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的丈夫

下乡的丈夫

作者: 半吨老师

其它小说连载

《下乡的丈夫》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半吨老师”的原创精品二柱严素华主人精彩内容选节:严素华在城里有个这话不是我说是邻村知青点传出来的闲嚼舌根的婆娘说得有鼻子有说有人亲眼在省城见过严素抱着个两三岁的男逛百货大那男就是我家那口那个七年前响应号召、扎根在我们黄土沟的生产标知青严素我正弯腰在灶膛前添柴准备熬一锅糊糊当晚锅里的水刚冒热这话就像一瓢冰兜头浇下我捏着柴火棍的手指一下子麻火苗蹿上来燎到手烫得我一哆“放...

2025-10-31 08:23:11

严素华在城里有个家。这话不是我说的。是邻村知青点传出来的闲话,

嚼舌根的婆娘说得有鼻子有眼,说有人亲眼在省城见过严素华,抱着个两三岁的男娃,

逛百货大楼。那男人,就是我家那口子,

那个七年前响应号召、扎根在我们黄土沟的生产标兵,知青严素华。

我正弯腰在灶膛前添柴火,准备熬一锅糊糊当晚饭。锅里的水刚冒热气,这话就像一瓢冰水,

兜头浇下来。我捏着柴火棍的手指头,一下子麻了,火苗蹿上来燎到手背,烫得我一哆嗦。

“放你娘的屁!”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声音,又干又涩。

可那婆娘拍着大腿赌咒发誓的模样,硬生生刻在我脑子里,怎么也赶不走。我叫王秀芹,

黄土沟土生土长的女人。严素华,是七年前分到我们村插队的知青。他是城里人,白净,

戴副眼镜,说话文绉绉的,跟村里那些粗手大脚的后生不一样。他干活肯下力气,人也和气,

帮大队写标语,教娃娃们认字。一来二去,我看上他了,他也总爱找我说话。

爹娘说他成分好,是知识分子,根正苗红。大队支书也撮合,说知青扎根农村是光荣,

是榜样。就这么着,我俩结了婚。婚房是队里腾出来的旧库房,土炕土墙。

他握着我的手说:“秀芹,委屈你了,等以后条件好了……”“以后”是啥时候?我没问。

有他这句话,守着这土坯房,我心里也踏实。第二年,我生了闺女大丫。第三年,

又生了小子二柱。日子苦得跟黄连水里泡过似的,可看着他和俩孩子,我觉着甜。

严素华成了扎根农村的典型。省报的记者来采访,拍了他在地头挥汗如雨的照片,

配着大大的标题:《知识青年严素华:广阔天地炼红心》。报纸送到家里那天,他看了很久,

没说话。晚上,他搂着我说:“秀芹,组织上信任我,我得干出个样儿来。”他确实干得好。

后来被提拔成了公社的干事,经常去县里、地区开会、学习。家里地里的重担,

全落在我一个人肩上。伺候公婆他父母早逝,我爹娘前两年也走了,拉扯两个皮猴子,

挣工分,喂猪喂鸡。累是真累,可每次他回来,带点城里的糖块、花布给孩子们,

或者给我捎一盒雪花膏,我心里那点苦就全化了。他说:“秀芹,家里全靠你撑着,

等我站稳脚跟,就把你和孩子接出去,过好日子。”“接出去”,这是我心里最大的盼头。

夜里搂着孩子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一遍遍描画那“好日子”的模样:有电灯,有自来水,

孩子能在干净的教室里读书,不用像她娘一样,一辈子跟黄土坷垃打交道。可现在,

这句“严素华在城里有个家”,像根毒刺,扎破了我的美梦。我坐不住了。

灶膛里的火差点灭了,我也顾不上。脑子里嗡嗡响。不可能!严素华不是那种人!

他每次回来,看我和孩子的眼神,做不得假。他省下自己的口粮给我们带回来,

给大丫扎小辫,教二柱认字……桩桩件件,都是真的!可那婆娘为啥说得那么真?省城,

男娃,百货大楼……这些词离我的黄土沟太远了,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除非……除非真有人看见了?我心乱如麻,像被无数只手撕扯着。信他?还是信那闲话?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丢了魂。干活老是出错,锄头砸了脚,烧糊了饭。夜里躺在炕上,

