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笺的意思

残笺的意思

作者: 爱吃菊珍的芈屏

其它小说连载

《残笺的意思》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沈砚卿苏晚讲述了​一暮春的雨总缠缠绵把青阳城的青石板路浸得发苏晚卿蹲在自家小食铺的门槛正低头捡被风吹落的竹帘穗指尖刚触到那缕青就听见巷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却带着掩不住的轻像春露滴在青瓦敲得她心尖发“晚”沈砚卿的声音裹着雨温温地落下苏晚卿猛地抬就见巷口立着个青衫男肩上扛着个半旧的书伞沿压得遮住了大半张只露出下颌线的弧清隽得像巷尾那棵百年的老槐...

2025-10-24 05:36:10

一暮春的雨总缠缠绵绵,把青阳城的青石板路浸得发亮。

苏晚卿蹲在自家小食铺的门槛边,正低头捡被风吹落的竹帘穗子,指尖刚触到那缕青线,

就听见巷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沉缓,却带着掩不住的轻快,像春露滴在青瓦上,

敲得她心尖发颤。“晚卿。”沈砚卿的声音裹着雨气,温温地落下来。苏晚卿猛地抬头,

就见巷口立着个青衫男子,肩上扛着个半旧的书箧,伞沿压得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下颌线的弧度,清隽得像巷尾那棵百年的老槐树。雨丝顺着伞骨往下淌,

打湿了他的袖口,他却浑然不觉,目光只牢牢锁在她身上,像含着一汪暖泉。“怎么才回来?

”苏晚卿连忙起身,小跑着迎上去,伸手想替他拂去袖口的湿意,指尖刚碰到布料,

就被他攥住了手。他的掌心带着雨的凉,却又透着温,把她的手裹得严严实实。

“去西市给你买糖糕,耽搁了些。”沈砚卿笑着抬了抬另一只手,手里果然提着个油纸包,

油香混着糖香,透过纸缝飘出来。苏晚卿的脸一下子红了,嗔道:“跟你说过不用买的,

铺子里还有米糕。”“你爱吃这个。”他说得理所当然,牵着她往铺子里走。小食铺不大,

就一间正屋,摆着四张方桌,墙角垒着米缸和面粉袋,最里侧是灶台,灶上还温着一锅粥。

沈砚卿把书箧放在靠窗的桌案上,又把糖糕递过去,转身就往灶台走:“我去看看粥。

”苏晚卿坐在桌边,拆开油纸包,拿起一块糖糕咬了口——外皮脆,内里软,甜得恰到好处。

她望着沈砚卿的背影,心里像被粥的热气裹着,暖得发满。他们是三年前认识的。

那时沈砚卿还是个穷书生,揣着几两碎银来青阳城寻亲,没成想亲戚早就搬了家,

他盘缠耗尽,只能在城隍庙将就。苏晚卿的爹还在,见他可怜,让他在铺子里帮忙劈柴挑水,

管他两顿饭。后来苏老爹染了风寒,一病不起,临终前拉着沈砚卿的手,

把苏晚卿托付给了他:“我这女儿心实,你要好好待她。”沈砚卿当时红着眼眶点头,

一字一句地应:“伯父放心,我此生绝不负晚卿。”这话他真的做到了。

他白日里去私塾教书,晚上就回来帮苏晚卿打理铺子,替她劈柴、挑水、记账,

连重活都舍不得让她沾。苏晚卿心疼他辛苦,总熬些滋补的粥给他,他每次都喝得干干净净,

还说:“晚卿熬的粥,比城里最大的酒楼做的都好。”雨渐渐停了,天边透出点昏黄的光。

沈砚卿把粥盛出来,端到桌上,又从书箧里拿出一卷书:“今日先生教了《诗经》,

我读给你听?”苏晚卿点头,捧着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沈砚卿翻开书,

声音温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的声音落在暮色里,

落在粥的热气里,落在苏晚卿的心上。她抬眼望他,见他也正望着自己,

眼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那一刻,苏晚卿觉得,就算一辈子守着这小食铺,守着眼前这个人,

也够了。她哪里知道,这样的温粥时光,不过是命运给她的一场短暂的甜,往后的苦,

会把她的骨头都熬碎……入夏的第一个集日,青阳城格外热闹。

沈砚卿要去邻镇的书坊买新到的典籍,苏晚卿早起给他包了干粮,

又塞了二两银子在他怀里:“路上小心,早去早回。”“知道了。”沈砚卿揉了揉她的头发,

弯腰在她额上印了个轻吻,“等我回来,给你带邻镇的桂花糕。”苏晚卿红着脸点头,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铺子里忙活。可她等了一天,

直到夕阳把天空染成血红色,也没等到沈砚卿回来。起初她还安慰自己,许是路上耽搁了,

或是书坊人多,可到了夜里,铺子里的灯油添了三次,巷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二第二天一早,她就锁了铺子,沿着去邻镇的路找。

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她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穿青衫、扛书箧的书生。直到正午,

才在一个茶摊旁,听两个挑夫说,前几日黑风山的山贼下山劫掠,在半路抓了个书生,

说是要拉回山上当苦力。黑风山的山贼,青阳城的人都怕。那些人凶神恶煞,抢钱抢粮,

还掳女人,前些年有个猎户去山上打猎,被他们打断了腿,扔在山脚下,

捡回一条命也成了残废。苏晚卿的腿一下子软了,扶着茶摊的柱子才站稳。挑夫见她可怜,

叹道:“姑娘,你要是找的是那个书生,还是别去了,黑风山那地方,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可她怎么能不找?那是沈砚卿啊,是她的天,是她的命。她跌跌撞撞地跑回铺子,

