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真的恨你也是真的,祝你幸福是真的

爱你是真的恨你也是真的,祝你幸福是真的

作者: 摸鱼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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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真的恨你也是真的,祝你幸福是真的》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摸鱼冠军”的原创精品沈厌江烬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沈厌和江烬恋爱五他以为他们是彼此最深的烙直到江烬带着陌生男人的香水味回笑着扯开衣领:“他比你干净多”她指着锁骨下的红痕炫耀:“知道吗?他碰我的时我满脑子都是怎么甩掉你这块垃”沈厌沉默地擦着解剖刀刃映出她扭曲的笑第一章厨房里飘着最后一点烟火排骨汤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地滚炖得骨酥肉香气霸道地填满了小小的出租沈厌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旧围正把切得细如发丝的姜丝...

2025-11-10 22:45:31

沈厌和江烬恋爱五年,他以为他们是彼此最深的烙印。直到江烬带着陌生男人的香水味回家,

笑着扯开衣领:“他比你干净多了。”她指着锁骨下的红痕炫耀:“知道吗?他碰我的时候,

我满脑子都是怎么甩掉你这块垃圾。”沈厌沉默地擦着解剖刀,刀刃映出她扭曲的笑脸。

第一章厨房里飘着最后一点烟火气,排骨汤在砂锅里咕嘟咕嘟地滚着,炖得骨酥肉烂,

香气霸道地填满了小小的出租屋。沈厌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旧围裙,

正把切得细如发丝的姜丝撒进汤里。五年了,江烬就爱喝他炖的这口汤,说是有家的味道。

他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算着时间,她该下班了。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有些急躁,

带着一股外面的冷风撞了进来。“回来了?”沈厌没回头,声音温温的,像锅里腾起的热气,

“汤马上好,洗手吃饭。”没有回应。只有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哒,

比平时重,也乱。一股浓烈又陌生的香水味,像打翻了一整瓶劣质花果调香精,

蛮横地冲散了满屋的肉汤香,直往沈厌鼻子里钻。这味道,甜得发齁,

带着一种廉价的侵略性,绝不是江烬平时用的那款清冷木质香。沈厌擦手的动作顿住了。

他慢慢转过身。江烬就站在玄关的阴影里,没开顶灯,

只有厨房透出的光勉强勾勒出她的轮廓。她没像往常一样扑过来,也没抱怨地铁有多挤。

她只是站着,微微歪着头,用一种沈厌从未见过的、带着审视和……某种奇异兴奋的目光,

上下打量着他。那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子,舔过沈厌系着围裙的身体,扫过他沾着水珠的手。

“炖汤?”江烬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带着点刚抽过烟的颗粒感,尾音却轻飘飘地上扬,

透着一股刻意的慵懒和嘲弄,“沈厌,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沈厌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五年朝夕相处,

他太熟悉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此刻的江烬,像换了一个人,

一个披着熟悉皮囊的、充满恶意的陌生人。她脸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亮得惊人,

却空洞得没有焦点,只有一种近乎亢奋的破坏欲。“站着干嘛?过来啊。”江烬嗤笑一声,

踩着那双细高跟,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那股浓烈的香水味更重了,

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汗味和烟草气息,像一层油腻的膜,

糊在沈厌的呼吸道上。她走到沈厌面前,离得很近,近得沈厌能看清她眼线有些晕开,

睫毛膏结成了小块。她身上那件他上个月刚给她买的米白色羊绒衫,领口歪斜着,

蹭上了一抹刺眼的、不属于任何口红的深红印记。江烬忽然抬手,不是拥抱,

而是猛地揪住了自己羊绒衫的领口,用力往旁边一扯!

