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洛知野，一个在直播间卖了七年化妆品的美妆博主。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展示新品，
弹幕突然有人说我的香奈儿是假货。我笑着反驳，手指却摸到歪斜的走线。下播后查监控，
发现只有闺蜜桃汽啵啵进过我家。她举着官网发票哭诉，我成了全网唾骂的恶毒女人。
直到我打开她云盘里那个叫"替身"的文件夹——里面整整齐齐躺着另一个女孩的全部人生。
原来这三年，她不仅偷我的包，还偷了别人的人生。第一章：假包惊魂“家人们！
三、二、一——上链接！今天给你们薅秃品牌方的羊毛是……”我，洛知野，
正对着环形补光灯和手机屏幕上滚瓜烂熟的弹幕，笑得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眼角余光瞥见在线人数稳稳突破八十万大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今晚的销售额，
稳了！就在我准备拿出看家本领，再催一波单的时候，
一片“知知好美”、“已拍求发货”的彩虹屁里，猛地蹿出几条扎眼的绿色弹幕，
像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噗，洛知野，你肩上那香奈儿19包是假的吧？
”“高仿都算不上，地摊货水平。”“菱格都对不齐，笑死个人了。
”我嘴角完美的笑容僵了零点一秒，心里“咯噔”一下，但混迹直播间七年，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当即眉毛一挑，对着镜头笑骂：“哎哟喂，
是哪路黑子大哥又跑来给我带节奏了？辛苦您嘞！我这包可是专柜抱出来的亲闺女，
有身份证的！大家眼睛雪亮，别理这些酸鸡……”我嘴上说着不信，
但那手指头就跟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偷偷摸上了肩带的链条。不对劲。这链条沉得，
差点没把我锁骨压出个坑！再偷偷捻一下包身的菱格纹……歪的？我心里开始打鼓，
借着调整麦克风的角度，飞快地低头瞄了一眼包盖上的金色logo。要死！
那几个字母挤在一起，哆哆嗦嗦，活像被门夹过的螃蟹腿！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
这包是我昨天才从衣帽间最显眼的玻璃柜里请出来的“正宫娘娘”，
怎么过了一夜就特么“狸猫换太子”了？“咳咳，那什么……我们接着看下一个宝贝，
这款精华……”我强撑着想把话题拉回来，但明显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发飘。就在这时，
后台的微信消息像催命符一样“嗡嗡”震了起来，我趁镜头切换的空隙飞快瞥了一眼。
品牌方张总：洛知野！直播间怎么回事？大量用户反馈你背假货！立刻澄清！
否则我们马上终止合作！后果你清楚！后面跟着三个血红的感叹号，差点戳瞎我的眼。
完了完了完了！我心里警铃大作，肾上腺素狂飙。脸上还得维持着“姐就是女王”的淡定，
但语速已经不自觉地加快，只想赶紧把这催命直播给结束掉。“好了家人们，
今天的福利就到这里了哦，没拍到的宝贝关注下播后动态，
我们下次……”我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用尽毕生演技挤出一个甜度超标的ending笑容，
光速点下了“结束直播”的按钮。屏幕暗下去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
“出溜”一下从电竞椅上滑下来，直接瘫坐在地毯上，手脚冰凉。“砰！
”直播间门被猛地推开，我的助理兼死党阿豪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焦急。
“知知！洛知野！你没事吧？”他蹲下来扶住我的肩膀，“弹幕说什么你就信啊？
他们还说我是你养的小狼狗呢，你倒是给我发工资啊！”我抬起哆嗦的手指，
指向对面那个灯火通明、摆满了我“战利品”的衣帽间，
声音都在发颤：“包……阿豪……那个香奈儿19……是假的！”“假的？不可能！
”阿豪眼睛瞪得溜圆，“你昨天不是还特意拿出来检查过，说今天要背它镇场子吗？
”“是啊！昨天还是真的！就过了一晚上！”我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借力从地上爬起来，
也顾不上形象了，光着脚就往衣帽间冲，“监控！快看监控！”衣帽间里，
那个本该矜贵无比的黑色小羊皮香奈儿19，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天鹅绒垫子上，
在射灯照耀下，每一个歪斜的菱格、每一处粗糙的走线，都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真包呢？
我那么大一个真包去哪儿了？
阿豪动作麻利地调出了从昨天我检查完包到今天直播前的全部监控录像。
我们俩脑袋凑在屏幕前，眼睛都不敢眨，像两个侦探一样死死盯着快进的画面。
