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因一场离奇车祸陷入昏迷，肇事者是新来的保姆陈玉。我爸不仅不追究，
还要我把市中心的大平层过户给她。“陈玉也吓坏了，一个小姑娘，我们不能把人往死里逼。
““她从小在山里长大，没见过车，不是故意的，你就当扶贫了。““再说了，
你妈能不能醒还不一定，房子给她，也算我们家积德行善。”我死死盯着我爸，
像是在看一个外人。若不是陈玉在监控里对着刹车碟又拜又跪，嘴里念叨着车神上身，
我妈根本不会出事。看着躲在我爸身后，眼神得意的她，
我气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老来伴呢？”“既然你这么想积德，
那你就和她一起去庙里过吧，别想再踏进家门一步！”1我怒斥完我爸，
抬手就想把陈玉和我爸一起打包扔出这个家。这个家，是我妈婚前的财产，是我妈的一切。
没想到，我爸反手给了我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又麻又疼。“林晚！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我爸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面目狰狞，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儒雅的模样。“林晚！
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你妈还在医院里，你就这么咄咄逼人，非要闹得家宅不宁吗！
”他身后的陈玉立刻戏精上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我爸的大腿，哭得梨花带雨。
“林大哥，都是我的错，你别为难晚晚姐。”“晚晚姐心里难受，打我骂我都行，
你千万别跟她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啊？”一声“林大哥”，叫得我头皮发麻，
亲昵得像是叫了千百遍。我爸果然心疼了，连忙弯腰将她扶进怀里，
轻声细语地哄着：“小玉你别哭，不关你的事，是林晚她不懂事。”随即他抬起头，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不耐：“你看看你，把你妈的刻薄学了个十成十！小玉好心帮忙，
你还想动手打人？！”他护着陈玉的样子，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他们家庭的、恶毒的外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懒得再跟他们理论，转身冲进我妈的主卧。门一推开，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妈最爱的首饰盒被打开扔在地上，珍珠项链断了，珠子滚了一地。衣帽间里，
她那些珍藏的名牌包包被胡乱地堆在角落，像是垃圾。而床上，
赫然扔着一件不属于我妈的碎花连衣裙。是陈玉的衣服。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我抓起那件衣服，冲出去，狠狠地砸在陈玉的脸上。“陈玉！谁给你的胆子动我妈的东西？
谁让你住我妈的房间？！”布料带着我的怒气，打得她一个踉跄。陈玉立刻躲到我爸的身后，
露出半张脸，眼泪汪嘟嘟的，委屈地开口。“是……是林大哥说，
嫂子她……可能再也用不上了。”“让我……让我先熟悉一下环境，以后好照顾你们。
”我爸一把将陈玉护在怀里，对着我咆哮。“你冲她发什么火！你妈现在昏迷不醒，
这些东西留着也是晦气！”“小玉帮你整理出来，该送人的送人，该处理的处理掉，
也是在为你妈积福！”“你懂不懂什么叫断舍离，什么叫积阴德！
”我被这对狗男女的无耻彻底恶心到了。我甚至不想再跟他们说一句话。我拿出手机，
直接拨通了小区保安室的电话。“喂，保安室吗？A栋1801进了两个贼，
麻烦你们上来处理一下。”电话那头的保安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回答：“好的业主，
我们马上到！”我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林晚！你疯了！我是你爸！
”“你敢叫保安来抓我？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的脸早就被你和你身边的这位‘好心人’丢光了。”几分钟后，
两名高大的保安带着警棍冲了上来。看到屋里的情景，他们也有些发懵。我指着我爸和陈玉，
面无表情地说：“就是他们，一个冒充我爸，一个冒充保姆，想偷我们家的东西。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面子。
在保安和邻居探究的目光中，他终究没敢再撒泼。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拉着还在演哭戏的陈玉，灰溜溜地走了。门被关上，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看着这个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家，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我总觉得，
