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热闹非凡的时刻,一个丫鬟却突然神色慌张地一边奔跑,一边高喊着。
她的声音在府中回荡,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国公苏承钧和夫人听到喊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和担忧。
“大喜的日子,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苏承钧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地斥责道,“大小姐怎么了?”
丫鬟气喘吁吁地跑到苏承钧面前,身体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老爷,大小姐她……她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说着,丫鬟战战兢兢地将信递给苏承钧。
苏承钧接过信,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他迅速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信上的内容。
“这个逆女!”
苏承钧看罢信,怒不可遏地骂道,“她这是要把我们国公府置于死地啊!”
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震得众人都不禁一颤。
苏承钧狠狠地将信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对着丫鬟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个大活人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你们都没发现,还不赶紧去给我找!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丫鬟被苏承钧的怒吼吓得浑身发抖,她连忙点头应道:“是,老爷,奴婢这就去。”
然后转身匆匆离去,去召集其他仆人一同寻找大小姐。
苏承钧气得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平息。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苏翎雪竟然会突然失踪,而且还留下这样一封让他震惊不己的信。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翎雪怎么会不见了?”
国公夫人林虞萍满脸焦急的走到苏承钧身边,看到丈夫如此气急败坏,心中不由一紧,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你教的好女儿,你自己看吧。”
说着,苏承钧一把把手中的信狠狠地丢给林虞萍,一甩衣袖,背对着林虞萍。
林虞萍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顿时如五雷轰顶,脸色变的惨白。
“这,这,翎雪她居然敢逃婚。
那这可怎么办啊?
老爷!
翎雪这可是逃的摄政王的婚。”
林虞萍声音有些颤抖了起来。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眼看明天就是婚期了,这逆女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逃婚,她这是要置我们国公府万劫不复吗?”
苏承钧咬牙切齿的说。
“这大月王朝谁不知道摄政王墨瑾月残暴不仁,虽然他是大月国的战神,可是他性格阴晴不定,手段残忍。
就算是在朝堂上有人对他不敬,当着满朝百官和皇上的面,他都能当场将人斩杀。”
一想到墨瑾月残暴不仁的手段,林虞萍吓的身子就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毫无支撑得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这一夜的国公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当然除了住在最偏远的院子里的苏陌言。
丝毫不知道前院发生的事情。
睡梦中的苏陌言吧唧了几下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在万籁寂静的夜晚,唯有国公府是灯火通明,下人们面色惊恐,脚步匆匆,惶恐地进进出出,仿佛整个府邸都被一种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眼看天渐渐明亮了起来,下人一个接一个的来报,都没有找到大小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
然而,下人们的消息却一个比一个令人揪心——他们始终未能找到大小姐的下落。
听到下人们的回报,苏承钧这个一家之主也终于乱了阵脚。
他焦虑地在房间里踱步,额头上冷汗涔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客人即将登门,迎亲的队伍也快要到了,可苏翎雪却始终没有找到,这种感觉就如同有一把利刃高悬在他的脖颈之上,让他如坐针毡,难以安宁。
墨瑾月那可是煞神,一句话惹他不快了,都能要人性命,这逃婚辱的可是他的面子,就只是做为一个皇室人被辱了面子,都能让那个辱的面子的人不好过,何况是月临渊这种人,真的是要覆灭了他国公府啊。
就在苏承钧茫然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的林虞萍眼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老爷,如今雪儿逃婚下落不明,如若明天的婚礼上要是没有新娘子,我国公府绝对在劫难逃。
为今之计,只能替嫁了。”
“替嫁?
你是说……”苏承钧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林虞萍。
林虞萍见此,赶紧又道:“对啊,老爷,咱们国公府的西院不是还住着一位二小姐吗?
当初摄政王只是说迎娶国公府的小姐,并没有指定说是哪一位。
而我们却理所应当的以为是雪儿。”
苏承钧一听好像想到了什么,瞬间换了脸色,怒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神情。
“快,去把西院把二小姐带来见我。”
苏承钧的声音中竟然透露出一丝急切,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
“是,老爷,奴婢马上就去。”
丫鬟不敢有丝毫耽搁,领命后便如一阵风般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