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不会说谎，我是法医林砚。
”一、宠物店老板意外死亡清晨的阳光刚照进 “宠爱之家” 宠物店，
刺耳的警笛声就打破了社区的宁静。店门虚掩着，
玻璃门上贴着 “流浪动物救助日” 的海报，海报边角被风吹得卷起，
门口散落着几只空的猫粮罐头，罐头旁还趴着两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猫，正怯生生地舔着地面。
我和沈舟赶到时，店员小吴正蹲在门口哭，肩膀抖得厉害，
手里紧紧攥着一串钥匙：“我早上来开门，就看到老板躺在储物间地上，手里还抓着电线，
墙上的电暖器开关是开着的…… 我不敢碰，赶紧报了警。”储物间位于宠物店后院，
门是老式的插销锁，从内部牢牢锁死，插销上没有明显的撬动痕迹。窗户装着防盗网，
网格间距 8 厘米，成年人根本无法通过，网片也没有变形或断裂的情况。
房间里堆满了宠物用品，狗粮袋、猫砂盆杂乱地堆在角落，一个破旧的电暖器倒在尸体旁，
电源线外皮破损，露出里面的铜线，死者的右手正搭在破损处，皮肤有明显的焦痕，
周围还残留着轻微的灼烧气味。“死者陈雪，32 岁，经营这家宠物店五年，
同时长期从事流浪动物救助工作，在社区里口碑很好。” 沈舟翻着手里的资料，
目光扫过房间各处，“昨晚她独自留下整理救助物资，
监控显示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是店员小吴，时间是晚上 8 点，之后店铺正门再没人进出过。
后院的小门因为年久失修，早就焊死了。”我蹲下身，戴上乳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检查尸体。
陈雪的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双目圆睁，右手掌心有直径 1 厘米的电击焦痕，
边缘呈黑褐色，符合触电死亡的表面特征。但当我的手指拂过她的颈部时，
突然摸到一处细微的凸起，就在颈侧动脉旁，约 0.3 厘米的皮下硬结，
不仔细触诊根本发现不了，而且这个位置的皮肤颜色比周围略深，像是被化妆品刻意遮盖过。
“小陈，准备颈部解剖器械。” 我示意小陈打开器械盘，“死者颈部有异常硬结，
需要排查皮下组织病变，可能是关键线索。”与此同时，
沈舟在电暖器旁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空的注射器，针管里残留着少量透明液体，
针头上没有血迹。“这东西不该出现在储物间。” 他用镊子捡起注射器，放进证物袋里，
“而且电暖器的插头被人动过手脚，接线处有松动的痕迹，像是故意破坏的，
目的应该是制造意外触电的假象。”我用手术剪小心地划开陈雪颈部的硬结处皮肤，
皮下脂肪层里，一截约 0.8 厘米长的透明细管露了出来，管身布满极细的小孔，
里面残留着微量淡绿色液体。“这是微型给药装置。” 我将细管放在载玻片上，
对着灯光观察，“材质轻薄隐蔽，藏在颈部皮下后用遮瑕膏掩盖，不进行解剖根本发现不了。
”这时，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急匆匆冲进来，是隔壁 “萌宠乐园” 的老板赵峰，
他看到尸体后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陈雪怎么会出事？
昨晚我关店时还看到她在后院喂流浪猫，她说要整理物资到很晚，
让我不用等她……”我注意到他的裤脚沾着一点淡绿色的液体，和细管里的液体颜色一致，
而且裤脚边缘还沾着几根猫毛。“你昨晚几点离开的？离开后又去了哪里？
”“大概 9 点！” 赵峰立刻回答，语气带着急切，“我关店后就直接回家了，
小区门口的保安能作证！我就是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才多问了几句。
”沈舟突然指向储物间的角落，那里安装着一个监控摄像头，镜头正对着门口。
“这个摄像头昨晚开着吗？”小吴摇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坏了三天了，
老板说最近救助太忙，等周末有空再联系维修师傅，没想到……”我继续检查尸体，
在陈雪的左手指甲缝里，发现了极细的黑色纤维，质地粗糙，
不是店内宠物用品或衣物的材质。“小陈，把纤维样本和细管里的液体送去检测。
