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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带回小师妹时,她浑身是血攥着我衣袖说师姐我怕。从此全宗上下都宠她,

连我的本命法宝都让给她防身。直到我重伤濒死那夜,

听见她用我法宝抵着我灵脉轻笑:师姐猜猜,下一个该死的是谁?---玄天宗山门,

今日静得有些反常。连平日里最闹腾的几只仙鹤,都缩着脖子落在远处的水池边,

不叫也不动。我收到师尊紧急传讯赶来时,正看到那团刺目的红。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呛得人喉咙发紧。地上躺着七八个人,看穿着是山下镇子的百姓,身体扭曲,早已没了声息。

血浸透了青石缝。师尊站在那摊血泊中间,雪白的长袍下摆沾了暗红。他怀里抱着一个人。

一个几乎被血糊住的小姑娘。年纪很小,大概十三四岁,瘦得厉害。一身粗布衣服破破烂烂,

被血浸透,颜色都辨不清。她蜷在师尊怀里,小小的身体不住地发抖,

露出的手腕细得像是一折就断。“青梧。”师尊唤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清理一下。这孩子……以后就是你们的小师妹了。”我压下心头的惊疑,上前几步,

应了声:“是。”几名内门弟子立刻沉默地开始处理地上的尸首。动作熟练,

显然不是第一次。我走到师尊身旁,想看看这孩子的伤势。就在这时,

那只一直紧紧抓着师尊衣襟的小手,忽然松开了,然后精准地攥住了我的衣袖。力道极大,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带着湿漉漉的血腥气。我低头。对上一双眼睛。很大,眼瞳极黑,

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此刻那潭水里盛满了惊惶无助,还有未散的血色倒影。她嘴唇翕动,

声音细弱,带着剧烈的颤音:“师姐……我怕。”那声音钻进耳朵,带着小钩子一样,

刮得人心头发涩。我顿了顿,放柔声音,用没被沾血的左手,极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别怕,到家了。”这话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谁说。---小师妹名叫阿阮。

师尊只说她全家被邪修所害,只剩她一个。具体细节,无人知晓,也无人敢问。阿阮很安静,

安静得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她伤好后,被安置在离我住处不远的侧院。我奉师尊之命,

多照看她。她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只是抱着膝盖,坐在窗边发呆,看着外面的云卷云舒。

或者跟在我身后,隔着三五步的距离,像一条沉默的小尾巴。我练剑,她就在旁边看,

眼睛跟着剑尖移动。我打坐,她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的蒲团上,闭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修炼。她依旧瘦弱,宗门统一的月白弟子服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

脸色总是苍白,唇色也淡。宗门上下,从师尊到下面的杂役弟子,没有不怜惜她的。

大师兄会把自己猎到的、最柔软的火狐皮毛送给她做围脖。

二师姐会将自己珍藏的、据说能安神养魂的凝碧珠串戴在她手腕上。掌管膳堂的胖师叔,

每次见到她,都会偷偷塞给她一碟灵气充沛的精致点心。

就连我那脾气古怪、常年泡在炼丹房的师尊,也会破例在她请安时,多问一句“可还习惯”,

甚至亲自出手,为她梳理过几次因为受惊而有些滞涩的经脉。她总是微微低着头,

小声说着“谢谢师兄”、“谢谢师姐”、“谢谢师叔”、“谢谢师尊”。声音软糯,

带着点怯。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需要被小心呵护的、易碎的瓷娃娃。包括我。

---直到那次宗门小比。抽签抽到我和器峰的一名弟子对战。对方使一柄沉重的开山斧,

势大力沉。我的青竹剑走的是轻灵路子,硬碰硬吃亏。几次交锋,剑斧相撞,

虎口被震得发麻。一次格挡后,我脚步踉跄,向后跌退。那弟子得势不饶人,斧刃带着厉风,

直劈而下。眼看避无可避。台下传来几声惊呼。就在那时,

一道纤细的身影猛地从观战台边缘冲了出来,速度极快。是阿阮。她什么也没说,

甚至没有看那柄即将落下的斧头,只是张开双臂,不管不顾地挡在了我身前。

那么瘦小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像一张拉满的弓。执事长老及时出手,一道气劲弹开了斧头。

