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心血,我的AI系统,眼看着就要上线,结果呢?张悦那家伙故意把核心数据泄露给了对手,现在陈远山却让我一个人站在这儿,像个傻子一样向董事会解释。
“林梦晨,你来说说,这漏洞是怎么回事?”董事长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我刚张嘴,准备把数据泄露的疑点抖出来,陈远山却猛地咳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话。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慢悠悠地说:“梦晨啊,这种时候就别推卸责任了,毕竟这项目是你负责的。”
我肺都快气炸了,嘴唇抖了一下,想反驳,可旁边的高管已经开始七嘴八舌地对我开火。
“这么大的纰漏,你是怎么管理的?”“早知道你不行,就不该把项目交给你!”我咬紧牙,眼角扫到张悦,她低着头,手指在手机上划来划去,嘴角却藏不住一抹冷笑。
那一刻,我真想冲过去把她那张虚伪的脸撕下来。
没几天,公司就下了降职通知。
我窝在办公室加班到凌晨,屏幕上全是修复漏洞的代码,眼睛酸得发胀。
推门出去透口气,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低语。
我贴着墙角走过去,声音越来越清晰——是陈远山和张悦。
“林梦晨现在就是个废人,能力不行,脾气还大。”
张悦嗓音尖细,像在炫耀什么。
陈远山笑了一声,低沉又得意:“我跟猎头说了,她也就是个二流货色,跳槽也没人要。”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废人?二流?五年时间,我把AI系统从零做到现在,他们一句话就想抹干净?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孙教授的办公室。
他坐在书桌后,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学术期刊。
我把离职的想法一股脑倒出来,他皱眉,手指点了点桌面:“梦晨,公司待你不薄,你再想想。”
我刚想争辩,突然震了一下——推送新闻跳出来:“跨国公司总裁陈远山涉嫌将AI源代码卖给竞争对手,业界哗然。”
我愣住了,点开一看,证据确凿,全是我那套系统的代码。
孙教授凑过来,眯着眼扫了几行,脸色沉了下来。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声音低得像自语:“这帮人,真是下作。”
我盯着屏幕,心跳得像擂鼓。
陈远山,你可真行啊。
过了几天,孙教授给我打了电话,说支持我创业。
我没多说,只回了句“谢谢”。
技术团队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新一代AI系统初步测试完成,性能翻倍。
会议室里,工程师们兴奋得手舞足蹈,有人提议立刻发布。
我摆摆手,靠在椅子上,盯着窗外:“不急,先把稳定性和安全性做到极致。”
大家的眼神有点失望,但我没解释。
陈远山和张悦的嘴脸还历历在目,我不想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第2章我躺在办公室的休息椅上,胳膊垫在脑后,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灯泡有点晃眼,像在嘲笑我现在的处境。
离开公司后,我该怎么办?没资源,没人脉,高管圈子那帮老狐狸,谁会搭理我这个被踢出局的“废人”?手机在桌上嗡嗡震了两下,我懒得伸手拿,随手抓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灌了一口。
水凉得刺喉,我皱了皱眉,干脆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清脆的***打破了屋里的死寂。
我瞥了一眼屏幕,是孙教授。
我接起来,还没开口,她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梦晨,你怎么样了?陈远山那边我问了好几次,他一直推三阻四!”我苦笑了一下,靠回椅背,低声说:“教授,别费劲了,他不会认的。”
她那边顿了一下,接着语气硬了起来:“不行,我刚又给他打了电话,这回得让他给我个说法!”我听着,心底泛起一阵暖意,可没等我回话,她突然“哎”了一声,声音里夹着怒气:“这电话怎么是张悦接的?”我愣住,手指攥紧了手机。
