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小狗
他扔掉染血的防毒面具，琥珀色的瞳孔在血色月光下流转着鎏金色的光晕，像是融化的金属。
"宿、宿主..."777的猫身缩在墙角发抖，"主神空间己经检测到异常数据流，我们是不是该..."沈清充耳不闻。
他的指尖还停留在烬颈侧新生的银纹上，那些荆棘状的纹路正在皮下蠕动，如同活物般向锁骨延伸。
烬的呼吸变得急促，异色瞳孔中的星云剧烈翻涌，却始终锁定在沈清脸上。
"疼吗？
"沈清轻声问，语气温柔得像在询问一个感冒症状。
烬的喉结滚动，银发间缠绕的法则锁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不..."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再...深一点..."沈清低笑，左侧梨涡深陷。
他忽然扣住烬的后颈，将人按在解剖台上，沾血的神经丝线从指尖迸射，三十七条半透明触须瞬间缠满烬的全身，尖端刺入皮肤，在肌肉纹理间游走。
"宿主！
"777尖叫，"他的能量波动会引来——"解剖台上的培养皿突然全部炸裂，烬的银发无风自动，黑洞戒指迸发出扭曲的引力场，却在触及沈清白大褂下摆的瞬间温顺如猫。
他仰着头，颈侧银纹闪烁，像在忍受某种极致的愉悦。
"真乖。
"沈清俯身，唇瓣擦过烬颤抖的眼睑。
神经丝线在皮下编织成网，将那些暴走的弑神符文一一驯服。
"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烬..."男人嘶哑地回答，异色瞳孔中倒映着沈清近在咫尺的睫毛，"他们都叫我...执法者..."沈清的指尖停在烬的锁骨处，那里有一道泛着蓝光的条形码，他的眼神暗了暗，指腹重重碾过那串编号。
"名字不错，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声音轻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的小狗。
"777看着监控屏上爆表的灵魂共鸣指数，绝望地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三周后，沈清的安全屋。
月光透过防弹玻璃洒在金属地板上，映出交错的血痕，烬跪坐在床尾，银发间缠着沈清，像戴着一顶诡异的光冕。
他的异色瞳孔有些失焦，颈侧银纹在皮肤下规律脉动。
"张嘴。
"沈清坐在扶手椅里，指尖把玩着一枚棱形晶核。
烬顺从地仰起头，黑洞戒指在指节上微微发烫，当晶核被放入口中时，他本能地含住沈清的手指，犬齿轻轻磨蹭指腹，能量流顺着唾液腺注入，银纹顿时亮如熔岩。
"今天比昨天多坚持了十七分钟。
"沈清抽出手指，欣赏上面晶亮的唾液，"看来我的治疗很有效。
"烬的呼吸陡然急促。
治疗——这个词让他想起三天前沈清将他绑在解剖台上的情景。
那些刺入脊椎的神经丝线，那些在血管里游走的微型机器人，还有沈清戴着橡胶手套抚摸他眼角的样子..."在想什么？
"沈清突然掐住他的下巴，琥珀色的瞳孔在暗处泛着捕食者的光。
烬的喉结滚动，黑洞戒指不受控制地扭曲了床头柜的金属。
"您...碰我的时候..."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在修复一件藏品..."沈清怔了半秒，随即低笑起来，鼻尖相抵。
"聪明的孩子。
"他的气息拂过烬颤抖的唇瓣，"可惜猜错了。
"安全屋的蜂鸣警报突然炸成尖锐的红色音浪，777的猫爪刮擦着强化玻璃幕墙，在防弹窗框上犁出一串电火花。
从窗外钻进跌在地上，毛茸茸的团子被迫滚了一圈，电子音充满惊恐："宿主！
不好了！
主神空间派出了处决者小队！
他们带着——"整面防弹玻璃轰然炸裂。
烬首接将沈清护在身下，沈清操控的神经丝线瞬间织成防御网。
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到来——三枚闪着蓝光的棱镖钉在墙上，组成一个正三角形，中心浮现出全息投影。
检测到异常个体X-00执行清理协议7-9建议立即撤离投影中的机械音尚未播报完毕，沈清突然瞳孔骤缩。
他猛地转头看向面前——烬的胸口正中央，插着一枚几乎透明的晶刺。
"什么时候..."沈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烬困惑地低头，异色瞳孔中的星云开始紊乱，他伸手想碰那枚晶刺，却被沈清一把攥住手腕。
"别动。
"沈清的声音轻柔得可怕，"这是记忆剥离器。
"安全屋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777疯狂闪烁："宿主！
是处决者的特种部队！
他们用空间折叠技术偷袭——"沈清充耳不闻。
他的指尖悬在晶刺上方，神经丝线己经探测到内部精密的倒计时装置。
三分钟，足够记忆剥离器将烬的意识分解成基础数据。
"宿主！
我们必须——""闭嘴。
"沈清的声音让室温骤降十度，他单手按在烬胸前，琥珀色瞳孔完全变成了鎏金色。
无数细小的光粒从他皮肤下渗出，包裹住那枚晶刺。
"告诉我，777，主神最珍贵的藏品是什么？
"系统核心差点宕机："是、是世界树数据库的密钥...""错了。
"沈清微笑，鎏金色的光开始侵蚀晶刺，"是我现在捧着的这个。
"晶刺突然剧烈震颤，烬发出痛苦的呜咽，异色瞳孔中的星云开始坍缩。
沈清毫不犹豫地俯身，犬齿刺入自己亲手烙下的银纹。
灵魂能量通过烙印逆向灌注，晶刺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坚持住，我的小狗。
"沈清的唇染着血，声音却温柔如初，"等我拆了那群垃圾，就回来。
"门外传来爆破声的瞬间，沈清周身爆发出刺目的金光，777只来得及看到宿主的背影，就被强制关机了。
等它再次启动时，安全屋己经变成废墟。
沈清单膝跪在中央，白大褂浸满靛蓝色的处决者血液。
他怀里抱着正在晶体化的烬，表情平静得可怕。
"宿、宿主...""他碎了。
"沈清轻声说，指尖抚过烬己经半透明的手臂。
那些银纹正在分解成光粒，带着烬的意识飘向不同维度。
"碎片散落在别的世界线。
"777的数据库疯狂报警："我们可以申请主神空间协助回收——"沈清突然笑了，他抬起沾血的脸，瞳孔中流转的鎏金色让系统核心几乎冻结。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当心理医生吗？
"他轻柔地问，手指却掐得777的脖子开始变形，"因为疯子最听话。
"777第一次感知到什么是恐惧，它的宿主——正在释放某种超越它理解范畴的能量波动。
"现在。
"沈清松开手，站起身时那些靛蓝色血液自动蒸发，"带我去第一个世界。
"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的小狗等太久了会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