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有雌竞癌，总觉得我五岁的女儿暖暖是她争宠路上的绊脚石。她偷偷换掉暖暖的过敏药，

导致暖暖哮喘发作，死在了我怀里。葬礼上，她没有一丝悲伤，

反而兴奋地挽着我爸的手：“建华，你看，现在家里又只有我一个女人了。

”我爸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双目赤红。我平静地看着她，轻声说：“妈，

你不是最怕我爸有别的孩子吗？”“恭喜你，你很快就要有一个只属于爸爸，

却不属于你的儿子了。”**正文：**1暖暖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

从剧烈抽搐到慢慢变软。最后，彻底没了动静。世界在那一刻，被抽走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

我抱着她，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坐在冰冷的急诊室地板上。医生手里的死亡通知单，

轻飘飘地，像一片雪花，却砸碎了我整个世界。“节哀。”我听不见。

我爸苏建华冲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爬过来，手抖得不成样子，想碰一下暖暖，又不敢。“暖暖……”他只喊出两个字，

就泣不成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肩膀剧烈地耸动。而我的母亲，宋雪兰，

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她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装，妆容精致，看不出半点悲戚。

她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地上我和我怀里死去的女儿。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我爸身上。

看到我爸为暖暖痛不欲生的样子，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那是一种被夺走心爱之物的嫉妒和怨毒。“哭什么哭？不就是一个丫头片子吗？

”她尖利的声音划破了我爸压抑的哭声。“建华，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为了一个外孙女，你连体面都不要了？”我爸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宋雪兰，***说的是人话吗？暖暖死了！她死了！”“死了就死了，一个赔钱货，

值得你这样？”宋雪兰的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苏建华，你搞搞清楚，我才是你老婆！

你的喜怒哀乐都该是为了我！”我木然地抬起头，看着这个我叫了三十年“妈妈”的女人。

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患了“雌竞癌”晚期的疯子。在她眼里，

所有靠近我爸的女性，都是她的敌人，哪怕是她的亲生女儿，亲外孙女。暖暖出生后，

我爸对她疼爱有加，这份疼爱，就成了宋雪兰眼里的钉，肉里的刺。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说：“一个丫头片子，对她那么好干嘛，以后还不是别人家的人。

”“苏建华，你下班回来就知道抱她，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

”我爸但凡给暖暖买个玩具，她就能阴阳怪气好几天。我爸带暖暖去公园，

她就觉得我爸是去见别的女人。我以为这只是她的病态占有欲，我忍了，

我带着暖暖尽量减少回家的次数。可我没想到，她会下此毒手。暖暖有严重的过敏性哮喘，

随身都要带着急救喷雾。今天来之前，我检查过，药就在暖暖的小书包里。可暖暖发病时，

我拿出来的，却是一瓶普通的生理盐水。是她。一定是她。只有她，会在我们进门时，

那么“热情”地接过暖暖的书包，说要给暖暖拿零食。只有她，做得出这种事。我的心，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然后狠狠捏爆。血肉模糊，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冷。2暖暖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来的都是些关系近的亲戚。

所有人都面带哀色，只有宋雪兰，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忙着招待客人，安排流程，仿佛这不是她外孙女的葬礼，

而是一场能彰显她女主人地位的宴会。我爸苏建华一夜之间白了头，他穿着黑色的西装，

站在暖暖小小的遗像前，脊背佝偻，像一座被风霜压垮的山。我穿着一身黑裙，

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边。我的眼泪，在暖暖停止呼吸的那一刻，就流干了。仪式结束，

宾客散去。空旷的礼堂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哦，不。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了。

宋雪兰终于装累了，她走到我爸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满足。

“建华，你看，现在家里又只有我一个女人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

精准地捅进我爸的心脏。苏建华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转过头，

看着宋雪兰那张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眼神从麻木，到震惊，再到滔天的愤怒和憎恨。

“啪！”一声清脆的巨响。我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将宋雪兰扇倒在地。

宋雪兰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立刻见了血。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爸。“你打我？

苏建华，你竟然为了那个死丫头打我？”“我打死你这个毒妇！”我爸双目赤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扑上去就要对宋雪兰拳打脚踢。我冷冷地看着，没有阻止。

打死她才好。可我知道，我爸不会。他只是被悲伤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果然，

他高高扬起的手，在看到宋雪兰惊恐的眼神时，还是颓然地放下了。几十年的夫妻，

他终究下不去死手。宋雪兰见状，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苏建华，你最好搞清楚，暖暖已经死了，可我还活着！

以后陪着你的人是我！”她的话，让我笑了。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平静地看着她。“妈。

”我轻声叫她。她得意地扬起下巴，以为我要求和。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最怕我爸有别的孩子吗？

”宋雪兰的身体瞬间僵硬。我满意地看着她瞳孔紧缩，继续说：“恭喜你，

你很快就要有一个只属于爸爸，却不属于你的儿子了。”3宋雪兰的脸色，从得意的绯红，

瞬间褪成了死灰。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你胡说！苏沁，

你这个小***，你为了报复我，你胡说八道！”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失去了刚刚的优雅。

