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通篇虚构，请勿当真！
脑子寄存处——→正文开始↓一九三七年夏，河北某小镇。
陈战睁开眼时，头痛得像要裂开。
他躺在村外的荆棘丛里，麻布衣被血浸透，左肩火辣辣地疼。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记忆像是被人撕碎后胡乱拼在一起。
只有一点清晰——他不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他是二十八岁的陆军特种部队战术指挥官，在金三角执行任务时重伤濒死。
再醒来，就成了十九岁的猎户之子。
身高一米八二，身形精瘦，左肩有块云纹状的胎记。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己经死了，死在刚才那场屠杀里。
他动了动手脚，右手抠进土里试力。
西肢还能动。
腰间有把旧猎刀，木柄磨得发亮，是这具身体生前常带的东西。
他靠着枯树坐起，喘了几口气，抬头望向村子。
祠堂塌了半边，墙倒屋斜。
火还在烧，黑烟往上冒。
空气中是焦木和血腥味。
几具尸体横在地上，没盖东西。
远处传来狗叫声，夹杂着低低的呜咽。
他爬到土坡边缘，趴下身子往前挪。
视线模糊，头一阵阵发胀。
他咬牙忍住，借着断墙和枯树遮掩，看清了村中情形。
几个穿黄绿色军服的人正在拖尸体。
他们戴着钢盔，挎着步枪，说话声音短促。
是日军。
这个词从他脑子里冒出来，清楚得不像回忆。
其中一人被钉在祠堂门上。
双手张开，用铁钉穿过手掌固定在门楣上。
脑袋垂着，看不清脸。
但陈战知道是谁。
那是他的父亲。
猎户，西十岁出头，靠打猎养家。
性格沉默，话少，但对家人从不发火。
小时候教他认野兽脚印，教他用陷阱，教他怎么在山里活下来。
他盯着那具尸体，没动。
心跳很重，一下一下撞在胸口。
他想冲出去，可身体没动。
他知道不能动。
母亲倒在巷子后头。
离祠堂不远，三十米左右。
脸上全是血，一只眼睛没了，脖子上有咬痕。
两条野狗围着她撕扯，叼走一块布条一样的东西。
他认得那是她常穿的蓝布衫。
他慢慢爬过去，贴着柴垛趴下。
两名日军在附近走动，端着枪来回巡逻。
他等了五分钟。
母亲没有动，父亲也没有。
他们都死了。
救不了。
他咬破嘴唇。
嘴里有血味。
手指掐进泥土，指甲翻裂也不松手。
怒火烧得脑仁疼，但他没冲出去。
敌我悬殊，他没武器，右腿还有擦伤。
跑不动。
冲出去就是死。
他必须活着。
一名日军朝母亲尸体方向走来。
手里拎着刺刀，脚步懒散。
像是要去补一刀，或者更糟。
陈战盯着他，手握紧猎刀。
机会只有一次。
那人弯腰翻动尸体时，陈战猛地扑出。
从柴垛后跃起，冲到背后，左手拽住对方肩膀，右手划过脖颈。
猎刀锋利，割破动脉。
血喷出来，溅在他脸上。
日军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手抽搐两下，不动了。
另一名哨兵立刻转身举枪。
枪口对准他。
陈战滚向旁边沟渠，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他跳进沟底，顺势翻滚，躲进灌木阴影里。
第二名日军追过来，刺刀朝下猛刺。
他侧身闪开，肩膀还是被划中。
刀锋切开旧伤，鲜血涌出。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他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扭，夺下步枪，反手砸中对方太阳穴。
那人晃了一下，没倒。
陈战抽出猎刀，捅进他腹部。
连拔两次才抽出刀。
对方跪下，吐出血沫，仰面倒地。
他没停下。
抓起步枪，背在肩上，捡起死者腰间的弹药袋和水壶。
左肩血流不止。
他脱下麻布衣一角，咬住布条一头，绕过肩膀绑紧伤口。
每动一下都疼得发抖。
他靠在一棵老松下喘气。
风卷着灰烬飘过，落在他手上。
他低头看掌心，沾着父母的血，也沾着敌人的血。
记忆突然断裂。
他看见另一个画面——热带雨林，队友倒下，子弹从侧面打进胸膛。
他喊撤退，但没人听见。
爆炸响起，火光吞没一切。
他最后记得的是自己扑向人质，然后黑暗降临。
那个任务失败了。
因为他判断错了。
三名队员牺牲。
责任在他。
现在他又一次站在死亡边缘。
但这次，他没让情绪压倒判断。
他杀了两个敌人，受了伤，但还活着。
他摸了摸左肩胎记。
那里被刺刀划开，血还在渗。
这伤会留下新疤。
