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女配，收到校霸送的蕾丝裙时，我就知道情节要糟——毕竟书里写着，
这条裙子是他为白月光准备的“投名状”，而我，
注定是被抢裙、被羞辱、被全网唾骂的垫脚石。可谁规定炮灰就得按剧本走？
白月光假惺惺来借裙，我笑着递过去，转头甩出录音笔：“上周三下午三点十七分，
你说‘借我穿一天就还’，现在是第72小时零13分哦。”直播镜头前，
她穿着裙子卖惨博同情，我直接甩出绣着我名字的布料碎片：“校霸送的礼，
都爱绣收礼人名字，你的‘静’字是这么写的？”全网哗然时，校霸郁景深堵在我面前，
黑眸沉沉：“裙子是特意给你挑的，那天在器材室说‘别让方静靠近她’的人，也是我。
”我后退半步：“哦，然后呢？”他突然攥紧我的手腕，指腹擦过我脖颈未褪的红痕别问，
问就是断片后不知怎么来的，嗓音低哑：“然后，试镜被投资方刁难时，
是我撤了他们的资；你弟弟被霸凌，
是我找人摆平的；还有……”……"叮咚——"凌晨两点十七分，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苏念眯着眼抓过枕边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明天毕业典礼，
我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彩信附带的照片里，少年穿着纯白衬衫倚在樱花树下，
单手插兜笑得漫不经心。阳光穿透他指间的缝隙，在相机镜头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而他另一只手正将一条薄荷色蕾丝裙轻轻搭在自行车车把上。苏念猛地坐直身子，
呼吸都乱了节奏。她认得这个号码。三天前，
她在社团活动室撞见摄影社社长郁景深偷偷往她储物柜里塞礼物盒时，
亲眼看见过这个尾号8888的号码。"怎么偏偏给我送裙子？"苏念攥着手机喃喃自语，
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窗外，路灯的光晕在细雨中晕成朦胧的圆。
三天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傍晚突然在脑海里浮现——她本想躲进器材室避雨，
却听见里面传来压低的对话声。"景深哥真要送她裙子啊？"副社长林可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还记得方静学姐说过的话吗？她说喜欢女生穿裙子...""方静喜欢什么关我事？
"少年的声音冷淡，"我送谁礼物需要你管？""可方静学姐不是...""闭嘴。
"金属柜门被猛地关上，"明天社团聚餐你要是再让方静靠近她半步，
就别想继续留在摄影社。"苏念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原来如此——郁景深送裙子给她，
不是因为他喜欢她，而是因为方静曾经随口提过一句"喜欢女生穿裙子"。
"我就知道..."苏念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翻身下床拉开衣柜。
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脚下，映出满地狼藉的衣物。
她翻出那条昨天方静用"帮家人送过来"当借口强行要走的薄荷色裙子，
指尖划过裙摆上精致的蕾丝花纹，突然笑出了声。方静，那个肤白貌美、家世显赫的女主，
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她总是穿着当季最新款的裙子，站在郁景深身边笑得温柔得体。
而她苏念，这个被系统判定为"炮灰女配"的倒霉蛋，本该在收到这条裙子后欣喜若狂，
然后傻乎乎地穿着去参加毕业典礼，最后被方静轻飘飘一句话夺走裙子，
在男主面前沦为衬托女主的笑话。"可惜啊，我偏不如你们的意。"苏念将裙子塞进垃圾袋，
提起包就往门口走。凌晨两点三十七分，苏念敲响了隔壁宿舍的门。"念念？
"许晴裹着毛毯开门，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大半夜的你...""帮我个忙。
"苏念把垃圾袋塞进她怀里，"把这个扔进校门口的垃圾桶，别让人看见。"许晴眨了眨眼，
看着她身上的运动套装和背包，突然清醒了大半："你要现在就离校？明天可是毕业典礼啊！
""对啊，我要毕业旅行。"苏念晃了晃手机里的机票订单，笑得灿烂，"机票都买好了，
去云南。"许晴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可是方静她...""方静怎么了？"苏念挑眉。
"没什么..."许晴低头看着怀里的垃圾袋，"我就是觉得，
你其实不用躲她躲得这么彻底。""我不是躲她。"苏念拿起门边的雨伞，
"我只是不想当任何人的炮灰。"凌晨三点零五分，苏念坐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
后视镜里，校园的轮廓渐渐消失在雨幕中。苏念摸出手机，
给许晴发了条消息——裙子我已经扔了，明天方静要是敢在郁景深面前提裙子的事，
你就说我穿了觉得不好看，送给你了。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出租车恰好驶过学校后门。
苏念透过车窗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撑着黑伞站在雨中，白衬衫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迅速低头，将自己缩进座位阴影里。方静学姐说，她让家人多带了一条裙子过来，
你要不要看看？毕业典礼现场的喧闹声此起彼伏，
郁景深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裤口袋里的手机。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查看手机了，
可苏念始终没有回复任何消息。"景深，发什么呆呢？"方静穿着一条崭新的薄荷色蕾丝裙，
笑意盈盈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来，帮我拍几张照片吧。"郁景深看着她身上那条裙子，
瞳孔骤然缩紧。"方静学姐这条裙子好漂亮啊！"有学妹惊叹道，"是新款吗？
我都没见过呢！""是啊。"方静得意地转了个圈，"我特意让家人帮我送过来的。
"郁景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听说苏念今天没来毕业典礼？"副社长林可凑过来小声道，
"她昨天就退社了，行李都搬空了...""我知道。"郁景深攥紧了拳头。就在这时，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快看！那不是苏念吗？""她怎么来了？
""穿成这样...她不是去毕业旅行了吗？"郁景深猛地转身，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苏念站在礼堂门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套装，