嗤啦——质地精良的羊绒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领口被粗暴地撕开一道口子,

露出底下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锁骨下方,一个清晰无比的、带着齿痕的暗红色吻痕。

像一枚丑陋的印章,烙在那里。沈厌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死死盯着那个印记,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又痛又烫,

发不出任何声音。厨房里,只有砂锅里汤水翻滚的咕嘟声,单调而刺耳。江烬却笑了。

那笑容扭曲而艳丽,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她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指尖带着凉意,

轻轻点在那个刺目的吻痕上,然后,缓缓地、用力地按了下去,

仿佛要把它更深地刻进皮肉里。“看见了吗?”她仰起脸,凑近沈厌,

滚烫的、带着酒气和陌生烟草味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声音甜腻得像淬了毒,“他弄的。

”沈厌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指关节捏得发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压住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毁灭欲。

他强迫自己看着江烬的眼睛,那双曾经盛满他整个世界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赤裸的恶意和炫耀。“他?”沈厌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刮得喉咙生疼。“对啊,他。”江烬的笑容更大了,带着一种残忍的天真,

“周屿白。名字好听吧?比你的‘沈厌’可强多了。”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舌尖卷过那个名字,像在品尝什么美味。她收回按在吻痕上的手指,

转而用指尖划过沈厌僵硬的下颌线,冰凉的触感激起一阵战栗。“知道吗,沈厌?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神经质的兴奋,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沈厌的耳膜,“他比你干净多了。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你没见过的光鲜劲儿。

”沈厌的下颌线绷得更紧,牙关紧咬,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

江烬似乎很满意他这副隐忍到极致的模样,她踮起脚,红唇几乎贴上了沈厌的耳廓,

温热的气息裹挟着最恶毒的话语,一字一句,

清晰地灌入:“他碰我的时候……”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发出一声短促而放荡的轻笑,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彻底甩掉你这块又臭又硬的垃圾!

怎么才能让你滚得远远的,再也别来碍我的眼!”轰——沈厌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彻底崩断了。世界瞬间失声,只剩下江烬那张涂着猩红唇膏、不断开合的嘴,

和那烙印在她锁骨上的、刺目无比的肮脏印记。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他猛地侧过头,

硬生生咽了下去,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他猛地抬手,不是挥向江烬,

而是狠狠砸在旁边的料理台上!砰!一声闷响,震得台面上的碗碟哐啷乱跳。

砂锅盖被震得歪斜,滚烫的汤汁溅出来,泼在沈厌的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一片。

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手骨撞击坚硬台面带来的、深入骨髓的钝痛,

才让他混乱暴戾的神经获得了一丝虚假的掌控感。江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尖叫一声,

踉跄着后退一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她脸上的得意和疯狂被惊惧取代了一瞬,

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怨毒覆盖。“你发什么疯!”她尖声骂道,捂着被撕坏的领口,

胸口剧烈起伏,“被我说中了?戳到你那可怜的自尊心了?沈厌,看看你这副样子!

除了砸东西,你还会什么?窝囊废!”她指着沈厌被烫红的手背,又指向他系着的旧围裙,

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五年!我他妈跟你耗了五年!就守着你这点破汤烂饭?

守着你这间狗窝一样的出租屋?守着你这张永远死气沉沉、像谁都欠你八百万的死人脸?

”江烬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沈厌脸上:“周屿白开跑车!住大平层!

他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你挣一辈子!他带我去的餐厅,你连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他给我买的包,够你在这破厨房里炖十年汤!”她喘着粗气,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狠狠剜着沈厌:“我受够了!沈厌,我他妈早就受够你了!看见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听见你的声音我就想吐!这五年,我每一天都在后悔,后悔当初怎么瞎了眼,

跟你这种垃圾绑在一起!”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钢针,密密麻麻地钉进沈厌的血肉里。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被狂风暴雨冲刷的、沉默的石像。手背上的烫伤火辣辣地疼,

料理台边缘撞击的钝痛在指骨间蔓延,但这些痛楚加起来,

都不及心口那片被彻底撕碎、践踏成泥的地方传来的万分之一。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只露出紧抿成一条直线的、毫无血色的唇。厨房顶灯惨白的光线打在他半边脸上,

另一半则完全隐没在阴影里,明暗交界处,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寂。

江烬被他这种死水般的沉默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冰箱门。

她色厉内荏地抬高下巴:“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沈厌,我们完了!听懂了吗?分手!

