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一生,就像一把钥匙。你以为它只能开一扇普通的门,却不知道,
它背后藏着整个世界的钥匙库。我的钥匙,就是我的身价,也是我的枷锁。
它锁住了我的真实生活,也让我看到了一个不加修饰的世界。当那声刺耳的刮擦声响起时,
我就知道,这把锁,快要被打开了。而打开它的人,并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1 豪车碰撞“砰!”那声音真难听,就像有人用指甲使劲刮黑板,尖得人耳朵发麻。
我正坐在我的那辆白色国产车里,听着广播,等着红灯。这车是我爸给我买的,
说是让我体验生活。车很普通,就是街上最常见的那种,开出去没人会多看一眼。
一辆红色的跑车,跟个火炭似的,斜着就挤了过来。车头“哐”地一下,撞在了我车门上。
我皱了皱眉。车门上,一道长长的划痕,白漆底下露出了黑铁皮,看着挺刺眼。
那红色跑车的车门“哗啦”一声开了。下来一个年轻人,瘦高瘦高的,穿一身名牌,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跟个电视里的小生似的。他走到我的车前,也不看我,
先是用他那双亮闪闪的皮鞋尖,踢了踢我的轮胎。“咚”的一声。我推开车门,站了出去。
我比他高半个头,也壮实些。我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一条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帆布鞋。
他这才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跟看路边的石头差不多。他指着那道划痕,开口了。
声音有点尖,带着一股子不耐烦的劲儿。“看,你这破车停在这儿,多影响市容。
”我没说话,就看着他那张脸。那张脸长得倒是挺精神,就是表情太嚣张了,让人不舒服。
他看我没反应,好像更来劲了。从钱包里抽出五张一百块钱,捏在指间,然后随手一扔。
钱票子飘飘忽忽的,落在了我的脚边,像几片枯叶子。“五百块,”他说,“拿去修车,
别挡路。”他还是那副样子,好像给了我这五百块,是天大的恩惠。我低下头,
看了一眼地上的钱。红色的毛主席头像,在地上沾了点灰。然后我抬起头,
重新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全是轻蔑。我开口了。声音不大,很平静。“十万。
”他愣了一下,好像没听清。“什么?”“十万,”我又说了一遍,一字一顿的,“赔钱。
”话音刚落,他旁边那辆跑车里又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笑得前仰后合的。“哈哈哈,
赫阳,你听见没?他要十万!”“这哥们儿是穷疯了吧?开个破车,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个叫赫阳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也从愣住变成了讥讽。他上下打量着我,
就像在估价一件货。“你一个开破车的,凭什么要十万?”他往前凑了一步,
几乎要贴到我脸上,“你敲诈呢?”我还是没生气。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笑。我看着他,
慢悠悠地说:“十万,不是赔这辆车。”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
“是赔我浪费的时间。”我的时间,确实很贵。系统里明码标价的。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更厉害了,肩膀一耸一耸的。“行啊你,”他指着我的鼻子,
“有胆子。我就不信了,在江城,我赵赫阳摆不平你这种穷学生。”我没再跟他废话。
跟他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那串钥匙上,
挂着一个很特别的标志。是一个银色的,由无数小星星组成的“S”字母。它在太阳底下,
闪着一点一点的光。我把钥匙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钥匙碰撞,发出“哗啦,
哗啦”的轻响。赵赫阳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钥匙,
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那表情,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认识那个标志。整个江城,
只有一辆车,用着这种钥匙。那是全球***版的超跑,“星尘S1”。
2 钥匙之谜赵赫阳的脸,变得很古怪。先是发白,然后又涨红,
最后变成一种说不出来的青紫色。就像个调色盘,在他脸上乱七八糟地晃。
他身后的那两个朋友也笑不出来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啥。空气一下子就静了。
静得能听见远处马路上的车流声,还有旁边树上知了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咭咭呱呱的,
吵得人心烦。“你……”赵赫阳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他伸出一根手指,
指着我手里的钥匙,那手指头都在抖。我没理他。我把钥匙串收回口袋,然后弯下腰,
捡起了地上的那五百块钱。我把钱拍得整整齐齐,然后递到他面前。“你的钱,”我说,
“拿回去。”赵赫阳没接。他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我的口袋,
好像那里面有什么会吃人的东西。“这……这是假的。”他终于挤出了一句,声音又干又涩,
