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筝,一个除了钱和头痛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全城最好的理疗师,周屿,
是唯一能让我睡个好觉的人。我发现他暗恋我。这事儿就好办了。我开了一张支票,
签了一份合约,买断了他所有的时间。我以为我买的是一味药,一个玩具。
我可以在任何时候命令他出现,用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指缓解我的疼痛,
也可以看他因为我一句话就脸红到脖子根。我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
直到我的商业帝国大厦将倾,所有人都背叛我。我才发现,我买回来的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才是能决定我生死的,最后一张底牌。1.这双手,我要了我头疼。是那种要裂开的疼。
助理把文件递过来,手都在抖。“秦总,您……您的脸色不太好。”我把笔扔了。“废话。
”整个会议室,没人敢出声。我捏着眉心,闭上眼。脑子里是一团乱麻,
数据、报表、还有那帮老东西的脸,搅在一起,用电钻钻我的太阳穴。“去‘静心阁’。
”我对助理说。“把下午的会全推了。”助理连声应是,跑去安排车。车开得很稳。
我靠在后座,看着窗外的流光倒退。静心阁,全市最顶级的私人理疗馆。
能让我暂时从地狱回到人间的地方。或者说,是周屿。周屿是那里的技师。唯一一个,
能用一双手,把我从崩溃边缘拉回来的人。到了地方,经理亲自在门口迎。“秦总,
还是老样子?”“嗯。”我懒得说话,径直往最里面的房间走。
房间里已经点上了我惯用的熏香,淡淡的木质调,不呛人。周屿已经在里面了。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工作服,人显得清瘦又挺拔。低着头,在准备精油,
侧脸的线条很干净。听到我进来,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才转过身。“秦总。
”声音也是干干净净的,有点低。他从不抬头看我,视线总是落在地面。我把外套脱了,
扔在沙发上,趴在理疗床上。“开始吧。”他“嗯”了一声,走过来。
他的手指带着一点微凉的温度,先是轻轻搭在我的后颈上。我浑身一颤。就是这个感觉。
接着,那双手开始用一种奇异的力道,不轻不重,精准地按在我每一个快要爆炸的穴位上。
酸、胀、麻,最后是极致的放松。我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一寸寸地松懈下来。
脑子里的电钻声停了。我舒服得哼了一声。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熏香燃烧的细微声响,
和我们两个人的呼吸。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就在我耳边。一个小时,
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像一秒钟那么短。结束的时候,他用热毛巾帮我擦掉背上的精油。
动作很轻,很温柔。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我坐起身,穿上浴袍,感觉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看着他。他正低头收拾东西,长长的睫毛垂着,像一把小刷子。我忽然发现,
他今天给我用的熏香,不是我常用的那款。里面多了一丝很淡的、安神的草药味。
菜单上没有。我桌上的水,也不是平时的柠檬水。换成了温热的蜂蜜柚子茶。
我前天跟闺蜜许蔓打电话时,随口提了一句,最近喝柠檬水有点胃酸。当时,
他应该是在旁边的休息室。我眯起眼睛。这个男人,心思很深。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
放在桌上。“今天很好。”他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还是那句:“是您过奖了。
”他从不接我的小费。每次都说,经理会从我的账户里扣。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他比我高一个头,我得仰视他。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头垂得更低了。“你,
”我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在暗恋我?”我问得很直接。
因为我没时间玩猜谜游戏。他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从脸颊到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眼睛里全是惊慌失措,像一只被抓住的小鹿。“我……我没有……秦总,您别开玩笑。
”他的声音都在抖。呵,果然。我松开手,笑了。“我从不开玩笑。”我绕着他走了一圈,
像在审视一件商品。“周屿,二十六岁,南城人,父母早亡,欠了一***债。
在这儿工作三年,每个月工资两万,还完债,所剩无几。”我把我让助理查到的资料,
慢悠悠地念出来。他每听一句,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他嘴唇都在发抖,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停在他面前,凑近他。“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月,五十万。
买断你所有的时间。”“我头疼的时候,你必须在。我失眠的时候,你也必须在。
”“随叫随到。”我看着他震惊到失焦的眼睛,补充了最后一句。“当然,也包括,
陪我睡觉。”2.这份合约,你签吗周屿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那张瞬间变得惨白的脸上,满是屈辱和难以置信。很好。
我喜欢这个表情。这说明我的话,起作用了。我从不相信什么纯粹的感情。喜欢?暗恋?