立刻!马上!你给我滚出去!这破房子我一天都不想多待!”沈厌终于动了。他没有看江烬,

也没有回应她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慢慢地转过身,动作有些僵硬,像一具关节生锈的木偶。

他走到洗碗池边,拧开了水龙头。哗啦啦——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冲泻而下。

他伸出那只刚刚砸在料理台上、指节处已经破皮渗血的手,也伸出那只被滚烫汤汁烫红的手,

一起伸到了冰冷的水流下。水很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手上的灼痛和钝痛,

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鲜红的血丝和油亮的汤汁被水流冲淡,打着旋儿,

消失在黑色的下水口。沈厌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

水流声掩盖了厨房里其他所有的声音,也似乎隔绝了身后江烬那充满恶意的存在。

他的肩膀微微塌着,背影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死寂。

江烬看着他这副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样子,心头那股邪火非但没消,

反而烧得更旺。她最恨他这种沉默!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所有的羞辱和攻击都得不到她想要的、崩溃或愤怒的回应。“装!接着装!”她几步冲过来,

尖利的声音几乎要盖过水声,“沈厌,你除了会装死还会什么?我告诉你,没用!

明天我就搬走!这堆破烂,还有你这个人,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越说越气,

目光扫过流理台,看到沈厌放在刀架旁的一个小工具箱。那是他平时修理家里小物件用的,

里面有螺丝刀、钳子,还有一把刃口磨得雪亮、用来精细切割模型材料的单面解剖刀。

江烬脑子一热,一个恶毒的念头窜了上来。她猛地伸手,一把抓起那把寒光闪闪的解剖刀!

“你不是喜欢装死吗?”她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恶意笑容,握着刀柄,

锋利的刀尖直直地指向沈厌低垂的后颈,距离他的皮肤只有不到一寸!“我让你装个够!

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这死人脸放点血,让你有点活人样儿?

”冰冷的刀锋似乎已经触碰到了后颈的汗毛,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沈厌冲洗双手的动作,

终于彻底停了下来。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的死寂,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只有水流声,单调地冲刷着。然后,

沈厌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关上了水龙头。水流声戛然而止。厨房里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他没有回头,没有去看那近在咫尺的刀尖。他只是缓缓地直起了腰。然后,他伸手,

从旁边挂着的毛巾架上,抽下一条干净的、洗得发白的旧毛巾。他低着头,

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拭自己手上的水渍。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他擦得很用力,从指尖到指缝,再到手背,尤其是那处烫伤和破皮的指关节,

被粗糙的毛巾布料反复摩擦,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但他擦得一丝不苟,

仿佛那双手是世上最精密的仪器,容不得半点水痕。江烬举着刀,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她看着沈厌这副完全无视她、无视她手中凶器的样子,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轻视的怒火席卷了她。他怎么能?他怎么敢?!“沈厌!

你聋了吗?!”她尖声嘶吼,刀尖因为激动又往前递了半分,几乎要刺破他后颈的皮肤。

就在这时,沈厌擦手的动作,停住了。他拿着那条半湿的毛巾,终于,缓缓地转过了身。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奇异的滞涩感。当他的脸完全转过来,迎上厨房顶灯惨白的光线时,

江烬举着刀的手,猛地一抖,刀尖差点脱手。那不是她预想中的愤怒,也不是恐惧,

更不是哀求。沈厌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恨意,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所有的光投进去,

都被瞬间吞噬,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毫无生气的黑。那是一种极致的空洞,

仿佛所有的情绪、所有的人性,都在刚才那场风暴中被彻底抽离、碾碎,

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他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江烬脸上,

也没有落在她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刀上。他的视线,越过了她,

越过了这间充满背叛气息的厨房,投向了她身后那片空洞的黑暗。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片虚无,又像是在凝视着某个遥远而未知的、充满血腥的终点。

江烬被他这种眼神看得心底发寒,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比刚才他砸台子时更甚。

她握着刀的手心全是冷汗,下意识地就想把刀收回来。但沈厌动了。

他拿着那条半湿的旧毛巾,动作依旧缓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他抬起手,

不是去夺刀,也不是攻击。他拿着毛巾,开始擦拭那把解剖刀的刀身。动作很轻,很慢,

很仔细。从靠近刀柄的根部,顺着那雪亮、笔直、薄如蝉翼的锋利刃口,一点一点,

向刀尖抹去。粗糙的毛巾纤维摩擦着精钢,发出极其细微、却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惨白的灯光下,被擦拭过的刃口反射出更加刺眼、更加冰冷的寒芒,像毒蛇的獠牙,

无声地吞吐着致命的信子。那寒光映在沈厌毫无表情的脸上,

映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空洞得令人心慌的黑眸里,形成一种诡异到极点的画面。

他一边擦着刀,一边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直,没有任何起伏,像冰冷的金属在摩擦,

