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二十年饭,宿敌竟是他!我在国安局食堂吃了二十年饭。打菜的王师傅,
每天都问我:“今天吃什么?”我追捕“千面间谍”半辈子,他狡猾、狠辣。
今天绝密情报显示,王师傅就是他。我差点笑出声,这个老实巴交的厨子,竟是我毕生宿敌。
他曾拍着我的肩说:“小李,多吃点,国安局工作辛苦。”我握紧拳头,
这份二十年的“信任”,是最大的讽刺。我看着他手中的勺子,不知道那背后藏着多少秘密。
01绝密档案袋在局长办公室的红木桌面上,像一块墓碑。牛皮纸的颜色,
沉重得能压垮人的神经。我盯着它,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灼烧喉咙。“打开吧,追影。
”局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平稳得像一台机器。我的代号是“追影”,二十年了,
我一直在追逐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影子。那个人,代号“千面间谍”,像一团鬼魅的雾气,
渗透进我们国家安全的每一个缝隙,留下累累伤痕,却从不显露真身。
我的手指触碰到档案袋的封口,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撕开。
一张清晰的证件照滑了出来,落在桌面上。照片上的人,花白的头发,眼角堆着和善的皱纹,
嘴角带着一丝憨厚的笑。是王师傅。国安局食堂打了二十年菜的,王师傅。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变成了空白的雪地,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只有这张脸在无限放大。荒诞。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不是因为可笑,
而是因为这真相太过离奇,离奇到像一个恶毒的玩笑,带着二十年的沉重,砸得我头晕目眩。
“王建国,男,五十九岁,档案显示,孤儿,无亲无故,十八岁进入后勤系统,
二十年前调入我局食堂,任打菜师傅。”局长一字一句地念着,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
把我钉在耻辱柱上。“代号,鬼手。我们追了二十年的‘千面间谍’。”我猛地抬起头,
视线穿过局长,落在窗外那棵屹立了半个世纪的白杨树上。二十年前,
我还是个刚入局的毛头小子,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差点送命。是王师傅,
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笨拙地安慰我:“小李啊,别往心里去,咱们干这行的,
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吃碗面,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那碗面,我记了二十年。
在我最孤独、最迷茫、最疲惫的时候,食堂那一方小小的窗口,王师傅那句“今天吃什么”,
是我在这冰冷坚硬的钢铁森林里,唯一的烟火慰藉。他会记得我爱吃红烧肉里的肥肉,
会给我多打一勺土豆炖牛腩里的汤汁,会拍着我的肩膀,用长辈的口吻说:“小李,
又熬夜了?看这黑眼圈。多吃点,国-安局的工作辛苦,别把自己累垮了。”二十年的关怀,
二十年的温情,二十年积累下来的,近乎父子般的依赖。现在,
这份“信任”变成了一把淬了剧毒的刀,在我心口反复搅动。我毕生追逐的宿敌,
竟然用最温情的方式,潜伏在我身边,看了我二十年的笑话。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他的犯罪记录,潜伏时间,都在里面。
”局长将档案袋推到我面前,“任务目标很明确:不惊动他,
查清楚他潜伏在我局内部的真实目的,以及他背后那张网。”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用特工的冷静强迫自己恢复思考。“我需要所有权限。”“全部给你。
”我拿起那份档案,指尖冰凉。走出局长办公室,阳光刺眼,
我却感觉自己走进了不见天日的深渊。中午十二点,食堂。我机械地拿起餐盘,
跟在队伍后面,一步步走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窗口。我的心跳声在耳边擂鼓,
每一下都沉重无比。我强迫自己放松面部肌肉,摆出和平时一样的疲惫和散漫。
透过攒动的人头,我看到了他。王师傅。他穿着白色的厨师服,戴着白色的帽子,
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勤劳朴实的样子。他手里的长柄勺,在不锈钢菜盆里搅动,
带起一阵阵食物的香气。我曾经最迷恋的烟火气,此刻闻起来,却带着一股血腥的铁锈味。
轮到我了。“小李,今天来得有点晚啊。”王师傅抬起头,和蔼地看着我,
眼角的皱纹笑得更深了,“今天吃什么?红烧肉可香了,刚出锅的。”我的目光,
死死地盯着他那双握着勺子的手。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布满老茧,指关节粗大,
因为常年浸泡在水里而显得有些浮肿。就是这双手,给我打了二十年的饭。也是这双手,
策划了一起又一起震惊全国的间谍案,让我的战友牺牲,让国家蒙受巨大损失。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一寸寸变冷。“来份红烧肉吧,王师傅。”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僵硬得像木头摩擦。“好嘞。”他利落地挥动勺子,给我舀了满满一勺红-烧肉,
还特意多挑了两块肥的。勺子伸过来,在把肉倒进我餐盘的时候,勺沿,
轻轻地碰到了我的手背。我浑身一僵,像被蝎子蛰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缩回了手。
内心剧烈的挣扎,几乎让我失控。王师傅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我:“怎么了小李?