孙教授没挂断,我隐约听见那头传来张悦尖细的嗓音:“哎呀,教授,您老就别操心了,林梦晨的事儿,公司有安排。”
紧接着,是陈远山的低笑,像刀子一样划过耳膜。
我咬紧牙,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喘不上气。
电话那头,孙教授的声音猛地拔高:“张悦,你把电话给陈远山!”我能想象她皱着眉,手指用力敲桌子的模样。
她气得连喘息声都重了几分:“陈远山,你听着,如果梦晨的事没个交代,我亲自去找董事会,把你那些违规操作全抖出来!”我听着,心跳加快,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教授这是真急了,可陈远山会怕吗?我冷笑了一声,盯着休息椅旁边的垃圾桶,里面还扔着我昨晚熬夜改的数据报告。
挂了电话,我脑子里乱成一团。
想当年,我和陈远山的合作,还是孙教授一手促成的。
我研究生毕业那会儿,她拍着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期待:“梦晨,AI项目交给你,我放心。
陈远山那小子能力不错,但缺个像你这样踏实的人。”
她硬是把我推荐进了公司,力排众议,说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到现在还记得她推眼镜时那股子自信劲儿。
可陈远山呢?他一开始就不看好我。
面试那天,他靠在椅子上,手指转着笔,斜眼看我:“林梦晨,技术是好,可管项目你行吗?”我当时憋着一口气,硬着头皮说:“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结果他哼了一声,勉强点了头。
我以为那是信任的开始,可现在想想,那不过是场戏。
入职后,我拼了命地干。
项目进度紧,我推掉了好几家公司的offer,每天泡在办公室,盯着屏幕到眼睛发红。
那时候我觉得,只要把技术做好,就能站稳脚跟。
陈远山偶尔过来问两句,我就兴冲冲地汇报进度,还傻乎乎地以为他忙才不常找我。
可渐渐地,他回消息越来越慢,见面时眼神也冷得像陌生人。
我还安慰自己,他是大总裁,日理万机罢了。
直到那次行业峰会,张悦给了我当头一棒。
那天我穿着正装,站在台下听演讲,心里还盘算着怎么优化系统。
结果张悦端着酒杯走过来,笑得一脸假惺惺:“林总工,你那系统真不错啊,可惜啊,现在是公司的了。”
我愣住,脑子嗡了一声。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我熬夜写的代码框架。
我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周围的人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可我一句都听不清。
峰会后,我憋着一肚子火去找陈远山对质。
办公室里,他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咬着牙问:“数据泄露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抬眼看我,嘴角微微一扯,慢悠悠地说:“梦晨,你这是在自我感动。
你以为这圈子靠技术就能混?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呢。”
我脑子一炸,像被泼了盆冷水,手抖得连话都说不全。
那一刻,我才看清,这帮人从一开始就没把我当回事。
我靠在休息椅上,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天,手指攥着手机,指关节泛白。
陈远山那句“自我感动”还在耳边回荡,像根刺扎进心里,拔不出来。
第3章我坐在办公室的休息椅上,手指攥着手机,指关节已经白得发麻。
陈远山的笑声还在耳边回荡,像刀子反复划拉着我的神经。
我不想再面对他,不想再开那些没完没了的会。
每次会议,他坐在主位,皮鞋锃亮,眼神扫过我时,总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意味。
我受够了,低头翻着日程表,干脆把后天的部门会划掉。
又划掉一个,再划掉一个,直到屏幕上只剩一片空白,我才松开手,长出一口气。
可躲得了会,躲不了现实。
这两天,科技论坛上全是陈远山的采访。
他西装革履,指着镜头,慢条斯理地说:“这套AI系统,是我和张悦团队的心血。”
我盯着视频,他身后的展示屏上赫然是我熬夜写出的架构图。
