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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们说,安安是自己跑出幼儿园的。

说他哭闹着要妈妈,趁老师不注意,挣脱了小手,冲出了大门。

说那辆货车开得并不快,只是孩子太小,太矮,正好在司机的视觉盲区。

他们说,没救回来。

电话打到我的手机时,我刚烤好一炉小饼干,奶油和糖的甜香还腻在空气里。

今天是安安的四岁生日。

他说想要一个小汽车的蛋糕,我答应了,早上送他去幼儿园时,他还搂着我的脖子,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妈妈,早点来接我,要看我吹蜡烛哦。”

我甚至没来得及听到他最后的声音。

电话那头是陌生的、带着哭腔的女声,是安安的老师,背景音混乱尖锐,淹没了一切。

我赶到医院时,什么都结束了。

我的丈夫,顾衍,靠在惨白的墙壁上,眼眶通红,西装皱巴巴地搭在臂弯,像是瞬间被抽走了脊梁。

他看见我,踉跄着扑过来,死死抱住我,滚烫的眼泪砸进我的颈窝。

“薇薇…薇薇…”他声音嘶哑,破碎得不成样子,“别看了…求你别看…安安…安安已经…”他说不下去,只是更用力地箍紧我,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替他承担这份剧痛。

“让我看看他!”我挣扎,指甲抠进他的手臂,“顾衍你放开我!那是我儿子!让我看看我儿子!”“不行!”他几乎是低吼着拒绝,手臂像铁钳,“薇薇,算我求你,别记住他那个样子…他已经…被送去火化了…”我的身体一瞬间冷透了,血液冻结成冰,连挣扎的力气都被抽干。

“火化了?”我喃喃着,听不懂这个词,“你说什么?顾衍…那是我们的安安啊…今天是他生日…我还没…”“就是不想让你看到!”他痛苦地闭着眼,额头抵着我的,“孩子…不完整了…薇薇,记住他好好的样子,好不好?我们让他好好的走…”他哭得那么真切,痛得那么深刻。

我们相依着滑倒在医院冰冷的地板上,他紧紧抱着我,一遍遍地道歉,一遍遍地说爱我,说我们还会再有孩子,说安安一定希望妈妈好好的。

世界在我眼前碎裂、崩塌,最终化作他怀里一场永无止境的黑暗。

我信了。

我怎么能不信?他是我的丈夫,是安安的爸爸,他同样悲痛欲绝。

没有葬礼,没有遗体告别。

我的孩子,变成了一只冰冷的、精致的骨灰盒。

我抱着它,日日夜夜地坐在安安的房间里,不哭,也不说话。

顾衍守着我,喂我吃饭,给我喝水,眼神里的担忧和心痛浓得化不开。

他请了长假,寸步不离。

所有人都说,我有个好丈夫,遭遇如此不幸,还能这样体贴入微。

如果不是我鬼使神差地去了那家医院。

安安走后的第七天,我浑浑噩噩,走出家门,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那家接诊安安的医院。

或许是想循着儿子最后的气息,或许,只是想被同样的绝望凌迟一遍。

却在VIP住院部的走廊尽头,看到了那个本该在公司处理紧急事务的顾衍。

他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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