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悬疑惊悚连载
《鲜花都卖光了我送一束给你吧》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来了金元宝”的创作能可以将手记柜台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鲜花都卖光了我送一束给你吧》内容介绍:我盯着那份烫金边的遗感觉自己像个傻“渡川花屋”,这名字听着就店里的空气不带一丝灰却有一股混杂着泥土和老木头的味像是刚下过雨的坟墙上的挂指针纹丝不永远停在十一点五十九最离谱的这店里一盆活物都没全是干巴巴的花束标看着跟真的一精致得让人心里发遗嘱上这家店和里面的一现在都归我附带的资产清单存款那一栏是个刺眼的条件只有一我必须在...
我盯着那份烫金边的遗嘱,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渡川花屋”,这名字听着就怪。
店里的空气不带一丝灰尘,却有一股混杂着泥土和老木头的味道,像是刚下过雨的坟地。
墙上的挂钟,指针纹丝不动,永远停在十一点五十九分。最离谱的是,
这店里一盆活物都没有。全是干巴巴的花束标本,看着跟真的一样,精致得让人心里发毛。
遗嘱上说,这家店和里面的一切,现在都归我了。附带的资产清单上,
存款那一栏是个刺眼的零。条件只有一个,我必须在这里住下去,成为新店主。
对于一个刚被裁员,兜里只剩两百块现金,连下个月房租都付不起的倒霉蛋来说,
这听起来像是天上掉馅饼。哪怕这饼带着点土腥味。手机信号一格都没有。
我瘫在柜台后的破椅子上,饿得前胸贴后背。我想,管他呢,至少有个地方睡觉,
不用流落街头。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挂钟那根停了一天的秒针,突然“咔”地动了一下。
那声音在寂静的店里,像一声枪响。我猛地睁开眼。秒针,又“咔”地动了一下。
它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沉重的节奏,一秒一秒地走向十二点。我咽了口唾沫,
死死盯着钟面。当三根指针重合在十二点的位置时,整个店铺仿佛轻轻震动了一下。
午夜十二点,到了。店门外挂着的那个破风铃,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叮铃,叮铃。
那声音清脆又诡异,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自己开了一道缝。
一股冷气顺着门缝钻了进来,吹得我一个激灵。我看见,一个穿着旧式连衣裙的小女孩,
正站在门口。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色青白,一双眼睛大而无神,
直勾勾地看着店里。她浑身上下都在滴水,在我脚下的木地板上,迅速积起一小滩水渍。
我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这是人是鬼?遗嘱背面,
用血红色的字迹写着三条规则,此刻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脑子里。一,只招待进门的‘客’。
二,只收特制的‘纸钱’。三、无论‘客’有什么要求,别回头,别出门。
小女孩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脚步声带着黏腻的水声。她停在柜台前,仰头看着我,
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叔叔,我想要一朵花。”2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结冰了。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遗嘱上的规则在我脑子里疯狂闪烁,尤其是最后一条,
“别回头,别出门”。跑?往哪跑?门就在她身后。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小……小妹妹,你想要什么花?”小女孩歪了歪头,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她的眼神空洞,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看到我身后不存在的墙壁。
“我妈妈……她总是不开心。”她轻声说,“我想送她一朵花,能让她开心的花。
”能让妈妈开心的花?这算什么要求?康乃馨?还是百合?可这店里全是干花标本,
我上哪给她找活的花去?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我瞥见了柜台下面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
封面是深褐色的硬壳,上面用烫金字体写着四个字——《念植栽培手记》。这是遗嘱之外,
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颤抖着手翻开它。书页泛黄,
上面的字迹像是用羽毛笔写的,优雅又古老。第一页就清晰地写着如何应对客人的需求。
“倾听执念,感应其色,以念为种,以水为媒。”什么玩意儿?文绉绉的,一个字都看不懂。
我急得满头大汗,胡乱往后翻。终于,在一页画着蒲公英的插图旁,我看到了一行小字。
“暖忆蒲公英:以温暖的思念为养料,催生。可唤醒逝者心中最温暖的记忆,
短暂抚平一切悲伤。适用于执念为‘亲情’的初级灵魂。”初级灵魂?