心口像被猛砸了一拳,我攥紧鼠标,指尖凉得像浸了冰水。
张悦站在他旁边,笑得一脸谄媚,补了一句:“技术细节嘛,我们花了大力气优化。”
优化?那是我改了上百遍的代码!我想砸了电脑,想冲过去撕了他的嘴,可手指抖得连键盘都按不下去。
我点开辞职信模板,盯着空白的屏幕,脑子里却全是那句“心血”。
我敲了几个字,又全删了,颓然靠回椅背。
电话又响了。
我扫了一眼,是孙教授。
我接起来,她声音急得像烧开了的水:“梦晨,你辞职的事想清楚没有?”我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还没。”
她顿了顿,叹气声从听筒里传出来,带着点无奈:“我当年资助你读博士,不是让你这么轻易放弃的。
你忘了?毕业答辩那天,我跟评委拍桌子,说你这脑子不干AI可惜了。”
我苦笑,喉咙发紧。
她继续说:“陈远山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
你沉住气,把项目做完再走,别便宜了他们。”
我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嘀咕了一句:“我怕是撑不下去了。”
撑不下去是真的。
去年开始,我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项目被抢的画面。
焦虑像根绳子,越勒越紧,连呼吸都费劲。
孙教授知道后,给我开了几次视频。
她皱着眉,手指敲着桌子:“梦晨,你这样我看着都急。
你把AI核心架构升级完,我就放手让你走。”
我咬咬牙,点头答应了。
从那以后,我像疯了一样加班。
公司里,陈远山三天两头找茬,不是说进度慢,就是说数据有问题。
我忍着气,晚上偷偷把电脑带回家,窝在沙发上改代码。
屏幕的光映得我眼睛发酸,手指敲得发麻,终于在昨晚把系统迭代升级搞定。
我盯着“运行成功”的提示,脑子一片空白,手抖得连水杯都拿不稳。
可这事没瞒多久。
今天上午,陈远山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直接冲进我办公室。
他推门进来,皮鞋踩得地板咚咚响,眼神冷得像刀锋:“听说你把系统弄完了?”我靠在椅子上,抬头看他,没吭声。
他嘴角一扯,语气硬邦邦的:“源代码呢?我得检查版权。”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刚要开口,门口传来一声怒喝:“陈远山!”孙教授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扶着门框,眼镜后的眼神像要喷火:“你检查什么版权?这代码是梦晨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陈远山愣了一下,脸色一僵,忙挤出笑:“教授,您误会了,就是例行检查。”
他手指敲了敲桌子,声音低下去,像在掩饰什么。
我冷眼看着他,胸口憋着一团火。
解释?我已经懒得说了。
过去几天,我跟他讲了无数次,这代码是我熬夜写出来的,连注释都是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打的。
可他每次都眯着眼,慢悠悠地问:“你确定没用公司资源?”我气得牙痒,手指抖着想摔门走人,可还是忍住了。
现在,孙教授站在我旁边,气得连呼吸都粗了。
我低头盯着地板,耳边是她和陈远山的争执声,像两把刀在空中撞来撞去。
交接那天,他站在我对面,离得老远,像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我把硬盘递过去,他接都不接,随手扔给旁边的助理,冷冷地说:“新系统测试我就不参与了,技术团队看着办。”
我盯着他,指尖发凉,平静地说:“行,团队会负责。”
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西装背影僵硬得像块板。
我靠着桌子,盯着他的背影,心跳慢得像停了。
可他没这么容易放手。
后来开会,他又阴阳怪气地提了一嘴:“这系统前景不错,林梦晨,你可别中途撂挑子。”
我抬头看他,他端着咖啡杯,指尖轻轻敲着杯沿,眼底全是算计。
我抿紧嘴,喉咙像堵了团棉花,随口回了一句:“你放心,我有分寸。”
他嘴角一抽,没再说话。
我低头翻着文件,眼角余光扫到他攥紧杯子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威胁我?呵,我已经不在乎了。
第4章我坐在办公桌前,手指停在键盘上,盯着屏幕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数据。