把铺子里的米、面、油,还有她攒下的碎银,全都换成了银子,

又翻出母亲留下的那支银簪——那是母亲临终前给她的,说以后给她当嫁妆。她攥着银簪,

手指都在抖,可还是咬着牙,把簪子卖给了当铺的掌柜。掌柜见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不忍地问:“姑娘,你这簪子是好东西,怎么急着卖?”“我……我要救我夫君。

”苏晚卿的声音哽咽着,“求您,多给我几两银子。”掌柜叹了口气,给了她十两银子。

苏晚卿把所有的银子都包在布里,紧紧揣在怀里,又找了件耐磨的布裙换上,背着个小包袱,

就往黑风山的方向走。去黑风山的路全是山路,崎岖难行。她走了整整一天,

脚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夜里山里冷,她就靠在树边,裹紧了包袱,

想着沈砚卿可能在受冻、在受苦,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天亮的时候,

她终于看到了黑风山的山寨——用木头搭的寨门,上面挂着个骷髅头,

门口守着两个手持大刀的山贼,眼神凶得像饿狼。苏晚卿的心跳得飞快,她深吸一口气,

走上前,对着山贼作揖:“几位好汉,我……我是来赎人的。我夫君沈砚卿,

前几日被你们抓上山了,我带了银子,求你们放了他。”山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见她虽穿着布裙,却生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眼神里带着怯意,却又透着股倔强,

不由得笑了:“赎人?行啊,跟我们来。”他们把苏晚卿带到山寨的大厅里。

大厅中央放着一张虎皮椅,上面坐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颌,

正是黑风山的山贼头子,黑虎。黑虎手里拿着个酒碗,斜着眼看苏晚卿,

笑道:“你就是那个书生的女人?长得倒是不错。”苏晚卿攥紧了怀里的银子,

强压着恐惧:“大王,我带了二十两银子,求您放了我夫君。”“二十两?”黑虎嗤笑一声,

把酒碗往桌上一砸,“一个书生,值二十两?你当我黑虎是要饭的?”苏晚卿的脸瞬间白了,

她连忙说:“我……我只有这么多了,求您开恩。”黑虎盯着她,眼神越来越露骨,

他突然对旁边的山贼说:“去,把那个书生带过来。”没多久,沈砚卿就被押了进来。

他的青衫破了好几处,脸上有淤青,头发也乱了,可当他看到苏晚卿时,

眼里瞬间满是震惊和心疼:“晚卿,你怎么来了?快走!”“我来救你。

”苏晚卿的眼泪掉了下来,“砚卿,我带你回家。”黑虎看着他们,笑得越发狰狞:“救他?

可以啊。”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苏晚卿,“只要你陪老子一晚,老子就放了他。

”苏晚卿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不……不行。”“不行?

”黑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那你就看着你夫君被打断腿,

扔去后山喂狼!”沈砚卿挣扎着想要扑过来,却被两个山贼死死按住,他嘶吼着:“黑虎!

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冲你来?”黑虎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让老子冲你来?

你女人长得这么俊,陪老子一晚,是她的福气!”他说着,就伸手去扯苏晚卿的衣襟。

苏晚卿拼命挣扎,眼泪汹涌而出,她看着沈砚卿,

眼里满是绝望:“砚卿……对不起……”“晚卿!不要!”沈砚卿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用力挣扎,指甲抠进了山贼的胳膊里,可那山贼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流血。

大厅里的烛火摇曳,映着黑虎丑恶的嘴脸,映着沈砚卿绝望的眼神,

映着苏晚卿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衣襟被扯破,露出了锁骨,冷风灌进来,

她却感觉不到冷,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脚底流。沈砚卿看着眼前的一切,

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闭上眼睛,可又不敢,他怕自己一眨眼,苏晚卿就会消失。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凌辱,

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三不知过了多久,黑虎终于松开了苏晚卿。

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

眼神空洞得像没有灵魂。黑虎整理了一下衣服,

对着押着沈砚卿的山贼说:“把他们俩扔下山去。”山贼应了声,拖着沈砚卿,

又踢了苏晚卿一脚,把他们推出了山寨。沈砚卿爬过去,抱住苏晚卿,

声音哽咽:“晚卿……对不起……是我没用……”苏晚卿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把他的衣襟都浸湿了。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落在崎岖的山路上,像两道破碎的痕。回到青阳城的时候,已是深夜。

沈砚卿把苏晚卿扶回小食铺,小心翼翼地帮她擦脸、换衣服。她全程都很安静,眼神空洞,

像个失去了魂魄的木偶。沈砚卿看着她身上的淤青,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坐在床边,

握着她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怕惊到她:“晚卿,别怕,我们回家了,没事了。

”苏晚卿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床顶的帐子,眼神没有焦点。接下来的几天,

沈砚卿推掉了私塾的活,天天守着苏晚卿。他给她熬粥,给她擦身,

给她读她以前喜欢听的诗,可她还是那样,不说话,不吃饭,只是偶尔会在夜里惊醒,

浑身发抖,嘴里喃喃地喊着“不要”。沈砚卿知道,那天的事,在她心里留下了永远的疤。

他不怪她,他只怪自己没用,保护不了她。他想告诉她,他爱她,不管发生了什么,

他都不会嫌弃她,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她空洞的眼神,又咽了回去。他怕自己的话,

会再次戳痛她。直到第五天,苏晚卿终于开口说话了。四那天早上,

沈砚卿端着粥走进房间,见她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晚卿,

”沈砚卿走过去,把粥放在桌上,“喝点粥吧。”苏晚卿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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