听着身边大丫二柱均匀的呼吸声,眼泪悄没声地往下淌。严素华的脸在我眼前晃,

一会儿是刚结婚时青涩腼腆的笑,一会儿是报纸上那光辉高大的形象,

一会儿又模糊成一个抱着陌生男娃、在城里逛百货大楼的陌生人。我得弄明白。

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熬着。机会来得很快。没过半个月,严素华回来了。这次回来得很急,

说是县里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路过家歇一晚,明天一早就得赶回去。他还是老样子,

风尘仆仆,进门先抱起扑过去的二柱,又摸摸大丫的头,从挎包里掏出两包动物饼干。

“快吃,城里带来的。”他把饼干塞到孩子们手里,

又拿出一个印着红双喜的铁皮盒子递给我,“喏,给你买的,友谊牌雪花膏,最新款的。

”要是以前,我准高兴坏了。可现在,我看着那精致的铁盒子,心里像塞了块冰。

他脸上笑着,可那笑容底下,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心不在焉?是我的错觉吗?

晚上,孩子们睡了。昏暗的煤油灯下,我给他打洗脚水。他坐在炕沿上,脱了鞋袜,

把脚泡进热水里,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家里好啊。”他说。我蹲在旁边,

手里攥着擦脚的旧毛巾,鼓足了全身的力气,

声音有点发颤:“素华……你……你在城里……”“嗯?”他闭着眼,

似乎在享受热水的熨帖。“你在城里……是不是……”那几个字堵在喉咙口,烫得厉害,

怎么也吐不出来。我恨自己没用。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疑惑地看着我:“秀芹?

咋了?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家里有啥难处?钱不够了?”他伸手想摸我的头。我猛地偏开头,

躲开了。他那只手僵在半空。“我听说……”我终于把那根毒刺拔了出来,

“听说……你在城里……还有个家?”屋里死一样寂静。

只有煤油灯芯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热水盆里的白气,袅袅上升,

模糊了他瞬间僵住的脸。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疲惫,不再是温和,

而是一种被戳破秘密后的震惊、慌乱,紧接着是强装的恼怒。“胡说什么!

”他声音陡然拔高,又猛地压低,生怕吵醒隔壁的孩子,“谁跟你嚼的舌根子?王秀芹,

我严素华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我为了响应号召,扎根农村,跟你结婚生子,这么多年,

我亏待过你吗?亏待过孩子吗?城里有个家?这种没影儿的屁话你也信!”他越说越激动,

脸涨得通红,胸膛起伏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要是以前,看他这样,我肯定就信了,

还会自责不该疑心他。可这次,他眼底深处那抹藏不住的慌乱,像针一样扎进我的眼里。

太真了,不像是装的。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到那冰冷的盆底。“真的没有?

”我盯着他,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害怕。“当然没有!”他斩钉截铁,

眼神却躲闪着不敢看我,“我在城里就住单位宿舍!组织上都能证明!秀芹,

你别听风就是雨,这是有人眼红我们,破坏知青扎根农村的典型形象!”又是“典型形象”。

我心里那点残存的火星,被他这句话彻底浇灭了。我看着他因为激动而略显扭曲的脸,

这张我曾视为天的脸,此刻变得无比陌生。“哦。”我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追问。

弯腰拿起毛巾,递给他,“擦擦脚吧,水快凉了。”他大概以为我被说服了,

或者被他的“大道理”镇住了,神色缓和下来,接过毛巾擦脚,

嘴里还在嘟囔:“……就是些婆娘嘴碎,你甭搭理。等过段时间,我站稳了,

就把你们娘仨……”“接出去”三个字,他咽了回去。可能连他自己都觉得,

此时此刻再说这个,太假了。那一晚,他睡得沉,呼噜打得山响。我睁着眼,

看着糊着旧报纸的顶棚,一夜没合眼。他的否认,他的激动,他的躲闪,

还有那句“破坏典型形象”,都像铁锤,一下下砸在我仅存的幻想上。假的。都是假的。

那个“好日子”,可能永远都不会来。它原本就是画在空中的一个饼,

是我用七年血汗和痴心妄想,硬撑起来的一个泡影。现在,这个泡影,被一句闲话戳破了。

我不信他了。但我得知道真相。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大丫和二柱。我不能让我们娘仨,

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被人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机会没等多久。半个月后,

公社派人通知我去县城粮站交公粮。这是个累活,以前都是严素华托关系找人替我办。这次,

他却破天荒地主动提出来:“秀芹,你带大丫去吧。二柱太小,留家我请隔壁张婶照看半天。

顺便……带大丫去县里看看,开开眼界。”他说这话时,眼神飘忽,不敢看我。开眼界?