我抬头看了一眼小女孩,她依然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按照手记上的指引,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自己和母亲之间最温暖的画面。
我想起了小时候发高烧,妈妈抱着我,唱了一整夜的童谣。一股暖流从我心底涌起。
我伸出手,摊开掌心。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一粒微弱的光点在我掌心凭空出现,
然后迅速发芽、生长、抽高。几秒钟之内,一株完整的、毛茸茸的蒲公英就在我手中成型。
它散发着淡淡的、温暖的光芒,像一个小太阳。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他妈比魔术还玄幻。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朵发光的蒲公英递给小女孩。她伸出冰冷的小手,接了过去。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蒲公英的光芒时,她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
一丝温暖的、怀念的神采。“谢谢叔叔。”她对我鞠了一躬,声音里似乎也多了一点温度。
她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店门。那串湿漉漉的脚印,在她身后慢慢蒸发,消失不见。
店门“吱呀”一声,自己关上了。我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低头,看见柜台上留下了一张薄薄的纸。它看起来像古代的冥币,纸质粗糙,
上面画着复杂又陌生的符号,中间是一个鲜红的印章。这就是规则里说的“纸钱”?
还没等我从惊魂未定中缓过来,门口的风铃,叮铃一声,又响了。3我的心脏猛地一跳,
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又来?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
躲在柜台后面,只敢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再次被推开的门。这次进来的,
是一个男人。他很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风衣,领子立着,遮住了半张脸。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帽檐压得很低,让我完全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身上没有小女孩那种湿漉漉的阴冷,但却带着一种更深沉、更压抑的气息。
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整个花店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他没有像小女孩那样走到柜台前,而是停在店中央,环顾着四周那些干枯的花束标本。
他的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扫过哪里,哪里的空气就变得凝重。我大气都不敢出。
这人……或者说这个“东西”,给我的压迫感,比刚才那个小女孩强了不止一百倍。半晌,
他才迈开步子,缓缓走到我面前。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清脆声响,
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柜台上的任何东西。
他只是从风衣内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钱。这张纸钱和刚才小女孩给的完全不同。
它不是灰黄色的,而是纯黑色,上面用金色的墨水描绘着比之前更复杂百倍的纹路,
华丽又诡异。他将那张黑金色的纸钱放在柜台上,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然后,他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沉,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回响。
“一束白菊。”我愣住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啊?”“明天。
”他继续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送到这个地址,给一个叫路今安的人。”说着,
他将一张小小的卡片,和那张纸钱并排放在一起。我下意识地拿起那张卡片。
上面用隽秀的字体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地址是:渡川花屋。名字是:路今安。
我的瞳孔在一瞬间缩成了针尖。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地址……是这家花店。收花人……是我自己。我猛地抬起头,
想看清他的脸,可他已经转过身,走向门口。“等……”我刚想喊住他,
他却头也不回地拉开店门,身影消失在午夜的黑暗中。风铃“叮铃”作响,店门缓缓关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卡片,
感觉自己像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自己给自己订了一束菊花?还是明天送到?
我明天……就要死了?4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不是害怕,我是快要被吓疯了。
“开什么玩笑!”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店铺嘶吼,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
这一定是个恶作剧!对,一定是!我冲到门口,发了疯似的拉拽那扇沉重的木门。
门锁得死死的,纹丝不动。我用尽全身力气去踹、去撞,除了让自己的肩膀和脚踝剧痛之外,
什么用都没有。这扇门,在午夜之后,就成了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我颓然地滑倒在地,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我的目光落在柜台上。
那张黑金色的纸钱和写着我名字的卡片,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份来自地狱的判决书。
我爬回柜台,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钱。它入手冰凉,质感奇特,非纸非帛,
带着一种金属般的沉重感。上面的金色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在缓缓流动,看得久了,
甚至会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不是恶作剧能做出来的东西。再看那张卡片,上面的字迹,
墨迹未干,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的气味。一切都真实得可怕。我明天就要死了。
这个念头一旦在我脑子里扎根,就开始疯狂地生长,瞬间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我会怎么死?
被车撞死?心脏病突发?还是……被那个穿风衣的男人亲手杀死?他为什么要杀我?不对,
他不是来杀我的。他是来“下单”的。他杀我,还要花钱,给自己订一束白菊来悼念?
这是什么变态的杀人逻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点崩溃。
我不想死。我才二十多岁,虽然混得很惨,被裁员,没存款,连女朋友都没有。
但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无数个念头在里面横冲直撞。报警?