烫着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关心,没有一丝破绽。“没,没事。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最近有点累,手抖。”“是该多注意休息。
”他收回勺子,又给我添了一勺汤汁,“多吃点,补补。”汤汁溅到了他的袖口上,
留下一点油渍。我看到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一丝不苟地将油渍擦掉。
那个动作,迅速、精准、带着一种近乎洁癖的讲究。我的心里,警铃大作。
一个普通的食堂厨子,整天和油污打交道,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如此洁白的手帕?
又为什么对袖口一点微不足道的油渍,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这不是一个厨子的习惯。
这是一个对自己形象,对所有细节,都有着极致控制欲的人才会有的习惯。我端着餐盘,
坐在平时常坐的角落,一口饭也咽不下去。我的目光,像黏在了王师傅身上。
我看着他给每一个打饭的人微笑,看着他偶尔和相熟的同事聊上两句家常,
看着他在忙碌的间歇,用那块手帕擦拭额头的汗珠。一切都和过去的二十年,一模一样。
可在我眼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味。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
都像是在对我无声的嘲讽。我脑海里疯狂回放着过去二十年的片段,
试图找出那些被我忽略的蛛丝马迹。他曾“无意”中问我,某个部门是不是最近总在加班。
他曾“关心”地提醒我,某个型号的加密器似乎不太稳定。
他曾在我追捕“千面间谍”受挫时,“开解”我说,也许敌人就在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方。
现在想来,那些根本不是关心和开解。那是试探,是炫耀,
是一个猎人对自己猎物最残忍的戏耍!我放下筷子,端着几乎没动的餐盘走向回收处。
路过打菜窗口时,我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不经意”地撞向王师傅。他正在给别人打菜,
手中的勺子剧烈晃动,汤汁险些洒出来。但他下盘极稳,只是肩膀晃了一下,就稳住了身形,
甚至还有余力扶了我一把。“小李,慢点,地上滑。”他慈祥地笑着,声音里没有半分不悦。
我低着头,含糊地道了声谢,快步离开食堂。一走出大门,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
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猫鼠游戏,真正的对决,
从这一刻才算正式开始。而我,赤身裸体地站在我的敌人面前,他却穿着我亲手为他披上的,
最厚实的伪装。我处于绝对的劣劣势。02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
我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提前半小时等在食堂门口。我要开始试探,用最细微的方式,
去撬开他那副坚不可摧的面具。王师傅提着一个菜篮子,准时出现在晨光里。“王师傅,早。
”我迎上去,做出“巧遇”的样子。“小李?今天怎么这么早?”他有些意外,
但很快就笑了,“是饿了吧。”“没,昨晚没睡好,出来透透气。”我假装不经意地问,
“对了王师傅,昨晚食堂的夜宵是不是换花样了?我听加班的同事说,味道不错。
”这是一个陷阱。我在试探他对局内夜间人员进出情况的了解程度。“是吗?我昨晚没在,
不太清楚。”王师傅的回答滴水不漏,甚至还反过来关心我,“不过听你这么说,
昨晚加班的人不少啊。小李,你可得注意身体,别老是跟着他们一起熬。
”他的语气自然得像一个真正关心晚辈的长辈。但那句“加班的人不少”,却像一根针,
刺进我的神经。他一个只负责白班和午饭的厨子,怎么会脱口而出“加班的人不少”?
