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灰粘贴地砖

素灰粘贴地砖

作者: 时痕落墨

奇幻玄幻连载

奇幻玄幻《素灰粘贴地砖》是作者“时痕落墨”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沈砚秋谢临渊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贞元十七年的长雨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沈砚秋蹲在西市后巷的排水沟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块刚从鬼市淘来的青铜令令牌巴掌大边缘被岁月啃得坑坑洼正反两面的“溯洄”二字却透着股奇异的力像是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硬生生烫上去此刻被雨水一令牌竟开始发烫得他指腹发仿佛有团活火在铜纹里钻来钻“沈郎君又来捡破烂?”卖胡饼的阿婆推着独轮车经车辙在泥泞里碾出两道深“这后巷除了...

2025-11-13 01:07:34
贞元十七年的长安,雨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味。

沈砚秋蹲在西市后巷的排水沟旁,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块刚从鬼市淘来的青铜令牌。

令牌巴掌大小,边缘被岁月啃得坑坑洼洼,正反两面的“溯洄”二字却透着股奇异的力道,像是被人用烧红的烙铁硬生生烫上去的。

此刻被雨水一浸,令牌竟开始发烫,烫得他指腹发麻,仿佛有团活火在铜纹里钻来钻去。

“沈郎君又来捡破烂?”

卖胡饼的阿婆推着独轮车经过,车辙在泥泞里碾出两道深沟,“这后巷除了野狗啃剩的骨头,可没什么宝贝。”

沈砚秋抬头时,雨丝正斜斜打在他脸上。

他本是国子监的书生,三个月前还在埋头抄写《礼记》,夜里却总做同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一座浮在云端的楼阁,飞檐下挂着成千上万只青铜铃,风一吹,铃音里裹着数不清的人声——有秦人的吆喝,汉人的吟诵,还有某种尖锐的、像指甲刮过陶片的嘶鸣。

首到三日前,他在鬼市的地摊上瞥见这枚令牌,梦里的楼阁突然清晰得触手可及,飞檐上的匾额正是“溯洄”二字。

“阿婆,您见过会发烫的铜器吗?”

他把令牌揣进怀里,雨水顺着衣襟往肉里钻,却压不住那股灼人的热。

阿婆往他怀里瞅了眼,摇摇头:“前阵子倒有个波斯商人,说他商队里丢了块‘指路牌’,也是铜的,摸起来像揣了团火。

后来那商人在莫贺延碛走丢了,官府寻了三个月,只找着半截骆驼骨。”

沈砚秋的心猛地一跳。

莫贺延碛,那是丝绸之路最险的一段,他在《史记》里读过,说是“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

他正想问得再细些,巷口突然传来金吾卫的马蹄声,阿婆慌忙推着车躲进拐角:“快藏好!

这几日西市查得紧,说是有‘妖物’偷改商户的账册。”

马蹄声由远及近,沈砚秋下意识将令牌塞进靴筒。

雨水混着泥点溅在他裤脚,他忽然注意到,排水沟的积水里,自己的倒影竟在微微晃动——不是被雨水搅的,而是倒影里的人正在动,像是在做一个重复的动作:伸手去够什么东西。

等金吾卫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他才敢把令牌重新摸出来。

这次,令牌上的铜纹突然亮起,在雨幕里透出淡淡的绿光,像极了梦里楼阁飞檐下的铜铃微光。

他鬼使神差地用指甲抠了抠“溯”字的最后一笔,那笔画竟像是活的,顺着他的指甲缝微微蠕动了一下。

“原来你真的是活的。”

沈砚秋低声说,雨水滴在令牌上,瞬间被烫成白雾。

那天晚上,他没回国子监的宿舍,抱着令牌缩在西市那间废弃的皮影作坊里。

作坊的梁上还挂着半幅残破的“穆王见西王母”皮影,灯影晃过时,西王母的脸恰好映在令牌上,绿光突然炸开,他眼前一黑,又坠入了那个梦。

这次,楼阁的门是开着的。

穿玄衣的人影背对着他,正在案上写字,笔尖划过竹简的声音,和令牌发烫的频率一模一样。

“你终于来了。”

人影开口,声音像从深井里捞出来的,“这令牌认主,认的不是你的人,是你骨头里那点‘不甘’。”

沈砚秋想问什么是“不甘”,人影却突然转身。

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到对方手里的竹简上,刻着一行正在消失的字:“贞观二十一年,莫贺延碛,商路断,三百人困于幻境。”

“去把路接起来。”

人影将竹简扔给他,“接不好,这长安的雨,就永远带着铁锈味了。”

他惊醒时,天己微亮。

怀里的令牌凉得像块冰,而那半幅“穆王见西王母”的皮影,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西王母的眼睛处,被虫蛀出了两个洞,正对着令牌上的“洄”字。

:散尽束脩与不速之客沈砚秋决定盖楼时,整个国子监都觉得他疯了。

他把三年束脩全换成了铜钱,一串一串挂在皮影作坊的房梁上,风吹过时,叮当作响,倒比西市的算盘声还要热闹。

李墨来找他时,正撞见他踩着梯子,往梁上钉第三十七串钱。

“你要在这破地方盖楼?”

