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醒来成了另一个女人，活在他为我为我打造的囚笼里

我出了车祸，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有个叫顾承川的男人说，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是我的爱人。他对我很好，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住最好的房子，穿最贵的衣服。

但他看我的眼神，总像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他给我请了心理医生，帮我恢复记忆。

可我恢复的记忆碎片，越来越让我害怕。镜子里的我，穿着不属于我的风格的裙子，

画着陌生的妆容，对他露出讨好的笑。他把我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复制品，

一个他心中“白月光”的替身。我活在他的囚笼里，像一只被驯养的金丝雀。直到有一天，

我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份我的死亡证明。签发日期，就在车祸前一天。原来，

他爱上的从来不是我，而是我的死亡。而我，必须亲手戳破这个谎言。

1.白色囚笼我醒来的时候，天花板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被子是白色的，

连空气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闻起来都像是白色的。一个男人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指骨分明，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就很贵的表。“你醒了？”他的声音很低，

有点哑。我看着他，脑子里也是一片白色。“你是谁？”我问。男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

很快就没了。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点。“我是顾承川，”他说，“我是你的爱人。”爱人。

这个词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找不到任何可以附着的地方。我叫许芮。这是顾承川告诉我的。

他说我出了车祸，撞到了头，所以暂时忘了以前的事。他说没关系，他会帮我找回来。

出院那天，他把我接进了一栋大房子。房子很大，也很空，冷冰冰的，像个漂亮的样品间。

他给我准备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整面墙的衣柜。打开衣柜，里面全是白色的裙子。

款式、面料各不相同，但颜色，只有一种。“你以前最喜欢白色。”顾承川站在我身后，

声音很温柔。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苍白、陌生的脸。穿着一条他递过来的白色连衣裙，

长发披在肩上，看起来乖巧又脆弱。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我不知道。我的过去，

现在全凭他一张嘴说。他说我喜欢吃清淡的，我就只能吃蔬菜沙拉和白粥。他说我喜欢安静，

家里就不能开电视，不能有任何多余的声音。他说我喜欢看书，

我的床头就堆满了各种晦涩的哲学著作。我试着翻过几页，头疼。顾承川会走过来，

抽走我手里的书，摸着我的头说：“别急，慢慢来。”他的温柔，像一张网。

一张用金钱和耐心编织成的、密不透风的网。我住在这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但他从不让我一个人出门。他给我配了司机和保姆，她们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名为照顾，

实为监视。我是一只被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只被拔掉了所有羽毛，只能按照他的意愿，

重新长出他喜欢的颜色的金丝雀。这天晚上，他回来得很晚。

带着一身酒气和另一种女人的香水味。那味道很浓，像一朵开在黑夜里的玫瑰，带着刺。

和我身上这种淡淡的、婴儿沐浴露一样的味道，完全不同。他没进我的房间，直接去了书房。

我听见他压抑着声音在打电话。“……她很乖，很像……对，

一模一样……”“……我不会再让她跑掉了……”我站在门外，手脚冰凉。他说的“她”，

是谁？是那个喜欢浓烈香水味的女人吗？他说我很像她。我只是个替代品。这个认知，

像一把冰锥子，狠狠扎进我空白的大脑。第二天，顾承川说，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温医生是这方面最好的专家，他能帮你。”他坐在我对面，替我切着盘子里的水煮蛋，

语气不容置喙。我看着他低垂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他很英俊，

也很有钱，对我温柔体贴。所有人都说我好福气。可我知道，他的温柔，是毒药。我点点头，

声音很轻：“好。”我必须去见这个温医生。我需要一个出口，

哪怕只是一个能让我喘口气的地方。我也想知道，在我忘记的过去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顾承川要这么对我。以及，我到底是谁的“替身”。

2.医生的眼睛温医生的诊所在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顶层。视野很好，

能看见半个城市的风景。但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

让人感觉很安全，也很压抑。顾承川把我送到门口，没有进来。“我在外面等你。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亲昵。我能感觉到背后，他的视线一直粘在我身上，

直到我关上门。温医生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年轻。穿着白大褂，戴着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的。

他让我坐到一张很软的沙发上，给我倒了杯温水。“许小姐，别紧张。

”他的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温和。我捧着水杯，点了点头。“顾先生都跟我说了你的情况。

”“我们今天就随便聊聊，想到什么说什么，好吗？”我“嗯”了一声。

“你记得车祸前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吗？”他问。我摇头。“那醒来后，看到顾先生，