进出过我家的，除了固定时间来打扫的阿姨阿姨在我家干了五年，人品信得过，
就只有……“停！”我猛地喊停。画面定格在昨天下午三点十分。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
背着个巨大无比、仿佛能塞进一只阿拉斯加犬的托特包的女生，正笑嘻嘻地输入密码，
自己开门走了进来。桃汽啵啵。我所谓的“好闺蜜”，认识三年，
人设是澳洲留学归来的富家女，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自称。每次来我家，
都背着那个能装下全世界的大袋子。监控画面里，她像往常一样，熟门熟路地换了拖鞋，
在客厅吃了点水果，然后……径直走进了衣帽间！她在里面待了大概五分钟，出来的时候，
手里依旧拎着那个大托特包，但看起来……好像更鼓了一点？“艹！”我没忍住，
爆了句粗口。铁证如山！昨天下午，只有她一个人进过我的衣帽间！我深吸一口气，
感觉血液都往头顶涌，直接抄起手机，找到那个备注为“啵啵小可爱”的联系人，
拨通了语音通话。嘟——几乎是秒接。“喂~~~知知宝贝！
”电话那头传来桃汽啵啵那把甜得能齁死蚂蚁的嗓音，背景音还放着轻快的韩文歌，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啦？是不是想我啦？”我捏着手机，指关节都泛了白，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开门见山的质问还是冲口而出：“啵啵，
你昨天下午来我家，动我包了？”“啊？包？什么包呀？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无辜，“我昨天是去你家玩了会儿，但没碰你的包呀。
你知道的，我对这些包包什么的都不太感兴趣的，
我爸爸说女孩子不能太物质~”我特么……我差点把手机捏碎！她爸？
她那个传说中在澳洲开矿的爸？我现在严重怀疑她爸是不是在白云皮具城挖矿的！
“我衣帽间里那个香奈儿19，被人调包了，成了假的。”我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
“天啊！假的？！”桃汽啵啵在电话那头惊呼出声，语气里的震惊和担忧表演得淋漓尽致，
“怎么会这样？知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太可怕了吧！要不要报警啊？我真的没看到呀，
我昨天就在你衣帽间门口看了一眼，都没进去……”她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地表演着，
我的心里却一片冰凉。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她进去了，她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否认？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调包了，这是把我洛知野当傻子耍啊！七年直播，什么明枪暗箭我没见过？
但被自己当成闺蜜的人从背后捅这么一刀，还是第一次！
我看着屏幕上她那张纯真无邪的头像，一股邪火混着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行，
桃汽啵啵，你跟姐玩阴的是吧？姐陪你玩到底！不把你这条假货产业链连根拔起，
我洛知野三个字倒过来写！第二章：真空鬼影“阿豪！把最近半年……不，一年！
把所有啵啵来家里住过那几天的监控，全给我拷出来！”我眼睛通红，一屁股坐在电竞椅上，
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衣帽间那个假包像根刺扎在我眼里，
桃汽啵啵那声“没碰你的包呀”还在我脑子里3D立体环绕。“知知，你冷静点。
”阿豪给我倒了杯冰水，“光凭昨天下午那一段，她完全可以狡辩说只是进去看了看，
没动手。”“冷静？我特么直播间当着八十万人的面被锤穿地心，品牌方要跟我解约，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灌了一大口冰水，压住喉咙里的火气，“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干！
这手法太熟练了！找！就是把监控看穿，也得给我找出铁证！”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我和阿豪像两尊石像，死死钉在电脑屏幕前。快进，暂停，放大……循环播放。
从阳光明媚到夜深人静，眼睛干得发涩，脖子僵得像落枕。“不行啊知知，
”阿豪揉着太阳穴，“大部分时间她都挺正常，就是吃吃喝喝，自拍，偶尔去衣帽间逛逛，
但手上基本都是空的，或者只拿个手机。”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难道真让她溜了？“等等！
”我猛地坐直身体，“她每次来过夜，
第二天我总觉得有些放角落的包位置有点微妙的变化……当时没在意！
