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把我扔在边关从军五年,才想起接我回去。
十几辆马车载着满满当当的聘礼来到军营时,她眼神里压不住的得意。
“星辰,本郡主说过,等我生下阿远的孩子,就与你成婚。”
“本郡主没有骗你,今日亲自来这边疆之地接你。”
她意气风发地靠近。
“阿远虽是乐师,但我与他已生下嫡子,让你这尚书之子做个平夫,也是合情合理。”
我蹙眉不语,只静静看着她。
她叹口气,又上前:
“我知你痴等我五年,我亲自奔赴这苦寒之地以示诚心,半月后我们就完婚。”
见她一脸深情的自我陶醉,我冷笑一声。
“副官,将二人拿下!”
让我堂堂镇边大将军和一个乐师争宠?
是嫌我刀锋不利吗?
......
魏婉清嗤笑一声。
身边的护卫直接拦住副官,她则是抱着手语气戏谑。
“星辰啊,五年过去你的性子还是如此刚烈。”
“看来先和阿远成亲的决定无比正确,若是你占了先,哪还有他容身之地?要被你欺负死了。”
她笑容收敛了一些,语气微沉。
“你为何就不能多学学阿远?性子这般烈如何能嫁悦我?”
“我知你从正夫降为平夫心中不满,可在我眼中你二人同样重要,你大可不必为了争宠就欺凌他。”
多年的战场拼杀,让我一颗心冷如磐石。
以至于听到这般龌龊言论,竟生不起一丝波澜。
“呵呵,看来郡主是笃定我非你不娶?”
“须知世间儿郎,本就不需攀附权贵,大丈夫自强足以立于天地间。”
魏婉清眨了眨眼睛,忽然捧腹大笑。
“自强?简直荒唐至极!”
“整个边城谁人不知,你与我指腹为婚,除了本郡主,谁还会要你?”
“况且你可是带罪之身,发配充军的,就算你有些本事,哪个将领又敢提拔你?”
“你明知我是为何发配。”我声音冰冷。
魏婉清的脸色忽然有些不自然。
我俩自幼指腹为婚。
从小到大,魏婉清不止一次歃血发誓,此生非我不嫁。
可新婚当日。
我正要去郡主府接亲,可见到的却是一队官兵上门抄家。
我全家人跪在堂前,被扣上莫须有的贪墨罪名。
我状告无门,因为指证我父亲的正是郡主。
最终父母含冤气死,亲族下狱收监。
而我受到株连,发配边疆成了最低贱的杂役兵。
收到魏婉清的信,是在半年后。
信中却是大言不惭。
“阿远本是胡人乐师,家中落难逃到中原,我堂堂郡主岂能见死不救。”
“我担心你家世太高与阿远不能平等相处,这个才不得已构陷公婆。”
“你和他现在都是平身,日后便能以兄弟相处,待我们生下嫡子,我自会重新与你成婚。”
我撕心裂肺哀嚎了整整一夜。
咬破手指,写下***与她解除婚约。
那之后,我发疯一般地冲杀前线,以命换命。
不为军功,只为快点和父母相聚。
可我的勇猛狠辣,却不知何时传入了女帝耳中。
“星辰,莫要再装腔作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