你是什么感觉？”我想了想。“陌生的。”我说，“还有……一点害怕。

”温医生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害怕？为什么？”“他说他是我爱人，

可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对我越好，我越害怕。”我说的是实话。顾承川的爱，

像一件厚重的毛衣，密不透风，压得我喘不过气。“他……控制欲很强。”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了出来。“他规定我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看什么书。我不喜欢，可我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我怕他生气。我怕他不要我。”我的声音抖了一下，眼泪掉了下来。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了。”这不是演戏。这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一个失忆的人，就像一棵被连根拔起的树，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

顾承川是我唯一的浮木，即使我知道这块木头有毒。温医生递给我一张纸巾。

他的眼神很温和，带着安抚的力量。“没关系，许小姐。你的这些反应，

都是创伤后的正常应激。害怕、依赖、没有安全感，都很正常。”他顿了顿，

又问：“顾先生有跟你提过一个叫……季瑶的人吗？”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季瑶。这个名字，

像一把钥匙，在我空白的脑海里，似乎要打开一扇锁着的门。但门后是什么，我看不清。

只觉得一阵尖锐的头痛。我捂住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你怎么了？

”温医生立刻站了起来。“头……头疼……”“别想了，别想了，”他马上说，

“我们不聊这个了。”他给我倒了杯热水，让我躺下休息一会儿。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我缓过来，温医生看着我，眼神里多了些探究。“看来这个名字，对你刺激很大。

”“她……是谁？”我问，声音沙哑。温医生沉默了一下。“她是顾先生以前的……未婚妻。

”“她在一年前，也是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我的血，一瞬间凉了。未婚妻。车祸。

去世。所有的线索都连了起来。我终于明白，顾承川书房里那股浓烈的玫瑰香水味，

属于谁了。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只让我穿白色的裙子。我终于明白，他看着我的时候，

到底在看谁。我就是季瑶的替身。一个活着的、听话的、可以被他随意塑造的幽灵。

这个认知，比知道他出轨还要让我恶心。原来我连一个活人都不配当，

我只是一个死人的影子。离开诊所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顾承川在车里等我。

他看见我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医生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我低下头，

“就是问了些以前的事，我想不起来，有点头疼。”他没再追问。伸手过来，把我揽进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以前我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很安心。现在，

我只觉得窒息。我靠在他胸口，身体僵硬。透过车窗，我看见温医生的诊所的窗户。

他站在窗帘后面，正在看我们。镜片反射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有一种直觉。

这个温医生，不只是个医生那么简单。他的眼睛，看得太深了。

他或许会成为我逃离这座囚笼的……变数。3.镜子里的鬼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总有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她没有脸，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五官。她站在一片迷雾里，

不停地对我招手，让我过去。我不敢过去。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怨气和绝望。

每次从梦里惊醒，都是一身冷汗。顾承川会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我。“只是个梦，别怕。

”可我知道，那不是梦。那是季瑶。是住在我身体里的另一个鬼魂。

顾承川越是想把我变成她，她就越是在我梦里出现。我开始偷偷地反抗。顾承川让我吃沙拉，

我会趁保姆不注意，躲在厨房里偷吃一块饼干。他让我看书，我会把手机藏在书页里，

看那些无聊的短视频。他让我穿白色裙子，我会偷偷在裙摆上，

用指甲划出一道不起眼的褶皱。这些小动作，给了我一丝喘息的快感。就像一个囚犯，

在牢房的墙壁上，偷偷刻下“到此一游”。毫无用处，但证明我还活着。第二次去见温医生，

我把我的噩梦告诉了他。他听得很认真。“你觉得，梦里的女人是谁？”“季瑶。”我说。

“为什么这么觉得？”“直觉。”我看着他的眼睛，“顾承川想把我变成她，

她的鬼魂不高兴了，所以来找我。”我说得煞有介事。温医生扶了扶眼镜，没说信，

也没说不信。“除了噩梦，还有其他异常吗？”我想了想。“有时候……我会看到一些画面。

”“什么样的画面？”“很模糊，像隔着毛玻璃。我看到一个女人在哭，哭得很伤心。

还有一个男人在对她吼。”“男人是顾先生吗？”我摇头：“看不清脸。但我觉得……不是。

”这是我编的。是我射向顾承川和温医生关系的第一支毒箭。我要让他们之间，产生裂痕。

我要让温医生怀疑，顾承川对他隐瞒了什么。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最讨厌的，

就是被病人家属欺骗。果然，温医生的眼神闪了一下。“除了这些，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还看到……那女人手腕上有伤。”我说得很慢，很轻，好像那些画面随时会消失一样。

“是割伤。”温医生握着笔的手，停住了。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许小姐，这些画面，