每一个字都敲在江烬紧绷的神经上:“刀,不是这么用的。”江烬浑身一僵,

血液似乎都冻住了。她看着沈厌那双映着刀光的、深不见底的黑眸,

看着他慢条斯理擦拭凶器的动作,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握着刀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刀尖在空中划出细小的、恐惧的弧线。“你…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干涩发颤,色厉内荏,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只剩下被野兽盯上的猎物般的惊惶。沈厌没有回答。他依旧专注地擦拭着那把解剖刀,

动作稳定得可怕。粗糙的毛巾抹过最后一点水汽,整把刀在灯光下寒光四射,冷气逼人。

他停下了动作。拿着刀,却没有指向江烬。他只是垂着手,让那锋利的刀尖斜斜地指向地面。

然后,他抬起眼,目光第一次真正地、沉沉地落在了江烬的脸上。那目光,不再是空洞,

而是沉淀下一种令人骨髓发冷的、粘稠的黑暗。像深不见底的沼泽,

翻涌着无声的、能将人彻底吞噬的漩涡。“江烬,”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直,却像裹着冰渣,

“你刚才说,他弄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江烬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脏狂跳,

几乎要冲破胸膛。她想后退,后背却死死抵着冰凉的冰箱门,退无可退。她张了张嘴,

想再骂几句壮胆,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沈厌向前踏了一小步。仅仅是一小步,压迫感却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倾轧下来。“说。

”他盯着她,眼神锁死她的瞳孔,那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砸得江烬魂飞魄散。“我…我……”江烬的牙齿开始打颤,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看着沈厌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刀,

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毫不掩饰的毁灭欲,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猛地摇头,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混合着晕开的眼线,在脸上冲出两道黑色的污痕,“我错了!沈厌!

我错了!我刚才都是胡说八道!我喝多了!我疯了!你别……”“想怎么甩掉我?

”沈厌打断她带着哭腔的哀求,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没有丝毫动摇。

他又向前逼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冰冷的呼吸。“想让我滚得远远的?

碍眼?”他每问一句,江烬的脸色就惨白一分,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拼命摇头,

语无伦次:“不是…不是的…我乱说的…沈厌你信我…我们五年…五年啊……”“五年。

”沈厌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在脸上撕开了一道冰冷的裂缝,露出底下森然的骸骨。“是啊,五年。

”他微微低下头,目光扫过江烬锁骨下方那个依旧刺目的暗红吻痕,

眼神如同在看一件肮脏的垃圾。“五年,就换来这个。”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江烬的耳膜。江烬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领口下的痕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手忙脚乱地想用手去遮,却因为过度恐惧而动作变形,反而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不…不是的…是他强迫我的!是他逼我的!”她哭喊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把所有的脏水泼向那个叫周屿白的男人,“沈厌你相信我!是他!都是他!他威胁我!

我…我反抗了!你看我这里…这里还有他抓的……”她胡乱地指着自己身上,

试图找出“证据”。沈厌看着她拙劣的表演,眼中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也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审视猎物般的漠然。他缓缓抬起手,不是拿刀的那只,

而是空着的左手。江烬以为他要打她,吓得尖叫一声,猛地闭上眼睛缩起脖子。

预想中的耳光没有落下。沈厌的左手,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用指尖轻轻拂开了她额前被冷汗和泪水黏住的几缕乱发。他的指尖冰凉,

触碰到江烬滚烫的皮肤时,激得她剧烈地哆嗦了一下。“嘘……”沈厌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别怕。”他微微俯身,

凑近江烬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耳廓,冰冷的呼吸拂过她的皮肤。“游戏,”他轻轻地说,

每一个字都像毒蛇的鳞片刮过耳膜,“才刚刚开始。”话音落下的瞬间,

沈厌拿着解剖刀的右手,手腕极其轻微地一抖。唰!一道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破空声。

江烬只觉得左边耳垂猛地一凉!紧接着,一股尖锐的刺痛才迟一步传来!“啊——!