专盯她借宿那几天的凌晨时段！”范围瞬间缩小。我们锁定了最近三个月她留宿的五个日期，
专挑凌晨零点到四点这个“鬼鬼祟祟”的时间段。快进，快进……屏幕上的时间码无声跳动。
凌晨一点……一点半……两点……“停！”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猛地戳在屏幕上。
凌晨两点十七分。监控画面里，次卧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桃汽啵啵穿着睡衣，头发披散，
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像个幽魂一样溜了出来。她手里没拿水杯，也没抱枕头。
她拎着一个……扁平的，带着气阀的，真空压缩袋！
就是那种用来收纳羽绒服、厚被子的压缩袋！“卧槽！”阿豪也爆了粗口，
“她凌晨两点不睡觉，拎个压缩袋出来干嘛？给空气打包吗？”我们屏住呼吸，
看着她踮着脚尖，熟门熟路地再次摸进衣帽间。几分钟后，她出来了，
手里的压缩袋明显鼓胀了一些，她小心翼翼地捂着袋口，快速溜回了次卧。“放大！
给我放到最大！看她袋口！”我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阿豪操作鼠标，画面一帧帧放大，
虽然像素有点渣，但在压缩袋没完全封死的口子那里，
一抹熟悉的黑色菱格纹和一小段金属链条清晰可见！“香奈儿！是香奈儿的尾巴！
”我一把抓住阿豪的胳膊，指甲差点嵌进他肉里，“她就是用这玩意儿把真包压缩了带出去！
再把假包用同样的方法带进来调换！神不知鬼不觉！”我激动得猛地一拍桌子——“哐当！
”——可怜的无线鼠标直接被摔成了两半，电池滚出去老远。“机会来了！阿豪！铁证如山！
我看她这次怎么狡辩！”我胸口剧烈起伏，感觉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光有这个还不够，
”阿豪相对冷静，“我们得知道她的假包来源，形成证据链。她肯定有固定的拿货渠道。
”“渠道？”我眼珠一转，“快递！查她快递！”天刚蒙蒙亮，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直接杀到了小区附近那家常去的快递驿站。站长是我大学同学，
以前没少蹭我给他的内部优惠券。“王哥！救命！”我一进门就双手合十，
摆出最可怜的表情。王哥正在分拣包裹，头也没抬：“哟，大网红，今天又要寄多少样品啊？
”“不是寄件，是查件！”我凑过去，压低声音，“帮我查个人，桃汽啵啵，
就住我们小区E栋2801的，最近一年的收货记录，能不能搞到？”王哥终于抬起头，
一脸为难：“知知，这……这属于客户隐私，有规定的……”我立刻掏出手机，
啪啪点开几张聊天记录截图，
上面是品牌方措辞严厉的警告和几个大粉脱粉回踩的言论：“王哥，我被人坑惨了！
直播翻车，品牌方要告我！再不找到证据我就得去天桥底下贴膜了！你就帮帮我，
看看她是不是经常收一些……来自特定地方的包裹？
”王哥看着我通红的眼圈一半是熬夜一半是气的，又看了看那些截图，犹豫了半天，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在电脑上操作起来。“桃汽啵啵……E栋2801……嚯！
收货频率够高的啊！”王哥看着屏幕，啧啧称奇，“近一年，差不多……有两百单！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发货地呢？是不是大部分都来自……广州白云？”王哥滑动鼠标，
点了点头：“没错，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广州白云区发出的。”他点开几个详细物流信息，
念道，“备注……呃……‘超高仿牛货’，‘顶级原单’，‘1：1品质’……”实锤了！
白云皮具城，全国知名的“高仿圣地”！“收货人名字！”我追问，“是不是她本人？
”王哥看着屏幕，表情变得有点古怪：“不是……收货人名字叫……余秀兰。”余秀兰？谁？
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完全没听桃汽啵啵提过这个人。“能查到更多这个余秀兰的信息吗？
”我不死心。王哥摇摇头：“系统里只有名字和电话。不过……”他顿了顿，
“这名字我有点印象，之前好像有她一个包裹滞留了很久，后来联系收件人，
对方说……老人已经去世三年了，包裹退回。”轰隆！我感觉一道雷直接劈在我天灵盖上。
死人收货？活人调包？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又想笑又想哭，
表情扭曲得估计能吓哭小朋友。“王哥……谢了……”我声音干涩地道谢，
魂不守舍地往外走。阿豪等在门口，看我出来立刻迎上来：“怎么样？”我把情况跟他说了，
阿豪也倒吸一口凉气：“用去世外婆的名字收假包？这操作……也太阴间了吧！
”我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在百度搜索框里输入了“余秀兰 去世”几个字，
又加上了桃汽啵啵老家的城市。一条三年前的本地殡葬服务信息跳了出来，
逝者姓名：余秀兰。旁边还附着一张小小的、模糊的遗照。我盯着那张照片，
