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以为我眼盲心也盲,在我生日那天,把我送上了他顶头上司的床,只为换取一个晋升机会。
黑暗中,男人的气息將我包围,我闻到熟悉的雪松香,心中冷笑。
我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语:“你比他......好多了。”
第二天,男友拿着晋升通知书向我炫耀,我摘下墨镜,将一份染血的证据甩在他脸上:“你说的那个顶头上司,是我消失三年的未婚夫。
而你,是我送给他上任的第一份投名状。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盛世集团......是我的。”
我生日这天,被交往三年的男友亲手送上了京城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念念,你乖乖听话。”
“陆总是我们公司新上任的总裁,跺一跺脚就能让京圈抖三抖的大人物。
只要他高兴了,我梦寐以求的总监位置就到手了。”
顾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他以为我喝了那杯加了猛料的红酒,现在已经神志不清,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更以为我这个瞎了三年的女人,眼盲心也盲,看不见他的野心,也看不见他此刻贪婪扭曲的嘴脸。
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完美扮演着一个无知无觉、任人宰割的受害者。
胃里,那杯被我用催吐手法早已排空的红酒,仿佛还在灼烧着我的食道。
三年了。
三年前,我,盛世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沈念,在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中“双目失明”。
父亲离奇病逝,集团大权旁落叔父之手。
我为躲避叔父的迫害,也为了查清父亲死亡的真相,主动逃离了那个吃人的牢笼,隐姓埋名,装瞎至今。
而顾伟,这个在我最“落魄”时对我温柔体贴、不离不弃的男人,就是我精心挑选的,用来测试人性的“试验品”。
我曾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可以托付的良人。
直到一周前,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他叔父的通话,才知道他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利用我重回盛世集团,成为我那叔父安插的一枚棋子。
而今天,他终于露出了最肮脏的獠牙。
房门“嘀”的一声被刷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黑暗中,我闻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冷冽雪松香,瞬间绷紧了身体。
是他。
那个三年前,由我父亲亲自为我挑选,却在订婚宴上被我放了鸽子的男人。
京圈真正的太子爷,陆沉。
也是如今空降盛世集团,唯一能与我叔父抗衡的新任总裁。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和......愠怒。
他似乎对顾伟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很不满,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却像电流一样,让我浑身战栗。
就是现在!我“适时”地惊醒,仿佛受惊的小鹿,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谁?顾伟......是你吗?”我伸出手,在空中胡乱地摸索着,脸上写满了盲人独有的惊慌与无助。
手腕忽然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
力道很大,却又克制着没有弄疼我。
“是我。”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我被他引导着,摸索上了他轮廓分明的脸。
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刚毅的下颌线......每一寸,都和我记忆中那张惊为天人的脸重合。
我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是谁?你的声音......不是顾伟......”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身体顺势往他怀里靠了过去。
陆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衬衫下紧绷的胸肌和骤然加重的呼吸。
很好。
我心中冷笑,装瞎三年,我早就在黑暗中练就了远超常人的感知力。
这个男人,对我并非无动于衷。
我的胆子更大了些,柔软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将温热的呼吸暧昧地喷洒在他的耳廓。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我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
“你比他......好多了。”
陆沉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扣在我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那双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我洞穿。
下一秒,天旋地转。
我被他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强势而霸道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疯狂地掠夺着我的呼吸。
他似乎想要看看,我这个被当作“礼物”送上来的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而我,也正想看看,我这个传闻中性情暴戾的未婚夫,到底有多“暴戾”。
顾伟,你以为这是把我推入地狱吗?不,你只是亲手,为我献上了重返王座最锋利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