那器峰弟子收势不住,往前冲了几步,愕然看着挡在我面前的阿阮。全场寂静。

阿阮回过头看我,小脸煞白,嘴唇还在抖,眼里却有种孤注一掷的坚决。

“不准……不准伤我师姐!”声音因为用力而尖利,带着破音。

她盯着那个高她两个头、壮实几圈的器峰弟子,像一头被激怒的、守护领地的小兽。

那弟子被她看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我愣在原地,看着挡在身前的、微微颤抖的瘦弱背影,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胀麻。从那以后,我对她,更多了几分不同。

说是师姐,有时却操着师尊和老妈子的心。她会在我练剑到深夜时,抱着还温着的食盒,

安静地等在练功场边。她会在我外出任务归来时,第一个跑到山门处,踮着脚张望。

她依旧话不多,但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望向我时,依赖和信任几乎要溢出来。我觉得,

我们之间,是真的有了姐妹般的牵绊。---后来,秘境历练。那处上古秘境限制修为,

只允许筑基期弟子进入。我和阿阮都在名单上。秘境深处,

我们为了摘取一株罕见的“月影幽兰”,惊动了一群铁翼妖蝠。

那妖蝠单体实力不过炼气巅峰,但数量成千上万,汇聚成乌云般的黑潮,悍不畏死。

我护着阿阮边战边退,青竹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闪烁间,无数妖蝠尸体如雨落下。

腥臭的血液溅了满身。“师姐!左边!”阿阮在我身后急促提醒,声音发紧。

我反手一剑削去,将几只试图偷袭的妖蝠斩断。蝠群太多,杀之不尽。我的灵力在飞速消耗。

这样下去,我们俩都得被耗死在这里。“阿阮,跟紧我!”我低喝一声,

体内灵力疯狂涌入青竹剑,准备强行施展一招范围攻击的剑诀,撕开一个缺口。就在这时,

蝠群后方,一股更阴冷、更强大的气息骤然升起。是蝠王!那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锁定了我们。它双翼一振,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直扑阿阮而去!利爪闪烁着金属寒光。

“小心!”我想也没想,猛地将阿阮往旁边一推,自己却完全暴露在蝠王的攻击路径上。

仓促间,我只来得及将青竹剑横在身前。“铛!”金石交击的巨响。

一股无法抗衡的巨力从剑身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青竹剑发出一声哀鸣,

脱手飞出。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巨石砸中。我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石壁上,

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视线开始模糊,只看到那蝠王舍弃了被推开的阿阮,

再次向我俯冲而来。腥风扑面。完了。我心头一沉,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师姐——!

”是阿阮凄厉的哭喊声。紧接着,一道炽热无比的金光亮起,驱散了周围的阴冷黑暗。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煌煌正气。金光过处,

扑向我的蝠王发出一声尖锐痛苦的嘶鸣,像是被烈火灼伤,猛地后退。

周围的普通铁翼妖蝠更是如同积雪遇阳,纷纷尖叫着化为飞灰。金光源头,是阿阮。

她站在原地,双手捧着一物。那是我随身携带的,也是我最大的依仗——本命法宝,玄阳鉴。

玄阳鉴至阳至刚,专克阴邪妖魅。但它催动极耗灵力,以我筑基后期的修为,

也仅能发挥其三成威力,且一击之后便会灵力枯竭。此刻,玄阳鉴在阿阮手中,

却绽放出了我从未激发出的璀璨光芒。那光芒温和而坚定,将她苍白的小脸映照得如同神女。

她……她怎么催动的?我脑中一片混沌,来不及细想。伤势和灵力耗尽的双重打击下,

黑暗彻底吞噬了我的意识。---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宗门的药堂。浑身像是散了架,

每一处经脉都在抽痛。师尊、大师兄、二师姐他们都围在床边,面露关切。“醒了醒了!

”二师姐惊喜道。师尊探了探我的脉息,眉头微松:“内腑震荡,经脉有些损伤,

好在根基无碍。青梧,此次多亏了阿阮。”大师兄在一旁补充,

语气带着后怕和感激:“是啊,小师妹。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你昏迷不醒,

小师妹就守在你身边,抱着那面镜子,手都在抖,却一步都不肯离开。

说是你用玄阳鉴重创了蝠王,她才找到机会带着你逃出来的。”我微微一怔。

玄阳鉴……重创蝠王?我明明记得,我当时根本没来得及,也没能力催动玄阳鉴……是阿阮?

