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是姐姐，就该为妹妹顶罪入狱。五年牢狱，磨平了我所有的天真。他们又说，
妹妹病了，需要我的一颗肾。躺在手术台上，我看着他们围着妹妹嘘寒问暖，
好像我只是一块会走路的肉。前男友也来了，握着妹妹的手，叫她“宝贝”。那一刻，
我心里最后一点东西，碎了。他们都以为我还是那个予取予求的傻子。他们不知道，
监狱里不只教人忍耐，还教人如何从地狱里爬出来，然后把所有人都拖下去。现在，
我出来了。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还要让他们尝尝，
从云端跌入泥潭是什么滋味。尤其是我的好妹妹，你的“福报”，还在后头呢。1“乔筝，
你妹妹需要你的肾。”我妈刘秀梅女士隔着探监室的玻璃，说出这句话。她的表情很平静，
没有一丝愧疚。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握着电话听筒的手，没动。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但我感觉不到疼。可能，早就麻木了。“听见没有？安安病了，尿毒症，
急需换肾。”我爸陈建国在旁边敲了敲玻璃，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烦。
“医生说你的配型最合适，这是你的福气，也是我们乔家的福气。”福气？我看着他们，
忽然想笑。五年前，乔安安开车撞了人，酒驾，逃逸。他们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筝筝，
你是姐姐，你得救妹妹啊！”“安安还小，她的人生不能有污点，你先进去待两年，
我们很快就想办法把你捞出来！”我信了。我他妈的天真地信了。结果呢？两年变成五年，
捞我出来的话成了放屁。他们甚至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今天，是我出狱前最后一次家属探视。
他们终于来了。不是为了庆祝我重获新生。是为了我身上还算健康的一颗腰子。“福气？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监狱里的这五年，我已经很少说话了。“爸，妈，
你们管这叫福气？”“不然呢？”刘秀梅的调门高了起来，
隔着玻璃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唾沫星子。“养你这么大，现在是你报答家里的时候了！
安安是你亲妹妹，你救她不是天经地义吗？”“你别忘了，要不是你顶罪，
你现在还好端端在外面？我们乔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闭上眼。逻辑呢？这世上，
还有比他们更颠倒黑白的人吗？原来，恩情是这么算的。我替她坐牢，是我的罪过。
现在要我捐肾，是我的荣幸。“如果我不捐呢？”我问。“你敢！
”陈建国一巴掌拍在玻璃上，震得听筒嗡嗡响。“乔筝我告诉你，这事由不得你！
我们已经跟医院打好招呼了，你出狱那天，直接去办手续！”“你要是敢不听话，
就别想走出这个门！”威胁。永远都是威胁。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这就是我的父亲。这就是我的家人。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
没想过我身上有多少伤疤。没想过我夜里会不会做噩梦。
他们只想着乔安安的人生不能有污点。现在，又想着乔安安的身体不能有瑕疵。而我，乔筝，
就是那个可以随时被牺牲、被替换、被取用的“备件”。“我知道了。
”我慢慢放下电话听筒。隔着那层冰冷的玻璃，我看着他们。刘秀梅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开始整理自己的丝巾。陈建国也收起了怒气，恢复了他那副一家之主的派头。
他们以为我妥协了。以为我还是那个一吓唬就听话的傻女儿。我对着他们，缓缓地，
扯出了一个笑容。一个五年里，我从未有过的笑容。他们愣住了。因为那个笑容里，
没有顺从，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狱警过来带我走。我站起身，转过头，
没再看他们一眼。走出探监室的路上，我听见背后传来他们的叫喊。“乔筝！
你那是什么态度！”“手续我们会安排好的，你别耍花样！”我没回头。花样？不。
我不会耍花样。我会把这场他们导演的“亲情大戏”，唱成一出谁也预料不到的血腥葬礼。
而我，就是那个亲手拉上帷幕的人。我的好妹妹，我的好父母，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姐姐我，
要出狱了。2他们果然没放弃。第二天，又有人来了。这次，是周序。我的前男友。
他坐在我对面，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要不是隔着这层玻璃，我几乎要以为我们还在大学城的咖啡馆里。“筝筝，好久不见。
”他拿起听筒，声音里带着一丝我熟悉的温柔。但这温柔，现在只让我觉得恶心。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叔叔阿姨都跟我说了。”他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安安快不行了，那是你妹妹啊。”我冷笑。“周序，
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教？”“前男友？还是我‘未来妹夫’？”他的脸色僵了一下。