我心里冷笑。是怕我自己去县城,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吧?他想用大丫绊住我。“行。

”我点头应下,心里却有了盘算。带大丫去也好,让她亲眼看看,她爹到底是个啥人。

交公粮很顺利。晌午刚过,粮站的大院里还闹哄哄的。我拉着大丫挤出人群。

大丫紧紧攥着我的手,小脸因为兴奋红扑扑的:“娘,爹说带我们看啥?

”“看……百货大楼。”我低声说,喉咙发紧。这是我计划的第一步。严素华在省城工作,

但县城的百货大楼,是离我们最近、最“繁华”的地方。如果他真有鬼,

或许在这里能碰到相熟的人,甚至……那个“家”里的人?我是在赌,赌一个渺茫的机会。

县城的百货大楼只有两层,灰扑扑的。但门口人来人往,对我和大丫来说,

已经是顶顶热闹的地方。我牵着大丫,在门口徘徊,

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个进出的人脸。大丫好奇地东张西望。时间一点点过去。

日头偏西,大楼里的人渐渐少了。我的心一点点凉下去。果然,是我太天真了?县城这么大,

哪那么容易碰上?就在我拉着大丫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

从大楼侧面的一条小路上拐了过来。不是严素华。是刘建军!邻村的知青,

和严素华一批下来的,以前常来我们家串门,后来招工去了县里农机厂。我心头猛地一跳!

他推着自行车,车后座上坐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手里还拿着个新买的铁皮青蛙。

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人,穿着碎花的确良衬衫,蓝色长裤,短发,

手里拎着个百货大楼的袋子。两人边走边说话,女人侧着头对刘建军笑着,很亲昵的样子。

刘建军显然也看见了我。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脚步也顿住了,

眼神里全是惊愕和……慌乱?他下意识地想挡在那个女人和孩子前面,但已经晚了。

“刘大哥!”我喊了一声,拉着大丫快步走过去。大丫也认出了他,脆生生地喊:“刘叔叔!

”刘建军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像打翻了颜料盘。“秀……秀芹嫂子?你咋在这儿?

带大丫来……买东西?”他说话结结巴巴,眼神躲闪。“交公粮,顺便带娃出来转转。

”我的眼睛,死死盯住他身边的女人和孩子。那孩子白白净净,

眉眼……竟然跟严素华有几分神似!尤其是那鼻梁的弧度。我的心,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那女人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疑惑地看向刘建军:“建军,

这是……”“哦,这……这是我以前插队时的老乡,王秀芹嫂子。”刘建军赶紧介绍,

又转向我,声音干涩,“秀芹嫂子,这是我……我对象,李梅。这是我儿子,小刚。”对象?

儿子?刘建军结婚有孩子了?这没什么,知青回城结婚很正常。可他为什么这么慌张?

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还有那个孩子……那鼻子……一个可怕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严素华和刘建军关系最好!刘建军在县里,离省城近!

如果严素华真在城里有个家,刘建军能不知道?甚至……会不会帮忙遮掩?

我看着刘建军躲闪的眼神,再看看那个叫小刚的男孩。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想起那个嚼舌根婆娘的话——“抱着个两三岁的男娃,逛百货大楼”!地点是省城,

但县城也是百货大楼!年纪也对得上!“刘大哥,”我声音发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强迫自己冷静,“你……最近见过素华吗?他在省城,忙不忙?”“啊?哦!素华啊!

”刘建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他忙!可忙了!整天开会,学习,脚不沾地!

上个月……上个月我还去省城办事,去他单位找过他一次!他忙得饭都没空跟我吃!

就说了几句话!”他一边说,一边悄悄给旁边的李梅使眼色。李梅愣了一下,看看我,

又看看刘建军,眼神闪烁了一下,没吭声,只是把手里拎的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袋子上印着省城第一百货商店的字样!上个月?刘建军去过省城找严素华?还去了他单位?

可严素华上次回家,根本没提这事!我看着刘建军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看着李梅那欲言又止、心虚回避的样子,再看看那个懵懂无知、只顾玩铁皮青蛙的小刚。

所有的疑点,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咔哒”一声,严丝合缝地拼凑在了一起!

真相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疼得我几乎喘不上气!不是闲话。是真的。

严素华,他在城里,真的有个家!有个女人!还有个儿子!刘建军知道!

甚至可能帮着打掩护!他们去省城,见过面!这个李梅,说不定也见过那个女人!

