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圈子里有名的冰霜美人。可我没想到,她会在深夜,瘫在床上,
用那种我从未听过的魅惑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说:“宝贝,别急,我老公快睡着了。
”1我叫张伟,一个标准的社畜,在一家公司当销售经理。今晚本来有个挺重要的酒局,
但客户临时有事,局散得早。我看了眼表,才九点半。孟怡,也就是我老婆,
她估计以为我得后半夜才回。我轻手轻脚地打开我们婚房的门。客厅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孟怡的习惯一向如此,她不喜欢吵闹,也不喜欢多余的光亮。我换了鞋,
借着玄关微弱的感应灯光,往卧室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飘了过来。
是那种混着奶香和栀子花的气味,孟怡专用的。她洗过澡了。卧室的门虚掩着,
里面透出一丝昏暗的床头灯光。我刚想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孟怡刻意压低的声音。
“他今晚有酒局,回不来。”我的手僵在门把手上。她的声音……怎么说呢,
跟我平时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孟怡是出了名的高冷,圈子里都叫她“冰霜美人”。
她平时跟我说话,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像玉石敲在冰面上,好听是好听,但总缺点人气。
可现在,她这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没动,侧耳听着。“嗯……我刚洗完澡。”她似乎翻了个身,声音更近了些。“别急嘛,
等下我去书房,用电脑说。你先……先别催。”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孟怡忽然笑了一声,
那笑声,像羽毛一样挠在我心上。“宝贝,别急,我老公快睡着了。”“轰”的一声,
我脑子炸了。宝贝?我老公快睡着了?我跟她结婚三年,她连“老公”都很少叫,
更别提“宝贝”了。我感觉一股血直冲头顶,手脚冰凉。我强忍着踹门的冲动,深呼吸。
不能冲动,张伟,不能冲动。也许是……也许是她闺蜜?她们闹着玩?
可哪个闺蜜会用这种调调说话?我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她下床了。
我赶紧退后两步,闪身进了旁边的客用卫生间,轻轻带上了门,留了条缝。几秒钟后,
卧室门开了。孟怡从里面走了出来。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很薄,墨绿色的。刚洗完澡,
她的皮肤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像是在发光。湿漉漉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搭在肩上,
有几缕还贴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睡裙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随着她的走动,
裙摆轻轻晃动,那两条又长又直的腿,简直晃得我眼晕。她没穿拖鞋,赤着脚,脚踝纤细,
脚趾圆润。她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过客厅,腰肢扭动的弧度,看得我口干舌燥。
这还是我那个高冷的老婆吗?她这副样子,简直就是个魅魔。她没发现我,径直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门“咔哒”一声,反锁了。我站在黑暗的卫生间里,浑身发抖。酒局上喝的那点酒,
全变成了冷汗。她去书房了。她去和那个“宝贝”用电脑聊天了。我慢慢走出来,
站在书房门口。里面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见。
我那个高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霜美人”老婆,现在,正锁着门,
在里面和别的男人……我不敢想下去。我猛地抬手,想砸门。可手抬到一半,又停住了。
不行。我没证据。我现在冲进去,她要是一口咬定是工作,我怎么办?我这人,就这样,
劝别人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成了“最笨的孩子”。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张伟啊张-伟,你可真行。你老婆都这样了,你还在这当忍者神龟。
我在门口站了足足十分钟,直到双腿发麻。“咔哒。”书房门开了。2孟怡从里面走出来。
她看见我,明显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冷,但仔细听,带着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抬手抱在胸前,
这个动作让她本就紧绷的丝质睡裙,更是勾勒出了惊人的曲线。我死死盯着她的脸。
她的脸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是刚跟那个“宝贝”聊完,太激动了?“客户有事,
提前散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呢?大半夜不睡觉,在书房干嘛?
”“我……”孟怡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处理点工作邮件。”“工作邮件?”我冷笑,
“工作邮件需要锁门?”孟怡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一直站在外面。
“我……”她咬了咬嘴唇,“我不喜欢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好,好一个不喜欢被人打扰。
“那……电话呢?”我逼近一步,“我刚好像听到你在卧室打电话,声音……挺温柔啊。
”孟怡的瞳孔猛地一缩。她抬起头,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直直地看着我,
又变回了那个“冰霜美人”。“张伟,你监视我?”“我没有,”我被她看得有点心虚,
但一想到那个“宝贝”,火气又上来了,“我回家就听到你在打电话。怎么,
我连问问都不行?”“工作上的事,你不用知道。”她冷冷地说。“工作?
