
沿着黑色轿车的行驶路线追踪。最终,轿车停在了林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醉汉下车后,
走进了停车场的一个VIP通道,再也没有出来。“这个醉汉,很可能是林氏的人。
”周野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他想起之前查父母车祸案卷时,发现肇事车属于林氏子公司,
现在又牵扯出苏眠和林羡,还有这个醉汉,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了林氏集团,指向了林司宴。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又黑进了林氏集团的员工系统,查找和那个醉汉长相相似的人。
翻了几十页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叫“张涛”的人,照片上的人,和监控里的醉汉一模一样。
张涛的职位是“司机”,但备注里写着“特殊司机”。周野点开张涛的工作记录,
发现他很少负责接送林司宴上下班,更多的是处理一些“特殊事务”——比如,
深夜去某个地方,接某个人,或者处理一些“麻烦”。“特殊司机,
说白了就是替林司宴处理脏活的替身司机。”周野冷笑一声,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那天晚上,醉汉张涛追苏眠,很可能是林司宴安排的;而苏眠跑掉后去了林氏的高档小区,
也说明她和林司宴有关系。他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现在,
线索已经很明确了:苏眠是林羡的表妹,
和林司宴有关系;醉汉张涛是林司宴的替身司机;他被刀捅,
很可能是林司宴策划的一场“意外”。“林司宴,你到底想干什么?”周野皱了皱眉,
心里充满了疑惑。林司宴为什么要安排张涛追苏眠?又为什么要让张涛捅他?难道,
只是因为苏眠知道了林司宴的什么秘密,林司宴想杀人灭口,而他正好撞见了?他摇了摇头,
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林司宴是林氏集团的少主,身份尊贵,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
就亲自安排人去杀人。这里面,一定还有更深的秘密。他想起之前在古武界时,骨女曾说过,
修罗体的体质特殊,在地球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难道,
林司宴是因为察觉到了他的特殊体质,才故意安排了这场“意外”,想试探他?
“不管你想干什么,林司宴,你惹错人了。”周野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锐利。
他不仅要查清楚父母车祸的真相,还要弄明白,林司宴为什么要针对他。他打开手机,
给骨女发了一条信息:“帮我查两个人,苏眠和张涛,重点查他们和林司宴的关系,
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相。”很快,骨女回复了一个“好”字。周野放下手机,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的夜景。城市的灯光很亮,却照不亮他心里的疑惑。但他知道,
只要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揭开所有的秘密,让林司宴为他做的一切,
付出代价。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木戒,戒指的纹路硌得手疼,却让他更加坚定。他的复仇之路,
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找到更多的证据,将林司宴绳之以法,为父母报仇,
也为自己讨回公道。8旧案重查周野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一个铁盒,钥匙插进锁孔时,
锈迹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出租屋里格外清晰。盒盖打开,
里面整齐叠着一沓文件——是父母车祸后的所有案卷,他之前一直不敢碰,怕勾起回忆,
现在却要亲手揭开这道伤疤。他坐在地板上,将文件一一摊开。
最上面是交警部门出具的事故认定书,白纸黑字写着“肇事司机全责,因避让行人操作不当,
与受害人车辆相撞”。周野的手指划过“肇事司机”后的名字——“李大海”,
这个名字他记得,当初交警说,这人在事故后就没了踪影,后来才发现早已去世半年。
“幽灵司机……”周野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之前查林氏时的疑惑又涌了上来。
他拿起肇事车辆的登记信息,车主一栏写着“林氏物流有限公司”,
是林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他又翻出车辆的维修记录,事故前一周,
这辆车刚在林氏旗下的4S店做过全面检修,刹车、方向盘都没问题,
根本不可能出现“操作不当”的情况。“这不是意外。”周野的手指攥得发白,
文件边缘被捏出褶皱。他想起父母去世那天,本是要去给他送生日蛋糕,却在路上出了车祸。
当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现在看来,这背后一定有猫腻。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是当年处理父母车祸的交警老张。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老张的声音带着疲惫:“喂,哪位?”“张警官,我是周野,周建国和刘梅的儿子。
”周野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父母的名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老张才反应过来:“周野?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突然联系我?”“我想问问我爸妈的车祸案,
”周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那个肇事司机李大海,
你们后来找到他的尸体了吗?还有那辆肇事车,真的是因为操作不当才出事的吗?
”老张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周野,这案子都过去三年了,早就结了。
李大海的尸体后来在城郊的河里找到了,
确认是事故后畏罪自杀;肇事车的鉴定报告也没问题,确实是操作不当。”“不可能!
”周野提高了声音,“李大海半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开车撞我爸妈?还有那辆车,
事故前刚做过检修,怎么会操作不当?张警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老张叹了口气,
声音压得更低了:“周野,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我们也怀疑过,
可林氏集团那边压力很大,鉴定报告是上面指定的机构出的,我们也没办法。”“林氏集团?