我没有挣扎，任由她抓着，只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看着她。“我是不是胡说，

你很快就知道了。”我爸听到了这边的争吵，走了过来，他皱着眉，想把我拉开。“沁沁，

别跟你妈一般见识，她……”“她害死了暖暖！”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

苏建华的身体晃了晃，脸上血色尽失。他知道。他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

也不敢去相信。宋雪兰见我爸神色动摇，更加疯狂地摇晃着我。“你有什么证据！

你有证据吗！苏建华，你别信她，她是故意挑拨我们！”“证据？”我甩开她的手，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瓶。那是暖暖的急救喷雾的空瓶。瓶身上，

贴着一张画着小熊的可爱贴纸，是暖暖自己贴上去的。我把它举到宋雪兰面前。“这个，

是我在咱家门口的垃圾桶里找到的。”“你换掉了暖暖的药，把空瓶子扔了，对不对？

”宋雪兰的眼神闪躲，嘴上却依旧强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个破瓶子能证明什么！

”“是吗？”我转向我爸，声音冰冷。“爸，我们家楼下的垃圾桶旁边，就有一个监控，

物业说，可以保存七天的录像。”“只要去查，就能看到是谁，在什么时间，扔了这个瓶子。

”宋雪-兰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彻底慌了，扑过去抱住我爸的腿。“建华，

你不能信她！她是为了暖暖的死，疯了！她想冤枉我！”“我没有冤枉你。”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是你，亲手杀了我的女儿。”我爸看着脚下状若疯癫的宋雪兰，

又看看我手里那个小小的药瓶，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暖暖的遗像上。照片里，

暖暖笑得像个小太阳。那个笑容，彻底击溃了他最后一道防线。他闭上眼，两行浑浊的泪，

无声地滑落。“宋雪兰，”他再睁开眼时，眼里只剩下死寂，“我们……完了。”说完，

他不再看她，转身，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宋雪兰愣在原地，几秒后，

她突然想起了我刚刚说的话。她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我。“苏沁！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儿子？苏建华在外面有野种了？！”她的关注点，永远都这么可笑。外孙女的死，

她不在乎。丈夫的决裂，她也不在乎。她只在乎，有没有另一个女人，另一个孩子，

来跟她争夺苏建华。这正是我想要的。我看着她，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对啊。”“爸在外面，不仅有女人，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儿子。”“妈，你的好日子，

到头了。”4宋雪兰疯了。从那天起，她就像一个上了发条的监控器，

开始了对我爸苏建华24小时无死角的监视。我爸去公司，她跟到公司楼下。我爸去应酬，

她就在餐厅门口等着。我爸回家晚一点，她就夺命连环call，

质问他是不是去见了那个“狐狸精”。她翻我爸的手机，查他的通话记录，看他的微信聊天。

我爸的每一件衣服，她都要凑上去闻，试图找出不属于她的香水味。家里，

彻底成了她的战场。而我，和我爸，是她这场独角戏的导演。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

我爸来找我。他坐在我对面，一夜之间，仿佛老了二十岁。他把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

“沁沁，这是爸攒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钱，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

重新开始。”我没有接。“爸，暖暖的仇，还没报。”他痛苦地闭上眼：“是爸对不起你，

对不起暖暖。是爸……纵容了她。”“所以，你要帮我。”我看着他，眼神坚定。

“我要让她也尝尝，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滋味。”苏建华沉默了很久。最后，

他抬起头，眼里是和我一样的，燃着复仇火焰的冰冷。“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我们的复仇计划，正式拉开序幕。我爸开始“不小心”地，在家里留下各种“证据”。

第一件，是一张婴儿用品店的购物小票。那天，我爸回家，把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

宋雪兰立刻像警犬一样扑了过去，开始搜口袋。然后，她就发现了那张被揉得有些皱的小票。

上面的商品名，是“新生儿纸尿裤”，“进口奶粉”，“婴儿连体衣”。金额不小。

我躲在房间里，透过门缝，看到宋雪兰拿着那张小票，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的脸，

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天晚上，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质问我爸。

她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睁着眼，枯坐了一整夜。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接下来，只需要浇水，施肥，让它生根发芽，长成一棵能把她逼疯的参天大树。

5种子发芽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爸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起身，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还把落地窗的门给关上了。

宋雪兰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她蹑手蹑脚地跟到阳台门口，耳朵贴在玻璃上，

想听清里面的对话。电话，当然是打给我的。我爸压低了声音，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睡了没？”“孩子今天乖不乖？有没有闹你？”“别太累了，月子里要好好休息。

”“钱够不够花？不够我再给你打。”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锤子，

精准地敲在宋雪兰的神经上。我能想象得到，门外她的表情，该是何等的扭曲和狰狞。

挂了电话，我爸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等他回到卧室，

宋雪兰正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我爸没有理她，径直躺下。

黑暗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宋雪兰一夜未眠。从那天起，她的监视，

升级了。她开始跟踪我爸。我爸开车出门，她就打车跟在后面。有一次，

我爸把车停在一家月子中心门口，待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其实他只是去旁边的便利店给我买点东西。但宋雪兰不知道。

她远远地看着那家月子中心的招牌，气得浑身发抖。她冲上去，想找我爸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