”她爆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捂住耳朵,温热的液体瞬间从指缝间涌出,

染红了她的手指和半边脸颊。她惊恐地、颤抖地松开手,借着厨房惨白的光线,

看到自己掌心躺着一小片柔软、带着血丝的……肉。那是她的耳垂!沈厌依旧站在她面前,

面无表情。那把解剖刀的刀尖上,

正挑着一个小小的、闪着微弱银光的钻石耳钉——那是沈厌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刀尖上,

只有一滴殷红的血珠,缓缓凝聚,然后无声地坠落在地板上,绽开一朵小小的、刺目的血花。

他看也没看那滴血,

目光越过因剧痛和恐惧而瘫软在地、蜷缩成一团、发出不成调呜咽的江烬,

投向窗外沉沉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冰冷的解剖刀在他指间灵活地转了一圈,

雪亮的刃口在灯光下划出一道短暂而炫目的寒芒,映亮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

没有愤怒,没有快意,只有一片死寂的、正在无声燃烧的荒原。他微微偏了偏头,

像是在倾听窗外城市遥远的喧嚣,又像是在确认某个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信号。然后,

他极其缓慢地、无声地,用口型对着那片黑暗,清晰地吐出三个字:“周、屿、白。

”第二章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刺鼻地钻进鼻腔,盖过了医院走廊里若有若无的哀叹和药味。

惨白的灯光打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反射出沈厌毫无表情的脸。

他穿着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大褂,胸前的名牌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沈厌,

神经外科,主治医师。他刚刚结束一台持续了六个小时的复杂脑膜瘤切除手术。手术很成功,

病人被平稳地送进了ICU。此刻,他正站在洗手池前,

水流哗哗地冲刷着他那双骨节分明、修长而稳定的手。这双手,

几个小时前还在精密地操控着手术器械,在脆弱的大脑组织间游走,剥离致命的肿瘤。

水流冲走了指缝间残留的消毒凝胶,

也似乎冲走了手术室里残留的血腥气和高度紧张带来的疲惫。“沈医生,辛苦了!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抱着病历夹路过,脸上带着崇拜的笑意,“刚才那台手术,

主任都说做得太漂亮了!”沈厌关掉水龙头,拿起旁边消毒过的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每一滴水珠。他抬起头,对着小护士的方向,

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标准到近乎刻板的、毫无温度的“微笑”。

“职责所在。”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小护士被他这过于“官方”的回应弄得有点讪讪,抱着病历夹快步走开了。

沈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恢复成一片冰封的漠然。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但异常整洁。除了必要的医学书籍、电脑和几盆绿得有些过分的盆栽,

几乎看不到任何私人物品。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绿植混合的、略显冷清的气息。

他脱下白大褂,挂好。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没有坐下,而是弯腰,

打开了最底层一个带锁的抽屉。钥匙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抽屉里没有文件,没有杂物。

只有一台看起来极其普通、甚至有些过时的黑色笔记本电脑。沈厌拿出电脑,放在桌面上,

开机。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深邃的眼眸。他输入一串冗长复杂的密码,

屏幕闪烁了一下,进入了一个与医院内网完全隔绝的、纯黑色的操作界面。没有图标,

没有菜单,只有一个闪烁的光标,像黑暗中潜伏的独眼。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动作精准而迅捷,带着一种外科医生特有的稳定节奏。

一行行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字符指令流水般滑过屏幕。屏幕上,一个进度条在缓慢爬升。

目标:周屿白关联信息检索中……沈厌靠在椅背上,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屏幕。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条纹。

他整个人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有指尖偶尔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敲击一下,

才泄露出冰山之下那汹涌的暗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里只有电脑风扇低沉的嗡鸣,

和他自己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终于,进度条走到了尽头。屏幕瞬间被分割成数个窗口,