“筝筝，我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安的病。”“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怪我……没等你。但我和安安是真心相爱的。感情的事，是控制不住的。”真心相爱？
真他妈可笑。我入狱的第二个月，他就和乔安安搞到了一起。
还是我一个狱友的家人在外面看到，当笑话一样说给我听的。那是我五年来，第一次哭。
不是因为失去他。是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傻逼。“所以，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劝我，
给你的‘真爱’捐一颗肾？”我一字一句地问。“是。”他点头，
眼神“真诚”得能滴出水来。“筝筝，就当是为了我，好吗？只要你同意做手术，我保证，
等你出来，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想去哪个城市都行，
离得远远的，开始新的生活。”开始新的生活？把我最后一点价值榨干，
然后用钱把我打发掉？这是他能想出来的，对我最大的“仁慈”。“钱？”我笑了，
笑得胸口都在疼。“周序，你觉得我缺钱吗？”“不，我缺的不是钱。”我凑近玻璃，
盯着他的眼睛。“我缺的，是一颗心。”“一颗被你们这群畜生，活活吞掉的心。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乔筝，你说话别这么难听！”“难听？”我加重了语气，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我替乔安安坐牢的时候，你们在哪？”“你们两个卿卿我我，
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过的是什么日子？
”“现在她病了，你们想起我了？想起我身上还有零件可以用？”“周序，
你滚回去告诉他们，想要我的肾，可以。”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以为事情有了转机。“除非，
我死。”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否则，谁也别想从我身上，拿走任何东西。
”电话听筒被我重重地扣上。周序的脸在玻璃对面扭曲着，嘴巴一张一合，
似乎在咒骂着什么。我懒得去听。一个背叛者，他的话比监狱里的馊饭还让人反胃。
走出探监室，阳光从高高的铁窗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小小的光斑。我伸出手，
让那点微不足道的温暖落在指尖。还有三天。三天后，我就自由了。自由之后，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不是去捐肾。是去亲眼看看，我的好妹妹乔安安，
到底有多“需要”我。看看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能让我……心软。
3出狱那天，天阴沉沉的。没有家人来接我。只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监狱门口。
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乔小姐，陈董让我们来接您去医院。
”陈董。叫得真生分。我点点头，上了车。车子一路开往市里最贵的私立医院。
VIP病房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推开门，我看见了乔安安。她穿着粉色的病号服，
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床边围满了人。我爸，我妈，还有周序。他们正在给我妹妹喂水果，
讲笑话，其乐融融。看见我进来，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你还知道来！
”刘秀梅第一个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拖到现在才肯露面，你是想看着你妹妹死吗？
”“妈，”床上的乔安安虚弱地开口，眼圈红红的。“你别怪姐姐，
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一边说，一边怯生生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乞求”。演得真好。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周序立刻把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安安别怕，有我在。她不敢怎么样的。”然后，
他抬起头，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着我。我没理会他们。我径直走到我爸面前。
“手术同意书呢？”陈建国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识相”。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算你还有点良心。签了它，我们过去的事，
一笔勾销。”一笔勾销？他倒是说得轻巧。我拿起笔，看都没看上面的条款，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在“捐献人”那一栏，我准备签名。“等等！”乔安安突然叫道。
所有人都看向她。她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姐姐，你……你是自愿的吗？
”“如果……如果你不愿意，我宁愿不治了……”“我不想你因为我，