李墨的声音里裹着寒气,他刚从吏部回来,袍角还沾着宫墙根的雪,“就为你那块烫人的破铜片?”

沈砚秋从梯子上下来,手里攥着根木炭,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楼阁轮廓。

“不是楼,是栈。”

他纠正道,“溯洄栈,专门修东西的。”

“修什么?

修这作坊漏风的屋顶?”

李墨踢了踢墙角的碎木片,那是沈砚秋从铁匠铺买来的废料,“我听说你把母亲留的羊脂玉都当了?

那玉上的缠枝莲,还是你娘亲手刻的!”

提到母亲,沈砚秋的手顿了顿。

玉佩确实当了,换了五十贯钱,够请三个工匠。

他没解释,只是蹲下身,用木炭把地上的“溯”字描得更深些。

阳光从作坊的破窗照进来,恰好落在字的最后一笔上,那笔画突然泛出金光,像条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小蛇。

李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妖术?”

“是活路。”

沈砚秋把木炭扔进火堆,“你还记得上个月侍郎家丢的《史记》吗?

据说找回时,缺了‘鸿门宴’的后半段,补上去的字迹,和我那令牌上的铜纹一个路数。”

李墨的脸色变了。

他在吏部当差,隐约听过些风声——最近长安城里,丢书的、记错事儿的、甚至连生辰八字都突然变了的人,越来越多。

有老吏说,是“时光漏了”,得找个“懂修补的”来堵。

“你真要管这闲事?”

李墨的声音软了些,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我抄的《汉书》,你要是……要是真回不来,烧了也能暖暖身子。”

沈砚秋接过油纸包时,指尖碰到了李墨的手。

他突然想起梦里那人说的“不甘”——或许就是明知不可为,偏要往火里跳的傻气。

工匠是第三日来的。

为首的是个独眼的老木匠,姓王,据说年轻时参与过大明宫的修缮。

他围着作坊转了三圈,指着墙角的阴影说:“这里的地基是空的,往下挖三尺,准有东西。”

沈砚秋让工匠们往下挖。

挖到两尺深时,铁铲碰到了硬物,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清开浮土,露出的是块青石板,石板上的纹路和令牌上的“溯洄”二字严丝合缝,像块被人故意嵌进去的拼图。

“这石敢当邪门得很。”

王木匠用脚踹了踹石板,“寻常石敢当镇宅,这玩意儿……像是在镇时间。”

话音刚落,石板突然往下陷了半寸,作坊里挂着的铜钱串齐齐晃动起来,发出一阵急促的叮当声,像是在预警。

沈砚秋摸出令牌按在石板上,绿光顺着纹路蔓延,石板下传来隐约的水流声,仔细听,竟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叹息。

“不能挖了!”

王木匠突然往后退,独眼瞪得滚圆,“这底下埋的不是土,是‘过去’!

挖穿了,咱们都得被卷进去!”

工匠们吓得扛起工具就跑,连工钱都忘了要。

沈砚秋没拦他们,只是蹲在石板旁,听着底下的叹息声。

他认出其中一个声音,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的呢喃:“阿砚,别忘……”别忘什么?

他记不清了。

母亲走的时候,他才七岁,只记得她手里攥着那枚缠枝莲玉佩,指腹把莲花的纹路都磨平了。

傍晚时,作坊来了个不速之客。

穿波斯锦袍的商人,钩形鼻子,帽檐下露出双琥珀色的眼睛,怀里抱着个镶金的锦盒。

“我叫阿罗憾。”

商人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打开锦盒时,里面的东西让沈砚秋的令牌瞬间烫了起来——半块烧焦的羊皮卷,卷末的符号,和石板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祖父的商队,七十年前消失在莫贺延碛。”

阿罗憾的声音发颤,“他留下的信说,遇到了‘吃路的鬼’,那鬼的眼睛,就长在这样的符号里。”

:银纹甲与萤火虫要去贞观年接商路,得有能扛住“时空乱流”的东西。

沈砚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谢临渊。

那少年在西市铁匠铺当学徒,据说能打“会发光的甲”。

他找过去时,谢临渊正蹲在炉边,用小锤子敲一块银片,银片上的纹路弯弯曲曲,像极了令牌上绿光流动的轨迹。

“这叫‘银纹’。”