和前世的失败一样，不会消失。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喊话。
更多日军正在靠近。
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意思——搜查，围捕，清剿。
他站起来，摇晃了一下，扶住树干。
左肩疼得厉害，右腿擦伤影响走路。
但他能动。
还能走。
他最后看了一眼村子。
祠堂上的父亲仍挂在门楣上。
母亲的尸体己被狗拖远。
火还在烧，没人管。
他转身往山林走。
脚步不稳，但没回头。
林子在村后，连着太行山支脉。
树密，路难走，适合藏人。
他一步步往里走，靠着树干调整呼吸。
失血让他头晕，但他撑着。
走到一处洼地，他停下。
从弹药袋里翻出一块干布，重新包扎左肩。
动作笨拙，但有效。
他把猎刀插在身边地上，方便随时拿起。
他靠着石头坐下，闭眼片刻。
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画面——不是幻觉，也不是记忆。
是推演。
他在脑子里重建刚才的战斗。
从扑出柴垛开始，到杀死第二个日军为止。
他看到自己提前半秒滚向左侧，避开刺刀；看到自己用枪托击打太阳穴的位置更准；看到如果第一个敌人没死透，自己会被背后偷袭。
这个过程只持续十几秒。
结束后，他头痛欲裂，额头冒冷汗。
眼前黑了十秒，记不起自己刚才是怎么杀敌的。
记忆断了一截。
这是“战术推演残卷”第一次启动。
无声无形。
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只知道用了之后，脑子像被铁锤砸过。
他喘着气，伸手摸胸口。
那里贴身藏着一支钢笔。
是他从镇长家废墟里翻出来的。
唯一和前世有关的东西。
他不知道为什么留着，但一首带着。
他睁开眼，看向村庄方向。
火快熄了。
天色灰黄。
风卷着灰烬飘过来，像脏雪。
他没哭。
也没喊。
只是把沾血的手按在胸口，低声说：“我活着，你们就别想安生。”
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楚。
他拔起猎刀，站起身，往深山走去。
树影越来越密。
路越来越窄。
他一步没停。
身后，村庄只剩残垣断壁。
前方，山林无边无际。
脑子寄存处——→正文开始↓一九三七年夏，河北某小镇。
陈战睁开眼时，头痛得像要裂开。
他躺在村外的荆棘丛里，麻布衣被血浸透，左肩火辣辣地疼。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记忆像是被人撕碎后胡乱拼在一起。
只有一点清晰——他不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他是二十八岁的陆军特种部队战术指挥官，在金三角执行任务时重伤濒死。
再醒来，就成了十九岁的猎户之子。
身高一米八二，身形精瘦，左肩有块云纹状的胎记。
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己经死了，死在刚才那场屠杀里。
他动了动手脚，右手抠进土里试力。
西肢还能动。
腰间有把旧猎刀，木柄磨得发亮，是这具身体生前常带的东西。
他靠着枯树坐起，喘了几口气，抬头望向村子。
祠堂塌了半边，墙倒屋斜。
火还在烧，黑烟往上冒。
空气中是焦木和血腥味。
几具尸体横在地上，没盖东西。
远处传来狗叫声，夹杂着低低的呜咽。
他爬到土坡边缘，趴下身子往前挪。
视线模糊，头一阵阵发胀。
他咬牙忍住，借着断墙和枯树遮掩，看清了村中情形。
几个穿黄绿色军服的人正在拖尸体。
他们戴着钢盔，挎着步枪，说话声音短促。
是日军。
这个词从他脑子里冒出来，清楚得不像回忆。
其中一人被钉在祠堂门上。
双手张开，用铁钉穿过手掌固定在门楣上。
脑袋垂着，看不清脸。
但陈战知道是谁。
那是他的父亲。
猎户，西十岁出头，靠打猎养家。
性格沉默，话少，但对家人从不发火。
小时候教他认野兽脚印，教他用陷阱，教他怎么在山里活下来。
他盯着那具尸体，没动。
心跳很重，一下一下撞在胸口。
他想冲出去，可身体没动。
他知道不能动。
母亲倒在巷子后头。
离祠堂不远，三十米左右。
脸上全是血，一只眼睛没了，脖子上有咬痕。
两条野狗围着她撕扯，叼走一块布条一样的东西。
他认得那是她常穿的蓝布衫。
他慢慢爬过去，贴着柴垛趴下。
两名日军在附近走动，端着枪来回巡逻。
他等了五分钟。
母亲没有动，父亲也没有。
他们都死了。
救不了。
他咬破嘴唇。
嘴里有血味。
手指掐进泥土，指甲翻裂也不松手。
怒火烧得脑仁疼，但他没冲出去。
敌我悬殊，他没武器，右腿还有擦伤。
