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宇，一个跑腿小哥。每天的工作，就是穿梭在这座城市的钢筋水泥里，

为各种各样的人送东西。我的客户名单里，有一个最特别的。顾安然，顾氏集团的女总裁，

住在云顶别墅区，一个连空气都比别处贵的地方。所有人都说她冷得像冰，但我知道，

冰下面是火。她的未婚夫陆哲，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不止一次当着我的面羞辱我。

我从不反驳，只是低着头，听着。他们不知道，在我的出租屋里，几块屏幕的光，

映着他们世界里的每一个秘密。他们更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的风暴，

正由我这个最不起眼的跑腿小哥，亲手掀起。她以为我是偶然闯入她生命的救赎者。其实，

我是她命运的编剧。这场游戏，我既是棋手，也是唯一的裁判。1电话响的时候，

我正蹲在路边吃一碗五块钱的泡面。“喂，陈宇吗？云顶别墅A栋，

送一份文件到环球中心66楼，加急。”是顾安然的助理，声音永远那么公式化。

我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完，塑料叉子扔进垃圾桶。“收到。”我的电动车，除了铃铛不响，

哪儿都响。但速度够快。十五分钟后，我出现在云顶别墅A栋门口。

铁艺大门雕着复杂的花纹，像一只沉默的巨兽。我按了门铃。开门的不是助理，

是顾安然本人。她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袍，长发随便挽着，没化妆。即便这样，

那张脸还是精致得不像真人。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就像看一个会移动的包裹架。“文件。”她声音很淡，有点哑。

我从保温箱里取出密封好的文件袋，递过去。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从她身后走出来，一把揽住她的腰。是陆哲，她的未婚夫，

也是我这次“游戏”的主要目标。“安然，跟一个跑腿的废什么话。”他下巴抬得很高，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苍蝇。他从顾安然手里拿过文件袋，

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顾安然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没反抗。“呦，

这不是那个专职跑腿的吗？怎么，今天又来我们家门口要饭了？”陆哲的嘴很臭，

我早就习惯了。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我的沉默似乎让他很不爽。他往前走了一步，

用手指戳着我的胸口。“看什么看？一个臭送外賣的，还敢瞪我？”他手上的力气不小，

戳得我有点疼。但我没动，也没说话。我的工作原则第一条：客户是上帝，

哪怕他是个王八蛋。顾安然皱了皱眉，“陆哲，别闹了。”“我闹？”陆哲笑起来，

“我跟咱们家的专属小工蚁联络联络感情，怎么是闹呢？”他转头，又看向我。“小子，

我警告你，以后离安然远点。她这种身份的人，不是你这种社会底层能接触的。明白吗？

”我点点头。“明白了。”我的顺从让他很满意，像逗弄一只狗得到了回应。

他搂着顾安然转身进门，门“砰”的一声关上。我站在门口，站了一分钟。然后，

我掏出手机，点开一个APP。APP的界面很简洁，只有一个跳动的红色光点。

光点的位置，正是云顶别墅A栋。光点旁边，有一个音频波形图，

正在实时记录着门内的声音。“……你刚才太过分了。”是顾安然的声音。“我过分？安然，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在保护你。那种人，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万一是个变态呢？

”“他只是个跑腿的。”“跑腿的才最危险！行了，不说这个了。

晚上陪我去参加张总的酒会。”“我没空。”“你必须有空。”声音消失了。我关掉APP，

骑上我那辆破电动车，汇入车流。阳光很好，晒得人暖洋洋的。我掏出手机，

给顾安然发了条信息。“顾总，刚刚陆先生说我送的外卖是馊的，让我下次注意。实在抱歉，

但我今天送的是文件。”发完，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我知道，一颗小小的怀疑种子，