可她是水木双灵根,性子也偏阴柔,如何能催动这至阳法宝?还发挥出那般威力?

我看向站在人群后面,依旧苍白着脸,低着头的阿阮。她感受到我的目光,抬起头,

对我露出一个虚弱又带着庆幸的笑容。“师姐,你醒了就好。”她小声说,眼圈微微泛红,

“我当时……我当时吓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拿着师姐的镜子,

它就自己亮起来了……”自己亮起来了?本命法宝,若非主人催动,或是得到主人认可,

旁人如何能引动?或许……是危急关头,潜力爆发?又或者,是我与她亲近,

玄阳鉴自动护主?看着阿阮那纯然无辜、带着劫后余生庆幸的眼睛,

我将心头的疑虑压了下去。无论如何,是她救了我。师尊沉吟片刻,开口道:“青梧,

你此次伤及经脉,短期内不宜与人动手,更不能再强行催动玄阳鉴这类耗神极大的法宝。

阿阮此次立下大功,又与玄阳鉴有缘……这法宝,暂且交由她保管吧,也算物尽其用,

护她周全。”我猛地抬头,看向师尊。本命法宝交由他人保管?

这……大师兄和二师姐也愣了一下,但看看虚弱的我,又看看救了我、同样脸色苍白的阿阮,

都没说话。阿阮慌忙摆手:“不行的,师尊!这是师姐的本命法宝,我……”“无妨。

”师尊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只是暂时由你保管使用。待你师姐伤愈,再作计较。青梧,

你觉得呢?”我看着阿阮那惶恐不安、又带着一丝隐秘期待的眼神,

想到她不顾自身安危冲出来挡在我面前,想到她在秘境中凄厉的哭喊……心头一软。罢了,

若是没有她,我命都没了。一件法宝,暂时交由她保管,又能如何?“但凭师尊吩咐。

”我垂下眼。阿阮走上前,从我枕边拿起那面古朴的铜镜。她的手触碰到镜身时,

指尖微微颤抖。“师姐,我一定会保护好它的。”她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我点了点头,

没再说什么。---养伤的日子枯燥而漫长。没了玄阳鉴,总感觉心里空了一块,

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倚仗。阿阮来看我的次数渐渐少了。大师兄说,她修炼很刻苦,

进步神速。二师姐说,她性子似乎开朗了些,偶尔也会和别的弟子说笑了。我偶尔能看见她。

她不再穿着那身空荡荡的弟子服,换上了合身的、料子更好的衣裙。

发间也多了一两支精致的珠花。脸色红润了许多,身量似乎也抽高了一点。走在路上,

脊背挺得笔直。她依旧会叫我师姐,声音依旧轻柔。但不知为何,那眼神里的依赖和怯懦,

好像淡去了不少。偶尔与我对视,那黑沉的眼底,会飞快地掠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是错觉吗?我压下心头那点异样,告诉自己,师妹长大了,性子开朗些是好事。直到那天。

我伤势未愈,夜里睡得并不沉。子时刚过,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衣袂摩擦声,

还有几乎低不可闻的交谈声。这么晚了,是谁?我心中起疑,强撑着起身,

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透过缝隙往外看。月色不算明亮,但足以看清院落一角的情形。

两个人影。一个是阿阮。另一个,看身形衣着,竟是……执法堂的刘长老?

他平日里最为严肃刻板,对弟子要求极严。他们怎么会深夜在此碰面?我屏住呼吸,

凝神去听。风声送来了断断续续的几句。是刘长老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怒:“……名单确认无误?!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阿阮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副柔软的调子,此刻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平静:“刘长老,

证据确凿。您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查证。只是……打草惊蛇,后果自负。

”刘长老身体似乎晃了一下,声音带着颤:“你……你从何得知?”“这就不劳长老费心了。

”阿阮轻轻笑了一下,“名单在此,如何处理,是您的事。弟子告退。”她福了一礼,转身,

步履轻盈地消失在夜色中。刘长老独自站在原地,手里捏着一枚玉简,在月光下站了许久,

背影竟显得有些佝偻。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狂跳。名单?什么名单?

