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烧鸟

赤心烧鸟

作者: 春风明月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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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明月55的《赤心烧鸟》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一) 命运陀螺林正明这辈就像拴在命运两极的陀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在金光璀璨的顶峰与泥泞不堪的深渊间疯狂旋生意顺遂他是林是商圈里闻名的“点金手”,手腕上那块沉甸甸的劳力士日志不仅能精准报更能映出半座城市谄媚的笑赴不完的饭签不完的合喝下去的酒仿佛都带着黄金的甜可一旦跌那便是彻骨的他曾蹲在跨江大桥的桥洞就着昏黄路灯和城市遥远的霓啃着硬如石块的...

2025-10-30 19:09:34

(一) 命运陀螺林正明这辈子,就像拴在命运两极的陀螺,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着,

在金光璀璨的顶峰与泥泞不堪的深渊间疯狂旋转。生意顺遂时,他是林总,

是商圈里闻名的“点金手”,手腕上那块沉甸甸的劳力士日志型,不仅能精准报时,

更能映出半座城市谄媚的笑脸。赴不完的饭局,签不完的合同,

喝下去的酒仿佛都带着黄金的甜腻。可一旦跌跤,那便是彻骨的寒。

他曾蹲在跨江大桥的桥洞下,就着昏黄路灯和城市遥远的霓虹,啃着硬如石块的冷馒头,

昂贵的意大利手工西装被夜雨浸透,染上肮脏的泥渍,变成一种绝望的深褐色,

连觅食的流浪狗都会嫌弃地看他一眼,夹着尾巴绕道而行。四十岁这一年,

他栽了人生中最大、最彻底的一个跟头。被他视为手足、共同打拼了近十年的合伙人赵伟,

那个他连买房都愿意借钱给对方的人,一夜之间卷走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

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大厦倾颓,连锁反应瞬间引爆。供应商们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堵在公司门口、家门口,咆哮着、砸着东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银行翻脸比翻书还快,

冰冷的法院传票和资产冻结令接连而至,将他最后一点腾挪的空间也彻底封死。

站在那间曾经象征着他事业顶峰的十八楼办公室落地窗前,

林正明第一次觉得脚下这座城市如此虚幻。车流如织,霓虹闪烁,

每一盏灯都像在嘲讽他的失败。玻璃映出他憔悴、扭曲的脸,眼底布满了血丝。一个念头,

一个黑暗、冰冷、带着致命诱惑的念头,如同深渊里探出的触手,

悄然缠上了他的心脏——如果就这样纵身一跃,是不是所有的痛苦、屈辱、债务,

就都一了百了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不是催债的,是他设置的特别铃声,

属于女儿林茵的。屏幕上,七岁的茵茵扎着两个顽皮的羊角辫,笑得没心没肺,

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这笑容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他沉沦的绝望,

带来一阵尖锐的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喂,茵茵?”“爸爸!

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女儿清脆的声音像一道微光,暂时驱散了眼前的阴霾,

“我今天画了一只好漂亮好漂亮的火烈鸟!老师都说它像天边的晚霞,是红色的云朵哦!

”林正明含糊地应着,心头却被更沉重的债务阴影覆盖。挂了电话,他颓然坐进真皮转椅,

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几天前,茵茵确实曾兴高采烈地举着一张蜡笔画跑进书房,

献宝似的给他看那只用红色蜡笔涂得满满的、形态稚拙却充满生命力的鸟。

可当时他正为赵伟迟迟不接电话而焦躁不已,只是烦躁地瞥了一眼,

甚至顺手将那张充满童真的画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别拿这些没用的东西来烦爸爸!

”他记得自己当时语气很差,茵茵明亮的大眼睛瞬间黯淡,噙着泪水,委屈地跑开了。现在,

那抹被揉皱的、刺眼的红色,却像烙印一样烫在他的脑海里。

心脏仿佛被冰冷的锥子狠狠扎透,疼得他几乎蜷缩起来。那不仅仅是对女儿的内疚,

更是一种……在绝境中被魔鬼低语引诱出的、可怕的联想。

(二) 深渊触手催债的电话如同索命的符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响起,

直到手机彻底耗尽电量,世界才获得片刻可怖的宁静。林正明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瘫在客厅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目光空洞地扫过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

每一件奢侈的摆设,此刻都像是无声的嘲讽。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客厅墙壁的正中央,

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全家福。照片里,

年轻的妻子茵茵的母亲在两年前因病去世温柔地依偎着他,

怀里抱着三四岁大、笑得像朵小花似的茵茵。妻子的笑容宁静而满足,茵茵的眼睛亮晶晶的,

像落满了星子。然而,妻子的脸庞在他记忆中已有些模糊,

债务的压力像浓雾般侵蚀了美好的回忆。唯有茵茵的笑容,如此清晰,又如此刺痛他的心。

鬼使神差地,他起身走向书房,打开了那个带锁的抽屉。里面除了一些重要的文件,

还有一份三个月前,他偶然路过保险公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下,

为茵茵购买的高额意外保险单。当时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是某种模糊的“保障”意识,

此刻,这份保单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指发抖。他颤抖着翻开保单,

目光死死盯在“意外身故”条款上,特别是“高空坠落”那几个印刷体的黑字。

它们不再只是冰冷的文字,而像毒蛇咝咝吐出的信子,散发着邪恶的诱惑力。那个保额数字,

庞大到足以解决他眼下所有的债务危机,甚至还能留下一笔可观的启动资金。

“只是一场‘意外’……”一个声音在他心底疯狂叫嚣,“只要做得干净利落,

不会有人怀疑的……茵茵还小,不懂什么是痛苦,一下子就结束了……而我,我可以活下去,

可以东山再起……” 他拼命想用这些念头说服自己,

试图压制住内心深处那股汹涌的、名为父爱的本能。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墙上茵茵的照片,