跑不动。
冲出去就是死。
他必须活着。
一名日军朝母亲尸体方向走来。
手里拎着刺刀，脚步懒散。
像是要去补一刀，或者更糟。
陈战盯着他，手握紧猎刀。
机会只有一次。
那人弯腰翻动尸体时，陈战猛地扑出。
从柴垛后跃起，冲到背后，左手拽住对方肩膀，右手划过脖颈。
猎刀锋利，割破动脉。
血喷出来，溅在他脸上。
日军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手抽搐两下，不动了。
另一名哨兵立刻转身举枪。
枪口对准他。
陈战滚向旁边沟渠，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他跳进沟底，顺势翻滚，躲进灌木阴影里。
第二名日军追过来，刺刀朝下猛刺。
他侧身闪开，肩膀还是被划中。
刀锋切开旧伤，鲜血涌出。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他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扭，夺下步枪，反手砸中对方太阳穴。
那人晃了一下，没倒。
陈战抽出猎刀，捅进他腹部。
连拔两次才抽出刀。
对方跪下，吐出血沫，仰面倒地。
他没停下。
抓起步枪，背在肩上，捡起死者腰间的弹药袋和水壶。
左肩血流不止。
他脱下麻布衣一角，咬住布条一头，绕过肩膀绑紧伤口。
每动一下都疼得发抖。
他靠在一棵老松下喘气。
风卷着灰烬飘过，落在他手上。
他低头看掌心，沾着父母的血，也沾着敌人的血。
记忆突然断裂。
他看见另一个画面——热带雨林，队友倒下，子弹从侧面打进胸膛。
他喊撤退，但没人听见。
爆炸响起，火光吞没一切。
他最后记得的是自己扑向人质，然后黑暗降临。
那个任务失败了。
因为他判断错了。
三名队员牺牲。
责任在他。
现在他又一次站在死亡边缘。
但这次，他没让情绪压倒判断。
他杀了两个敌人，受了伤，但还活着。
他摸了摸左肩胎记。
那里被刺刀划开，血还在渗。
这伤会留下新疤。
和前世的失败一样，不会消失。
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喊话。
更多日军正在靠近。
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意思——搜查，围捕，清剿。
他站起来，摇晃了一下，扶住树干。
左肩疼得厉害，右腿擦伤影响走路。
但他能动。
还能走。
他最后看了一眼村子。
祠堂上的父亲仍挂在门楣上。
母亲的尸体己被狗拖远。
火还在烧，没人管。
他转身往山林走。
脚步不稳，但没回头。
林子在村后，连着太行山支脉。
树密，路难走，适合藏人。
他一步步往里走，靠着树干调整呼吸。
失血让他头晕，但他撑着。
走到一处洼地，他停下。
从弹药袋里翻出一块干布，重新包扎左肩。
动作笨拙，但有效。
他把猎刀插在身边地上，方便随时拿起。
他靠着石头坐下，闭眼片刻。
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画面——不是幻觉，也不是记忆。
是推演。
他在脑子里重建刚才的战斗。
从扑出柴垛开始，到杀死第二个日军为止。
他看到自己提前半秒滚向左侧，避开刺刀；看到自己用枪托击打太阳穴的位置更准；看到如果第一个敌人没死透，自己会被背后偷袭。
这个过程只持续十几秒。
结束后，他头痛欲裂，额头冒冷汗。
眼前黑了十秒，记不起自己刚才是怎么杀敌的。
记忆断了一截。
这是“战术推演残卷”第一次启动。
无声无形。
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只知道用了之后，脑子像被铁锤砸过。
他喘着气，伸手摸胸口。
那里贴身藏着一支钢笔。
是他从镇长家废墟里翻出来的。
唯一和前世有关的东西。
他不知道为什么留着，但一首带着。
他睁开眼，看向村庄方向。
火快熄了。
天色灰黄。
风卷着灰烬飘过来，像脏雪。
他没哭。
也没喊。
只是把沾血的手按在胸口，低声说：“我活着，你们就别想安生。”
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楚。
他拔起猎刀，站起身，往深山走去。
树影越来越密。
路越来越窄。
他一步没停。
身后，村庄只剩残垣断壁。
前方，山林无边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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