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2第二天一早，我的预感就应验了。我被物业经理的电话吵醒，
他的语气十分为难。“林小姐，您父亲……带着一位女士，在咱们小区门口拉了条横幅。
”我心头一沉：“写的什么？”“写的……‘不孝女为争家产，将亲生父亲赶出家门’。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各种亲戚的电话就像催命符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打了进来。
“晚晚，你怎么能跟你爸动手呢？他可是你爸啊！”“你爸都打电话跟我哭了，
说你不让他进家门，一个女孩子家，心怎么这么狠？”“那个保姆的事情我们听说了，
你爸也是糊涂，但你不能把他往外推啊！快去给你爸道个歉，把他接回来！
”他们的话像一把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心。我挂掉电话，点开小区的业主群，
瞬间被几百条未读信息淹没。群里疯传着好几段视频。视频里，
我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小区门口的小马扎上，对着镜头哭诉。他颠倒黑白，
说我为了霸占我妈留下的房产，不顾病危的母亲，甚至对他这个亲生父亲大打出手。而陈玉，
就站在他旁边，穿着那身朴素的碎花裙，柔弱地“劝解”着。“大家别怪晚晚姐，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个家。”“我现在就走，我不要林大哥的补偿了，
求求大家不要骂晚晚姐了，她只是太爱她妈妈了。”这茶艺表演，堪称一绝。
善良的邻居们不明真相，纷纷倒向他们那边。“这姑娘太坏了吧？亲爹都不要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挺文静一个女孩。”“为了钱，脸都不要了，可怜她爸了。
”我曾天真地以为，血浓于水，亲戚们总会站在我这边。可现实却是，
他们只相信我爸的片面之词，只会被他的眼泪和陈玉的表演所蒙蔽。没有一个人，哪怕一个，
打电话来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我被千夫所指，感到一阵疲惫和绝望时，
手机震了一下。是一封邮件。我爸居然请了律师，给我发了律师函。律师函里，
他以监护人的名义，要求我履行对他的“赡养义务”。更荒唐的是，他要求我必须配合，
将市中心这套大平层，无偿赠与给“因车祸受到巨大惊吓”的保姆陈玉，作为“精神补偿”。
看着律师函上那些颠倒黑白的字句，我怒极反笑。好，真是我的好父亲。既然他把事情做绝，
就别怪我心狠。我立刻驱车去医院，第一时间申请了对我妈名下所有财产的保全，
冻结了所有账户。然后，我联系了本市最有名的律师，准备反击。忙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却发现钥匙插不进锁孔。门锁，被换了。我贴在门上，
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来我爸和陈玉的笑声。我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大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我爸穿着真丝睡袍，得意洋洋地站在门口。“别白费力气了，这房子本来就有我一半，
我已经把我那一半，赠与给陈玉了。”陈玉从我爸身后探出头来，
她居然穿着我妈最喜欢的一件香云纱睡衣。她靠在我爸的肩上，看着被关在门外的我，
眼神里满是挑衅和炫耀。3我被锁在了自己的家门外。晚风吹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凉意。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听着里面传来的隐约笑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报警也没用，我爸是合法户主之一，他有权更换门锁，也有权让“客人”住进来。
我只能拖着行李箱，狼狈地找了一家酒店暂住。躺在酒店冰冷的床上，我一夜无眠。
愤怒和绝望的情绪过后，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碰硬，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爸和我妈结婚二十多年，一向胆小怕事，这次却如此决绝狠辣，
背后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他和陈玉的关系，绝对不是“同情”那么简单。
还有我妈的车祸，也一定有蹊跷。天一亮，我立刻回到小区的地下车库。
我妈的车还停在那里，车头有明显的撞击痕迹，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我找到保安，
说明情况，钻进了车里。我想看看行车记录仪，看看车祸发生的瞬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我翻遍了整个储物盒，掰开了行车记录仪的外壳，才绝望地发现——里面的内存卡，
不翼而飞了。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我还不死心，立刻去物业中心，