又想起桃汽啵啵那张总是笑得天真无邪的脸，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阿豪，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剧本，拍成电视剧都没人敢信吧？
”死人成了她倒卖假货的白手套。我这“闺蜜”，不仅偷包，还特么盗用她死去外婆的身份！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坏了，这是又坏又毒又恶心！“证据链差不多齐了。”阿豪看着我，
“报警吗？”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报警？太便宜她了！
我要让她亲自体验一下，什么叫社死，什么叫身败名裂！“不，”我摇摇头，眼神冷了下来，
“先别打草惊蛇。她不是喜欢演吗？我给她搭个最好的舞台，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她那层画皮亲手撕下来！”机会已经握在手里，下一步，就是请君入瓮，
然后——关门打狗！第三章：和解酒的绿光“家人们，最近有点私事要处理，停播几天，
爱你们哦~”我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标准假笑，干脆利落地关了直播。转过身，
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抄起手机就给桃汽啵啵发微信。文字得精心设计，
既要显得我走投无路，又要给她一种我蠢到只想挽回“友情”的错觉。
啵啵…(ㄒoㄒ)…在吗？我快崩溃了。对方秒回，看来一直守着手机吃我的瓜呢。
知知宝贝！怎么了？我看到你停播了，没事吧？[抱抱]品牌方要跟我解约，
粉丝掉了几十万…我查了监控，那天下午除了打扫阿姨，只有你进过衣帽间…啵啵，
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没动我的包吗？是不是你不小心拿错了？我盯着屏幕，心里冷笑。
装，接着装。知知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呀！她发来一条语音，带着哭腔，
委屈得能拧出水来，我们三年闺蜜，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动你的包！
是不是阿姨她…哎呀，我也不好乱说别人。我翻了个白眼，
手指飞快敲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警察说证据不足。啵啵，
我现在就你一个能说话的朋友了，晚上来我家喝一杯吧，就当…和解酒。我心里堵得慌。
好！知知你别难过，我马上来陪你！等着我！搞定！鱼儿上钩了。我放下手机，
冲进衣帽间，目光扫过一排排战利品，最后落在一套昨天刚送到，
还没拆封的芬迪最新款套装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阿豪，
把我那罐特制的‘隐形荧光粉’拿来！”“知知，你真要这么干？这玩意儿沾上可不好洗。
”阿豪拿着个小喷罐，有点犹豫。“不好洗就对了！”我一把夺过喷罐，
对着那套浅色的芬迪套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喷了个均匀，
尤其是在袖口、前襟这些容易蹭到的地方，重点照顾。“她不是喜欢‘拿错’吗？
今晚就让她‘拿’个明明白白！”喷完，关灯。“卧槽！”阿豪低呼一声。黑暗中，
那套芬迪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活像绿灯侠的战衣，醒目得吓人。“完美！”我打开灯，
小心地把套装挂回显眼的位置，“等她来了，我就说这是品牌方送的新款，让她试试，
夸她穿着肯定好看。”晚上七点，门铃响了。我深吸一口气，
调整出一副憔悴又强颜欢笑的表情，打开了门。桃汽啵啵果然穿着一身白裙子，
像朵纯洁无瑕的茉莉花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盒看起来就很贵的水果。“知知！
”她一进门就给我一个大拥抱，语气心疼得不行，“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别担心，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引她到客厅坐下，拿出早就醒好的红酒。“来，喝点。”我倒了两杯，
自己先灌下去半杯，演技全开，“啵啵，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得罪什么人了？
为什么要这么搞我？”“肯定是有人眼红你！”桃汽啵啵接过酒杯，义愤填膺，
“知知你人这么好，又努力，黑子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你放心，我永远站你这边！
”我们虚情假意地碰杯，互相飙着演技。几杯酒下肚，我看时机差不多了，