阿阮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和刘长老……一股寒意,毫无预兆地从脊椎骨窜了上来。

---第二天,宗门内一切如常。早课,修炼,各自忙碌。但我敏锐地感觉到,

气氛有些不对。执法堂的弟子出入明显频繁了许多,个个面色凝重。

几位平日里与刘长老交好的长老,眉头也锁得紧紧的。中午在膳堂用饭时,

听到旁边几个弟子在低声议论。“听说了吗?昨夜执法堂连夜出动,抓了好几个人!

”“抓谁?”“不清楚,好像涉及挺广的……有内门弟子,

甚至听说……有执事……”“为什么啊?”“嘘……小声点,

好像是跟……那东西有关……”那弟子做了个口型,没有发出声音。但我看懂了。邪修。

我的心猛地一沉。联想到昨夜听到的“名单”……难道阿阮给刘长老的,

是一份潜伏在宗门内的邪修名单?她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入门不过年余、修为低微、需要所有人保护的小师妹,

如何能掌握连执法堂都未能察觉的隐秘?太多的疑问,像乱麻一样缠在心头。我坐不住了,

起身想去寻阿阮问个清楚。刚走出膳堂不远,就在回廊下看到了她。

她正和几名年轻弟子站在一起说话。那几名弟子围着她,脸上带着钦佩和仰慕。

阳光透过廊柱洒在她身上,她微微侧着头,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的笑意,

听着身旁人的话语。那画面,美好得有些不真实。我脚步顿住。她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

转过头来。看见是我,她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快步走了过来。“师姐。”她柔声唤道,

目光落在我依旧有些苍白的脸上,“你伤势未愈,怎么出来了?该多休息的。

”她的眼神清澈,语气关切,一如既往。可我看着这双眼睛,昨夜那冰冷的语调,那声轻笑,

却无比清晰地回响在耳边。“我……随便走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她伸手,

很自然地想要搀扶我的手臂。我下意识地,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她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极快地闪烁了一下。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拢在袖中。

“师姐是在担心宗门里的事吗?”她轻声问,目光望向执法堂的方向,

“听说抓了几个害群之马,清理门户,是好事。师姐不必忧心。”她的语气那么平静,

那么理所当然。我看着她,喉咙发紧,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她知道了。她知道我听到了。

她甚至……不在乎我知道。那种笃定的、掌控一切的态度,让我心底的寒意,

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被抓的人似乎被坐实了罪名,

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宗门上下,对这位看似柔弱、却似乎立下大功的小师妹,更是高看一眼。

连师尊看她的目光,都多了几分赞许和探究。我的伤势恢复得很慢。经脉时常隐隐作痛,

灵力运转滞涩。医师来看过几次,只说需要静养,开了不少温养经脉的丹药。

阿阮每日都会准时将煎好的药送来,亲自看着我喝下。“师姐,快趁热喝了吧,

伤才能好得快。”她将温热的药碗递到我手中,眼神纯净。我接过碗。浓黑的药汁,

散发着苦涩的气味。以往,我从不怀疑。可今天,看着这碗药,看着阿阮那张纯善无害的脸,

昨夜刘长老那颓然的身影,还有那冰冷的“名单”二字,再次浮现脑海。我端着药碗的手,

有些抖。“师姐?”阿阮疑惑地看着我,“是太烫了吗?”我看着她,忽然扯了扯嘴角,

手腕一倾。“啪嚓!”药碗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浓黑的药汁溅得到处都是,碎片滚落。

阿阮惊呼一声,后退半步,诧异地看着我:“师姐,你怎么……”我捂着胸口,

剧烈地咳嗽起来,脸色想必十分难看。“手……手滑了……”我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对不住,师妹……劳烦你……再煎一碗……”阿阮盯着地上的碎片和药汁,看了几秒。

然后,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个无奈又带着点纵容的笑容。“没关系,师姐。

我这就去重新煎。你好好休息,别乱动。”她蹲下身,小心地将较大的碎片捡起来,

用手帕包好。又取来抹布,仔细地擦拭地上的药渍。动作轻柔,耐心十足。做完一切,

她对我笑了笑,端起托盘出去了。门被轻轻合上。我瘫软在床榻上,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刚才那一瞬间,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质问她。可我问了,她会承认吗?我没有证据。