脚蹬一双白色运动鞋，背着登山包，手里还攥着把湿漉漉的雨伞。雨水顺着伞骨往下滴落，
在她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抱歉，飞机延误了。"苏念笑着对老师鞠了一躬，
"我还是赶回来参加毕业典礼了。"方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苏念！"她快步走上前，
"你不是说要去云南吗？怎么...""临时改变主意了。"苏念冲她眨了眨眼，
"毕竟人生只有一次毕业典礼嘛。"郁景深看着她，喉咙突然发紧。
他注意到她脖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眼神瞬间变得晦暗不明。"苏念，你来得正好！
"教导主任热情地招呼她，"我们正要开始颁发毕业证书呢！""好的，老师。
"苏念笑着点头，余光瞥见方静攥紧了拳头。典礼进行得很顺利。
当苏念从校长手中接过毕业证书时，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她微笑着向台下挥手致意，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坐在前排的郁景深。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复杂得让人心惊。
聚餐开始后，方静很快就灌了苏念好几杯酒。"苏念，这杯是给你的践行酒！
""这杯是祝你毕业快乐！""这杯是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常联系！
"苏念头晕眼花地被她灌了一杯又一杯，心里暗暗咒骂。
她知道方静是故意的——这个绿茶女主，总是擅长用这种看似热情的方式将她逼入绝境。
"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苏念扶着额头，感觉天旋地转。"哎呀，
苏念你太扫兴了！"方静撅起嘴，"就再喝一杯嘛！"就在这时，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不能再喝了。"苏念猛地回头，
对上郁景深那双幽深的眼睛。"景深！"方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我和苏念好久没见了，多喝两杯怎么了？""她醉了。"郁景深直接忽视她，
伸手扶住苏念的肩膀，"我送她回去。""可是...""方静学姐，你喝得也不少了。
"林可适时地插话进来，"要不我送你回宿舍？"方静狠狠瞪了林可一眼，却又不好发作，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郁景深半扶半抱着苏念离开。郁景深的跑车在夜色中疾驰。
苏念靠在车窗上，醉眼朦胧地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路灯。"苏念，
你..."郁景深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为什么不穿我送你的裙子？
"苏念猛地转头看向他，酒瞬间醒了一半。"什么裙子？"她装傻充愣。"别装了。
"郁景深突然急刹车，转身盯着她，"毕业典礼前我给你发过彩信，
照片里的裙子就是我送你的。"苏念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哦，那个啊..."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我觉得不太适合我，就送给许晴了。
""送给许晴了？"郁景深的声音陡然变冷，"为什么？
""因为..."苏念的大脑飞速运转，"因为我听说方静也喜欢这条裙子啊。
"郁景深的瞳孔猛地缩紧。"你怎么知道？""林可告诉我的。
"苏念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她说你本来是想送给方静的，只是搞错了储物柜。
"郁景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苏念，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方静？"苏念愣住了。"你在说什么啊？"她强装镇定，
"全校都知道你喜欢方静，你还经常给她拍照...""那些照片都是社团活动需要。
"郁景深打断她，"苏念，我送你裙子是因为..."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起。
"景深，我在你车后面！"方静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的车抛锚了，你能不能回来接我？
"郁景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等着，我马上来。"他挂断电话，转头看着苏念，
"你先在车里等我，我去接她。""不用了。"苏念迅速解开安全带，"我自己打车回去。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苏念！"郁景深气急败坏地大喊。
苏念头也不回地跑远了。她知道如果继续待在车上，郁景深肯定会追问下去，
而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深夜的街头空无一人。苏念站在路灯下，掏出手机准备叫车。
就在这时，一阵眩晕感袭来，她踉跄着扶住路灯杆。"该死，
酒劲上来了..."她暗骂一声。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浅浅，需要帮忙吗？"副社长林可的声音带着笑意。"林可？
"苏念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儿？""我刚好路过。"林可打开车门，"上车吧，
我送你回去。"苏念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苏念，你真的把裙子送给许晴了？
"林可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是啊。"苏念有些警惕地看着她，"怎么了？""没什么。
"林可笑着摇头，"只是觉得你和景深哥挺般配的，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方静学姐喜欢你。"林可突然话锋一转，"哦，不对，应该是景深哥喜欢你才对。
"苏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在说什么？"她厉声问道。"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林可笑得意味深长，"到了，你下车吧。"苏念下了车，看着轿车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