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在绝对的金钱面前,一文不值。我要的,是绝对的掌控。
他能治好我的头痛,能让我睡个好觉。这个功能,对我来说,价值连城。
所以我懒得跟他玩什么你来我往的暧昧游戏。直接开价,买下来。这是我的方式。
“秦总……”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只是个技师。”“我知道。
”我点点头,笑意更深,“所以,我付的是五十万,不是五万。”我拍了拍他的脸颊,
皮肤很烫。“想想你的债。想想你那个还在上大学的妹妹。”“你没得选。”这句话,
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他眼里的那点挣扎和愤怒,瞬间熄灭了。只剩下灰败的绝望。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死寂。“……我明白了。”三个字,他说得又轻又慢。
我满意地笑了。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和一支笔。“签了它。”合同很简单。
甲方,秦筝。乙方,周屿。条款清晰明了,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
附加条款:乙方必须对甲方的所有私生活保密,不得与除甲方以外的任何人,
发生任何不正当关系。说白了,就是一份彻头彻尾的卖身契。周屿拿起笔。他的手在抖。
抖得很厉害。我看着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签完字,他把笔放下,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拿起合同,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很好。
”我把一张黑卡推到他面前。“这里面是定金,一百万。剩下的,按月打给你。
”“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他没动,也没看那张卡。只是站在那里,
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我也不在意。我拿起我的外套,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他。“把你现在住的地方退了。”“明天,搬去‘天悦府’A栋顶层。
我的助理会安排好一切。”天悦府,是我名下的一处高级公寓,就在我公司对面。
方便我“随叫随到”。他还是没反应。我有点不耐烦了。“还有,把你这身衣服换了。
”我上下打量他。“太廉价。”说完,我不再看他,开门走了出去。经理还在外面候着,
一脸谄媚的笑。“秦总,您还满意吗?”“周屿,以后不用来上班了。”我淡淡地说。
经理愣住了。“啊?秦总,是小周哪里做得不好吗?您放心,我马上……”“我把他开了。
”我打断他,“以后,他是我的人。”经理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惊讶,错愕,
然后是了然的暧昧。我懒得理会他怎么想。坐上车,我靠在座椅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头不疼了。掌控一切的感觉,比任何理疗都有效。我拿出手机,给许蔓发了条消息。
“搞定了。”许蔓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靠!秦大小姐,你来真的啊?直接用钱砸?
”“不然呢?”我反问,“用爱感化?”“……”许蔓被我噎了一下,“行,你牛。
那小子什么反应?是不是特感动,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他脸都白了。
”我想起周屿那副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跟死了爹一样。”“噗!”许蔓在那头笑得不行,
“你这是强抢民男啊。不过我喜欢。照片发我看看,什么样的绝色,
能把你这个灭绝师太给收了?”“他不是绝色。”我客观评价,“就是长得干净点。
”“那你图他啥?”“图他手艺好。”“……秦筝,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很正经。
”我看着窗外,“他能治好我的失眠。”电话那头沉默了。
许蔓知道我失眠的老毛病有多严重。“行吧。”她叹了口气,“只要你别玩脱了就行。
这种小白兔一样的男人,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不敢。”我挂了电话。我的世界里,
没有“不敢”这两个字。只有“不能”和“不配”。而周屿,两者都占了。
3.搬进我的房子,睡我的床第二天,周屿搬进了天悦府。动作倒是很快。我下班后,
直接开车过去。输入密码,门开了。房子很大,两百多平的平层,装修是冷淡的黑白灰,
我的风格。周屿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白色的工作服,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
看到我,眼神有些闪躲。“秦总。”“嗯。”我把手包扔在玄关的柜子上,踢掉高跟鞋,
光着脚走进去。地板很凉。“晚饭呢?”我问。他愣了一下,“我……我不会做饭。
”我皱了皱眉。也是,一个技师,我不能要求太高。“叫外卖。”我走到沙发上坐下,
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你想吃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他却很认真地想了想,
然后小声说:“都可以。我不挑食。”真无趣。我随便点了几个菜,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
气氛有点尴尬。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我打量着他。
他还是那副拘谨的样子,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过来。”我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站住。“再近点。
”他又往前挪了一步。“坐下。”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他身体僵硬地坐了下来,
背挺得笔直,只敢坐半个***。我凑过去。他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旁边缩。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很瘦,但很有力。“跑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合同上写了,