那碗药……我悄悄藏起了一点点残渣,或许……可以找人看看。我闭上眼,

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寒冷。---我找到的机会,是在三天后。

负责药堂管理的是一位姓吴的师姐,与我关系尚可,性子耿直。

我借口请教一个温养经脉的古方,将藏着那点药渣的帕子,混在几味相似的药材里,

拿给了她看。“吴师姐,你帮我瞧瞧,这几味药,药性是否冲突?”吴师姐不疑有他,

接过去,仔细分辨。当她拿起那块沾着药渣的帕子时,眉头微微蹙起,放到鼻尖嗅了嗅。

她的脸色,渐渐变了。“青梧师妹,”她抬起头,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这药渣……你从何处得来?”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怎么了?这药……有问题?

”“问题大了。”吴师姐压低声音,指着帕子上的黑色残渣,“这里面,

混了‘蚀脉草’的汁液!此物极其阴毒,无色无味,少量混入丹药或汤剂中,极难察觉。

但它会缓慢侵蚀修士经脉,初期只是灵力运转不畅,伤势恢复缓慢,日久……则经脉寸断,

修为尽废!”蚀脉草!经脉寸断!修为尽废!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冻结。

真的是她……每日亲手端给我的汤药里,掺了这种东西!

那个拉着我衣袖说“师姐我怕”的小姑娘。那个在擂台上不顾一切挡在我身前的小姑娘。

那个在秘境中凄厉呼喊我名字的小姑娘。竟然……每日,微笑着,将能毁掉我的毒药,

亲手递到我嘴边。为什么?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寒意,让我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青梧?青梧师妹?你怎么了?”吴师姐担忧地扶住我摇晃的身体,“你的脸色好难看!

这药渣到底……”“没事……”我强行稳住心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可能……可能是我不小心,从哪里沾到的吧……多谢师姐,我……我先回去了。

”我几乎是逃离了药堂。回到住处,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蚀脉草。

阿阮。名单。刘长老。邪修。一个个碎片,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疯狂冲撞,

试图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真相。那个真相,让我不寒而栗。我必须告诉师尊!对!告诉师尊!

我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经脉隐隐作痛。是了,我已经中毒不浅。

我刚拉开门,一道传讯符化作流光,悬停在我面前。是师尊的声音,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青梧,即刻来后山禁地,镇魔渊。有要事。”后山禁地?镇魔渊?

那里是关押宗门重犯、封印邪魔的地方,师尊唤我去那里做什么?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后山禁地,终年云雾缭绕,灵气紊乱而阴冷。

镇魔渊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地裂,黑色的魔气如同活物,在渊口缓缓蠕动,

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无数粗大的玄铁锁链,缠绕在渊口的石柱上,

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我到的时候,师尊正负手站在渊边,望着下方翻滚的魔气。

他今日穿的不是平日那身宽松道袍,而是一套庄重的、绣着玄天宗云纹的宗主礼服。

山风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背影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肃杀。“师尊。

”我上前,恭敬行礼。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师尊缓缓转过身。他的脸色很平静,

眼神却深邃得像眼前的镇魔渊,看不到底。他没有问我伤势如何,也没有寒暄,直接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渊底魔气的嘶吼:“青梧,你可知,为何唤你来此?

”我心头一紧,垂下眼:“弟子不知。”“不久前,修真界各大宗门联手,

清剿了一处邪修据点。”师尊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缴获了一份名录。”我的呼吸骤然停滞。名……录?“其上,

记录了一些潜伏于名门正派之中的……暗子。”师尊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沉甸甸的。

“数量不多,但位置……至关重要。”我的指尖瞬间冰凉。他知道了?

他知道阿阮给我的药里有毒?他知道那份名单是阿阮给的?那他唤我来……“师尊!

”我猛地抬头,急切地想要开口,将我知道的一切,我的怀疑,我的恐惧,全都说出来。

然而,师尊却抬手,打断了我。他的目光,越过了我,看向我身后的方向。那里,

云雾微微散开,一个纤细的身影,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月白的弟子服在昏暗的光线下,

显得格外洁净。是阿阮。她手里,端着一个木盘。盘子上,放着一个白玉茶盏。她走到近前,

对着师尊盈盈一拜,声音柔顺:“师尊,您要的灵茶。”然后,她转向我,

露出一个乖巧恬静的笑容。“师姐,你也来了。”我看着她,看着那白玉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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