他在反侦察我。我的心沉了下去。午饭时间,我特意拉着搭档老陈坐在离打菜口不远的位置。
老陈是我最信任的战友,也是唯一知道我内心煎熬的人。“追影,你这样太危险了。
”老陈压低声音,“他现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你离他太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盯着王师傅的方向,声音冰冷,“我要亲手把他这身皮剥下来。”我故意提高了音量,
对老陈说:“下午三点,‘风暴’行动的最后一次推演,所有核心成员必须到场,
这次的方案绝对保密,直接由一号线传递。”“风暴”行动是我临时编造的,
一号线也是子虚乌有的渠道。我用余光死死锁定着王师傅。他正在给一个年轻的女同事打菜,
听到我的话时,他握着勺子的手,有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停顿。真的只有一瞬间,
快到几乎无法捕捉。但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甚至还抬头冲我这个方向笑了笑,
眼神却在我和老陈之间快速地扫了一下。随即,他又低下头,继续他那和蔼可亲的厨子角色。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上钩了。打完菜后,我注意到王师傅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他会下意识地用抹布擦一下台面,然后,环顾食堂一周。以前我以为,
那是一个厨子对环境整洁的要求。但今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的目光,
看似随意地扫过每一个人,每一个角落,但那眼神深处,藏着一种鹰隼般的锐利和审视。
那不是一个普通厨子的目光。那是一个特工在评估环境,确认安全。下午,
我将一个特批处理过的内部文件袋,“遗落”在了食堂的餐桌上。
文件袋里是几张报废的图纸,但封面印着“绝密”的字样。我在监控室里,和老陈一起,
死死盯着屏幕。食堂的人渐渐散去,王师傅开始打扫卫生。他拖着地,一点点靠近那张桌子。
他看到了那个文件袋。他的动作没有停,拖把依旧在地板上规律地移动。
但他靠近桌子的时候,身体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倾斜,视线在文件袋上停留了足足三秒。然后,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拖地。直到他打扫完整个食堂,准备离开时,
他才像是刚刚发现一样,“咦”了一声,走过去,捡起了那个文件袋。
他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向我的办公室。“小李,小李。”他敲了敲门。
我打开门,故作惊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王师傅把文件袋塞到我手里,
语气带着责备和后怕,“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乱丢在食堂呢!
万一被什么人看到了怎么办!”他的表情,他的语气,完美得像教科书。“谢谢您,王师傅,
我……我真是忙晕头了。”我感激涕零地接过文件袋。指尖,在触碰到文件袋内侧的时候,
感觉到一种异常光滑的触感。我心里猛地一沉。这个文件袋的内侧,
我用一种特殊的粉末处理过,肉眼看不见,但只要被翻动,粉末就会脱落,留下光滑的表面。
他翻过了。他不仅捡到了,还在我不知道的某个瞬间,迅速地翻看了里面的内容。然后,
再装作一个拾金不昧的好市民,把它交还给我。这个老狐狸!“以后可得注意了。
”王-师傅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立刻让老陈去查王师傅的履历。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干净。干净得令人发指。无父无母,
没有亲戚,社会关系简单到几乎为零。他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除了在后厨工作,
再没有任何痕-迹。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疑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过去?除非,
他的过去,全都是伪造的。老陈那边也有了新的发现。“头儿,你看这个。”老陈指着屏幕,
“食堂靠近后厨的几个监控探头,每天都会有固定的几个时间段,出现信号干扰,
画面变得极其模糊。而那个时间段,恰好是王师傅处理厨余垃圾,
或者去储藏室拿东西的时候。”“是技术处理过的痕迹?”“非常高明,如果不是逐帧分析,
根本看不出来。对方是个高手。”我站在情报室的窗前,看着楼下,
