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甘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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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易看着如此狼狈万分之时,仍不掩其容色,反增加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动人之美,不禁眉头紧锁,卸下身上的白袍交给一旁的嬷嬷道:“给她披上。”

嬷嬷惊讶地瞥了崔莺莺,虽心有疑问,行动却非常快速地扶她起来,披上了公子的白袍。

崔莺莺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重生了,身上并无半点重伤的痕迹,自己在冷宫暴毙后又是怎么回到十年前的?

自己到底是庄公梦蝶还是真的上天垂怜一缕魂魄回到了从前重选一次人生。

如果再来一次,我定不选皇家,哪怕贵如皇后又怎样,哪怕万千宠爱集一身又怎么样?

重来一次,我只想自在行乐…崔莺莺手指微微拽紧衣袖,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没忍住,出言讥讽。

“阿兄装什么正人君子,方才不是多看了莺莺几眼吗?”

王子易向来恪守礼教,闻言脸色一变,那张无悲无喜的黑眸终于有了波动,他拧眉注视着她。

“今日倒是胆大?”

很奇怪,他明明没有发怒,只是这样静若止水地投来目光。

崔莺莺吓得脸色发白,额头还是不争气地沁出了点虚汗。

若是从前,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样顶撞他,崔莺莺更加攥紧手指,却弯起红唇,轻浮至极。

“莺莺失言了”“不过…食色性也,哪怕阿兄有圣人之誉,也不过是肉体凡胎,被美***惑也是人之常情。”

读懂了她话中的隐晦之意,王之易望着她,抿唇,没说话,墨目晦暗,眉眼极寒。

“还不快给大公子道歉!”

嬷嬷道完,便要上前将崔莺莺按在地上。

谁知女人怒目呵斥:“放肆!

我同我阿兄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她还倒打一耙了!

杨嬷嬷差点气晕过去。

可她去看崔莺莺,却差点被她的眼神吓到跪下去。

只见少女仅披用一件宽大的白袍素衣蔽体的少女难掩尊贵,庭院里她未施薄粉,朱唇如血,看过来的目光森然又冰冷,只让人想心甘情愿地臣服,下跪。

这样的气势,嬷嬷又惊又怒,却也不敢再上前。

谢凌置若罔闻,眸色薄情得不似活人,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为何与顾小侯爷在此?”

崔莺莺想起从前王之易二话不说让人捆了她放进马车,将她捆回了京城,而她只是被他震慑地瑟瑟发抖,连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完整,那是她前世为数不多的奇耻大辱。

崔莺莺气得身体都在抖,她眯起眼。

“我说,阿兄会信我吗?。”

原本娇软的少女音,突然升起了肃杀之气反问道。

满庭的奴仆吓得抽气。

只因崔莺莺顶撞的是琅琊王氏的嫡长孙,那可是真正的凤雏麟子,清雅绝尘,惊才绝艳,连当今陛下的龙子凤孙都难敌其光华。

王子易自幼是神童,清高惯了,于是便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王家这么一个百年簪缨世家,他又是长子嫡孙,未来的族长,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就连他的叔伯们都要敬他一二。

庭内,落针可闻。

只有崔莺莺满不在乎。

王之易抬眼,“说与不说在你,信与不信在我。”

崔莺莺看着男人,仿若碎了一般,可怜的小声道:“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狂徒居然敢在天子脚下强抢贵族之女,若不是恰巧碰到了顾小侯爷…莺莺怕是…”少女声音还是有一丝颤抖,纤细无力的手臂无意识地环抱自己。

当时她陡然被匪人往后捉拿住,闺友们惊慌失措,仓皇逃窜,匪人的目标好像只他一人,很快用婴儿拳头大小般的麻绳三下五除二地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她被迫以一个很屈辱的姿势扔进马车,马夫早己不知所踪。

想到此,崔莺莺不禁气得七窍生烟,又咬牙切齿道:“我虽只是崔家庶女,身边的嬷嬷和马夫竟然丝毫不护主,遇险只顾自己逃。”

“我与顾小侯爷并不相熟,阿兄不该不问缘由粗鲁对待我的救命恩人。

阿兄该和顾小侯爷道歉,你听到没有!”

王之易眉目微敛地站在庭院的一隅,连眉都没有抬,夜里转凉,身边的奴婢很快为他披上了件披风。

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一个余光。

崔莺莺眸色黯了下去。

王之易自幼博览圣贤书,恪守礼教,克己复礼,是文华院一众古板迂腐大儒眼里的香饽饽,都恨不得将他抢过来当自己的得意门生。

崔莺莺为什么艳名京城,从前的各种行止,在他眼里跟秦楼楚馆里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所以那天清晨看到她孤身一人和顾小侯爷一同从在驿站走出来时,下意识地认为她行为不检点。

竟夜不归宿,私会外男。

惊愕不己之下竟默许了嬷嬷喊人绑了她,赶走了顾小侯爷。

王之易年岁己到,此次进京科举之前,必然会尽快议亲,不然被陛下榜下捉婿,仕途必然戛然而止。

虽与他有婚约的是她嫡姐,但崔莺莺美貌无双,必然会被崔家安排陪嫁,一个高贵贤惠的主母,一个地位低下却美貌无双的姬妾,对王崔两家的联姻来说是双保险。

王之易早就知道崔家的打算,多一个貌美姬妾无伤大雅,世家子弟见惯美女,不觉她能对他有什么影响,一切不过是崔家多想了。

他心里真正青睐的女人,应当是像她嫡姐那样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

蕙质兰心,满腹诗书,与他吟诗作赋,弄月吟风。

她想,他定跟前世一般不信自己。

崔莺莺攥紧手指。

不曾想,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侍卫朝王之易作揖,“主子,顾小侯爷一首不肯离去,一首闹着要见崔小姐,说…。”

“说什么?”

王之易挑眉“顾小侯爷说,钟情崔家小姐,愿娶崔家小姐。

崔莺莺眼皮一跳,想不通顾小侯爷发的什么疯,心里沉了下去,看样子,王之易更不会信她了。

“看来,表妹是不甘为妾,想在议婚前为自己争个前程。

王之易眸子寂静,说完后,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不带走一片风地离去。

明明语气平淡,但她却觉得自己被这个清风亮节的男人轻蔑地踩在了地底下。

崔莺莺感觉虽己是初夏,心却像是泡在冷水里。

很快嬷嬷抓着她的手臂,推着她往前走。

“别推我,本……我会自己走!”

“老刁奴,怜香惜玉点!”

崔莺莺骂完转回了头,她望着阴沉的天,沉重地抿了抿唇。

事到如今,只能被“屈辱”地押回崔府了。

前世她同顾小侯爷“私奔”一事闹得很大,于是名声被毁,不仅崔府对她严刑伺候,今后也彻底遭到崔家和王家阖府上下的不喜。

云阳侯府也对她深恶痛绝。

自此半年来各种京城宴席她都遭世家排挤,在遇到宇文傅之前,她的处境都很艰难。

想到回京之后有场起码掉一层皮的风雨等待着她,崔莺莺垂睫挡住眸中暗芒,就这样被嬷嬷押着走出去。

见她突然不喊不闹了,嬷嬷还是一路警惕地盯着她。

京城正值雨期,天空又下起了绵密的细雨。

就在崔莺莺刚要上最后一辆马车时,却见不远处停着辆宝盖马车,那只前世手持过血腥判笔的手在雨里慢慢挑开了帘。

手指修长,圣洁。

王之易望着她。

“你,单独坐我这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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