对,报警!我猛地跳起来,掏出手机。该死,这里一格信号都没有。我冲向柜台,
那里有一部老式的转盘电话。我抓起话筒,万幸,里面有“嘟嘟”的忙音。
我几乎是凭借本能,用颤抖的手指拨打了110。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你好,
报警中心。”一个沉稳的女声传来。“我要报警!”我用尽全力喊道,“有人要杀我!
他给我下了死亡预告!”“先生,您先冷静一下,请说清楚您的位置,还有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渡川花屋!城南旧街区的那个!”我语无伦次地描述着,“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
他……他给我订了一束菊花,说明天送给我!他要杀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
那个女声用一种非常无奈的、安抚精神病患者的语气说:“先生,您是不是喝多了,
或者……需要我们帮您联系一下精神健康中心?”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5“我没疯!
”我对着话筒咆哮,“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快来啊!”“好的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心情。
请问您能提供那个男人的姓名、样貌特征吗?或者有没有监控录像?”姓名?我不知道。
样貌?我连他的脸都没看见。监控?这破店里连个灯泡都摇摇欲坠,哪来的监控?
我哑口无言。从警察的角度来看,这确实像一个神经病的胡言乱语。一个陌生男人,
进花店给自己订了一束花,然后就断定对方要杀自己?太荒谬了。“先生?您还在听吗?
”“……在。”我的声音干涩无比。“这样吧,我们会记录在案。
如果您再次看到那个可疑男子,或者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请立刻联系我们。
请您务必注意安全,保持冷静。”电话被挂断了。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警察不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帮我了。
我颓然地放下电话,瘫坐在椅子上。墙上的挂钟,指针依然静止在十二点的位置。
外面的世界,仿佛与我隔绝了。恐惧过后,是滔天的愤怒。凭什么?
我路今安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凭什么要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鬼东西宣告死亡?不,
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既然没人能帮我,那我就自救!逃!必须逃离这个鬼地方!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疯狂滋长。等到天亮,等到这该死的店门能打开的时候,我就立刻跑。
跑得越远越好,跑到天涯海角,让那个穿风衣的混蛋永远找不到我!对,就这么干!
这个决定像一剂强心针,让我重新振作了起来。我开始在店里翻箱倒柜,
寻找一切能带走的东西。结果令人心酸,除了那本《念植栽培手记》,我一无所有。哦,
还有柜台抽屉里,那张属于小女孩的、灰黄色的纸钱。
我把手记和纸钱塞进我那破旧的背包里。这是我唯一的财产。我坐在柜台后,死死盯着门口,
一夜无眠。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直到一缕微弱的晨光从门缝里透了进来。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听到了“咔哒”一声轻响。
是门锁打开的声音。我像一头被囚禁已久的野兽,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背上我的背包,
不顾一切地冲向门口。我抓住门把手,用力一拧。门,开了!清晨微凉的空气涌了进来,
带着城市苏醒时的喧嚣。我贪婪地呼吸着这自由的空气,感觉自己像是重获新生。
我没有丝毫犹豫,一头冲进了清晨的街道里。再见了,渡川花屋!再见了,该死的鬼地方!
我发誓,这辈子,我再也不会回来了!6我像个疯子一样在街上狂奔。
身后的“渡川花屋”被我远远甩开,那栋古旧的建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阴森。我不敢回头,
我怕一回头,那个穿风衣的男人就站在我身后。我跑过空无一人的小巷,
跑过已经有早点摊开张的大街。豆浆油条的香气飘进我的鼻子里,
我才惊觉自己已经饿得快要虚脱了。我在一个路边摊停下,
用兜里仅剩的几块零钱买了个包子。狼吞虎咽地吃完,我感觉自己活了过来。阳光照在身上,
暖洋洋的。周围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是晨练的老人,是充满烟火气的正常世界。
昨晚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噩梦。也许……真的是我太紧张了,产生幻觉了?我掏出手机,
信号已经恢复了满格。我打开地图,定位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离那个鬼花店已经有五六公里远。安全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下来该去哪?