你管对方叫‘宝贝’?”这句话一出口,我和她都愣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孟怡的脸色,
从惨白,瞬间涨红,又转为铁青。“你……你都听到了?”“我不想听,但你声音太大了。
”我嘲讽道。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睡裙的吊带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抖。过了好几秒,
她才开口,声音冷得掉渣:“你听错了。”“我听错了?”我气笑了,“我耳朵好得很!
孟怡,你当我是傻子吗?”“随你怎么想。”她竟然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她推开我,
径直往卧室走。“你给我站住!”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很凉。“孟怡,
你必须给我说清楚,那个男人是谁?”她猛地甩开我的手,“你疯了?我说过,是工作!
”“工作?好!那你打开电脑,让我看看你们的‘工作’邮件!”“你无理取闹!
”她“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也反锁了。我被关在门外。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我们家昂贵的实木地板上。这就是我的婚房。
我辛辛苦苦跑业务、陪酒局,换来的婚房。现在,我的老婆,锁着两道门,
在里面……和别的男人聊骚?我越想越气,一拳砸在墙上。不行。我必须搞清楚。
我回到书房,打开她的电脑。有密码。我试了她的生日,不对。我的生日,不对。
结婚纪念日,还是不对。我颓然地坐在她的椅子上,椅子上……似乎还带着她的温度和香气。
我使劲闻了闻,那股奶香里,好像混杂了一丝……烟味?很淡,但我对烟味很敏感。
孟怡从不抽烟。难道……那个“宝贝”来过我们家?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冲到卧室门口,
疯狂拍门。“孟怡!开门!你给我开门!”“你再不开门我踹了!”里面没声音。
我真的急了,退后两步,准备用肩膀撞。门开了。孟怡站在门口,睡裙外面,
套了件我的旧T恤,松松垮垮的,遮住了她的身材,但更显得她那张脸小巧又精致。
她冷冷地看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邻居还要睡觉。”“我问你,”我压着火,
“你是不是带男人回家了?”“什么?”她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书房里有烟味!
”孟怡愣了一下,随即翻了个白眼,“那是我闺蜜徐静下午来过,她抽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杆老烟枪。”徐静……我一下噎住了。徐静确实抽烟,还是个老烟枪。
“那……那电话呢?”我还是不甘心,“‘宝贝’总是真的吧?”“我说了,你听错了。
”孟怡一脸不耐烦,“我很累,要睡了。你爱睡不睡。”她又关上了门。我站在原地,
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难道……真是我听错了?可那声“宝贝”,那么清晰,那么魅惑。
我回到客房,瘫在床上,一夜没睡。我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3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孟怡早上走得很早,我们没碰面。
我给她发微信,她回得也很敷衍。“在开会。”“忙。”“晚上有事,不回去吃饭。
”我心里那股邪火又冒上来了。有事?有什么事?是不是又要去见那个“宝贝”?
我坐不住了。下午,我提前溜了。我没回家,开车直奔孟怡的公司。
她是一家建筑设计院的组长,她们公司在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里。我把车停在对面马路,
摇下车窗,死死盯着大门口。我这算什么?查岗?我以前最瞧不起干这种事的人。可现在,
我Tmd就干了。哎,真是“劝别人容易,自己做不到”。我等了快两个小时。六点半,
写字楼里开始往外涌人。我眼睛都快看花了。终于,我看到了孟怡。
她还是那副“冰霜美人”的样子。一身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
白色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黑色的包臀裙,两条腿裹在薄薄的丝袜里,
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走路带风。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天鹅颈。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那男的很高,比我高,
穿着高档西装,戴着金边眼镜,一副“海归高材生”的精英派头。两人正说着什么。
孟怡竟然……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但她确确实实是笑了。她跟我在一起,
都很少笑。我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泡进了醋缸里,又酸又涩。那个男的,难道就是“宝贝”?
我正准备下车,却看到孟怡和那个男人在门口分开了。男人上了一辆奔驰,走了。孟怡自己,
走向了地铁站。我愣住了。她有车,我给她买的mini,她不开,去做地铁?