后半生都……”“安安！”刘秀梅心疼得不行，赶紧过去握住她的手。“你这傻孩子，
说什么胡话！这是她欠你的！”我看着乔安安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真是好一朵盛世白莲花。
她这么说，不过是想在所有人面前，再扮演一次善良无辜的受害者。而我，
就是那个逼不得已才肯“赎罪”的恶毒姐姐。我停下笔，抬头看着她，笑了。“妹妹，
你想多了。”“我非常愿意。”我的笑容，让在场所有人都僵住了。
他们预想过我的哭闹、反抗、讨价还价。但他们没想到，我会笑得这么……开心。
“不就是一颗肾吗？”我转着手里的笔，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只要能救我最‘亲爱’的妹妹，别说一颗肾，就算是要我半条命，我也给。”“毕竟，
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对不对？”我特意加重了“亲爱”和“相亲相爱”这几个字。
乔安安的脸色白了白。我爸和我妈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怀疑我是不是在监狱里待傻了。
我不再理会他们。拿起笔，“刷刷”两下，签上了我的名字。乔筝。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然后，我把同意书推到他们面前。“签好了。”我拍了拍手。“什么时候手术？
”“越快越好！就明天！”陈建国立刻说。“好。”我点点头。“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刘秀梅立刻尖叫起来。“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没看她，
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爸，乔氏集团的董事长，陈建国先生。“我要乔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用我的一颗肾，换你们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个交易，很公平吧，陈董？”屋子里，
瞬间死一般地寂静。4“你疯了！”陈建国第一个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
“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知道那值多少钱吗？一个多亿！你这是敲诈！”“敲诈？”我笑了。
“陈董，话不能这么说。这叫等价交换。”“我的一颗肾，能救你宝贝女儿的命。
你女儿的命，难道连一个亿都不值？”我瞟了一眼病床上的乔安安。“还是说，在你们心里，
她的命，其实也就那样？”“你！”陈建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乔安安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当然希望自己金贵无比。但这个金贵，是要用我爸的钱来换的。
“爸……”她拉了拉陈建国的衣角，挤出几滴眼泪。
“姐姐她……她怎么能这样……钱真的比我的命还重要吗？”刘秀梅立刻接话，
对着我破口大骂。“乔筝你这个白眼狼！你还有没有心！那是你亲妹妹！”“为了钱，
你连你妹妹的命都不要了？”道德绑架的戏码又上演了。可惜，我早就不吃这一套了。“妈，
你搞错了。要钱的是我，但决定救不救命的，是你们。”我摊开手，一脸无辜。“股份给我，
我立刻进手术室。不给，我现在就走。”“你们自己选。”我转身，作势要离开。“等等！
”是周序。他站出来，挡在我面前。“筝筝，别这样。钱的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他试图用怀柔政策。“你先救安安，我保证，以后会补偿你的。”“你？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你拿什么补偿我？用你那廉价的爱情，
还是你爸给你那点零花钱？”“周序，收起你那套。在我眼里，你现在连个屁都不是。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当着乔安安的面被我这么羞辱，他一个大少爷，面子挂不住了。
“爸！不能给她！”乔安安也急了，她看出来，怀柔政策对我没用。“她就是个喂不熟的狼！
给了她股份，她以后肯定会得寸进尺！”屋子里乱成一团。他们在我耳边吵着，骂着。而我，
只是冷眼旁观。我看着他们为了钱和命，撕下了所有伪装。真有意思。最后，
还是陈建国做了决定。他的公司最近正在谈一个大项目，乔安安的病如果传出去，
可能会影响股价。他不能冒险。他咬着牙，死死地瞪着我。“好，我答应你。
”“百分之十的股份，我给你！”“但是，你必须马上做手术！”“没问题。
”我爽快地点头。“先把股权转让协议拿来。我签完字，立刻就上手术台。”我不怕他反悔。
这种时候，他比我更怕夜长梦多。半小时后，我爸的律师送来了协议。我仔仔细细看了三遍，
确认没有陷阱后，才签了字。一式两份，一份我收好。从今天起，
我就是乔氏集团的第四大股东了。我的一颗肾，终于卖了个好价钱。“现在，满意了？
”刘秀梅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我把协议放进包里，冲她笑了笑。“满意。”“妈，
谢谢你的养育之恩。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说完，我转身，走向手术室。身后，
是他们或愤怒，或怨毒，或复杂的目光。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麻醉师把针管扎进我的手臂。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想的不是乔安安。也不是我那对所谓的父母。