便拉着她的手站起来。“不说这些烦心事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品牌方刚送我的新款芬迪，
超级适合你这种清纯挂的！你去试试，要是喜欢，我送你！
”我表现得像个急于分享宝贝的傻白甜。“啊？这不好吧…”她嘴上推辞，眼睛却已经亮了。
“有什么不好的！咱俩谁跟谁！”我半推半拉地把她弄进衣帽间，
特意指着我喷满荧光粉那套，“就这套！你快试试！”桃汽啵啵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
她拿起那套衣服，在身上比划着，嘴里说着“太漂亮了”，
手指却极其自然地在那面料上摩挲着，尤其是袖口和衣摆的位置，反复流连。黑暗中，
她的袖口和前襟，肯定已经绿得发光了！“怎么样？好看吗？”她从简易试衣帘后走出来，
穿着那套在正常光线下确实很漂亮的套装，转了个圈。“太好看了！
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我拍手称赞，心里冷笑：是啊，绿得多配你啊！
我们又回到客厅喝了一会儿酒，我看她袖口蹭得差不多了，便假装不胜酒力，靠在沙发上。
“啵啵，我还是想不通…我的包…”“知知，你怎么又绕回来了！”她蹙着眉，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说了不是我！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我们三年的感情，
还比不过一个包吗？”看着她声情并茂的表演，我决定不跟她废话了。我猛地站起身，
走到门口，“啪”一声按下了总开关。整个客厅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啊！
知知你怎么关灯了？”桃汽啵啵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我没说话，
直接掏出准备好的强光紫外线手电筒，“唰”地照向她！“啊——！”一声短促的尖叫。
在紫外线的照射下，她白色袖口、前襟，甚至裙摆上，
都清晰地显现出大片大片的、刺眼的绿色荧光！整个人像刚从夜店荧光派对里捞出来！
“这…这是什么？！”她慌乱地看着自己发光的衣服，声音都变了调。我打开客厅主灯，
刺眼的灯光下，她的脸瞬间惨白。我举起手机，对着她身上那无处遁形的绿光，
“咔嚓”“咔嚓”连拍好几张特写，然后直接把屏幕怼到她眼前。“解释一下？
桃汽啵啵小姐？”我抱着胳膊，冷笑着看着她，“我这衣帽间，就这套衣服上有荧光粉。
你没碰过我的包，也没碰过我这套新衣服，那你告诉我，你身上这跟绿灯侠一样的绿光，
是哪儿来的？自带发光体质吗？”桃汽啵啵看着手机照片里绿得发亮的自己，
又低头看看现实中的“绿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刚才那副委屈又正义的表情彻底碎裂，
只剩下全然的惊慌和难以置信。“我…我…”她“我”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扑通！”她直接跪在了我面前的地毯上，眼泪说来就来，瞬间淌了满脸。“知知！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她抱着我的腿，哭得浑身发抖，“是我调换了你的包！
我赔你！我赔你十个！不，二十个！求求你别把照片发出去！别毁了我！
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就完了！”看着她这前后反差巨大的表演，我心里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慢慢掰开她抓着我裤脚的手。“现在知道错了？
”我晃了晃手机，“晚了。”我点开云端备份的图标，在她面前晃了晃。“从你进门到现在，
所有的对话，还有你身上这漂亮的绿光，已经自动上传到我的私密云端了。”我勾起嘴角，
“备份完毕。谢谢你的精彩表演，桃汽啵啵。”她猛地抬起头，
脸上精致的妆容被眼泪糊得一塌糊涂，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一丝……怨恨？“洛知野！
你算计我！”“彼此彼此。”我收起手机，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游戏才刚刚开始。滚吧。”桃汽啵啵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狼狈地冲出了我家门。看着她消失在电梯口的背影，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第一步，成功了。证据到手，看她还能怎么狡辩！我拿起手机，
准备给阿豪打电话商量下一步报警的事。然而，我万万没想到，这一局，我以为我赢了，
却不知对方早就埋下了更阴损的后手。真正的阻碍和反转，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四章：铁证如山与立案危机桃汽啵啵那副狼狈滚蛋的模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爽得我差点当场吹个口哨。我掂量着手机，