申请调取事发路段的监控录像。物业经理一脸抱歉地告诉我：“林小姐，真不巧，
事发当天下午，您家楼下那个区域的监控设备出了点故障，画面全是雪花点，
文件已经损坏了。”线索，接二连三地中断。我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困住，无论怎么挣扎，
都找不到出口。几乎陷入死局的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突破口，一定在我爸身上。
他那个人，贪婪又愚蠢，自以为是，做事一向粗心大意，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我爸的电话。电话接通，我放低姿态，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爸，
我错了，你让我回家吧。”电话那头的我爸显然很得意，冷哼了一声。
我继续说：“我之前替妈妈打理的一笔理财产品到期了，合同就在书房保险柜里，
明天是最后一天兑付期，不去办就会转成长协，好几年都取不出来。
那笔钱……大概有六位数吧。”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我爸贪婪的嘴脸。钱，
才是他的软肋。我加了一把火：“反正这房子也有你一半，这笔钱自然也该有你一份。
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拿，那大家就都别要了。”“你几点过来？”他几乎是立刻就改了口。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回到家。陈玉给我开的门，她穿着一身名牌新款，画着精致的妆，
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乞丐。我爸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向书房。我知道，他们一定在客厅盯着我。我假装在书架上翻找文件，
眼睛却在飞速地扫视整个房间。我爸有个习惯，喜欢把一些自认为重要的东西，
藏在书房的暗格里。那个暗格在书柜的最底层，被一排厚重的辞海挡着。我蹲下身，
假装整理书籍，飞快地挪开那几本大部头，打开了暗格。里面没有我预想中的合同或者协议。
只有一部我从未见过的，款式很旧的智能手机。我的心猛地一跳。我迅速将手机揣进口袋，
随便抽了一份文件，站起身走了出去。“找到了，我走了。”我爸和陈玉都没有怀疑。
回到酒店，我立刻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需要密码。我尝试了我爸的生日，我的生日，
我妈的生日，结婚纪念日……全都失败了。冷汗从我的额头渗出。我盯着锁屏界面，
脑海里闪过保姆中介给我的那份资料。一个念头浮现出来，带着嘲讽和悲凉。我深吸一口气，
手指在屏幕上点下了那个我只扫过一眼的陈玉的生日。咔哒。手机解锁了。
4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屏住了呼吸。我做好了心理准备，
预期是看到一些他们出轨的证据。点开相册，果然，不堪入目。
满屏都是我爸和陈玉的亲密合照，背景是各种豪华酒店、度假海岛。我爸笑得满脸油光，
搂着比他小了**十岁的陈玉，姿态亲昵。照片的拍摄日期，最早的一张，
甚至在我妈出车祸前半年。原来，他们早就搞在了一起。我强忍着恶心，点开了聊天记录。
“宝贝，今天想我了没？”“林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跟那个黄脸婆离婚啊？”“快了快了，
等我把公司最后的股份拿到手。”后面跟着一长串的转账记录，
每一笔都是“5200”、“1314”。上个月我妈生日，想换一台有烘干功能的洗碗机，
我爸却嫌贵，说旧的还能用。他对这个小保姆这么大方，对相伴二十多年的妻子却如此小气。
我压着火气，继续往上翻。直到看到车祸前几天的聊天记录，我的手指停住了。“林大哥，
那个黄脸婆好像发现我们了！今天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还说要辞退我！”“别怕，有我。
她要是真敢把你赶走，我就让她后悔！”“可是我怕……”“怕什么！她要是真的碍事，
就让她……永远消失。”“我查过了，你嫂子那辆车的刹车系统有点老毛病，不是很灵敏。
”“你不是说你们老家信奉什么‘车神’吗？到时候你就找个机会，
对着刹车的位置又拜又跪，假装在祈福。”“趁机动点手脚，谁也查不出问题。
”“事成之后，这套房子，还有你嫂子手里的公司股份，就都是我们的了。”语音下面，
是陈玉的回复。她发了一段文字：“我害怕，林大哥，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万一她……”我爸立刻回了过去，语气充满了安抚和诱惑。“怕什么！有我在，
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要照做就行。”“等她没了，你就是这个家未来的女主人，
我林建国名正言顺的太太！”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不是普通的出轨。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这是一场谋杀！我的父亲，为了和小他近三十岁的小三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