海量的信息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周屿白,男,31岁。现任:康健生物科技集团,

执行副总裁。履历:海外名校生物医药工程硕士,归国后迅速进入康健核心管理层,

负责新型医疗器械研发与市场推广。名下资产:市中心“云顶”大平层一套贷款中,

保时捷911一辆全款,多处投资性房产抵押状态…个人生活:未婚,社交活跃,

与多名女性关系暧昧标注:江烬,近期密切接触。

公司项目:主导“神枢”系列神经介入导管研发,已进入临床三期试验阶段,

集团核心盈利增长点,融资巨大…财务杠杆:个人及名下公司存在高额短期拆借,

资金链高度紧张…近期异常:频繁接触私人财务顾问,疑似寻求高息过桥资金…一条条信息,

冰冷而详尽,像一张巨大的蛛网,将那个叫周屿白的男人从里到外、从公到私,彻底扒开,

暴露在沈厌面前。

尤其是看到“神枢”项目那巨大的融资额和标注着“资金链高度紧张”的财务杠杆分析时,

沈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冰层裂开般的波动。

他的目光在“神枢”项目上停留了许久。然后,指尖在键盘上再次跳跃。这一次,

他进入了一个界面更加晦涩、充斥着大量医学专业术语和复杂数据的数据库。

这是医院内部高度保密的临床研究数据库,需要极高的权限才能访问。

沈厌输入了自己的工号和另一串更长的密钥。

屏幕上开始滚动“神枢”系列导管在附属医院进行临床三期试验的部分非核心数据摘要。

沈厌的目光锐利如刀,

期植入稳定性、以及……极其罕见的、被标注为“待观察”的术后远期神经刺激反应的记录。

他的手指停了下来,悬在键盘上方。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进。

”沈厌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同时,他的手指在触摸板上轻轻一划,

所有关于周屿白和“神枢”的窗口瞬间消失,屏幕恢复成一片纯黑,

只有医院内网的登录界面安静地显示着。门开了,是刚才那个小护士,探进头来,

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沈医生,急诊那边刚收了个车祸重伤的,颅脑损伤,情况很危急,

值班的刘医生请您过去会诊一下。”“知道了。”沈厌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

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平静,“我马上过去。”他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白大褂,重新穿上,

一丝不苟地扣好扣子。当他经过小护士身边走向门口时,

那股属于顶级外科医生的、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强大气场再次笼罩了他。

仿佛刚才那个在黑暗中无声狩猎、窥探着他人致命弱点的男人,从未存在过。

只有在他关上办公室门,走向充斥着血腥与哭喊的急诊通道时,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深处,

才再次翻涌起一丝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算计。“神枢……”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

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在急诊通道惨白的灯光下,一闪而逝。

第三章康健生物科技集团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阳光透过昂贵的防眩光玻璃,在光可鉴人的长条会议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咖啡豆的醇香和一种紧绷的、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周屿白坐在长桌的主位,

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脸上带着惯常的、自信而富有感染力的笑容。他正对着投影幕布,侃侃而谈,声音洪亮,

充满激情:“……各位董事,各位同仁,‘神枢’项目是我们康健未来五年的核心引擎!

临床三期的数据大家有目共睹,有效率远超预期!FDA的突破性疗法认定近在咫尺!

只要这最后一轮融资到位,生产线全速运转,年底之前,

我们就能彻底占领国内高端神经介入市场,甚至……”他挥舞着手臂,

试图描绘一个金光闪闪的未来。然而,长桌两侧坐着的董事和高管们,

脸色却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兴奋。不少人眉头紧锁,眼神飘忽,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厚厚的、标题为《关于“神枢”项目临床三期部分不良反应的补充说明及风险评估》的文件。

这份文件,是今天凌晨,由集团首席医学官CMO紧急提交的。

详细罗列了近期汇总上来的、几例原本被归类为“偶发”或“待观察”的术后不良反应案例。

其中一例,患者在接受“神枢”导管植入治疗脑动脉瘤后三个月,

出现了严重的、无法用常规原因解释的持续性癫痫和认知功能急剧下降。更关键的是,

文件末尾附上了一份由业内极具权威的第三方检测机构出具的初步分析报告,

神枢”导管核心材料在长期植入后可能存在的、微量的、具有神经毒性的降解产物析出风险!

这份报告,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康健高层内部掀起了滔天巨浪。

它出现的时机,

恰恰卡在周屿白主导的最后一轮、也是金额最大的一轮融资谈判进入最关键阶段的当口!

“周总,”一个头发花白、资历最老的董事终于忍不住,沉声打断了周屿白激情四射的演讲,

他拿起那份文件,扬了扬,脸色凝重,“这份报告,还有CMO的补充说明,你怎么解释?

‘微量神经毒性降解产物’?这可不是小事!如果坐实,别说FDA认定,

现有的批文都可能被吊销!前期投入的几十个亿,还有即将到账的融资,全都会打水漂!

甚至……会引发集体诉讼!”周屿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立刻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局面:“张董,各位,请冷静!

这份第三方报告,来源存疑!我们自己的研发部门和合作实验室,从未检测到类似结果!