我举目四望,一片茫然。我没有家,没有工作,没有朋友可以投靠。先找个网吧待着吧,
至少能熬过今天。我找了一家最近的网吧,开了个临时卡,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电脑开机,熟悉的界面让我感到了一丝安心。我下意识地打开新闻网页,
想用这些现实世界的信息,把脑子里那些鬼魅魍魉都冲刷干净。“本市警方提醒市民,
警惕新型电信诈骗……”“著名影星深夜飙车,疑似恋情曝光……”一切都那么正常。
我靠在椅子上,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昨晚一夜没睡,精神又高度紧张,现在一放松下来,
眼皮就开始打架。不行,不能睡。我强撑着精神,点开了一个搞笑视频集锦。屏幕上,
各种滑稽的画面和夸张的音效不断轰炸着我的感官。我努力想让自己笑出来,
但嘴角却无论如何也扬不起来。脑子里,始终盘旋着那个男人冰冷的声音。“一束白菊。
”“明天,送到这个地址。”“给一个叫路今安的人。”就像一道无法摆脱的魔咒。
我烦躁地关掉视频,点开了一部电影。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在网吧里昏昏沉沉地待了一上午。中午,我用剩下的钱买了桶泡面。下午,
我继续用电影和游戏麻痹自己。我不敢出门,我怕一出门就会碰到那个穿风衣的男人。
网吧里浑浊的空气,键盘的敲击声,玩家的叫骂声,此刻都成了我的庇护所。天色,
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从网吧的窗户照进来,给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昏黄的颜色。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六点。距离午夜十二点,只剩下六个小时了。我的心,
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7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一个强烈的念头告诉我,网吧不安全。
那个男人……他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地址,天晓得他会不会找到这里来。我结了账,
逃也似的离开了网吧。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我混在人潮里,却感觉自己像个孤魂野鬼,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该去哪?
越是人多的地方,应该越安全吧?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跟着人流来到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广场。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着广告,
喷泉随着音乐起舞,周围是情侣们的欢声笑语。我找了个长椅坐下,
看着眼前这片热闹的景象,心里的恐惧却丝毫没有减退。时间越来越近了。晚上九点。
晚上十点。晚上十一点。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跳得像擂鼓。我不断地看手机,
仿佛那跳动的数字,是我生命的倒计时。十一点三十分。我坐不住了。我站起来,
开始在广场上焦躁地踱步。不能待在同一个地方,要不停地移动,让他找不到我!
我开始绕着广场快走,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我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已经顾不上了。十一点五十分。只剩下十分钟了!
我一头扎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开始疯狂地奔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只是本能地想远离一切。我穿过一条又一条陌生的街道。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街区,不知不觉间,变得空无一人。路灯昏暗,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两边的店铺,门窗紧闭,招牌上的字迹模糊不清。不对劲。这里是市中心,
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我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环顾四周。这是一条我从未见过的老街,
青石板路,两旁是古旧的木质建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混杂着泥土和老木头的味道。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街道的尽头。在那里,
一栋挂着“渡川花屋”牌匾的建筑,正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门口那盏昏黄的灯笼,
像一只窥视着我的眼睛。我明明……已经跑了整整一天,跑出了十几公里。
怎么会又回到了这里?我掉头,朝来时的方向狂奔。但无论我怎么跑,穿过多少个路口,
当我再次停下来时,抬头看到的,永远是那四个字——渡川花屋。我被困住了。
就像一只在鬼打墙里迷路的飞蛾。“叮铃……”午夜的钟声,遥遥传来,敲响了十二下。
花店门口的风铃,随之响起。那扇我早上拼命逃离的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8绝望。彻头彻尾的绝望。我就像一个被命运玩弄的木偶,无论怎么挣扎,
最终还是被线牵回了原点。花店里透出昏黄而温暖的光,像一个张开巨口的温柔陷阱。
我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进去,是直面那个未知的、恐怖的命运。不进去,
在这条诡异的、永远走不出去的街道上游荡,直到精神崩溃吗?我惨笑一声。
原来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
重新走进了这家我发誓再也不会踏足的花店。店里的一切,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墙上的挂钟,指针依然停在十二点的位置。空气里,那股熟悉的、坟地般的味道,
此刻闻起来,竟有了一丝“回家”的错觉。我真是疯了。我把背包扔在地上,
整个人瘫倒在柜台后的椅子上。跑了一天,又累又饿,精神和身体都达到了极限。我放弃了。
我认命了。死就死吧。反正我这一辈子,活得也够窝囊的。没钱,没本事,没亲人,没朋友。
死了,大概也不会有人记得我。想到这里,我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人一旦接受了自己最坏的结局,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的目光,
落在了昨天那个男人留下的那张黑金色纸钱上。他下了单,付了钱。作为店主,
我是不是应该把这单生意完成?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路今安啊路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