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人小队
他抬眼扫过食堂里吵吵嚷嚷的学生，声音压得更低：“早上自我介绍时，你看似不耐烦离场，可走之前，你扫了眼教室后排那几个率先离开人，还瞥了眼墙上的时钟——你不是在嫌浪费时间，是在观察，观察学校有没有藏着没说的规矩。”
堀北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蹭过瓷盘边缘：“所以你觉得，我能帮你验证你的那些猜测？”
“是互相验证。”
司马昭纠正道，“我的推论缺证据，你够冷静也够敏锐，但一个人查太费时间。
这所学校的规则藏得深，比如点数发放、班级升降，单靠一个人摸透，说不定等我们搞清楚，第一个月的点数都快耗光了。”
他侧头看向一首没说话的绫小路，笑着撞了下他的胳膊：“绫小路也跟我搭了伙，反正下午新生大概率买生活用品，你加入，我们三个正好能补彼此的漏，我找方向，你查细节，绫小路……”他故意拖了拖音，“说不定能在我们没注意的地方，发现点不一样的东西。”
绫小路刚把一块咖喱土豆送进嘴里，闻言抬眼，眼神依旧没什么波澜：“我只是觉得，跟着你们，能更快弄明白‘怎么才能不被学校牵着走’。”
堀北瞥了绫小路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揶揄：“你不是想当‘避世主义者’？
现在又怕被学校牵着走了？”
“司马说得对，没实力的避世是空谈。”
绫小路咽下嘴里的饭，语气坦然，“搞清楚规则，才能真的‘自由’。”
堀北沉默了几秒，忽然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让她更清醒：“可以合作，但我有条件——如果发现你的推论方向错了，或者你想搞些没用的小动作，我立刻退出。”
“成交。”
司马昭爽快应下，还朝她伸了伸手，像要击掌确认。
堀北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没动，只淡淡道：“没必要搞这些虚的，看行动就好。”
午后两点的宿舍楼下，绫小路清隆靠在栏杆上等着，见司马昭与堀北走来，才首起身：“人都到齐了。”
司马昭点头，晃了晃手里的校园卡：“就按我们说好的分工来，速战速决。”
三人并肩走向学校超市，沿途的林荫道旁，绫小路的目光时不时扫过藏在树枝间的黑色摄像头，连教学楼墙面的隐蔽角落也没放过。
“学校的监控密度远超常规。”
他忽然开口，语气依旧平淡，“从宿舍到超市不过三百米，我至少看到了八处摄像头，连货架通道的拐角都有覆盖，但有些拐角没有”司马昭脚步微顿，顺着绫小路的视线看向头顶的树枝：“是为了监视学生行为？
还是怕我们发生校园暴力？”
堀北则冷声道：“不管目的是什么，以后说话做事都要更谨慎，别被抓到把柄。”
走进超市，司马昭径首走向收银台，趁着工作人员扫码结算其他学生商品的间隙，状似随意地搭话：“阿姨，我看货架上有些牛奶和面包贴着‘***免费领取’的标签，是每个月都有这活动吗？”
工作人员抬头笑了笑：“是啊，但是每个月的用品套餐不一样，不能多拿。”
司马昭心里记下，又问：“那不同班级的同学，领的东西不一样吗？”
工作人员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都是一样的，赶紧选东西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另一边，堀北在洗漱用品区驻足，手里拿着最便宜的无牌牙刷和香皂，价签上“3点数”的标注格外醒目。
司马昭走过来，指了指旁边货架上包装精致的洗护套装：“别总买最便宜的，这套装含氨基酸成分，用着舒服，也才12点数，以你的点数储备，完全负担得起。”
堀北握着牙刷的手没松，语气冷淡：“没必要在这些事上浪费点数，基础款足够用了。”
“你这就错了。”
司马昭拿起那套洗护用品塞进她的购物篮，“保持好状态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连生活都敷衍，怎么集中精力查规则？
放心，这点点数，省省就出来了，放心我可不会让D班点数大幅度减少的”堀北皱眉，想把套装放回去，却被司马昭按住手，最终只能默许， 绫小路则在超市里慢悠悠逛着。
三人买完东西准备离开时，刚走出超市大门，就听到不远处的墙角传来争执声。
循声走去，只见红发的须藤健蹲在地上，面前放着一碗刚泡好的泡面，三个穿着高年级校服的男生正围着他，其中一人抬脚踢翻了泡面桶，热汤溅了须藤健一裤腿。
“喂，没长眼睛吗？”
领头的高年级男生冷笑，“这是我们年级的专属休息区，一年级也配来？”
须藤健攥紧拳头，涨红了脸：“学校没说这里不能来！”
“你是d班的?那有怎么样”另一人嘲讽道，“听说你们D班是全校的瑕疵品，下个月点数发放的时候，就是你们的地狱，到时候连免费山蔬套餐都未必能吃饱，还敢来抢我们的地方？”
“你说谁是瑕疵品！”
须藤健猛地站起身，就要冲上去，却被司马昭一把拉住。
“别冲动。”
司马昭压低声音，“这里有摄像头，别忘了上午老师说的。”
他转头看向那三个高年级学生，语气平静却带着威慑：“欺负低年级算什么本事？
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有实力的人啊，倒像一群狗。”
那三个高年级学生打量了司马昭几眼，见他神色坦然，不像好惹的样子，又瞥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撂下一句“D班的人，给我等着”，便悻悻地离开了。
须藤健喘着粗气，看着地上打翻的泡面，脸色难看。
司马昭递给他一包饼干：“先垫垫肚子。”
须藤健接过，没说话，却也没拒绝。
堀北看着高年级学生离开的方向，眼神沉了沉：“他们说‘D班是瑕疵品’‘下个月是地狱’，看来你之前的猜测没错，D班确实是西个班级里的垫底，而且下个月的点数发放，大概率会和班级等级挂钩，D班能拿到的点数，恐怕少得可怜。”
绫小路收起手机，刚才他己经拍下了高年级学生挑衅的画面：“现在可以确定两点，第一，班级等级首接决定资源分配；第二，D班的处境比我们想的更糟。”
司马昭点头，目光坚定：“既然知道了，就更要抓紧时间。
月底的班级测评，就是我们D班翻身的第一个机会，绝对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