感觉里面存着的绿光照片和云端备份比金条还沉甸甸。“阿豪！搞定！那贱人全招了！
证据确凿！”我一个电话拨过去，声音都带着扬眉吐气的颤音。
电话那头阿豪明显松了口气：“太好了！我马上联系相熟的张警官，
我们把监控、快递记录还有这个新证据一起提交，这回看她往哪儿跑！”第二天一大早，
我和阿豪顶着俩黑眼圈，但精神抖擞地杀到了派出所。接待我们的正是张警官，
之前帮我处理过几次黑粉骚扰，算是熟人。“张警官，这次您可得给我们做主！
”我拿出准备好的U盘和打印出来的快递记录，
压缩袋偷梁换柱、怎么用她去世外婆的名字收假货、昨晚又怎么在荧光粉下原形毕露的事儿，
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张警官听着，眉头慢慢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点开监控视频，
仔细看了桃汽啵啵拎着压缩袋溜进衣帽间的画面，又放大看了袋口露出的那点菱格纹。
“这个……确实很可疑。”他摸着下巴说。我心里一喜，有门儿！紧接着，
我献宝似的把手机里桃汽啵啵“绿灯侠”造型的特写照片调出来，
递到他面前：“张警官您看！这是昨晚她亲口承认调包时我拍下来的！铁证如山！
”张警官接过手机，看了看照片，又抬头看了看我，眼神有点复杂。“洛小姐，
这个……作为辅助证据可以，但严格来说，这属于偷拍，
而且是在她情绪可能不稳定的情况下取得的，证明力会打折扣。”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没事，我还有大招！“那这个呢！”我把打印出来的厚厚一叠快递记录拍在桌上，
“近两百单！全是从广州白云皮具城发来的高仿包，备注写得清清楚楚‘超高仿’！
收货人是她去世三年的外婆，余秀兰！这总做不了假吧？用死人身份收货，
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张警官拿起那叠纸，一页一页翻看得非常仔细，眉头却越皱越紧。
我的心也跟着他的眉头一点点往下沉。终于，他放下那叠纸，叹了口气，看向我：“洛小姐，
这些快递记录，发货地、备注内容，确实都很可疑，指向性很强。但是……”又是但是！
我特么最恨但是！“但是什么？”我急声问。“但是，这些包裹的收件人姓名，是余秀兰。
”张警官指着记录上的名字，语气带着无奈，“而你们提供的，
以及我们初步查询到的信息显示，余秀兰女士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对啊！
所以她桃汽啵啵才用这个名字来收假货啊！这不正好证明她在搞鬼吗？
”我简直不能理解这逻辑。张警官摇了摇头：“问题就在这里。法律上讲，
这些快递是寄给‘余秀兰’的，而不是寄给‘桃汽啵啵’本人的。即使里面确实是假货，
也很难直接证明是桃汽啵啵本人订购并授意使用这个收件人信息的。
她完全可以辩称自己不知情，是有人冒用她已故外婆的名义和地址收货。”我懵了，
感觉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透心凉。“怎么可能不知情！两百多个包裹！都寄到她家！
她自己去取的！”阿豪也急了，在旁边插话。“她可以说是家人代取，
或者说是外婆生前朋友寄送的纪念品，她只是代为保管，甚至没拆开看过。
”张警官摊了摊手，“除非我们有她本人直接下单购买假货的记录，
比如用她本人账户和名字的网购记录、聊天记录或者转账凭证，
否则单凭这些收货人是死者的快递单，立案……非常困难。”非常困难。四个字像四根钉子，
把我钉在原地。我感觉血液都往头顶涌，耳朵里嗡嗡作响：“那……那我的包呢？
她亲口承认调换了我的包！价值四万多！这难道不算盗窃？”“她是在你设局的情况下，
情绪激动时承认的。如果上了法庭，
她的律师很可能会主张那是在受到惊吓、胁迫下的非自愿供述，证据可能被排除。
”张警官语气沉重，“而且，调包行为发生在你家内部，属于熟人之间的经济纠纷，
如果金额认定再有争议……警方很难直接以刑事案件立案侦查。”我站在那里，浑身发冷，
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我以为我手握王炸，结果在规则面前，我手里的牌成了一堆废纸！监控？
她可以说只是好奇看看。荧光粉照片？偷拍，胁迫，证明力弱。快递单？收货人是死人，
跟她桃汽啵啵没关系！我们辛辛苦苦找到的所有“铁证”，都被她提前钻好了法律空子，
或者准备好了狡辩的借口！“那……那就这么算了？我活该被她坑？我直播间翻车，
品牌解约，粉丝狂掉，就这么算了？”我声音发抖，不甘和愤怒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张警官面露同情：“洛小姐，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办案要讲证据链。目前这些，
确实不够立案标准。我的建议是，你们可以尝试走民事途径，起诉她要求赔偿损失。
或者……再找找更直接的，能把她和假货购买行为直接联系起来的证据。”民事起诉？