已经种下了。冰山，通常都是从内部开始融化的。而我，就是那个负责升温的人。2第二天，

我又接到了顾安然助理的电话。这次不是送文件，是送一套干洗的礼服。

依旧是云顶别墅A栋。开门的还是顾安然。她今天化了淡妆，穿着职业套装，

看起来比昨天更冷了。“顾总。”我把礼服递过去。她接过来，看了我一眼，忽然开口。

“昨天，你给发信息了？”“嗯，”我点点头，做出老实巴交的样子，

“陆先生说我送的东西不好，我怕您误会，所以解释一下。”顾安然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锐利，像要穿透我的皮囊，看到我的骨头。我坦然地回视她。我的眼神里，

只有属于一个底层打工人的真诚和一点点委屈。过了几秒，她移开视线。“我知道了。

”她准备关门。我“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顾总，您跟陆先生……感情真好。

”顾安然关门的动作停住了。她转过头，眼神更冷了。“这不关你的事。”“是是是，

”我赶紧点头哈腰，“我就是羡慕。我这种人，这辈子都找不到像顾总您这么好的女朋友了。

”我笑得一脸憨厚，甚至还挠了挠头。顾安然的表情松动了一丝。

可能我的样子实在太没攻击性了。“进去吧。”她说，然后自己先进了屋。我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她是让我进去。我把车停好，跟着她进了那栋豪宅。装修是冷色调的，

没什么人气，像个高级样品房。“把礼服挂到衣帽间。”她指了指二楼。我应了一声，

提着礼服袋上了楼。主卧的衣帽间比我的出租屋还大。一整面墙的衣柜，

挂满了各种我不认识牌子但一看就很贵的衣服。我找到一个空位，小心翼翼地把礼服挂好。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的视线被衣柜角落的一个小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个黑色的，

火柴盒大小的方块。粘在衣柜最里面的隔板上，位置很隐蔽。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紧张，

是兴奋。鱼儿，上钩了。我装作整理衣架的样子，用身体挡住角度，

掏出手机飞快地拍了张照片。然后，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出了衣帽间。下楼的时候，

顾安然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眉头紧锁。“……不行，这个方案风险太高了，

我不同意……陆哲，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公司！……嘟嘟嘟……”她烦躁地挂了电话，

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我走到她面前，低着头。“顾总，好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的。“给。”“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拿着。”她的语气不容置喙。我只好接过来，捏在手里。“谢谢顾总。”我转身要走。

“等一下。”她又叫住我。我回头。“你叫什么名字？”“陈宇。耳东陈，宇宙的宇。

”“陈宇……”她重复了一遍，像是要记住这个名字。“以后我的东西，都由你来送。

”我心里笑了。看，信任的建立，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好的，顾总！

”我表现得受宠若惊。离开云顶别墅，我立刻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了一个号码。很快，回信来了。“型号XXXX，最新款的窃听器。

带GPS定位，实时传输。”我删掉信息，抬头看了看天。陆哲，你比我想的还要蠢。

在顾安然的衣柜里安窃听器？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心里有鬼。而我，最擅长的，

就是抓鬼。3之后的一个星期，风平浪静。我每天给顾安然送文件，送午餐，

有时候甚至是她网购的一些小东西。我们之间的话不多。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

我依旧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跑腿小哥。但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比如，

她会偶尔问我一句“吃饭了吗”。比如，她会让助理给我准备冰镇的矿泉水。比如，

她看我的眼神，不再像看一个物件。陆哲也来过几次。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敌意和鄙夷。

但他没再找我麻烦。因为顾安然会用眼神制止他。这天下午，我给顾安然送一份下午茶。

到环球中心楼下时，我看到顾安然正和陆哲在门口争吵。离得远，听不清。

但能看到顾安然的脸色很难看，而陆哲一脸不耐烦。最后，顾安然甩开他的手，

自己一个人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玛莎拉蒂。陆哲则上了另一辆保时捷。两辆车一前一后，

