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家的养女金秋霜在18岁的生日宴上被堂妹推落到泳池里,却意外觉醒了玄学的传承。
当她的堂妹污蔑她克人时,她反手指出风水煞位:
“昏迷?挪开那盆招阴的富贵竹就好了。”
顶流总裁宋轩为旗下撞邪女星上门来找她,她淡定地画了个符:
“鬼打墙?你公司女星家里的镜子对着床头,换换就好!”
商界新贵杨帆的楼盘闹鬼,她随手就整改了一番:
“乱葬岗上建穿心煞楼,不出事才怪。”
刑警队长唐维平查连环失踪案陷入僵局,她罗盘一指:“凶手用了邪术,人在城西古宅。”
当邪修施法想要搞倒她,逼她退出江湖的时候,她也只是轻轻一笑。
宋轩调动私人飞机悬停楼顶,杨帆的卫星锁定敌人资金链,唐维平破门瞬间,祁家钰已护在她身前。
后来全网质疑她搞迷信,四位大佬同时晒出证据:
“她救的命,比你吃的盐都多。”
水,冰冷刺骨,还带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儿。
此刻这水正猛地灌进我的口鼻。
前一秒,耳边还充斥着祁雨薇刻意拔高的娇笑声和生日宴虚假的喧闹,下一秒,我的视野就被幽蓝的池水彻底淹没。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沉,昂贵的生日礼服此刻像沉重的裹尸布,紧紧地缠绕着我。
窒息感就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猛地从我的心脏深处炸开!
无数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复杂符文,古老而玄奥,如同活着一般在我的眼前飞速旋转、重组。
浩瀚的信息洪流,带着尘封千年的气息,蛮横地冲入我的脑海。
算命堪舆,风水布局,驱邪捉鬼……金家隐世玄学传承的烙印,在这一刻,随着冰冷的池水,彻底苏醒。
“噗——咳!咳咳咳!”
我猛地从水里冒出头来,剧烈地咳嗽着,抹开糊在脸上的湿发。
泳池边围满了人,惊愕、探究、还有祁雨薇脸上那抹极力掩饰却依旧刺眼的得意。
“哎呀!秋霜姐姐!”
祁雨薇捂着小嘴,声音里是夸张的惊恐和虚伪的关切!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快上来快上来,可别冻坏了身子,你本来就体弱多病的!”
体弱多病?
我心底冷笑一声,祁家养女这个“体弱多病”的标签,贴了十几年,不就是为了方便他们随时踩上几脚么?
冰冷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锁骨上,此刻却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力量感在我的四肢百骸中流淌着。
这池水,倒是把我浇醒了。
我撑着池壁,自己爬了上去。
湿透的礼服贴在身上,狼狈不堪,但脊背挺得笔直。
几个佣人慌忙拿来大毛巾裹住我。
“怎么回事?大喜的日子!”
祁雨薇的父亲祁正宏沉着脸走过来,目光扫过我,带着惯常的不耐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祁雨薇的母亲林佩芬则皱着眉,语气责备,说:
“秋霜,你太不小心了,这像什么样子?雨薇好心给你办个生日宴……”
“爸!妈!不好了!”
祁雨薇突然指着宴会厅入口的方向,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刘叔叔!刘总他……他突然晕倒了!”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慌乱地涌向宴会厅中央。
只见合作方鸿星集团的刘总瘫在椅子上,双目紧闭着,脸色青灰,嘴唇泛着不祥的紫绀,身体还在微微地抽搐着。
祁正宏的脸色瞬间惨白,这可是关乎一个大项目的财神爷呀!
家庭医生挤过去又是听心跳又是翻眼皮,急得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祁正宏的声音带着恐慌。
“爸!”
祁雨薇立刻接话,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的身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一圈人都能听到。
“您说……会不会是秋霜姐姐刚才落水,这……这太不吉利了?她从小身子骨就弱,命格也……唉,别是冲撞了什么,连累了刘总?”