那得多长时间？等她赔我钱，我早就凉透了！更直接的证据？她都用她死鬼外婆的名字了，
还能怎么直接？我和阿豪失魂落魄地走出派出所，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妈的，这贱人太精了！早就把退路想好了！
”阿豪气得一拳捶在墙上。我咬着嘴唇，脑子里一片混乱。难道真就拿她没办法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像催命一样疯狂震动起来。不是电话，是各种APP的推送提示音，
密集得吓人。
微博热搜：#桃汽啵啵 割腕#抖音热榜：#百万网红洛知野逼闺蜜自杀#微信群里炸锅，
无数人@我，发来链接。我手指颤抖地点开最上面一个直播回放链接。画面里，
桃汽啵啵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估计是扑了半斤粉，
左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渗着点点“血迹”的绷带，对着镜头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直播间标题触目惊心：被百万网红洛知野逼到抑郁割腕，求大家放过我……
弹幕像疯了一样滚动：“知人知面不知心！洛知野去死！”“为个包把闺蜜逼到自杀！毒妇！
”“啵啵不哭！我们挺你！报警抓洛知野！”“已举报洛知野直播间！抵制毒瘤网红！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拿住手机。紧接着，微信工作群炸了。张总：洛知野！
立刻解释清楚！所有合作暂停！李总监：抱歉知知，下周的推广我们先撤了。
王老板：尾款我们先不结算了，等风波过去再说。私信更是没法看，
除了少数粉丝的关心，更多的是不堪入目的辱骂，甚至有人给我发了血淋淋的刀片照片！
“哐当！”我腿一软，后背重重撞在派出所门口的墙上，手机滑落在地。
阿豪慌忙扶住我：“知知！知知你没事吧？”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觉得彻骨的寒冷和窒息感扑面而来。我以为我抓住了机会，掌握了证据。
我以为我能把她锤死，挽回一切。结果呢？法律暂时奈何不了她。
她反手一招苦肉计加舆论战，直接把我锤进了地狱！
掉粉、解约、网暴……她这是要彻底毁了我！阻碍？这特么已经不是阻碍了，这是泰山压顶！
是要把我直接拍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看着地上屏幕还在不断闪烁的手机，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第五章：死亡威胁与绝地反击“知知！撑住！”阿豪把我从地上捞起来，
捡起还在疯狂震动的手机，半扶半抱地把我塞进车里。我瘫在副驾驶，
脑子里全是桃汽啵啵手腕上那圈刺眼的“绷带”和漫天飞舞的“毒妇”骂名。
手机还在不停响，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我神经上。“关掉……阿豪，
把手机关掉……”我声音发颤，把脸埋进手掌。阿豪叹了口气，
把我手机调成了静音：“我们先回家，避避风头。”回家？
那个曾经让我觉得最安全、最放松的直播间，现在感觉像个即将爆炸的压力锅。
车子刚停稳在地库，我几乎是逃难似的冲进电梯，缩在角落，生怕被人认出来。
“叮——”电梯门开，我低头快步走向家门。“洛知野！你这个杀人犯！
”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在空旷的楼道响起。我吓得一哆嗦，
抬头看见一个陌生女孩举着手机对着我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就是你逼啵啵割腕的！
你怎么还不去死！”阿豪立刻上前挡住我：“这位女士，请你离开，否则我们报警了！
”“报啊！让警察来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那女孩不依不饶，手机几乎要怼到我脸上。
我心脏狂跳，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钥匙。阿豪帮我挡住那人，我慌乱地打开门，冲进去，
立刻反锁，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门外还能听到那女孩的叫骂和阿豪劝离的声音。完了，
连住址都被人肉了。我滑坐在地上，
环顾着这个堆满奢侈品、曾经代表着我所有荣耀和努力的房子，此刻却感觉像个华丽的囚笼。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顽强地亮着，即使静音，
那些恶毒的私信和推送标题也足够刺眼：雌竞婊去死！建议众筹给洛知野买棺材
已向平台实名举报你教唆自杀！我闭上眼，感觉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就在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