照片里的小女孩抱着一只柔软的玩具熊,眼神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林正明猛地抬手,

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剧烈的疼痛感真实无比。可这真实的痛感,

在排山倒海的债务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债务的阴影化作冰冷的潮水,

淹没了他最后一丝犹豫和良知。一个详细而冷酷的计划,在他混乱的大脑中逐渐成形。

(三) 红色坠落那是一个阳光好得过分下午。初夏的风带着暖意,拂过城市的高楼大厦。

林正明抱着茵茵,走上了那栋高级公寓的十八楼天台。

茵茵因为被爸爸罕见地带上天台而兴奋不已,小脸红扑扑的。“茵茵,快来看,

”林正明的声音干涩,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法抑制的颤抖,

“天台上有一只全身红色的大鸟,比你画的火烈鸟还要漂亮,就在那边栏杆上站着呢!

”他伸手指向天台边缘的空处。茵茵一听,立刻睁大了眼睛,惊喜地挣脱开他的怀抱,

像只快乐的小鹿般蹦跳着跑过去:“真的吗?爸爸,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呀?

”她踮起脚尖,仰着小脸,努力地四处张望,

那双羊角辫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天真无邪的弧线。

她完全沉浸在对“红色大鸟”的期待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父亲的眼神,

正经历着天人交战,最终被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和绝望所取代。阳光刺眼,

林正明感到一阵眩晕。他看着女儿小小的、毫无防备的背影,

穿着那条他不久前才买给她的崭新红色连衣裙,那红色,在阳光下鲜艳得像血,

又像她画纸上那只被揉碎的鸟。他的手,缓缓地、沉重地抬了起来,

轻轻按在了茵茵单薄的背脊上。隔着柔软的棉布裙子,他能感受到小女孩温热的体温,

甚至能闻到衣服上散发出的、阳光和洗衣液混合的干净香味。这一瞬间,

碎片像走马灯般在他脑中飞旋:茵茵第一次含糊不清地叫出“爸爸”时的奶音;她发高烧时,

滚烫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手指,不肯松开;就在昨天,她还用稚嫩的声音说:“爸爸,

你累了,等我长大给你煮面条吃……”父爱像垂死前的最后一道强光,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但下一秒,

那张虚伪的脸、债主们狰狞的咆哮、银行冻结账户的冰冷通知……这些画面如同黑色的巨浪,

再次将他心中那点微弱的亮光彻底扑灭。他猛地闭上了眼睛,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所有的罪恶感,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狠狠一推!“爸爸——!

”茵茵的惊叫声短促而尖锐,像风筝线骤然崩断,瞬间就被天台上的强风吹得七零八落,

消散在空旷的天空里。林正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但求生的本能又让他连滚爬爬地扑到天台边缘,向下望去。楼下,人行道上,

只有一小片迅速蔓延开的、刺目的红色。那红色,和他揉掉的那张画纸颜色一模一样,

在灰白的水泥地上,绽开一朵残酷而短暂的花。茵茵小小的身体,已经看不清形状了。

(四) 血色赔偿警察很快赶到现场。林正明发挥了他这辈子最精湛的演技,

他哭得撕心裂肺,几乎要晕厥过去,断断续续地叙述着编造好的故事:女儿茵茵如何调皮,

如何趁他不注意爬上了天台老旧的栏杆,如何不小心失足跌落……他捶胸顿足,

一遍遍咒骂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好孩子,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栏杆松动了。

他的悲痛欲绝看起来如此真实,

邻居们无不同情这个接连遭遇“破产”和“丧女”打击的男人,纷纷出言安慰。没有人,

没有任何人,会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这个“伤心欲绝”的父亲。保险公司的调查员如期而至。

几张茵茵平时在家喜欢爬高爬低的“危险”照片;他提前偷偷弄松了天台一小段栏杆的螺丝,

并“无意”中向调查员指出了这一点;他脸上那种混合着麻木、绝望和深深自责的表情,

更是无懈可击的“悲恸”。调查程序在三个月后结束,一笔巨额的保险赔偿金,

打入了他的账户。债务还清了。堵门的人散了。世界似乎重新安静下来。林正明用剩下的钱,

重新注册了一家公司。他仿佛变了一个人,比以往更加拼命,更加精明,

甚至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狠劲。生意奇迹般地再次做了起来,而且越做越大,

很快就超越了以前的规模。他重新拥有了劳力士,拥有了恭维的笑脸,

拥有了世俗意义上的一切成功。然而,每个深夜,都是对他灵魂的凌迟。只要一闭上眼,

那抹刺目的红色就会如约而至。有时是茵茵的连衣裙,有时是那张被揉皱的画纸,有时,

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色。他总会梦见茵茵站在天台边,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一遍遍地问:“爸爸,红色的鸟在哪呢?” 他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心脏狂跳,

枕边一片湿冷。财富和地位,成了禁锢他的、更加华丽的囚笼。

(五) 红色梦魇日子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快进键,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

林正明再婚了。妻子比他小十几岁,温柔贤淑。婚后第二年,他们有了一个女儿。

给女儿取名时,林正明几乎毫不犹豫地,定下了“林念”这个名字。念,是思念,也是执念,

是刻在他骨血里的忏悔,更是无法摆脱的梦魇。他对林念的好,近乎一种病态的补偿。

他给她买最昂贵的玩具,穿最精致的衣服,请最有经验的保姆,事无巨细,关怀备至。

但他立下了一条不容置疑的家规:绝对、绝对不允许林念靠近天台半步!

十八楼通往天台的那扇门,被他找人加固,换上了三道最坚固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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