这很可能是竞争对手的恶意抹黑!我已经让人去彻查这份报告的出处和真实性了!

至于CMO提到的案例,那只是极其个别的现象,任何医疗器械都不可能保证百分百完美!

我们正在组织专家进行二次会诊,找出真正的原因……”“恶意抹黑?

”另一个身材微胖的董事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周总,

你当在座的各位都是三岁小孩吗?这份报告出自‘诺亚方舟’!

业内公认最严谨、最权威、也最他妈贵的独立检测机构!他们出具的初步报告,

就算不是最终结论,也足够让所有潜在投资者望而却步了!你告诉我,谁会花这么大价钱,

用‘诺亚方舟’的名誉来抹黑我们?嗯?”“就是!周总,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

”又一个董事接口,语气焦躁,“今天下午,

本来约好签意向书的‘鼎峰资本’和‘长河创投’的代表,刚才都打电话来,

说需要‘重新评估项目风险’,会议无限期推迟!这摆明了就是黄了!没有这笔钱,

下个月到期的银行承兑汇票和那笔三个亿的短期拆借,你拿什么还?!”“砰!

”周屿白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会议桌上,昂贵的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

震得桌上的咖啡杯都跳了一下。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刚才的从容自信荡然无存,

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狰狞。“钱!钱!钱!你们眼里就只有钱吗?!”他低吼道,

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神枢’是划时代的产品!它代表的是未来!是康健的命脉!

现在遇到一点技术上的质疑,你们就慌了?就要釜底抽薪?!

”他环视着在座那些或冷漠、或质疑、或幸灾乐祸的脸,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他知道,这些老狐狸,平时被他的业绩和画的大饼喂得饱饱的,一旦嗅到风险,

翻脸比翻书还快。“技术质疑可以解决!融资可以再谈!”周屿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务之急是稳住局面!

我要求立刻启动危机公关,联系‘诺亚方舟’要求复核报告,同时……”“够了,屿白。

”坐在他右手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集团董事长,也是周屿白的舅舅,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和决断,瞬间压下了会议室里所有的嘈杂。

周屿白的心猛地一沉,看向舅舅。董事长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份刺眼的文件上,

缓缓道:“‘神枢’项目,暂停所有市场推广和融资计划。由审计部和风险管理部牵头,

成立专项调查组,彻查材料安全性问题以及这份报告的来源。在最终调查结果出来之前,

周屿白,”他顿了顿,终于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自己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外甥,

“你暂时停职,配合调查。副总裁的工作,由李副总暂代。”“舅舅!”周屿白失声叫道,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停职?这等于直接宣判了他在这家公司的死刑!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这是董事会的共同决定。”董事长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语气冰冷,“散会。

”椅子拖动的声音此起彼伏,董事和高管们纷纷起身,没有人再看周屿白一眼,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那个微胖的董事经过他身边时,甚至轻轻嗤笑了一声,

低语道:“周副总,哦不,周先生,好自为之吧。你那套‘未来’‘引擎’的画饼术,

该收收了。”会议室的门开了又关,很快,只剩下周屿白一个人,僵立在空旷奢华的空间里。

窗外明媚的阳光此刻显得无比刺眼,照在他惨白的脸上,

映出他眼中巨大的震惊、愤怒和……一丝迅速蔓延开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精心构筑的帝国,他赖以生存的基石,就在这短短一个小时内,在他眼前轰然崩塌。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地震动起来,像催命的符咒。周屿白颤抖着手掏出来,

屏幕上跳动着“王经理”的名字——那是他最大的高息过桥资金掮客。他盯着那个名字,

手指僵硬,迟迟不敢按下接听键。他知道,电话那头等待他的,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顶端,一条新的微信消息推送滑了下来,

来自一个备注为“烬宝贝”的联系人。周屿白下意识地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医院惨白的走廊,江烬脸色苍白地坐在长椅上,一只手捂着小腹,

眼神空洞而惊惶。照片下面,跟着一行字:屿白,我好像…怀孕了。怎么办?

…沈厌他…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嗡——周屿白只觉得脑子里一声巨响,

眼前阵阵发黑。手机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摔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第四章高档公寓的密码锁发出清脆的“滴滴”声,门开了。江烬几乎是跌撞着冲进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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