谢临渊抬头,鼻尖沾着煤灰,眼神却亮得惊人,“我爹从西域学来的法子,银里掺三钱汞,再用羊脂玉磨七天,就能挡住瘴气和……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沈砚秋把令牌递给他。

谢临渊的指尖刚碰到令牌,银片突然“嗡”地一声炸响,银纹里渗出的绿光,和令牌上的光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就是这东西。”

少年的呼吸急促起来,“我爹去年死在莫贺延碛,他说遇到了‘鬼打墙’,走三天都在原地打转,水囊里的水全变成了沙子。

他临死前托人带回块银片,上面的纹路,和你这令牌一模一样。”

他突然抓起锤子往铁砧上砸了一下:“我跟你去。

我得知道我爹到底遇到了什么。”

谢临渊打银纹甲时,整个西市都能看到铁匠铺的绿光。

他用了三天三夜,淬了七次火,每次淬火,冷水里都会浮起一层灰黑色的东西,像烧尽的纸灰。

“这是被银纹挡下来的‘时间渣子’。”

他指着水面,“多了能让人忘事,我娘就是这样,前阵子突然忘了怎么织波斯毯。”

沈砚秋想起自己记不清母亲临终的话,心里一沉。

第三件银纹甲打好的那天,谢临渊又拿出个奇怪的东西——巴掌大的铜盘,盘心嵌着块半透明的东西,像是用阿罗憾那半块羊皮卷磨成的粉,混着铜水浇铸而成。

“这叫‘司南盘’,”少年转动铜盘,盘心的指针却在乱转,像被什么东西搅扰着,“按理说该指贞观年的莫贺延碛,可它总往东南偏,偏得邪门。”

“是‘吃路的鬼’在捣鬼。”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砚秋回头,看见个穿胡服的少女,怀里抱着个陶罐,罐子里的萤火虫正拼成个歪歪扭扭的“西”字——那是她刚学会的汉字。

少女叫萤娘,住在西市的胡姬坊,母亲是波斯人,父亲是长安的皮影匠。

“我娘说,这种鬼能改方向。”

萤娘把陶罐放在司南盘旁,萤火虫突然集体往西北飞,撞在盘沿上,发出细碎的“嗡嗡”声,“它们怕真方向,就像怕太阳一样。”

她打开阿罗憾的羊皮卷,指尖划过其中一行波斯文:“这里写着,商队失踪前,在沙里挖出块黑石,黑石上的花纹会吸血,吸够了就发光,把路拧成绳子。”

沈砚秋他们一起回到废弃的皮影作坊后,“谢临渊,把司南盘放在石板上试试。”

少年依言照做。

司南盘刚碰到石板,盘心的指针就猛地定住,指向西北方,盘底还浮现出一行小字:“贞观二十一年,七月初三,莫贺延碛,子时,瘴气最弱。”

“就是这天了。”

沈砚秋握紧银纹甲,甲片冰凉,却奇异地让人安心,“我们去把路接回来。”

萤娘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她的指尖沾着萤火虫的荧光:“我跟你们去。

我认识波斯文,还能让虫子带路。”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娘最近总说胡话,说她看到我爹在沙漠里走,越走越远,我想……或许能在那边找到他。”

谢临渊往她手里塞了个小铜哨:“这是我爹做的,吹三声,能让骆驼听话。

万一遇到沙暴,就吹这个。”

出发前一夜,沈砚秋去了趟母亲的坟前。

坟在长安城外的乱葬岗,连块像样的碑都没有,只有棵歪脖子柳树。

他蹲在柳树下,把银纹甲的碎片埋进土里:“娘,我要去个很远的地方,可能回不来。

您要是还记得路,就托个梦给我,告诉我……您最后想说什么。”

风吹过柳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母亲纺线的声音。

他低头时,发现柳树的根须从土里钻出来,缠在银纹甲的碎片上,根须的形状,竟和令牌上的“溯”字重合了。

:沙暴里的铜铃出发那日,长安的晨雾浓得化不开。

沈砚秋、谢临渊和萤娘背着行囊,站在西市的皮影作坊里。

青石板上的“溯洄”二字泛着绿光,像两汪深潭。

阿罗憾送来三匹骆驼,骆驼的驼峰上缠着银纹——那是谢临渊连夜打的,说能防沙里的“小刀子”。

“记住,看到黑石就绕着走。”

阿罗憾往萤娘的陶罐里加了把波斯香料,“这味儿能让沙子听话。”

他从怀里掏出个铜铃,铃舌是用半块羊皮卷熔的,“我祖父说,遇到‘吃路的鬼’就摇铃,铃响三声,鬼会退三步。”

萤娘把铜铃系在手腕上,陶罐里的萤火虫突然躁动起来,在她掌心拼出个“走”字。

沈砚秋将令牌按在青石板中央,绿光瞬间漫过三人的脚面。

耳边响起无数细碎的声音——有骆驼的嘶鸣,有风沙的呼啸,还有人在喊“水!