开了出去。我心里咯噔一下。打开手机里的一个软件，上面显示着两个光点。

一个来自顾安然的车，一个来自陆哲的车。这是我之前利用送东西的机会，

偷偷装上去的微型追踪器。两个光点正沿着同一条路高速行驶。而且，后面的光点，

正在不断加速，逼近前面的。不好。我立刻跨上我的电动车，油门拧到底，跟了上去。

我的电动车当然追不上跑车。但我有整个城市交通系统的实时数据。红绿灯，路况拥堵，

最佳路线，在我的手机地图上清清楚楚。我抄着小路，在车流里疯狂穿梭。

在滨江路的一个拐弯处，我追上了他们。保时捷正死死地别着玛莎拉蒂，

试图把它往江边的护栏上挤。顾安然显然慌了，方向盘打得歪歪扭扭。疯子！

我立刻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滨江路有人恶意别车，疑似谋杀！

车牌号是XXXX和XXXX！”挂了电话，我看到保时捷猛地一打方向盘，

狠狠地撞在了玛莎拉蒂的侧面。“砰！”一声巨响。玛莎拉蒂失控，车头直接撞上了护栏，

半个车身都悬在了外面，下面就是滚滚的江水。保时捷则在撞击后，也失控撞向另一边，

车头瘪了一大块。我立刻把车停在路边，冲了过去。陆哲从保时捷里爬出来，额头在流血，

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理他，直接跑到玛莎拉蒂旁边。车门变形了，打不开。顾安然在驾驶座上，

额头也磕破了，血流下来，糊住了她的眼睛。她好像昏过去了。车身还在因为惯性，

一点点地往江里滑。我从路边捡起一块砖头，对着车窗狠狠砸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玻璃碎了。我伸手进去，解开她的安全带，然后半个身子探进去，想把她拖出来。她很轻。

但我一个人，还是有点费力。就在这时，陆哲走了过来。“你想干什么？救她？

”他冷笑一声，“别白费力气了。她死了，公司就是我的了。”我回头看他，眼神冰冷。

“滚。”“***说什么？”陆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没再理他，用尽全身力气，

把顾安然从车里拖了出来。就在我把她拖到安全地带的瞬间，玛莎拉蒂的车身失去了平衡，

“轰”的一声，掉进了江里。溅起巨大的水花。警笛声由远及近。陆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跑。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把刚才录下的视频，保存，加密，发送。然后，我蹲在顾安然身边，

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顾总，醒醒。”她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眼神里一片迷茫。

当她看到我时，那份迷茫变成了一丝依靠。“陈宇……”“我在。”警车到了。我站起身，

迎着警察走过去。“警察同志，我看到了全部过程。”“是他，”我指着跪在地上的陆哲，

“故意撞了顾总的车。”“我手机里，有证据。”4医院的消毒水味，总是那么刺鼻。

顾安然住在VIP病房，额头上包着纱布，正在输液。她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

没什么大碍。我作为重要目击证人，录完口供，也被带到医院做了个检查。

除了手上被玻璃划了几个口子，其他都好。我坐在顾安然的病床边，给她削一个苹果。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感激，有好奇，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她终于开口了。我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

刀法很稳，果皮连成一条线。“我那天正好要去滨江路那边送个单子，就看见了。

”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给她。“是吗？”她没有接，“只是巧合？

”“是啊，”我笑得憨厚，“不然还能是什么？难道我一个跑腿的，还能未卜先知？

”她沉默了。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音。过了很久，

她说：“陆哲……他被抓了。”“嗯，我听警察说了。故意伤害，加上公司职务侵占的证据，

他这辈子估计出不来了。”“那些证据……也是你找到的？”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我心里一跳。她知道了？不可能。我做得天衣无缝。“顾总，您说什么呢？我哪有那本事，

”我一脸无辜，“那些证据不是您自己查到的吗？”顾安然摇了摇头。“我查了很久，

一直没有头绪。直到那天，你‘无意中’提了一句，

说陆哲好像经常去一家叫‘蓝夜’的会所。”“我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才找到了他的秘密账户和那些转账记录。”“陈宇，你到底是谁？”她的眼神，