“你在哪儿弄的假货?想吓唬我?”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我那眼神,可能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他有点发毛。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又被一种更强烈的愤怒给盖过去了。他觉得自己被耍了。被一个开破车的穷学生,
用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假钥匙,给耍了。这比直接扇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受。“好,好。
”他连说了两个好字,牙齿咬得咯咯响,“你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这钥匙是真是假。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就上了他的跑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声音大得吓人。
跑车发出一阵轰鸣,像头被惹毛了的野兽,猛地窜了出去,尾气喷了我一脸。那味儿,呛人。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红色的影子消失在街角,摇了摇头。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年轻人。
我把那五百块钱塞进自己口袋,看了看车门上的划痕。这道划痕,像条小蛇,
趴在白色的车身上。唉,我爸要是看见,又得念叨我了。我正准备上车,
脑海里突然“叮”的一声。神豪隐藏系统提示:新手任务已完成。
任务内容:体验一次“被人轻视”的社交冲突。
任务奖励:体验资金10000元已到账。请注意,所有资产处于冻结状态,
仅可用于“体验生活”。系统规则:低调体验,禁止炫富。违反规则将受到严厉惩罚。
我笑了。这系统,有时候还挺会找事的。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座是布的,
夏天坐着不烫***,挺好。我发动了车,引擎的声音有点杂,但还算稳。
我今天的任务还没完呢。系统给我派了新任务。日常任务:前往城东菜市场,
购买今晚的食材,并亲自下厨做一顿饭。任务要求:食材总消费不得超过100元。
我开着这辆“破车”,慢悠悠地朝着城东的方向开去。赵赫阳那张脸,
在我脑子里晃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对我来说,他就像路边的一块小石子,踢一脚就过去了。
我更关心的,是晚上的饭。系统让我体验生活,那我就好好体验。去菜市场,
跟那些卖菜的大爷大妈讨价还价,也挺好。那里有烟火气,真实。不像赵赫阳他们那个世界,
闻起来都是钱和香水的味道,假得很。我把车停在菜市场外面的一个老旧小区里。
这小区里头,树长得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晾着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跟万国旗似的。
我锁好车,往菜市场里头走。人真多,乱糟糟的。卖鱼的摊子前,地上全是水,滑溜溜的。
卖鸡的笼子,鸡在里面“咯咯”地叫。空气里混杂着各种味道,有鱼腥味,
有烂菜叶子的味儿,还有各种香料味儿。这种味道,我从小闻到大,亲切。
我走到一个卖西红柿的摊子前。摊主是个大妈,戴着个蓝布袖套,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打盹。
“大妈,”我敲了敲摊子,“西红柿怎么卖?”大妈睁开眼,看了看我。“一块五一斤。
”她懒洋洋地说。“给我来两斤。”我说。我挑了几个,红扑扑的,看着就喜人。生活嘛,
不就是这样。一饭一蔬,一茶一饮。至于赵赫阳,他会去查我的。他查不到什么。
因为江澈这个人,在系统里,就是个“普通家庭,靠助学贷款上学”的穷学生。他查到的,
只会是系统想让他看到的东西。3 打假风波赵赫阳果然去查我了。我一点也不意外。
像他那种人,自尊心比天还大。被人当众“打脸”,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他不会相信,
一个看起来比他穷得多的人,会拥有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只会觉得,这是个骗局。
一个精心设计的,为了羞辱他的骗局。所以,他要揭穿我。这件事,
我是从温知夏嘴里听说的。温知夏是我的同班同学,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她成绩很好,
人也长得干净,像夏天里的一杯凉白开。那天下午,我在图书馆里看书,
看一本关于机械维修的书。系统说,多学点生活技能,没坏处。温知夏端着一本书,
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江澈,”她小声说,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赵赫阳?”我从书里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很大,很亮,
像两颗黑葡萄。“怎么了?”我问。“他……他在到处说你的坏话。”温知夏的声音更小了,
像蚊子叫,“他说你是个骗子,拿着假钥匙招摇撞骗。他还说,要组织一个‘打假大会’,
在全校面前揭穿你。”我“哦”了一声,又低下头看书。“你不生气吗?”她问。
“生什么气?”我翻了一页,“他说他的,我过我的。他又没说我错。”温知夏看着我,
眼神里有点不解。可能她觉得,被人这么污蔑,应该会很愤怒才对。但我真的不生气。
