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殡葬业也有KPI一、赛博时代的纸钱经济学陆昭的电脑屏幕在昏暗中泛着幽幽蓝光，“天堂速递”店铺后台的桃宝订单不断跳动。
骨灰盒分类下最新跳出条差评：“差评！
说好的檀香木雕花款，收到货居然是3D打印树脂，烧给爷爷时塑料味熏得他老人家托梦骂街。”
他抓了抓三天没洗的蓬乱头发，把”第二件半价”的广告语改成”买骨灰盒送开光WiFi路由器，地府冲浪不卡顿”，顺手将啃到第三口的煎饼果子往关二爷供桌上一摆——那尊鎏金神像左手提青龙偃月刀，右手不知被谁粘了根星巴克吸管。
对门花圈店老王顶着黑眼圈探进半个身子，手里还攥着串通电后发绿光的电子佛珠：“小陆啊，上月烧给城隍爷的纸扎苹果手机，昨儿他秘书白无常托梦说要投诉——说阴阳两界系统不兼容，APP Store里搜不到孟婆汤外卖。
“他瞥见陆昭电脑上的KPI曲线图，倒吸一口凉气：“你们正一派现在考核阴德都搞OKR了？”
“这叫殡葬业供给侧改革。
“陆昭敲着计算器，柜台下的朱砂砚台积了层泡面油渍，“上季度完成87单往生超度，转化率比隔壁和尚庙低12%，祖师爷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话音未落，供桌上的罗盘突然发出微波炉加热般的嗡鸣，指针在”大凶”和”特惠促销”刻度间来回抽搐。
二、阴阳两界的流量密码橱窗外翻涌的纸钱忽然定格在半空，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雪花屏。
陆昭后颈传来冰凉的触感，玻璃倒影里，穿血色旗袍的女人正用染着丹蔻的指尖勾勒他脊椎轮廓。
他僵着脖子摸向柜台暗格——那里本该放着镇魂朱砂，却只摸到昨天剩下的麻糬团子，桂花馅料正从裂口渗出诡异的荧光。
“小道士……“女鬼的吐息带着上世纪三十年代留声机的杂音，“我要找……”“打住！
“陆昭猛转身将麻糬拍在她眉心，黏腻的糯米瞬间凝成敕令符咒，“不管您是怨气化形还是地府在逃公务员，本店服务流程都得走钉钉审批。
“他扯过张《往生服务申请表》，标题下方用加粗字体标注着”加急套餐需额外支付功德点，不支持花呗分期”。
女鬼愣怔间，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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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见陆昭电脑上的KPI曲线图，倒吸一口凉气：“你们正一派现在考核阴德都搞OKR了？”
“这叫殡葬业供给侧改革。
“陆昭敲着计算器，柜台下的朱砂砚台积了层泡面油渍，“上季度完成87单往生超度，转化率比隔壁和尚庙低12%，祖师爷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话音未落，供桌上的罗盘突然发出微波炉加热般的嗡鸣，指针在”大凶”和”特惠促销”刻度间来回抽搐。
二、阴阳两界的流量密码橱窗外翻涌的纸钱忽然定格在半空，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雪花屏。
陆昭后颈传来冰凉的触感，玻璃倒影里，穿血色旗袍的女人正用染着丹蔻的指尖勾勒他脊椎轮廓。
他僵着脖子摸向柜台暗格——那里本该放着镇魂朱砂，却只摸到昨天剩下的麻糬团子，桂花馅料正从裂口渗出诡异的荧光。
“小道士……“女鬼的吐息带着上世纪三十年代留声机的杂音，“我要找……”“打住！
“陆昭猛转身将麻糬拍在她眉心，黏腻的糯米瞬间凝成敕令符咒，“不管您是怨气化形还是地府在逃公务员，本店服务流程都得走钉钉审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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