不能拒绝我的任何要求。”他的脸又红了,视线飘忽,就是不敢看我。“我……我没想跑。
”“那就别动。”我靠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
不是理疗馆的精油味,也不是洗衣粉的味道。是一种很清爽的,像雨后青草一样的气息。
他的身体很僵硬,一动不动,任由我靠着。我闭上眼,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竟然觉得有点困。
这些天一直紧绷的神经,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外卖到了。
门***打破了这份宁静。周屿如蒙大赦,立刻站起来去开门。我有点不爽。饭菜摆在桌上。
很丰盛。我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周屿倒是吃得很认真,小口小口,
很安静。吃完饭,他主动收拾了碗筷,拿去厨房清洗。我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忽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像养了一只……大型宠物。会暖床,会***,还很安静。
他洗完碗出来,站在客厅中间,像个等待指令的机器人。“秦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晚上九点。“我头疼。”我说。他立刻会意,走过来,站到我身后,
手指熟练地按上我的太阳穴。力道刚刚好。我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他的服务。过了一会儿,
我说:“去洗澡。”他***的动作停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怎么?”我睁开眼,回头看他,“没听懂?”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有点哑。
“……现在吗?”“不然呢?等天亮?”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他的呼吸有点乱。
“主卧的浴室,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我伸出手,指尖划过他的喉结。他浑身一颤,
像被电了一下。“给你十五分钟。洗干净点。”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然后,
到床上来。”他的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简直像要烧起来。但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进了主卧。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很有耐心。4.我的闺蜜,
是个狠人我在沙发上等了十五分钟。周屿还没出来。二十分钟。还是没出来。
我有点不耐烦了。走到主卧门口,敲了敲门。“周屿?”里面没声音。只有哗哗的水声。
这家伙,是想在里面淹死自己吗?我直接推门进去。卧室很大,浴室是半透明的玻璃隔断。
我能清楚地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里面。水声停了。过了好一会儿,浴室门才开了一条缝。
周屿探出半个脑袋,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他身上裹着浴巾,
只露出肩膀和锁骨。“秦……秦总……”“你在里面干什么?装修?”我不客气地问。
“我……我马上就好。”他把门关上,又过了两分钟,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来。
他换上了我给他准备的真丝睡衣。深灰色,衬得他皮肤很白。就是尺码好像有点大,
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走到床边,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他磨蹭了半天,才走到床边,
然后僵硬地躺下。离我八丈远,紧紧地贴着床沿,好像再过去一点就会掉下去。我无语了。
直接伸手,把他拽了过来。他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像块石头。我把他当成一个抱枕,
圈在怀里。“放松。”我命令道,“你这么僵,硌得我疼。”他没动,呼吸却越来越重。
我能感觉到他胸口剧烈的心跳,咚、咚、咚,敲在我的手臂上。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他身上的青草味,混合着沐浴露的香气,很好闻。“睡吧。”我说。然后,我就真的睡着了。
一夜无梦。这是我这几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但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
头一点都不疼了。我走出卧室,看到周屿正站在客厅的窗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嗯,我没事……钱收到了吗……你好好上学,别担心我……”是在给他妹妹打电话。
我靠在门框上,听着他用那种温柔得能掐出水的语气,说着一句句安抚的话。挂了电话,
他一转身,就看到了我。他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秦……秦总,您醒了。”“嗯。
”我走到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三明治和热牛奶。“你做的?”我有点意外。
“……嗯。”他点了点头,“我不太会做别的。”我坐下来,尝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
“以后早餐就归你了。”我说。“好。”他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被支配的生活。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吃完早餐,我去公司。在地下车库,我看到了周屿。他站在那里,
好像在等什么。看到我,他走过来。“秦总,我……”“有事?
”“我……我今天能出去一下吗?”他问得很小心。“去哪?”“我去原来的地方,
把剩下的一些东西拿回来。”我看了他一眼,“让我的助理去就行。”“不用,不麻烦。
”他连忙摆手,“就是一些……私人物品。”我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到了公司,
许蔓已经在我办公室里等着了。她翘着二郎腿,正在刷手机。看到我,她把手机一扔,
冲了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昨晚‘验货’了吗?你那个小技师,中看不中用?