赵赫阳要查,就让他查去。他要闹,就让他闹去。这对我来说,就像看一场戏。主角不是我,
是他自己。他一个人在台上上蹿下跳,演得挺卖力。我呢,就是个台下的观众,
嗑着瓜子看着。等他演累了,演不下去了,戏自然就散场了。“你别理他就行。
”我对温知夏说。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担心。我知道,
她是个好心的女孩。她怕我吃亏。其实,她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吃亏的人,
还没出生呢。赵赫阳的调查,进行得“很顺利”。他动用了他家里的关系,
查了学校的学籍档案,查了我的户籍信息,甚至还找人去我老家那边打听过。
他得到的所有信息,都指向一个结论:江澈,一个来自小地方的普通学生,家庭条件一般,
靠着助学贷款和勤工俭学才上的大学。这个结论,让他更加坚信,我就是个骗子。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想靠哗众取宠来出名的穷学生。他的“打假大会”,准备得热火朝天。
他在学校的论坛上发帖,标题很耸动——《惊爆!我校惊生“钥匙门”事件,
***骗子竟敢伪造超跑钥匙炫富!》帖子里,
他把我描述成一个心理扭曲、虚荣心爆棚的小人。他还贴出了我的照片,
是我平时在食堂吃饭时被人***的。帖子的下面,跟了一大堆回复。有骂我的,有看热闹的,
也有少数几个替我说话的,但很快就被骂声给淹没了。一时间,我成了学校的名人。
一个臭名昭著的骗子。走在路上,总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无所谓。
我每天照常上课,去图书馆,去食堂吃饭,去菜市场买菜。生活还是老样子。
赵赫阳的这些小动作,就像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了几颗小石子,激起一点涟漪,很快就没了。
他以为这是惊涛骇浪。在我看来,连个水花都算不上。我甚至有点期待他的“打假大会”。
我想看看,当他把他所谓的“铁证”都摆出来,却发现我根本不在乎的时候,
他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那一定很有趣。就在赵赫阳的“打假大会”定在周五下午,
地点在学校大礼堂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特殊任务触发:无声的援助。任务内容:匿名向江城大学捐赠一笔款项,
用于资助贫困生,并设立一项“创新鼓励基金”。
任务奖励:解锁“商业洞察”初级技能。我看着这条任务,笑了。
系统这 timing,抓得可真准。赵赫阳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身败名裂。而系统,
却想让我用另一种方式,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方式。我接受了任务。
然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少爷,
您有什么吩咐?”“王叔,”我说,“帮我办件事。”4 匿名捐赠王叔是我家的管家,
一个很干练的中年人。他办事,我放心。我把系统的要求,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一百万,
资助贫困生。另外再设一个‘创新鼓励基金’,金额……你看着办吧,先注资五百万。
”我说。“好的,少爷。需要署名吗?”王叔问。“匿名。”我说,
“就写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校友’。”“明白。”挂了电话,我继续看我的书。
书里讲的是怎么给发动机做保养。图文并茂,讲得挺细。我觉得挺有意思。周五下午,
大礼堂里头,人山人海。赵赫阳把这次“打假大会”搞得声势浩大。他拉了赞助,
还请了校报和本地一个都市报的记者。他站在台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像个准备发表演讲的政客。台下,坐满了学生。大家交头接耳,
议论纷纷。我当然也去了。我就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啃着一个苹果。
苹果是我早上在菜市场买的,又脆又甜。温知夏也来了。她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一眼,满脸都是焦虑。我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别担心。大会开始了。
赵赫阳拿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媒体朋友们,大家下午好。
”他顿了顿,扫视全场。“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
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维护我们校园的纯洁,揭露一个可耻的骗局!”他的声音很大,
很有煽动性。台下立刻响起一阵掌声和叫好声。“最近,我们学校出现了一位‘名人’。他,
就是江澈同学!”他一指,当然没指到我,只是朝着我的方向大概比划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继续啃我的苹果,咔嚓,咔嚓。
“江澈同学,一个靠着助学贷款上学的贫困生,却拿着一把伪造的‘星尘S1’车钥匙,
到处招摇撞骗!这种行为,是对我们所有努力学习的同学的侮辱!是对我们学校声誉的抹黑!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昂。“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揭穿他的真面目!