“秀芹嫂子?你……你没事吧?”刘建军看我脸色煞白,摇摇欲坠,有些慌了,想上前扶我。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我死死咬住下嘴唇,

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站稳。“没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空洞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是……有点晕车。你们忙,我带大丫……回去了。

”我一把抱起旁边懵懂的大丫,转身就走。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像踩在棉花上。“娘,

你咋了?”大丫搂着我的脖子,怯生生地问。“没事,大丫乖。

”我紧紧抱着女儿小小的、温热的身子,仿佛这是唯一能支撑我不倒下的东西。

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又被我死死憋了回去。不能哭。不能在这里哭。不能吓着孩子。

我抱着大丫,几乎是逃一样离开了百货大楼门口,

离开了刘建军和他对象那充满怜悯又心虚的目光。背后,

似乎还能感受到小刚手里铁皮青蛙发出的、单调刺耳的“呱呱”声。我带着大丫,

失魂落魄地回到黄土沟。二柱扑上来要我抱,我差点没接住。隔壁张婶看我脸色不对,

问了几句,我胡乱搪塞过去。夜里,孩子们睡着了。我坐在炕沿上,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

没有月亮,只有几颗星子,冷冷清清。七年。整整七年。七年背朝天面朝黄土的血汗。

七年拉扯两个孩子的辛酸。七年守着那个“以后”的痴盼。七年把他当成天的愚蠢。

全都成了天大的笑话!严素华。好一个扎根农村的典型!好一个光辉高大的形象!

他踩着我的肩膀,吸着我的血汗,用我和孩子当幌子,给自己铺了一条回城的康庄大道!

他在城里老婆孩子热炕头,享受着好日子,却把我困在这黄土沟里,替他守着这个空壳子家,

替他养着他“扎根农村”的牌坊!恨吗?恨!像毒火一样烧着我的心肝肺!痛吗?痛!

比生大丫二柱时撕心裂肺的疼,还要痛上千百倍!可恨和痛之后,是一片冰冷的死寂。哭?

闹?去省城找他?撕破脸?然后呢?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王秀芹是个被知青丈夫骗了七年、生了两个孩子的蠢婆娘?

让大丫二柱背上一个“城里爹不要”的名声?让黄土沟的人戳烂我们的脊梁骨?不。我不能。

为了孩子,为了我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我不能让这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不能让孩子小小年纪就抬不起头。可我也绝不能再当这个傻子!绝不能再被他当成垫脚石!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变了个人。沉默,干活更拼命。村里人都说我瘦脱了相,眼神也木木的。

严素华写信回来,说工作忙,暂时回不来。我看着那熟悉的、带着点文气的字迹,

心里一片麻木。我把信折好,塞进炕席底下,一个字都没回。他在等。等我像以前一样,

写回信,诉说家里的难处,表达对他的思念,让他安心在城里经营他的“前程”和“小家”。

他以为那天晚上把我吼住了,以为刘建军那边的“偶遇”没露馅。他错了。我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彻底撕开他伪善面具,并且把我和孩子摘出来的机会。光凭刘建军那次的反应,

还不足以致命。我需要铁证,需要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反驳、让他无法狡辩的铁证!

机会终于来了。秋收过后,公社组织各大队干部去地区参加农业学大寨经验交流会。

黄土沟大队的支书在名单上看到了严素华的名字——作为扎根农村的优秀知青代表,

他被邀请回来做报告发言!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传遍了黄土沟。村里人都替我高兴,

说:“秀芹嫂子,素华哥要回来啦!还出息了,要做报告呢!你熬出头了!”我听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冷笑。回来?做报告?好啊!回来的正是时候!严素华回来的那天,

排场不小。公社专门派了辆半旧的吉普车把他送到村口。他穿着崭新的蓝布中山装,

胸口袋别着钢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谦逊又得体的笑容,跟围上来的乡亲们握手,

跟支书寒暄。看到我拉着大丫二柱站在人群后面,他快步走过来,想抱二柱。二柱认生,

躲到我身后。大丫怯生生地叫了声“爹”。“哎!”严素华应着,伸手想摸大丫的头。

我侧身挡了一下,拉着孩子退后一步。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挂上温和:“秀芹,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家里还好吧?”他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得见。他在演,

演一个关心妻儿的好丈夫。“好。”我吐出一个字,声音干涩。“爹,

娘带我去过县里百货大楼了!”大丫忽然仰起小脸说了一句。严素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度的惊恐,但马上被他强压下去,勉强笑道:“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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