陈远山推门进来,皮鞋踩得地板咯吱响。
我抬头看他,刚要开口解释系统更新的细节,他大手一挥,直接打断我:“项目测试的事不用你操心了,交给团队就行。”
他的语气硬得像块石头,眼神扫过我,像在看一件多余的摆设。
我嘴角抽了抽,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行,不操心就不操心。
我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盯着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他愣了一下,估计没料到我会这么冷静。
记得刚入职那会儿,我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天天缠着他问项目细节。
现在?呵,我连多看他一眼都嫌费劲。
他张了张嘴,像想说什么,可手机突然响了。
他低头瞥了眼屏幕,眉头一皱,转身就往外走。
门没关紧,我听到外面张悦那嗲得发腻的声音飘进来:“远山,你怎么老往她那儿跑啊?我还想让你陪我去科技峰会呢!”我冷笑一声,手指攥紧笔,指节发白。
张悦这女人,撒娇跟演戏似的,偏偏陈远山就吃这套。
他没吭声,脚步声渐远,然后就没了动静。
办公室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低头翻着文件,耳边却冷不丁传来隔壁的欢呼声。
那对搭档估计又搞定了什么难题,笑得跟中了彩票似的。
我手指一顿,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曾经我也有过这种时候,可现在呢?手机震了一下,我扫了眼屏幕,五万块的转账提示跳出来。
备注是孙教授的名字,说是项目奖金。
我盯着那串数字,手指悬在“退回”键上,犹豫了两秒,还是放下了。
算了,凭什么退?这是我熬夜敲出来的成果。
没过多久,孙教授的电话打进来。
她语气急得像烧开了水:“梦晨,离职手续办完了没?来我实验室吧,做个项目研究。
等你论文写完,我支持你创业。”
我靠着窗台,手指捏着手机,耳边是她急促的呼吸声。
我低声嗯了一句,脑子里却乱得像团麻。
她挂了电话,我盯着窗外的高楼,胸口堵得慌。
就在这时,王明达的电话又来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梦晨,你爸的公司资料我找到了。
律师事务所那边还有一封信和一把保险箱钥匙,你有空来看看。”
我愣了一下,手指不自觉攥紧。
爸的公司?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喉咙发干,回了句“知道了”,脑子里却全是问号。
门突然被撞开,陈远山跌跌撞撞闯进来,满身酒气。
他一***坐我旁边,嘴里嘟囔着:“孙教授让我继续跟你合作,真是……”我皱眉往后退了半步,鼻子里全是酒味。
他醉眼朦胧地看我,嘴角一咧,挤出个怪笑:“你最近压力是不是太大了?我挺担心的。”
担心?我差点笑出声。
他手伸过来想拉我,我侧身一躲,椅子腿蹭着地板吱吱响。
他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声音低下去:“林梦晨,你那点技术,早跟不上市场需求了。”
我盯着他,胸口像被针扎了一下。
跟不上?他这话像把刀,直往我心口捅。
我想冲过去问个清楚,可脚刚迈出去,他又伸手拉我。
我皱眉甩开他的手,指尖凉得发颤。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些加班的夜晚。
我窝在沙发上,屏幕光晃得眼睛疼,手指敲键盘敲到发麻。
周末,别人出去玩,我盯着代码改了一版又一版,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现在呢?他一句“跟不上”,就想把我这些日子全抹掉?我咬紧牙,抬头看他,他歪在椅子上,眼神轻蔑,像在看一个笑话。
第5章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深夜的风从走廊灌进来,凉得刺骨。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我的工位还亮着一点微光。
陈远山的座位空荡荡的,桌上文件散乱,椅子歪在一边,像被谁匆匆推开。
我皱了皱眉,走过去瞥了眼他的电脑屏幕,黑屏,连待机的光点都没了。