王师傅正在食堂的小院里给几盆花浇水。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个背影,佝偻、平凡,
甚至有些孤单。二十年来,我无数次看到这个背影,心里都涌起一阵莫名的心安。但此刻,
在我眼中,这个背影,如同一座深不见底的冰山,水面上只露出慈祥和蔼的一角,水面下,
却隐藏着足以打败一切的庞大、冰冷和罪恶。03不能再等了。被动的试探,
只能让我一次次确认他的身份,却无法触及他的核心。我必须让他自己动起来,
让他暴露出冰山一角。我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诱饵。一个虚假,但又让他不得不信,
不得不动的,极其重要的情报。我再次走进局长的办公室,
提出了我的计划——“引蛇出洞”。“风险太高。”局长皱着眉,
“一旦情报泄露的渠道出现偏差,或者被他识破,我们就会彻底打草惊蛇,
甚至可能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潜伏二十年,根基太深,常规手段对他无效。必须用非常规的手段,逼他出手。
”我盯着局长的眼睛:“他现在就像一个幽灵,在我们心脏里游荡。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
不知道他的同伙,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比任何已知的危险都更可怕。
我需要您的配合。”最终,局长同意了。计划的核心,
是伪造一份关于我国最新研发的“天盾”反导系统核心算法的资料,
并设计一个“泄露”的场景。这个场景,必须天衣无缝。两天后,
局里召开了一次高级别的内部安全会议。按照计划,王师傅作为服务人员,
负责在会议中途送茶水和点心。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我坐在长条会议桌的末端,
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那份伪造的“天盾”资料,就夹在文件的中间。我用笔,
在上面看似随意地圈点、写画,做出正在研究的样子。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耳朵上,
捕捉着门外的任何一丝动静。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开了,王师傅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那副谦卑恭顺的样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每一位领导换上热茶。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离我越来越近了。十米,五米,三米……他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弯下腰,帮我收拾桌上的空茶杯。就是现在!他的身体,挡住了侧后方大部分的视线。
而他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一瞥,精准地落在了我摊开的文件上。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瞬间停滞。只有零点几秒。随即,他迅速收回目光,拿起空杯子,
转身离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但我捕捉到了。
我捕捉到了他眼神掠过那份资料时,瞳孔瞬间的收缩。
那是一种混杂着贪婪、震惊和狂喜的复杂光芒。鱼,咬钩了。当天下午,
我疲惫地瘫在食堂的椅子上,对着老陈大声抱怨:“烦死了,又要出差,
还是去那个鸟不拉屎的戈壁滩。说是明天下午的飞机,搞什么紧急任务,非要现场调试。
”地点和时间,都是我们精心设计好的,为了方便监控和钓鱼。
王师傅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银耳汤,放到我面前。“小李啊,看你累的。来,喝碗汤,润润喉。
”他“不经意”地问,“最近任务很急吗?我看你都瘦了一圈了。”“别提了,王师傅。
”我叹了口气,“一个头两个大。”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关切,但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
却闪烁着探究的光。晚上,我和老陈守在监控室。监控画面中,王师傅下班后,
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垃圾袋,
走进了食堂后厨最深处的一个废弃储藏室。那个储藏室,堆满了杂物,平时根本没人去。
他在里面,逗留了整整十五分钟。比平时倒垃圾的时间,长了十三分钟。“有信号!