她的话一出,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
无数道目光,或怀疑、或探究、或幸灾乐祸,齐刷刷地都聚焦在我湿漉漉的身上。
祁正宏和林佩芬看向我的眼神,那点仅存的虚伪客套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迁怒和厌弃。
好一个祁雨薇。
我心底的冷意更甚。
落水是她推的,现在还想把“克人”的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以前那个沉默隐忍的金秋霜或许会认栽,但现在……
我裹紧毛巾,无视那些刺人的目光,径直走向昏迷的刘总。
视线快速扫过宴会厅的布局,水晶吊灯光芒刺眼,角落巨大的落地盆栽投下浓重的阴影,主位背后那面巨大的、映照着整个喧嚣场面的镜子……最后,定格在刘总座位旁边,那盆绿油油、叶片肥厚的巨大“富贵竹”上。
“刘总的症状,是煞气冲体,阴气骤然入心脉。”
我的声音不高,带着池水浸过的微哑,却在凝滞的空间中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跟谁落水无关。”
“呵!”
一声嗤笑响起,是祁雨薇的跟班之一。
“煞气?金秋霜,你落个水把脑子也泡坏了?在这装神弄鬼的?”
我没理会那嘲讽的小跟班,抬手指向刘总座位旁那盆茂盛的富贵竹,说:
“问题就出在这盆东西上。”
所有人都顺着我的手指看去。
“富贵竹,属阴木,聚阴气。”
我语调平静地解释着:
“它本身无害,但错在位置。刘总的位置,正对着宴会厅的主入口。
入口乃气口,生气煞气皆由此入。
而这盆富贵竹,恰好堵在气口直冲刘总背心的‘煞位’上,形成‘背冲煞’。
今日宴席喧嚣,人声鼎沸,阳气过旺,煞气被冲撞,这盆聚阴的富贵竹就成了引子,将骤然爆发的阴煞之气全数引向了离它最近的刘总心脉。”
一片死寂,只有家庭医生急促的呼吸声。
“胡说八道!”
祁雨薇尖声的反驳:
“一盆富贵竹就能让人晕倒?金秋霜,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的!”
我不再看她,转向旁边手足无措的服务生,对他说:
“麻烦你,把这盆富贵竹,立刻移到宴会厅东南角,那里是今天的财位,正好化煞生财。”
服务生犹豫地看向祁正宏。
祁正宏的脸色正在不断地变幻着,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刘总,又看了看我异常冷静的脸,最终咬着牙,对着服务生挥了挥手,说:
“……搬!”
两个服务生赶紧上前,吃力地将那盆沉重的富贵竹挪到了那个东南角。
就在盆栽被移离刘总身边不到三米距离的时候——
“呃……”
一声微弱的呻吟响起。
只见椅子上昏迷的刘总,猛地抽了一口气,脸上不祥的青灰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皮颤动了几下,竟缓缓地睁开了!
“醒了!刘总醒了!”
人群中爆发出第一声惊呼。
祁正宏和林佩芬愕然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祁雨薇脸上的得意彻底僵住了,脸色变得比她刚才泼的脏水还要难看。
而一直站在人群外围,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的祁家钰,祁家掌权人那位向来对我视若无睹的,祁家爷爷亲手带大的嫡亲大少爷,此刻,他那双时常是带着点漫不经心和疏离的眼睛,才第一次认真地、带着深沉的探究,落在了我这个养女的身上。
那眼神锐利得像要剥开我湿透的伪装。
家庭医生赶紧上前检查刘总,惊讶地发现他的心跳和呼吸竟然平稳了不少。
刘总虚弱地摆摆手,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
“这……这……”
祁正宏看看醒来的刘总,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一时竟说不出完整的话。
震惊和某种混杂着庆幸的复杂情绪在他的脸上交织着。
“爸,巧合罢了!”
祁雨薇不甘心地跺着脚,强行挽尊!
“肯定是刘叔叔自己缓过来了,所以刚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
“巧合?”
我轻轻拨开黏在额前的一缕湿发,抬眼看向祁雨薇,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却让祁雨薇瞬间后背发凉的弧度,说:
“堂妹既然这么懂,不如说说,你今晚特意戴在手腕上,那个从城隍庙后街地摊淘来的‘招财’古玉镯,最近有没有让你半夜总觉得手腕发冷,甚至……做点不太好的梦?”
祁雨薇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左手腕上那只成色浑浊、雕工粗糙的玉镯,眼神里充满了惊骇,仿佛我当众扒光了她的衣服一般。
她嘴唇哆嗦着,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刚才的伶牙俐齿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宴会厅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显得背景那舒缓的钢琴乐声特别突兀。
现场的众人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在我和祁雨薇之间来回逡巡。
祁正宏和林佩芬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单纯的轻视和厌烦,而是掺杂了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祁家钰的目光则更深了,像幽深的古井,看不出他的情绪,但那专注的凝视本身,就带着一种无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