是你真的看到了，还是你想象出来的？”“我不知道。”我一脸迷茫地摇头，“我分不清。

”“但每次看到这些，我的心就很难受，好像快要死掉一样。”我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眼泪又恰到好处地掉了下来。我知道，我赌对了。温医生开始怀疑了。他怀疑季瑶的死，

或许不像顾承川说的那么简单。他怀疑顾承川在我的治疗过程中，提供了虚假信息。

从诊所出来，顾承川照例在等我。回去的路上，他接了个电话。是温医生打来的。

我假装在看窗外，耳朵却竖得很高。顾承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状态不好，

看到了幻觉？”“……我没有骗你，季瑶是意外！”“……什么叫我加重了她的病情？

我是在帮她！”他挂了电话，把手机重重地摔在旁边的座位上。车里的气压瞬间低到了冰点。

他转过头看我，眼神像刀子。“你跟医生说了什么？”我吓得缩了一下。

“没……没说什么啊……”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把我做的噩梦告诉他了……”“噩梦？

”他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还告诉他，你看到季瑶自杀了？”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他是怎么知道的？温医生竟然直接告诉他了？不对。温医生不会这么不专业。

除非……这是顾承川在诈我。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我……我不知道什么自杀……”我哭了起来，“我就是看到一个女人手腕上流了好多血，

我好害怕……”我哭得撕心裂肺，好像真的受到了天大的惊吓和委屈。顾承川的表情变了变。

眼神里的锐利，慢慢变成了烦躁和一丝不忍。他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把我拉过去。“好了，

别哭了。”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发火。”“那只是你的幻觉，

是生病的关系，不是真的。”他抱着我，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我把脸埋在他怀里，

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心里却在冷笑。顾承川，你上钩了。你以为我是一面干净的镜子，

可以随意映照出你想要的影子。但你不知道。镜子里，早就住进了一个鬼。这个鬼，

会慢慢爬出来，把你一起拖进地狱。4.带血的糖顾承川开始变得焦虑。

他不再满足于只让我穿白裙子，吃白色的食物。他开始教我弹钢琴。他说，

季瑶的钢琴弹得很好。他买了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放在客厅。每天晚上，

他都会握着我的手，一个音一个音地教我。他的手很大，很暖，覆盖着我的手。

琴声断断续续，很难听。“不对，这里应该再轻一点。”“感情，要有感情。”“你想想，

你很爱一个人，但是他要走了，你要怎么弹？”我看着他。他的侧脸在灯光下很英俊，

但眼神里有一种偏执的疯狂。他在教我弹琴吗？不，他是在招魂。他想把季瑶的灵魂，

一点一点，塞进我的身体里。我的手指在琴键上，变得越来越僵硬。终于，他失去了耐心。

“你怎么这么笨！”他猛地抽回手，声音里全是失望。“教了你几百遍了，

还是弹成这个样子！”我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指尖冰凉。“对不起……”我低下头。

“你不是她，你永远都成不了她。”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那眼神，

像在看一个劣质的赝品。我的心，被这句话刺得生疼。即使知道自己是替身，

可当他亲口说出来，还是那么难堪。或许，我的身体里，

真的还残留着过去那个“许芮”的情感。那个……曾经爱过他的许芮。第二天，

他又像没事人一样。给我带了礼物。一条项链，坠子是一颗小小的星星。

他说：“这是我专门为你设计的，喜欢吗？”他亲自给我戴上。冰凉的链子贴着我的皮肤，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颗带血的糖。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糖吃，

这是顾承川的惯用伎俩。他要我彻底崩溃，再彻底依赖他。把我的自尊和人格全部碾碎，

再用他喜欢的方式重新拼接起来。去见温医生的时候，我把这些都告诉了他。我的手腕上，

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是昨晚被他抓的。“他……他越来越不稳定了。”我卷起袖子，

把手腕伸给温医生看。“他会因为我弹错一个音符就大发雷霆，

第二天又会送我昂贵的礼物道歉。”“我觉得他快疯了，我也快被他逼疯了。

”温医生看着那道红痕，眉头紧锁。“他有没有……对你动过手？”我摇了摇头，

又点了点头。“他没有打我，”我说，“但是他会抓着我，很用力。他生气的时候，

眼神很吓人，好像要杀了我一样。”“医生，我是不是不应该再刺激他了？

”“我是不是应该努力一点，学着怎么去做季瑶？”“不然，我怕他真的会伤害我。

”我看着温医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一个被家暴后，

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可怜女人。这，是我要给他看到的人设。“不，你不能这么想。