”老陈指着一台仪器,低声喊道,“非常微弱的短波信号,从储藏室的方向发出来的,
持续了大概三十秒就消失了。”他在发报!他在用某种便携式的通讯设备,
将他今天获取到的“情报”传递出去!那个堆满杂物的储藏室,那些炉火、蒸汽、噪音,
就是他最好的掩护!我和老陈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等到深夜,我们换上便装,
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食堂。储藏室的门锁着,但这种老式门锁,对老陈来说形同虚设。
一分钟不到,门开了。一股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打开战术手电,
在杂物堆里仔细搜索。终于,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挡板后面,我们发现了痕迹。
挡板的螺丝有近期被拧动过的磨损,内侧的灰尘有被擦拭过的印记。通风管道的内壁上,
我们发现了一道极浅的划痕。但里面,空无一物。“他已经把东西转移了。
”老陈的脸色很凝重,“这家伙的警惕性太高了,他可能已经察觉到局势不对,
每次用完设备都会立刻处理掉。”他不仅是警惕,他是在享受这场游戏。他在挑衅我,
在告诉我,你抓不到我。我走出食堂,抬头看向不远处那栋老旧的家属楼。王师傅家的窗户,
亮着灯。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帘后一闪而过。我心头一凛。王师傅,你也在等我吗?
我闭上眼,在脑中飞速梳理着所有线索。从我开始怀疑他,到现在的每一次试探,
他所有的反常举动都表现得极度克制,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演员,
完美地控制着自己的每一丝情绪。除非……除非这次的“虚假情报”,
真的触及了他的核心利益,让他不得不冒一点风险。
“天盾”系统……难道他潜伏二十年的最终目的,就是这个?我的心,开始往下沉。
如果这是真的,那事情的严重性,将远远超出我的想象。04诱饵已经撒下,现在要做的,
就是耐心等待,看看这条大鱼,会把情报喂给谁。老陈带领他的技术团队,在全球范围内,
对所有可疑的加密信道和暗网论坛进行24小时不间断监控。三天后,我们等来了结果。
但这个结果,却让所有人都陷入了困惑。“头儿,情报出现了。
”老陈指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脸色异常严肃,
“出现在一个位于南美小国的军事爱好者加密论坛里。”屏幕上,
是一段用西班牙语写的帖子,内容是在讨论某个区域的防空导弹部署。而在帖子的回复中,
一个不起眼的ID,用一种看似开玩笑的口吻,
“无意”中提及了一句:“听说东方巨龙最近搞出了一个叫‘天盾’的玩意儿,
不知道是不是吹牛。”下面跟着几条嘲讽和不屑的回复,然后,这个话题就沉了下去。
整个过程,巧妙,自然,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只激起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
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我们事先知道内容,在全球范围内进行关键词匹配搜索,
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这条信息。“传递情报的人,是个绝顶高手。”我盯着那条回复,
感觉后背发凉,“他没有直接发布情报,而是用一种‘流言’的方式,把它‘种’了出去。
这样既能传递信息,又不会留下任何直接的证据。”但问题是,
王师傅是怎么把情报传递到这个南美论坛的?他一个身在国安局内部的厨子,
是如何做到跨越物理和网络的重重壁垒,进行如此精准的投放?他不是一个人。
他在国安局内部,一定还有接应。甚至,不止一个。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我意识到,
我可能从一开始就想错了。王师傅潜伏在这里,或许不仅仅是为了窃取情报。
他像一颗扎进我们心脏的钉子,更重要的作用,可能是在内部发展网络,建立一个据点,
布局一个更大的阴谋。我立刻命令老陈:“调取食堂近三个月所有的监控录像,
我要看王师傅和每一个人的互动,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眼神!”海量的视频数据被调取出来。
我和老陈,还有几名分析员,不眠不休地看了两天两夜。
我们把王师傅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都列了出来,进行背景分析。大部分都是局里的老员工,
关系简单,没有疑点。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引起了我的注意。小张。
一个刚入局不到半年的实习生,二十出头,计算机天才,被分配在网络技术部门。
但他性格内向,不善交际,在局里几乎没什么朋友。监控显示,最近一个月,
小张几乎每天中午都会最后一个离开食堂。而他每次,都会端着餐盘,凑到打菜窗口,
和正在收拾东西的王师傅聊上几句。从口型分析来看,他们聊的都是一些关于烹饪的琐事。
“王师傅,您这红烧肉的糖色是怎么炒的?”“王师傅,今天的汤怎么这么鲜?