他人呢?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我低头一看,是张悦发来的消息。
屏幕上跳出一张照片,陈远山西装笔挺,站在某个投资会的会场里,手里端着酒杯,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她还配了段话:“林姐,瞧瞧人家远山多忙啊。
你那AI系统做得再牛,公司还不是照样不认?我们已经找到新投资人了,你慢慢磨吧。”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攥紧手机,指尖泛白。
照片里陈远山身边还有几个陌生面孔,个个衣冠楚楚。
张悦这女人,嘴上叫我“林姐”,字里行间却全是刀子。
我靠在桌边,胸口像堵了块石头,脑海里冷不丁闪过几年前的画面。
那会儿我和陈远山刚从大学毕业,他忙着跑项目,我窝在宿舍盯着他的进度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那时候意气风发,总跟我说:“梦晨,你的算法思路真牛,咱俩迟早做出一番事业。”
我从没打扰过他,只是默默记下他的每一步计划。
后来孙教授看中我,把我拉进他的团队,我还以为那是条通天路。
可现在呢?他站在投资会里笑得跟朵花似的,我却在这儿啃着冷饭。
手机又震了下,我没理,脑子里全是孙教授把我和陈远山拉进团队那天。
她拍着我的肩,眼睛亮得像星星:“梦晨,你的技术配上远山的眼光,准能干大事。”
我当时点头答应得痛快,满心都是干劲。
可谁能想到,到了项目交接那天,孙教授在饭桌上拿出一份转让协议,上面赫然写着陈远山的签名。
我愣愣地看着那张纸,筷子夹着菜悬在半空。
陈远山低头喝汤,眼皮都没抬一下,像压根没这回事。
我咬了咬牙,抬头看了眼时钟,凌晨一点多了。
孙教授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声音急得像烧开了锅:“梦晨,明天发布会你一定得来,露个面再走不行吗?”我靠在窗边,手指捏着手机,低声回了句:“教授,我机票都买好了,明天早上就走。”
她沉默了好几秒,声音低下去,带着点颤:“那行吧……研究的事,我还是会支持你。”
挂电话前,我听见她那边传来一声哽咽,像硬憋回去的哭腔。
我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
门吱吱响了一声,我猛地抬头,陈远山推门进来,满身酒味扑鼻。
他晃晃悠悠走到我旁边,眯着眼看我,嘴角咧出一个怪笑。
我皱眉往后退了半步,椅子腿蹭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没在意,歪着头盯着我,吐字含糊:“刚才孙教授哭了,你看见没?”我没吭声,手指攥紧桌角,指甲抠进木头里。
他顿了顿,眯起眼:“我没告诉她协议的事,你呢?”我喉咙发紧,盯着他那张醉醺醺的脸,心底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没说话,他却自顾自笑起来,手一挥差点扫掉桌上的文件:“明天我有个融资会,可能晚点到发布会。
孙教授不高兴,可这机会难得,你懂的吧?”我点点头,眼皮沉得像挂了铅。
他靠在椅背上,眼神散漫,嘴里嘟囔着:“说起来,AI系统做完后,我跟你一样,都没怎么管它用得怎么样……”他声音渐低,头一歪,像要睡过去。
我站在原地,耳边是他粗重的呼吸声,脑子里却乱成一团。
第6章我盯着陈远山醉倒的样子,耳边是他低沉的鼾声,像锯子拉过木头。
手指还攥着桌角,指甲已经嵌得发疼。
我松开手,甩了甩酸麻的手腕,目光扫过桌上的文件。
乱七八糟,全是融资会的资料。
我冷笑一声,转身抓起背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发布会那天早上,我比平时早起了两小时。
天还没亮,窗外雾气蒙蒙,街灯昏黄得像睁不开眼。
我拎着行李箱站在公司楼下,抬头看了眼顶楼。
那是总裁办公室,灯还暗着。
我吐出一口气,白雾在冷空气里散开。
手机震了下,是孙教授的助理发来的消息:“林总,发布会十点开始,您不等等吗?”我眯着眼,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回了个“不了”。
抬头又瞥了眼那扇黑漆漆的窗,嘴角扯了扯,转身拖着箱子走了。
昨晚我就订好了机票。
目的地是父亲留下的那个城市,藏在日记本里的一串地址。
我坐在候机大厅,手里捏着登机牌,脑子里全是那本泛黄的笔记本。
父亲的字迹歪歪扭扭,像被风吹乱的草。
我没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