”掌声雷动。赵赫阳很满意台下的反应。他得意地笑了笑,从旁边的一个助手手里,
接过一个文件夹。“这里,是江澈同学的贫困证明,是他申请助学贷款的所有材料!
”他高高举起那个文件夹,像举着一面胜利的旗帜。“铁证如山!他就是一个骗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正准备打开文件夹,宣读里面的内容。就在这时,大礼堂的广播,
突然“滋啦”一声,响了。一个女声,清脆而响亮,传遍了整个礼堂。“紧急通知,
紧急通知。”赵赫阳的动作停住了,皱着眉头看向广播喇叭。台下的议论声也停了。
“刚刚接到校董会办公室消息,”广播里的女声继续说道,“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校友,
向我校匿名捐赠一百万人民币,用于资助全校所有贫困生。同时,
该校友将设立一项总额为五百万的‘江城大学创新鼓励基金’,
用于支持我校学生的创新创业项目。”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所有人都愣住了。赵赫阳也愣住了,举着那个文件夹,
表情僵在脸上,滑稽得很。广播还在继续。“凡是有创新项目的同学,均可提交申请,
基金会将根据项目价值,提供全额资金支持。首批项目审批结果已经出炉,其中,
由经管学院温知夏同学提交的‘校园智慧物流’项目,已获得五十万元的全额资助。
请温知夏同学会后到校董会办公室办理相关手续。”广播声结束了。礼堂里,还是一片死寂。
然后,所有的目光,都从赵赫阳身上,慢慢地,慢慢地,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温知夏。
她坐在那里,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
又从温知夏身上,慢慢地,慢慢地,转向了我。我刚刚好吃完最后一口苹果,
把果核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我拍了拍手,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我走到温知夏身边,停下脚步。“恭喜你。”我对她说。她抬起头,
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有水光在闪动。“是你吗?”她问,声音很轻。我没回答,
也没否认。我只是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出了大礼堂。身后,是赵赫阳那张由红转白,
由白转青的脸。还有一片哗然的议论声。5 暗流涌动我走出大礼堂,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
我眯了眯眼,感觉浑身轻松。系统任务完成了,还解锁了个新技能,“商业洞察”。
我试着用了一下,感觉看东西好像都清晰了一点,能更容易地看到事情的本质。挺有意思的。
我没回宿舍,也没去图书馆,就在校园里溜达。校园里的梧桐树,叶子长得绿油油的,
阳光从叶子缝里漏下来,在地上洒下一个个光斑,一晃一晃的。我走到湖边,
找了个长椅坐下。湖里有几只鸭子,在慢悠悠地游水,时不时把头扎进水里,再冒出来,
甩甩头上的水珠。这日子,过得挺舒坦。没过多久,温知夏就来了。她走得有点急,
呼吸都还没喘匀。“江澈。”她在我身边坐下,叫了我一声。“嗯?”我看着湖里的鸭子。
“刚才的事……真的是你吗?”她又问了一遍,语气很肯定。我转过头,看着她。
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刚才的震惊,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是好奇,还有一点点……敬佩?