”一个技术宅,突然对烹饪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本身就很反常。我立刻让老陈去查小张。
“背景没问题,根正苗红的家庭,政审全优。”老陈很快给了我反馈,“但是,
他的个人电脑访问记录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屏幕上显示,小张在工作之余,
多次访问一些看似无关的网站:一个烹饪论坛,一个游戏攻略网站,
还有一个冷门的开源代码分享社区。“这些网站表面看都没问题,”老陈指着一串代码,
“但我分析了它们的服务器日志,
发现它们都和一个位于巴拿马的跳板服务器有间接的流量交换。而那个南美的军事论坛,
也用过同一个跳板服务器!”线索,连上了!王师傅,小张,南美论坛。一张无形的网,
在我面前缓缓拉开。王师傅利用他慈祥长辈的伪装,接近了这个单纯内向的技术天才。
他没有直接命令小张做什么,而是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引导他,利用他。甚至,
小-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颗棋子。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这个老杂种,他不仅玩弄我的信任,他还在摧毁一个年轻人的前途和人生!
我必须验证我的猜想。第二天中午,我故意在小张面前,和老陈讨论起一个技术细节,
一个只有我和王师傅私下“聊”过的,关于食堂新更换的食材供应商系统的漏洞问题。
我看到,正在不远处吃饭的小张,在听到那个系统名字时,拿筷子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他对食物的好奇心掩盖了过去。他假装夹了一块肉,
却因为慌乱,掉在了桌上。就是这个细节。他有问题。我决定,在小张身上,也设一个局。
我要让他“无意”中,拿到一份关键的数据,看看这份数据,最终会流向何方。当晚,
我借口一份报告需要技术支持,把小张叫到了我的办公室。我给了他一个U盘。“小张,
这里面是一些原始数据,你帮我做个模型分析,明天早上给我。”“好的,李处。
”小张接过U盘,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他不知道,这个U盘里,除了那些无意义的数据,
我还植入了一段我自己编写的,微型追踪和回传程序。只要这个U盘被使用,
只要里面的数据被复制、被传输,我都能在第一时间,收到它的全部路径和信息。
小张离开后,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夜色中,食堂后门昏暗的灯光下,两个身影站在一起。
是王师傅和小张。王师傅拍了拍小张的肩膀,递给他一个苹果,脸上的表情,慈祥如常。
小张接过苹果,连连点头,像一个听话的学生。我的心,如同被浸入冰水。
王师傅最可怕的武器,不是什么高科技的间谍设备,也不是什么高超的反侦察技巧。
而是他最擅长的,这种包裹在日常温情之下的,人心的操纵。他将每一个潜在的威胁,
或者可利用的棋子,都裹挟在这份看似无害的“世情”之中,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
沦为他阴谋的一部分。而我,就是他最成功的那个作品。05追踪程序,在第二天凌晨三点,
传回了第一条信息。小张在他的宿舍电脑上,打开了那个U盘。程序反馈,
U盘被多次插入和拔出。里面的数据,被复制到了一个加密的压缩包里。然后,这个压缩包,
通过一个伪装成游戏更新包的进程,上传到了一个境外的服务器。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几乎不留痕迹。“头儿,我侵入了小张的电脑。”老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一丝凝重,
“我发现了一个隐藏极深的木马程序,是最高级别的那种,可以远程完全控制他的电脑,
窃取任何数据,甚至调用摄像头和麦克风。而小张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木马的植入时间呢?”“一个月前。和他开始频繁接触王师傅的时间,完全吻合。
”一切都清楚了。王师傅利用了小张的单纯和技术能力,把他的个人电脑,
变成了自己在国安局内部的一个信息中转站和桥头堡。
他让小张“帮忙”做一些所谓的“数据传输测试”,实际上,是在利用小张的权限和技术,
在我们最严密的防火墙上,凿开了一个个看不见的洞。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窃取“天盾”情报只是一个开始,他要的,是整个国安局的网络控制权!我感到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我心血来潮,盯上了小张,这个“后门”不知道还会存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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