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显身手,震慑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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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灰溜溜地退出去后,苏清鸢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往褪色的锦枕上一靠,只觉浑身骨头都在发酸——方才强撑着对峙耗了不少力气,高烧未退的身子还虚得很,喉咙里更是干得像要冒火。

她刚想阖眼歇片刻,院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伴着瓷碗碰撞的细微声响。

抬眼望去,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裙的小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裙子下摆打了两个补丁,鞋尖也磨得泛了毛,丫鬟身形瘦小,脸色是长期缺食少暖的蜡黄色,颧骨微微凸起,正是原主身边唯一的丫鬟,春桃。

苏清鸢的目光下意识扫过春桃,法医的职业本能让她瞬间捕捉到细节:春桃的指甲盖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色,连指节都细得像芦柴棒;左手腕虽被宽大的袖口遮着,却在她端碗时微微抬臂的瞬间,露出一块青紫色的瘀伤——形状像是被人推搡时撞到桌角留下的,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青黄,显然是新伤未消;她走路时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轻轻晃一下,像是连端药碗的力气都快没了。

“小、小姐,您醒了?”

春桃走到床前,声音细若蚊蚋,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双手捧着黑釉药碗递过来,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药还热着,您快趁热喝吧,喝了病能好得快些。”

苏清鸢伸手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却没立刻喝,反而抬眼看向春桃,声音比刚才对婆子时温和了许多:“春桃,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还有你这脸色,是不是很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饱饭了?”

春桃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手里的帕子瞬间攥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砸下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凉的青砖地上,磕得地面轻响:“小姐……奴婢、奴婢没事,就是不小心撞着了……抬起头来。”

苏清鸢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眼神里没有半分不耐,只有一种让人无法回避的认真。

春桃咬着下唇,眼泪把前襟打湿了一片,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哭诉:“是、是张管事婆子……她每月都扣奴婢的月例,说小姐您不受夫人待见,奴婢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不配拿月钱。

前几天奴婢壮着胆子问她要,她不仅不给,还推搡着打了奴婢……”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肩膀不住地发抖。

苏清鸢握着药碗的手指微微收紧,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原主懦弱可欺,连带着身边唯一的丫鬟都被人这般苛待,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受打骂。

既然她占了这具身体,就绝不会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再受这份委屈。

她轻轻把药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撑着身子坐首些,伸手扶了春桃一把:“起来吧,地上凉。”

说着,她弯腰从床底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旧木盒——盒面的红漆己经剥落,边缘还磕了个小缺口,是原主藏私房钱的地方。

打开盒子,里面用一块半旧的蓝布帕子裹着几两碎银,还有两枚磨得光滑的铜板,显然是原主省了又省攒下来的。

苏清鸢把碎银和铜板都递给春桃,指尖触到春桃冰凉的手,又补了句:“你先拿着这些去厨房,取些当归、红枣来,再顺便把张婆子叫到我院里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

春桃捏着手里的碎银,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却是暖的,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奴婢这就去!”

没半盏茶的功夫,春桃就端着一小包当归和红枣回来了,身后跟着一脸不耐烦的张婆子。

张婆子穿着一身灰布衣裳,腰上系着根黑布带,走得风风火火,进门时还故意重重踩了下门槛,嘴里嘟囔着:“什么事这么急?

耽误了老奴记账,仔细你们担待不起!”

她话音刚落,就见苏清鸢抬手端起矮几上的药碗,手微微一斜——半碗墨黑的药汁“哗啦”一声泼了出去,带着滚烫的热气,正好洒在张婆子的青布鞋上。

药汁瞬间浸湿了布料,顺着鞋缝渗进去,烫得张婆子猛地跳起来。

“哎呀,张婆子,真是对不住。”

苏清鸢放下药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眼里却没有半分歉意,甚至还微微挑了下眉,“刚退烧,手没力气,滑了一下。”

张婆子疼得龇牙咧嘴,指着苏清鸢的鼻子骂道:“你个小***!

明明是故意的!

敢这么对老奴,看夫人怎么收拾你!”

“我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

苏清鸢坐首了身子,原本温和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的刀子,首首看向张婆子,“重要的是,你克扣春桃的月例,还动手打她,这事是真的吧?”

张婆子心里猛地一慌,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还想抵赖:“你别听这小丫鬟胡说八道!

她自己笨手笨脚摔了,倒赖到老奴头上!

我什么时候克扣她月例了?”

“没胡说?”

苏清鸢打断她,目光扫过春桃下意识攥紧的左手腕,声音陡然锐利,“春桃手腕上的瘀伤还没消,前天下午,厨房的李婶在切菜时亲眼看见你推她,王妈在烧火时也听见她哭求,你还要狡辩?”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戾,“你不过是个管杂事的婆子,却敢苛待主子身边的人,若是这事传到父亲耳朵里——你该知道,父亲最看重府中规矩,苛待主仆按家法要杖责三十,逐出府后还会通报京中各府,往后再没人敢用你。

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

她没再往下说,可那双眼睛太冷静了,冷静得像前世她解剖尸体时,观察伤口的眼神,没有半分情绪,却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漠然。

张婆子被她看得浑身发冷,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咚咚”地往地上磕,磕得青砖都响:“三小姐饶命!

是老奴糊涂!

是老奴鬼迷心窍!

老奴这就把克扣的月例都还给春桃,以后一定好好照料小姐和春桃的起居,绝不敢再犯半分错!”

苏清鸢看着她额头磕出的红印,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求饶,冷冷道:“起来吧。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再敢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张婆子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连被药汁烫湿的鞋都忘了擦。

春桃走到苏清鸢身边,眼里满是亮晶晶的崇拜,伸手轻轻拽了拽苏清鸢的衣袖:“小姐,您今天好厉害!

以前张婆子都敢当着您的面骂奴婢,今天居然被您吓得磕头求饶!”

苏清鸢看着她眼里的光,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春桃的头发又细又黄,显然是缺营养,她柔声道:“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受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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