“你觉得呢?”我反问她。她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是你。”她说,“除了你,
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赵赫阳当众让你难堪,你却用这种方式,让他变成了一个小丑。
”我笑了。“我可没想让他变成小丑。”我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人的梦想,值得被支持。
你的项目,我看过你写的策划书,写得很好。”她愣住了。“你看过我的策划书?
那是我放在社团办公室的……”“我路过,顺手翻了翻。”我轻描淡写地说。其实,
是系统提示我,她的项目很有潜力,值得投资。她看着我,眼神更复杂了。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问,“你明明……为什么……”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因为她自己也觉得很矛盾。在她眼里,我是个贫困生,穿着朴素,生活节俭。
但我却能随手拿出五十万,资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同学。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无法理解。
“我就是我啊。”我说,“一个普通学生。”“普通学生可拿不出五十万。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没接话。总不能告诉她,我有个系统,每天给我发零花钱,
但又不让我花吧?这话说出去,她得把我当精神病。我们俩就这么坐着,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她的项目,聊她的梦想,聊她家乡的小河。她的话不多,
但每一句都很真诚。我发现,跟她聊天,挺舒服的。她不像我见过的那些富家子弟,
满嘴都是钱和名牌。她心里有东西,有对未来的憧憬。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才分开。
她要去校董会办公室办手续,我则要去菜市场,买今晚的菜。走在路上,我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江澈?”“是我。
你是哪位?”“我是谁不重要。”那个声音冷笑了一声,“我劝你,离温知夏远一点。
她不是你这种人能高攀的。”是赵赫阳。他换了个号码,打来威胁我。我差点没笑出声。
这小子,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哦?”我说,“如果我非要离她近一点呢?
”“那你就等着瞧!”他恶狠狠地说,“我会让你知道,在江城,得罪我赵赫阳,
是什么下场!”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摇了摇头,把手机揣回兜里。幼稚。我走进菜市场,
人还是那么多,那么吵。我走到一个卖猪肉的摊子前,摊主是个胖乎乎的大叔,
正挥舞着一把大刀,“梆梆梆”地剁着排骨。“大叔,给我来两根肋排。”我说。
大叔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小江啊,又来给女朋友做饭?”他笑呵呵地问。
我有时候会来他这儿买肉,混了个脸熟。“不是女朋友。”我笑了笑。“迟早是的事儿。
”大叔麻利地给我剁好了排骨,上秤一称,“二十八块五,给二十八就行。”我付了钱,
提着排骨,又去买点青菜和豆腐。赵赫阳的威胁,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
他以为他是谁?江城的天吗?他连自己家的天都算不上。他父亲赵氏集团的董事长,
那才是个人物。不过,赵赫阳这种被宠坏的孩子,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总觉得他父亲的能力,
就是他的能力。他很快就会知道,不是的。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是他和他爹,都摆不平的。
6 商业危机我提着一袋子菜,回到了我租住的小区。我没住学校宿舍,
系统给我的任务之一,就是“体验独立的校外生活”。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居室,不大,
但很干净。我把菜放下,系上围裙,开始做饭。排骨焯水,然后用葱姜蒜爆香,
加点料酒和酱油,再倒进高压锅里,压个二十分钟。等排骨的时候,我把青菜洗了,
豆腐切了。没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香味。排骨的肉香,混着酱油的咸香,
闻着就让人流口水。我哼着小曲,炒了个青菜,炖了个豆腐汤。等排骨出锅,盛在盘子里,
红亮亮的,看着就有食欲。我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坐下来,一个人吃得挺香。这日子,
有滋有味。吃完饭,我洗了碗,靠在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学校论坛上,
关于“钥匙门”和“百万捐款”的帖子,还在热榜上挂着。风向已经完全变了。
之前骂我的帖子,都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神秘校友”的猜测,和对温知夏的羡慕。
当然,也少不了对赵赫阳的嘲讽。有人把他那天在台上的表情,做成了表情包,
标题是“当小丑遇上贵人”。下面一堆人回复:“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赵公子这次脸丢大了。”“心疼赵公子三秒钟,然后笑出猪叫。”我看着那些评论,