我赶紧发动车子,远远地跟在她后面。她没坐地铁。她在地铁站门口的公交站,
上了一辆公交车。这路线……我越看越不对劲。这不是回家的路。
这是去……城西的妇幼保健院的!我脑子“嗡”的一声。她去妇幼保健院干什么?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我跟着那辆公交车,一路开到了妇幼保健院。孟怡下车,
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我把车停在路边,也跟了进去。大厅里人来人往,
大多是挺着大肚的孕妇和她们的家人。我一眼就看到了孟怡。她那高挑、纤细的身材,
在一群孕妇里,简直鹤立鸡群。她径直走向二楼,妇科门诊。我躲在楼梯拐角,
看着她走进了一个诊室。诊室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主任医师:李萍——早孕门诊”。
早孕……门诊……我浑身冰冷,靠在墙上,几乎站不住。她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们最近……因为我工作忙,她也总说累,
我们快一个月没有“深入交流”了。就算有,我也……我也做了措施。我这人,虽然好色,
但胆子小。孟怡说暂时不想要孩子,我就很听话。那……这孩子哪来的?我感觉自己头上,
绿得都快发光了。我那个高冷的老婆……她不仅在外面有了人,
还……还“搞大别人的肚子”……不对,是被别人搞大了肚子。我几乎要窒息了。
我该怎么办?冲进去?质问她?把那个“宝贝”揪出来,打一顿?我做不到。
我他妈的就是个“废柴”。我就这么在楼梯间,蹲了半个多小时。孟怡出来了。
她手里捏着一张单子,低着头,走得很快。我没敢动。我看着她走出医院,上了公交车。
我才慢慢地站起来。我走进那个诊室。里面那个“妇科医生”正准备下班。“医生,
”我声音发颤,“刚才……刚才那个穿黑色套裙,很高的那个女人,她……她怎么了?
”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是她家属?”“我……我是她老公。”“老公?”医生皱起眉,
“那她怎么一个人来?”“我们……吵架了。”我胡乱编了个理由。医生叹了口气,
“小两口吵架归吵架,这种事怎么能让老婆一个人来。”“她……”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是不是……”“怀孕了。”医生说,“刚六周。孕酮有点低,我给她开了点药。
你们要注意,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我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怀孕了。六周。
我算了算时间。六周前,我正在外地出差,跑一个大单,跑了整整十天。
我……我他吗的……我被绿了。我被绿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我连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都不知道。我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天黑透了。
我回到家。孟怡还没回来。我走进我们的卧室。梳妆台上,是她的各种瓶瓶罐罐。衣柜里,
是她那些冷色调的衣服。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我拉开她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是她的一些杂物。我翻了翻。在最底下,我摸到了一个小盒子。我拿出来一看。
一盒……避孕药。还是长效的。她……她一边吃着药,一边……不对。我再仔细一看。
这药……是空的。药板上,一颗都不剩。她……她他妈的……我猛地冲进卫生间,
打开了浴室的柜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我翻出了一个垃圾袋,是她这几天换下来的。
我倒在地上,疯狂地翻找。终于,我找到了。一个验孕棒。上面是两条清晰无比的红线。
我拿着那个验孕棒,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我那个“冰霜美人”的老婆……我该怎么办?离婚?
我舍不得。我承认,我就是个“舔狗”。我爱她。我爱她那副高冷的样子,
爱她看我时那种不屑又无奈的眼神。可她……我猛地站起来。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倒要看看,那个“宝贝”,到底是谁!我开始发疯似地找线索。我没再质问孟怡。
我怕打草惊蛇。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比以前对她更好。“老婆,今天累不累?
我给你放了洗澡水。”“老婆,这个周末我们去看电影?”孟怡对我突如其来的热情,
有点不适应。她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闪躲,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
她在怜悯我?这个发现,比她出轨更让我难受。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恨。
我开始查她的手机。她现在防我防得很严,手机不离身,电脑也改了密码。
但我还是找到了机会。那天她洗澡,手机放在外面充电。我假装在客厅看电视,趁她不注意,
拿起了她的手机。Face ID。我心里一沉。我试着,用我的脸。竟然……解开了。
她设置了我的面容ID?我愣住了。她……她心里还是有我的?可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钟。
她设置我的ID,也许只是为了方便,也许……是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不怕我查。
我点开了她的微信。聊天记录很干净。干净得不正常。和那个“海归高材生”的聊天,
只有工作。和她闺蜜徐静的,都是些抱怨。我点开徐静的头像。徐静,
就是那个“老烟枪”闺蜜。这女人,怎么说呢。长得妖里妖气的,身材巨顶。前凸后翘,
特别爱穿那种紧身的瑜伽裤,把柯基臀绷得圆圆的。我每次见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当然,
孟怡在场,我不敢。徐静的微信上,正噼里啪啦地跟孟怡抱怨。“气死我了!
那个海归高材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他竟然还敢跟我提他那个白月光前女友!
”“孟怡,我跟你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包括你家张伟!”我撇撇嘴,关了。
我开始翻她的通讯录。没有叫“宝贝”的。也没有可疑的。难道……她都删了?我不甘心。
我点开了“已删除的相...”,不对,我点开了她的“文件传输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