” 我对小陈说，“重点检测液体成分、纤维材质，还有那个空注射器的残留物。”转身时，
我踢到了一个铁盆，里面装着半盆猫粮，猫粮上沾着一点白色粉末，
和周围的猫粮颜色略有不同。“这是给流浪猫准备的口粮吗？” 我问小吴。“是！
老板每天都会给后院的流浪猫喂食，昨晚她还跟我说要加‘营养剂’，让我不用管，
我以为就是普通的维生素。” 小吴擦着眼泪，“但这白色粉末我没见过，
平时老板加的都是片状的维生素，不是粉末状的。”我用棉签轻轻擦拭粉末，
放进证物袋密封。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法医中心的老周打来的，声音很急促：“林姐，
初步检测结果出来了，细管里的液体是氯化琥珀胆碱，属于去极化型肌肉松弛剂，
剂量超标会导致呼吸肌麻痹死亡！还有那个白色粉末，检测出是氯化钾，
高剂量注射或口服都会致命！
氯化琥珀胆碱、氯化钾、被动过手脚的电暖器、神秘的黑色纤维…… 这根本不是意外触电，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赵峰裤脚的淡绿色液体、小吴口中的 “营养剂”、损坏的监控，
每一个细节都藏着疑点。我看着陈雪僵冷的手，她的手指还保持着 “抓握” 的姿势，
像是死前在挣扎中抓住了什么，又被凶手夺走。阳光透过防盗网照进储物间，
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这场密室杀人案的迷雾，才刚刚开始笼罩。
二、嫌疑人排查回到法医中心，各项详细检测报告陆续出炉：白色粉末确认为高纯度氯化钾，
这类化学品需通过专业渠道购买，
普通宠物店无法获取；微型给药管里的氯化琥珀胆碱属于国家严格管制药品，
只能通过非法渠道获得；陈雪指甲缝里的黑色纤维，经检测是 “防水帆布” 的材质，
常见于户外露营帐篷；赵峰裤脚的淡绿色液体，主要成分是 “宠物专用驱虫剂”，
但其中混有微量氯化琥珀胆碱，与给药管里的成分一致。“沈舟，
重点排查赵峰的行踪和人际关系。” 我把报告拍在桌上，“他的证词看似合理，
但裤脚的液体里检测出了凶器成分，绝对和案子脱不了干系。
”沈舟立刻调取赵峰的行动轨迹和通讯记录：“他昨晚 9 点关店后，确实回了家，
但 10 点又开车离开了小区，11 点才返回，他向保安解释说是‘去买烟’，
但我们排查了周边三公里内的便利店，都没有他的购买记录，
监控也没拍到他进入任何一家店铺。”我们随即传讯赵峰。面对检测报告，
他的脸色逐渐发白，但仍拒不承认杀人：“我只是路过陈雪的宠物店，
看到后院的流浪猫在叫，就进去喂了点粮，不小心沾到了驱虫剂，至于里面混有的药物成分，
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进去喂猫的时候，陈雪在哪里？你们有没有交流？
” 沈舟追问。“她在储物间整理物资，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 赵峰的声音开始发颤，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我们虽然是同行竞争对手，
但她做救助不容易，我没必要杀她！”这时，小陈拿着一份新的检测报告跑进来：“林姐，
电暖器的电源线上，除了陈雪的指纹，还检测到了小吴的指纹！
而且我们查了小吴的银行流水，上周她收到一笔 5 万块的匿名转账，
转账方是赵峰的远房亲戚，两人之前没有任何资金往来。”线索突然转向小吴。
我们立刻传讯小吴，她一走进审讯室就崩溃大哭：“我没有杀老板！
那 5 万块是赵峰借我的，他说他店里资金周转不开，还不上贷款，求我先帮他垫上，
我一时心软才收下的！电源线上的指纹，是我前几天帮老板检查电暖器时留下的，
当时老板说电暖器制热效果不好，我不懂电路，摆弄了半天也没修好，就放那了！
”“你检查电暖器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我问。“三天前的下午，
当时店里没客人，只有我和老板两个人。” 小吴抹着眼泪，
“而且我昨晚 8 点就准时下班了，店里的考勤机和小区监控都能证明，
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沈舟调出宠物店的考勤记录和小区监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