不再是一个总裁看员工的眼神。而像一个审讯官，在审视一个嫌疑犯。我放下水果刀，

看着她。“顾总，我就是陈宇，一个跑腿的。”“那你怎么会知道蓝夜会所？”“哦，

那个啊，”我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一次去那里送外卖，

看到陆先生从里面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我就多嘴问了一句。”这个解释，

无懈可击。一个跑腿小哥，信息来源就是道听途说，和自己亲眼所见。很合理。

顾安然脸上的怀疑并没有减少。“那车祸呢？你一个骑电动车的，怎么会跟得上两辆跑车？

”“我抄了近路啊，”我摊开手，“我对市区的路熟，比导航还熟。

而且当时滨江路有点堵车，我电动车灵活，就钻过去了。”“那……你为什么不怕？

”“怕什么？”“陆哲当时像疯了一样，你还敢冲上去救我，还敢制服他。”我沉默了。

过了几秒，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这一次，我没有笑。“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客户。

”我的语气很认真，甚至有点笨拙。“你每个月给我发的工资，够我老家父母过上好日子了。

我不能让你出事。”这个理由，卑微，现实，但充满了力量。一个为了生计奔波的底层人，

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为了报答“金主”的恩情，瞬间爆发出的勇气。很感人，不是吗？

顾安然的眼神，终于软了下来。那层锐利的冰，开始融化。她看着我，眼眶有点红。

“谢谢你，陈宇。”“不客气，顾总。”我知道，这一关，我过了。

她开始相信我为她编织的这个“忠犬救主”的故事。而她不知道的是。蓝夜会所的线索，

是我黑进了陆哲的手机，从他的消费记录里找到的。那些转账记录，

是我攻破了银行的防火墙，下载下来的。那场车祸，更是我一手策划的。

我提前黑进了市区的交通控制系统，制造了滨江路的短暂拥堵。

我又用一个匿名号码给陆哲发了一条彩信，内容是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的照片，

附言是“你的一切，顾安然都知道了”。这才***得他狗急跳墙，想跟顾安然同归于尽。

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包括，她现在对我的这份信任和依赖。我扶着她躺下。

“顾总，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你去哪？”她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凉。

“我……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别走了，”她说，声音很轻，“就在这里陪我。

”我看着她抓住我的手，点了点头。“好。”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了。而我的网，

也越收越紧了。5顾安然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几乎寸步不离。喂她吃饭，

陪她聊天，给她读财经新闻。公司的事情，都由助理送到病房来处理。有时候，

她会让我帮她看文件，问我的意见。我总是用一个普通人的视角，说一些最朴素的看法。

“顾总，这个项目听起来太悬了，跟画大饼似的。”“这个合作方，

我上次去他们公司送东西，感觉里面员工都没什么干劲。”她每次都听得很认真。有时候，

她会采纳我的“傻瓜”建议，否掉一个看起来很美的投资方案。事后证明，她是对的。

那个项目，是个骗局。那个合作方，很快就宣布破产了。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

不再是单纯的感激和依赖，多了一些……欣赏和探究。她大概觉得，我是个被埋没的天才。

是个大智若GLISH的扫地僧。我乐于让她这么认为。这天，公司出了件大事。

一个核心的技术团队，被竞争对手“天擎科技”集体挖走了。连带着的，

还有公司正在研发的新项目“星辰计划”的所有核心数据。这是釜底抽薪。

“星辰计划”是顾氏集团未来五年的核心战略，投了上百亿。数据泄露，

意味着项目还没上市，就已经死了。公司股价应声暴跌。董事会那帮老家伙，

天天打电话来施压。顾安然急得嘴上都起了泡。“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干的！

”她在病房里发火，把文件摔了一地。助理和几个公司高管站在一边，噤若寒蝉。

我默默地走过去，把文件一份一份捡起来，整理好，放在她床头。然后，

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顾总，喝点水。”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平静。她狂躁的情绪，

似乎被这平静感染了，慢慢缓和下来。她接过水，喝了一口。“陈宇，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她看着我，眼神里是少见的脆弱。“我爸刚把公司交给我，