”“我睡得很好。”我言简意赅。“……就这?”许蔓一脸失望,
“我还以为有什么劲爆消息呢!秦筝,你是不是不行啊?”我一个眼刀飞过去。“你今天来,
就是为了说这个?”“当然不是。”许蔓立刻正经起来,“我是来给你送温暖的。顺便,
帮你考察一下你的‘新宠’。”她把一个文件夹扔到我桌上。“打开看看。”我打开,
里面是一沓照片。照片上,是周屿。他正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搬东西。几箱子书,
一个破旧的吉他,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他穿着简单的白恤和牛仔裤,
额头上都是汗,但看起来,比在我面前时要放松很多。“啧啧,还挺清秀。”许蔓凑过来看,
“不过……你看这个。”她指着一张照片。照片里,周屿正在跟一个女孩说话。女孩很年轻,
扎着马尾,看起来像个学生。两个人站得很近,女孩仰着头,笑得很灿烂。周屿低着头,
眼神很温柔。“这是他妹妹?”我问。“不是。”许蔓摇了摇头,“我找人查了。
这女孩叫方茴,是周屿的邻居,也是他的……青梅竹马。”我看着照片,没说话。“据说啊,
这两人感情一直很好。要不是周屿家突然出事,估计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许蔓继续说,
“现在周屿欠了一***债,那女孩家里死活不同意,还给她安排了相亲。”“哦。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就一个哦?”许蔓夸张地叫起来,“秦筝,你什么意思?
你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棒打鸳鸯啊!”“那又怎样?”我把照片扔回文件夹,“我花钱买的,
他就是我的。至于他心里有谁,我不在乎。”“你真不在乎?”许蔓盯着我的眼睛。
“不在乎。”我拿起文件,开始工作。许蔓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行,你狠。
”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个方茴,下个月就要订婚了。
对象是城西张家的二公子,家里搞房地产的。”“你最好,让你那个小技舍,离她远点。
”“不然,张家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5.他的过去,与我无关许蔓的话,
我没放在心上。一个什么青梅竹马而已。周屿现在是我的人,拿我的钱,就得守我的规矩。
至于他那点可笑的过去,与我无关。晚上,我回到天悦府。周屿已经回来了。
他搬回来的那些东西,堆在客厅的角落里,用一块布盖着。他正在厨房做饭。我走过去,
看到他正在切菜。刀工很娴熟。案板上摆着几样新鲜的蔬菜和一块牛肉。
“你不是说你不会做饭吗?”我靠在门框上问。他切菜的手一顿,没回头。
“……只会做几样家常菜。”“今天怎么想起来做了?”“外卖……总吃对胃不好。
”他小声说。我看着他的背影。他今天穿的还是那身白恤,背后的衣服被汗湿了一块。
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吃饭的时候,
我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今天见着老朋友了?”他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过了一会儿,
才轻轻“嗯”了一声。“聊了什么?”“……没什么。”他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就……随便聊了几句。”“是吗?”我放下筷子,看着他。“周屿,看着我。
”他慢慢地抬起头,眼神里有些不安。“我希望你记住,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是我的,
我不希望你跟别的女人,有任何不必要的牵扯。”“尤其是,那种不清不楚的。
”我的话说得很直白,也很难听。他的脸,一寸寸地白了下去。嘴唇紧紧地抿着,
什么也没说。但他眼里的那点光,好像灭了。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晚上,
他给我***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力道总是控制不好。“你如果不想干,可以直说。
”我没什么耐心地说。他吓了一跳,连忙道歉。“对不起,秦总,我……”“专心点。
”“是。”后面的时间,他果然专心了很多。只是,我们之间的气氛,比之前更冷了。
睡觉的时候,他还是躺在床沿,离我远远的。我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强行把他拽过来。
我失眠了。身边明明躺着那个能让我安睡的“抱枕”,我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许蔓给我的那张照片。照片上,周屿和那个叫方茴的女孩,笑得那么开心。
那种笑容,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烦躁。我猛地坐起来,下了床。我走到客厅,
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但心里的那股火,
却怎么也浇不灭。我到底在烦什么?我不是不在乎吗?我只是买了他的服务,他的时间。
他的心在谁身上,关我什么事?一杯酒见底。我又倒了一杯。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周屿走了出来。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秦总?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睡不着。
”我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他走过来,想从我手里拿走杯子。“您别喝了,伤胃。
”我躲开了他的手。“你管我?”我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精上头,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周屿。”我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合同上说,
你可以陪我睡觉。”“那……也包括做点别的事吗?”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都停了。
我能感觉到他喉结的震动,和他身上陡然升高的温度。我笑了。松开他,我转身,
一步步走回卧室。“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要么,过来取悦我。”“要么,
卷铺盖滚蛋。”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的动静。没有动静。一分钟。两分钟。我的心,
一点点沉下去。呵,秦筝,你真是可笑。你以为钱真的能买到一切吗?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6.技术危机,谁能救我周屿走了进来。
他关上门,一步步走到床边。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变了。
不再是之前那种温顺和隐忍。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在床边站定,然后,
慢慢地俯下身。一个冰冷的吻,落在了我的嘴唇上。带着一丝绝望的酒气。……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