没什么感觉。赵赫阳的下场,是他自己找的。跟我没关系。我更关心的,是温知夏的项目。
那个“校园智慧物流”,想法确实不错。就是整合校内的快递点,用一套智能系统,
优化取件和派件流程,能节省很多人力物力。我那新解锁的“商业洞察”技能,也告诉我,
这个项目,只要执行到位,成功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温知夏有能力做好。她缺的,
只是一个机会。现在,机会我给了她。接下来,就看她自己了。接下来的几天,
赵赫阳消停了不少。他没再找人麻烦我,也没在论坛上蹦跶。可能是大礼堂那一下,
把他打蒙了。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重新想对策。而我,和温知夏的关系,却近了不少。
她有时候会来找我,跟我讨论她的项目。她很认真,做了厚厚的一沓计划书,
连每个环节可能出现的问题,都设想了应对方案。我看得出,她是真的想做这件事。
我给了她一些建议。比如,可以先跟学校后勤处谈合作,拿到场地支持。
可以先跟几家快递公司试点,跑通模式再推广。我的建议,她都认真地记了下来。
她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不一样了。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多了一种信赖,
还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情愫。有一天,我们讨论完项目,已经很晚了。我送她回宿舍。
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江澈,”她突然开口,“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谢你……相信我,支持我。”她说,“其实,在拿到那笔资助之前,
我已经快要放弃了。很多人都说我的想法太天真,不切实际。”“那是因为他们看不懂。
”我说,“我看得懂。”“为什么?”她问,“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停下脚步,看着她。
她的脸在路灯下,显得很柔和,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一汪水。“因为,”我说,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但我觉得,你走的那条路,是对的。”她没说话,
只是看着我。气氛有点微妙。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了路边。车窗摇下来,是赵赫阳。他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
特别是看着温知夏。“知夏,”他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上车。
”温知夏皱了皱眉。“我跟你很熟吗?”她说。赵赫阳的脸色更难看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说,“我爸跟温伯伯是老朋友,我今天是代表他,来看看你。”温知夏的父亲,
好像也是个生意人,跟赵家有些往来。“不用了,”温知夏冷冷地说,“我跟我爸说了,
我在学校很好,不用麻烦赵叔叔。”“你!”赵赫阳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了一眼站在温知夏身边的我,眼神里的嫉妒和怨恨,几乎要溢出来了。他觉得,
是我抢走了温知夏。他觉得,我的一切,都是从他那里偷走的。“江澈,”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给我等着。”说完,他一踩油门,宝马“嗖”地一下就开走了,带起一阵风。
温知夏叹了口气。“对不起,”她对我说,“他……”“不用道歉。”我打断了她,
“不是你的错。”我看着赵赫阳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突然有种预感。这件事,
恐怕不会就这么结束了。赵赫阳的怨气,已经积得太深了。他再出手,
恐怕就不会像之前那么“幼稚”了。7 陷害真相赵赫阳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他开始用一种更“高级”的方式来对付我。他不再搞什么“打假大会”,
也不再雇人在网上骂我。他开始玩阴的。他想毁掉我的名声,不是通过指责,
而是通过“证明”。他想证明,我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小偷。
一个窃取了学校科研成果的商业间谍。这个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我用“百万捐款”让他颜面扫地开始,这个毒芽就在他心里生了根。现在,
温知夏对我的“亲近”,成了最好的催化剂。他觉得,我用不光彩的手段,
骗取了温知夏的信任和感情。他要“英雄救美”,揭穿我的“真面目”,
让温知夏“迷途知返”。他动用了他父亲在学校的资源,接触到了一个正在进行的科研项目。
那是一个关于“新型材料应用”的课题,由一位老教授带着几个研究生在做,价值很高。
赵赫阳通过一些手段,拿到了这个项目的一些非核心资料。然后,他开始策划一场大戏。
他找人模仿我的笔迹,伪造了一封邮件。邮件的内容,是我把偷来的项目资料,
卖给一个境外公司的“报价信”。他还伪造了对方的“回复邮件”,表示“很有兴趣”。
为了让这一切更逼真,他还花钱雇了几个黑客,攻击了学校的内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