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怪你。”我说。“怎么不怪我？是我识人不清，

是我太信任他们了！”“不是，”我摇摇头，“是敌人太狡猾了。他们是有预谋的。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数据已经到了天擎科技手上。最多三天，

他们就会召开产品发布会。到时候，我们就彻底完了。”她脸上写满了绝望。我看着她。

“顾总，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办法拿回数据呢？或者，让天擎科技开不成发布会？

”她猛地抬起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我。“你有办法？”我笑了笑，“我哪有办法。

我就是个跑腿的。我只是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她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我没再说话。

等她睡着后，我走出了病房。在医院楼下的便利店，我买了一包烟。我其实不抽烟。

但我需要一个道具。我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我。

”“东西准备好了吗？”“好。老地方见。”半小时后，我出现在城南的一个废弃工厂。

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口罩的男人在等我。他递给我一个U盤。“都在里面了。

”我接过U盤，***随身携带的微型电脑。屏幕上，瞬间弹出无数代码。我扫了一眼。很好。

天擎科技的所有内部资料，从财务报表到高层黑料，

再到他们新产品的全部技术参数和……后门程序。“干得不错。”我对那个男人说。“老板，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不急，”我拔下U盤，“等鱼再饿一点。”回到医院，

顾安然还没醒。我把U盤放进一个信封，又在里面放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路见不平的朋友。”然后，我走到医院前台，把信封交给护士。“你好，

麻烦把这个交给VIP病房的顾安然女士。就说，是她的一位故人送的。”做完这一切，

我回到病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给她削苹果。第二天一早，

顾安然是被助理的电话吵醒的。她的表情，从迷茫，到震惊，再到狂喜。“你说什么？！

天擎科技的服务器被黑了？所有数据都被清空了？”“他们的产品发布会也取消了？”“好！

好！太好了！”她挂了电话，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甚至想拥抱我。但她马上意识到不妥，

停住了。“陈宇！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笑着看她，“恭喜顾总。”就在这时，

助理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顾总，刚才前台送来的，说是您的一位故人。

”顾安然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当她看到那个U盤和纸条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抬头，

死死地看着我。那个眼神，比任何一次审讯都要锐利。“故人……”她喃喃自语。然后，

她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了然，和一丝……认命。“陈宇，”她说，“你过来。

”我走到她床边。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手上的伤疤。那是前几天划伤的，已经结痂了。

“疼吗？”“不疼了。”“陈宇，”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

你不是我的跑腿了。”“你，是我的助理。”“贴身的那种。

”6我搬出了那个月租五百的城中村。住进了顾安然在公司附近的一套高级公寓。三室两厅，

装修豪华，还有一个可以看到半个城市夜景的落地窗。我的身份，也从一个跑腿小哥，

变成了总裁助理。工资翻了二十倍。每天西装革履，跟在顾安然身边，出入各种高级场合。

所有人都对我很好奇。一个跑腿的，怎么就一步登天了？公司里流言蜚语很多。有人说，

我是顾安然的秘密情人。有人说，我是顾安然失散多年的亲戚。更离谱的，

说我是顾安然请来的风水大师。对于这些，我一概不理。我每天的工作很简单。

给顾安然开车，安排她的日程，陪她参加会议。会议上，我从不发言。

只是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时候，用眼神给她一些提示。一个点头，表示这个方案可行。

一个摇头，表示这个人有问题。顾安然对我，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我的每一个暗示，

她都会认真考虑。渐渐地，她在公司的地位越来越稳固。

那些之前因为陆哲的事而动摇的董事，也都重新站回了她这边。公司蒸蒸日上。而我，

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助理。没有人知道。每天晚上，回到那间豪华公寓后，我的第一件事，

就是走进书房，反锁上门。书房里，有我重新组装过的设备。五块巨大的屏幕，

占据了整面墙。上面跳动着无数的数据流和代码。顾氏集团的内部网络，

天擎科技的实时监控，甚至这座城市的交通系统……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