”温医生立刻反驳。“许小姐，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屈服和模仿，

只会让他的控制欲变本加厉。”“你需要建立自己的边界。”“边界？”我迷茫地看着他。

“对。下一次，当他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时，你要试着说‘不’。

”“可是我不敢……”“你看着我，”温医生说，他的声音很坚定，“你要相信，

你是有权利拒绝的。而且，我会帮你。”我看着他。金边眼镜后的那双眼睛，

此刻充满了正义感和保护欲。我知道，我的第二支毒箭，也射中了。

我不仅要让温医生怀疑顾承川的人品，我还要让他对我产生……责任感。

一种救助者的责任感。只有这样，他才会毫无保留地站到我这边。才会成为我手里，

最锋利的那把刀。“医生……”我轻声叫他。“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你说。”“我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我说。“是顾先生派的人吗？”“不，

不是司机和保姆。是另外的人，很陌生。”“我好几次看到，

有辆黑色的车停在我们家对面的街角。我出门的时候，那辆车也跟着。”“我跟顾承川说了，

他说我是幻觉。”“可是……我真的看到了。”我抓住他的袖子，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温医生，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好害怕。

”温医生看着我惊恐的眼睛，沉默了很久。最后，他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5.黑色轿车温医生答应帮我之后，效率很高。第三天，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他用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给我，嘱咐我找个没人的地方接。我借口去花园浇花，

躲开了保姆的视线。“许小姐，你说的没错。”温医生的声音很低沉。

“确实有辆黑色的轿车在跟着你。我找人查了车牌，登记在一家私家侦探事务所名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那……是谁雇的？”我问，

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委托人的信息，我暂时查不到。对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过，

”他话锋一转，“我查到另一件事。”“这家侦探事务所，一年前接过一个大单子。

雇主……是顾承川。”“调查的对象，是季瑶。”我握着手机，指节发白。果然。

一切都和我计划的一样。那辆黑色的轿车，那个私家侦探，都是我安排的。

是我故意留给温医生的线索。是我引着他，去挖顾承川和季瑶的过去。

“他……他为什么要调查自己的未婚妻？”我用气声问，仿佛这个事实让我震惊到失语。

“具体内容我还在查。”温医生的声音很严肃，“许小姐，

我觉得事情可能比我们想的要复杂。顾先生对你，或许并非单纯的移情。”“你什么意思？

”“你和季瑶，长得很像吗？”“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她的照片。家里一张都没有。

”“顾承川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收起来了。他说，怕睹物思人。”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出温医生紧皱眉头的样子。一个男人，深爱着死去的未婚妻，

却把她的照片全部藏起来，不让长得和她很像的现女友看到。这不合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这是我要传递给温医生的信号。“许小姐，你先不要慌，也别在顾先生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温医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会继续查下去。你保护好自己，有任何情况，

随时用这个号码联系我。”“好。”我挂了电话，删掉了通话记录。

抬头看了一眼别墅二楼的书房。顾承川正站在窗边，看着我。我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苍白而顺从的微笑。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拉上了窗帘。晚上，

他没有让我弹琴。我们一起吃晚饭，气氛很沉闷。“今天跟医生聊得怎么样？”他突然开口。

我心里一紧，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就……还是那样。”“是吗？”他放下刀叉，

用餐巾擦了擦嘴。“我怎么听说，你跟医生说，有人跟踪你？”我的血都快凝固了。

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是温医生告诉他的？不可能。难道他监听了我的电话？

还是……保姆告的密？我的大脑在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我脸上，只剩下惊恐。

“我……我没有……”“没有？”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许芮，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他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力气很大，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你是不是病得越来越重了，开始出现被害妄想了？”“我没有！”我挣扎着，

“我真的看到了！有一辆黑色的车！”“车？”他冷笑，“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他拖着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几盏路灯亮着，

空无一车。“车呢？”他问。我愣住了。我明明……我明明每天都看到那辆车停在对面的。

怎么会不见了？“说话啊。”他的手掐得更紧了。“我……”“够了。”他甩开我。

我跌坐在地毯上，下巴火辣辣地疼。“看来，温医生的治疗对你一点用都没有。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去了。”“你就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等你想清楚，

什么时候不胡说八道了，再跟我说。”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心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顾承川，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蠢。

你以为，你切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就能重新掌控我吗？你错了。你只是亲手把自己，

关进了我为你准备的另一个笼子。而温医生这把刀，已经被我磨得够快了。他被你激怒了。

一个被激怒的、充满正义感的医生，会做出什么事来呢？我很好奇。

6.染血的白裙我被软禁了。顾承川没收了我的手机，拔掉了房间的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