我想起了监狱里一个大姐。她是个医生，因为医疗事故被判了十年。
她教了我很多人体解剖的知识。她告诉我，有一种遗传性肾病，非常罕见。
早期症状和尿毒症很像，但致命得多。而且，这种病，有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
患病几率是百分之五十。如果一个人有，那她的同胞姐妹……也很有可能有。我闭上眼睛。
乔安安，我的好妹妹。姐姐送你的这份大礼，希望你喜欢。你不是想要我的肾吗？我给你。
但是，它能不能救你的命，那就要看你的命，够不够硬了。5手术很“成功”。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另一间VIP病房里。腰部传来一阵阵钝痛，提醒我身体里少了个零件。
一个护士走进来，给我换药。“乔小姐，你真勇敢。”她一边换药一边说。
“你妹妹的手术也很顺利，没什么排异反应。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我扯了扯嘴角，
没说话。不排异？当然不排异。那是我们血脉相连的“病灶”，怎么会排异呢？
它们只会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然后，慢慢地，一起腐烂。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
我那一家人，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他们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乔安安身上。听说，
她恢复得很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周序更是二十四小时陪护，鞍前马后，羡煞旁人。
他们成了医院里人人称赞的“模范家庭”和“恩爱情侣”。而我，
成了那个拿钱卖肾的冷血姐姐，是他们故事里唯一的污点。我不在乎。出院那天，
我一个人办了手续。拖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站在医院门口的阳光下，有些恍惚。五年了。
我终于，真真正正地，站在了外面的天空下。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
“喂？”“事情办妥了。”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女声。“你自由了，乔筝。记住，
你欠我一个人情。”“我知道，霞姐。”我轻声说。“谢谢你。”霞姐，
是那个教我医学知识的狱友。她背景很深，在里面只是暂避风头。当初，
我帮她挡过一次不大不小的麻烦。她承诺出来后，会还我一个人情。
我爸以为能用钱和关系把我困死在手术台上。但他不知道，霞姐的人，早就打通了所有环节。
我那份股权转让协议，在我签字的第二天，就已经生效，并且做了最严密的公证。现在，
谁也别想把它拿回去。“去吧，做你想做的事。”霞姐说完，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拦了一辆出租车。没有回家。那个地方，早就不属于我了。我去了银行，
把股权协议存进了最安全的保险柜。然后，取了一笔现金。买了一张去南方的机票。
当天晚上，我就离开了这座让我恶心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人间蒸发。我走后的一周。我爸才发现联系不上我了。他打电话，
关机。去我可能去的地方，找不到人。他开始慌了。不是担心我的安危。
是担心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怕我这个“疯子”，会拿着股份做出什么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他派人到处找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可我，就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样，杳无音讯。
与此同时，乔安安康复出院，举办了盛大的庆祝派对。派对上，周序向她求婚了。钻石，
香槟，鲜花。他们成了全城最幸福的一对。我爸我妈看着他们，笑得合不拢嘴。似乎，
我这个大女儿的“消失”，对他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甚至，可能是一种解脱。他们以为，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一个恶毒的姐姐，用一颗肾换了一大笔钱，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善良的妹妹，获得了新生和爱情，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多么完美的童话。可惜。
我不是童话里的恶龙。我是那个，要将整个童话世界，都烧成灰烬的复仇者。而我的复仇，
从乔安安开始感到第一次腰痛时，才算真正拉开序幕。好戏，还在后头呢。6一年后。
南方的海滨城市，一家顶级的投资公司里。我坐在顶楼的办公室，看着窗外的海景。
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长发盘起，眼神锐利。
没人能把现在的我和一年前那个刚出狱的落魄女人联系在一起。这一年，
我用手里的原始资本，跟着霞姐介绍的人，在金融市场里杀伐果断。我熬过无数个不眠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