”周野的心猛地一沉,“你的意思是,我爸妈的车祸,和林氏有关?”“我没这么说,
”老张连忙否认,“你别瞎猜,也别再查了。林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老张就匆匆挂了电话。周野握着手机,耳边还回响着老张的话。
“林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却也让他更加确定,
父母的死绝不是意外,而是林氏精心策划的一场谋杀。他重新拿起案卷,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试图找到更多线索。在一份不起眼的证人证言里,他看到了这样一句话:“事故发生前,
那辆黑色轿车一直在跟着受害人的车,像是在寻找机会。”证人的名字被划掉了,
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签名。“跟踪……”周野皱了皱眉,这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林氏是故意要杀他父母,可为什么?他父母只是普通的上班族,和林氏无冤无仇,
林氏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毒手?他突然想起,父母去世前的一个月,爸爸曾说过,
他在公司里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还说要去举报。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
爸爸说的“不对劲的东西”,
很可能和林氏有关——爸爸生前在一家和林氏有合作的建材公司做会计,
说不定是发现了林氏偷税漏税,或是挪用公款的证据,才被灭口。“爸,妈,是我不好,
我当时没在意你的话,让你白白送了命。”周野的眼泪滴在案卷上,晕开了墨迹。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他将案卷重新整理好,放回铁盒里,
却没有再锁上。他看着铁盒,眼神变得坚定:“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
找到杀害你们的凶手,让他们为你们的死付出代价。林氏又怎么样?我现在有能力了,
不怕他们。”他拿出手机,
给骨女发了一条信息:“帮我查林氏物流有限公司三年前的所有运输记录,
重点查事故车辆的行驶轨迹;另外,查李大海的详细资料,
包括他的死亡证明、尸体鉴定报告,还有他生前和林氏的关联;最后,
查我爸爸周建国生前所在的建材公司,以及这家公司和林氏的合作项目,
特别是三年前的财务数据。”信息发出去没多久,骨女就回复了一个“收到”的表情。
周野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路灯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知道,查林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林氏势力庞大,
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挠他。但他不会放弃,父母的仇,他必须报;林氏欠下的债,
他必须讨回来。从这一刻起,他的复仇目标不再只是王老头、林羡,而是整个林氏集团,
是躲在幕后的林司宴。9暗网悬赏周野刚把父母的案卷放回铁盒,
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骨女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截图,配文“林司宴在暗网的动作”。
他点开截图,暗网论坛特有的暗黑色界面跳出来,置顶帖标题格外刺眼:“悬赏‘药母’,
十亿活捉,体脂率≥8%为标,每低0.1%佣金扣10%”。发帖人的ID是一串乱码,
IP地址指向林氏集团海外服务器,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司宴。“药母?”周野皱起眉,
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翻看着帖子内容。里面没明说“药母”是什么,
只提了“特殊体质”“脂肪含活性细胞”,结合之前林氏实验室在搞的“回春油”,
他瞬间明白——林司宴是盯上了他的修罗体,觉得他的脂肪能提炼回春油。
他正盯着屏幕琢磨,骨女的消息又发来:“已监测到至少五十个IP地址响应悬赏,
多是地下医生和雇佣兵,部分人已经开始排查本市体脂率超8%的男性。”周野捏了捏手机,
指节泛白。他知道自己体质特殊,却没想到林司宴动作这么快,还直接把悬赏撒到了暗网,
这是要让全城的人都来猎捕他。“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节奏急促,不像是熟人。
周野瞬间绷紧神经,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是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
手里拎着个黑色箱子,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暗网悬赏帖的截图。“谁?
”周野故意压低声音,装作普通住户的样子。“快递,有你的包裹。
”连帽衫男人的声音很闷,带着刻意的沙哑。周野心里冷笑,他最近没买过东西,
刘纬刘安(人皇镇世:我的三国系统有点坑)全本阅读_刘纬刘安最新热门小说
人皇镇世:我的三国系统有点坑(刘纬刘安)免费阅读_无弹窗全文免费阅读人皇镇世:我的三国系统有点坑刘纬刘安
人皇镇世:我的三国系统有点坑(刘纬刘安)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人皇镇世:我的三国系统有点坑刘纬刘安
国之利刃之血色征途萧云陈海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国之利刃之血色征途(萧云陈海)
国之利刃之血色征途萧云陈海完结版免费阅读_国之利刃之血色征途全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国之利刃之血色征途(萧云陈海)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免费完结版小说国之利刃之血色征途(萧云陈海)
林毅达尔西《武道通神:我的国术震惊魔法世界》完整版在线阅读_林毅达尔西完整版在线阅读
武道通神:我的国术震惊魔法世界(林毅达尔西)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武道通神:我的国术震惊魔法世界(林毅达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