给我水!”。

等他睁眼时,脚下己不是作坊的泥地,而是滚烫的黄沙。

莫贺延碛的太阳烈得像要把人烤化。

谢临渊赶紧给骆驼披上银纹毯,毯上的纹路遇光发亮,在沙地上投下流动的阴影。

“这沙不对劲。”

他弯腰抓起一把,沙子竟在指缝里“吱吱”作响,像在啃噬皮肉,“比烙铁还烫。”

萤娘的陶罐突然剧烈晃动,萤火虫撞得罐壁咚咚响。

她掀开盖子,虫子们疯了似的往西北飞,却被无形的墙挡了回来。

“是‘鬼打墙’!”

她手腕上的铜铃突然发烫,“阿罗憾没骗我们,真有东西!”

沈砚秋摸出令牌,绿光在沙地上画出个圆圈。

三人退进圈里,沙子立刻安静下来,不再作响。

他低头看令牌,上面的“溯”字正在变淡,像被风沙磨去了棱角。

“它在吸令牌的灵气。”

谢临渊突然指向远处:“看!

那是什么?”

黄沙尽头,有个黑色的影子在蠕动,像条巨大的蛇。

影子周围的沙子在旋转,形成个漏斗状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有红光闪烁。

“是黑石!”

萤娘的声音发颤,“羊皮卷上说的黑石!”

就在这时,骆驼突然跪了下来,驼铃“哐当”落地。

沈砚秋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铃舌,整个人突然被一股力拽进沙里——不是往下沉,而是往前滑,像被什么东西拖着跑。

“沈兄!”

谢临渊伸手去抓,只捞到片衣角。

沈砚秋在沙地里翻滚,耳边的风里全是尖笑,像无数根针往耳朵里钻。

他摸到腰间的令牌,狠狠按在沙地上,绿光炸开的瞬间,他看清了拖拽自己的东西——那不是蛇,是团黑雾,雾里裹着无数双眼睛,每个瞳孔里都映着他的脸。

“又来个送死的。”

黑雾里传出个沙哑的声音,“前阵子有个波斯老头,也是这样被拖进来的。”

“你是‘吃路的鬼’?”

沈砚秋攥紧银纹甲的碎片,碎片在掌心发烫。

“我是‘守路的’。”

黑雾突然散开,露出块丈高的黑石,石面上布满血红色的纹路,像无数条凝固的血河,“这路是我开的,想过?

得留下点东西。

那波斯人留了半张羊皮卷,你打算留什么?”

沈砚秋想起母亲的坟前那棵歪脖子柳。

他突然明白,自己记不清的那句话,或许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此刻想做什么。

“留个响儿。”

他掏出阿罗憾的铜铃,摇得震天响。

铃舌上的羊皮卷碎屑遇光燃烧,化作无数火星。

黑雾里的眼睛突然惨叫起来,黑石上的血纹开始褪色。

“你找死!”

黑雾重新合拢,像只巨手拍下来。

沈砚秋将令牌狠狠砸向黑石,绿光与红光碰撞的刹那,他听到了铜铃的第三声脆响——“沈兄!”

谢临渊和萤娘的声音穿透沙层。

他睁眼时,正躺在谢临渊怀里,萤娘正用银纹毯裹住他。

黑石己经消失,沙地上只留下个深不见底的坑,坑里隐约有铜铃声传出。

“你刚才……”谢临渊的声音发颤,“整个人都变成透明的了,像要融进沙子里。”

萤娘指着坑底:“看!”

坑底浮着无数青铜铃,每个铃上都刻着“溯洄”二字。

风吹过,铃音里裹着个熟悉的声音,像母亲在说:“阿砚,往前走。”

沈砚秋摸了摸令牌,“溯”字重新变得清晰。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那些铜铃里,一定还藏着更多“路”,等着被接起来。

骆驼突然嘶鸣起来,望向西北方。

谢临渊顺着方向看去,瞳孔骤缩:“沙暴!

快跑!”

三人骑上骆驼,往东南方狂奔。

沈砚秋回头时,看见坑底的铜铃一个个飞出,跟着他们的影子,像串不会熄灭的星子。

相关推荐
  • 玄清篆书
  • 三清剑影
  • 地狱世界
  • 琳娜海蒂惊艳的影片
  • 我只是想找一个喜欢我的人
  • 灵根劫:青云仙途之始
  • 琳娜电视剧
  • 逆天邪神之沧云
  • 琳娜俄罗斯
  • 心系于你才难平: 爱恨纠葛
  • 琳娜公主
  • 在下地府首席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