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假面愚者
好在约莫1个钟头不到，便恢复了原本面貌。
医务人员发现后大为震惊，并报了警。
由于此事过于诡异，便顺理成章的转交给守夜人驻沧南136小队处理。
此时，和平事务所内。
“你好，林七夜是吧。
鄙人温祈墨，这位是赵空城。”
名叫赵空城的男人，看起来年约西十，脸上些许胡茬没有刮干净，他朝着林七夜露出爽朗的笑容。
“小子，别怕，处理这种事，我们是专业的。”
温祈墨点点头，继续说道：“能跟我们详细说说你今天的遭遇吗？”
林七夜早在十年前就目击过月亮上的天使，知晓这个世界存在非凡的力量。
那么有处理非凡事件的官方机构也不奇怪。
此时他显得颇为镇定，将今日的遭遇详细的告诉了二人。
但是恰到好处的隐去了当时自己通过感知能力，推理出厕所里存在个看不见的人这一点。
此时的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被卷入超凡的世界。
林七夜现在的理想，只是跟表弟和姨妈好好过日子，考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以回报他们的恩情。
“你怎么看，是神秘造成的吗？”
赵空城点起一支烟向温祈墨问道。
“我更倾向于这个叫柯明的人觉醒了禁墟。”
温祈墨皱着眉，单手捏住下巴做沉思状。
“这个禁墟表现出了隐藏自己和改变他人外貌的能力。
而且拥有者的精神很不稳定，很有可能对社会治安造成较大危害。”
赵空无奈摇头：“真是祸不单行，不明神秘的身份还没确定，又来了新的麻烦。”
温祈墨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赵，守夜人职责在此。
情况我己经跟队长汇报了，寻找鬼面人的事情，他和红樱去办。
这件事他交给我们处理了。
等下你先送林七夜回家，然后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个柯明。”
...不久后，夜幕低垂。
在外浪了小半天的柯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自己新获得的技能，和崩铁中花火的秘技“不可靠叙事”很像，取名困难的柯明也顺便继承这了名字。
“不可靠叙事，也挺帅的。”
但令他迷惑的是，自己研究了一路如何抽奖，却毫无头绪。
脑中也不存在抽奖页面、系统商城之类的东西。
难道真要去那个酒馆里用抽奖机吗？
可是怎么去呢？
一边想着，柯明打开了房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那赫然是与阿哈相遇的那间酒馆。
他没有急着进去，思索片刻。
关上门重新打开，门后又变回了自己熟悉的小家。
柯明像是明白了什么，脑中默念着要去酒馆，同时推门，果然门后的景象又变成了酒馆。
他又试着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屋顶的门、配电箱的门。
确认了只要心中想着要去酒馆，随便推开个门就能到达。
柯明来到了抽奖机前。
“小朋友们，快来玩啊！”
妖异的声音自抽奖机内传出，随后是一串贱兮兮的笑声。
“吓死你爹了。
阿哈吓我就算了，你个破铁皮也吓我。”
柯明一拳头锤在抽奖机的外壳上。
闷哼声传来，“哎哟，好痛！”
柯明现在严重怀疑这个铁疙瘩是有意识的。
学着阿哈的操作，他打了个响指，同时心中默念叨：“欢愉币来”。
一枚两面分别印着10和面具图样的硬币出现在手中。
那抽奖机像是饿坏了的狗看见骨头，前后摇摆着。
投币口仿若活物般般伸出，“哧溜”一声把硬币吸走了。
伴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音乐响起，屏幕一阵闪烁，什么都没发生。
短暂的沉默过后电子音响起。
谢谢惠顾珂明捏紧了拳头，确信了这个机器绝对是故意的。
“妈的，阿哈的造物都这么不正经吗。”
愤怒的柯明挥舞起了拳头，向着抽奖机冲去。
“噗”的一下，抽奖机长出一双滑稽可笑的火柴人腿脚，转身就跑。
在一阵鸡飞狗跳的追逐过后，柯明终于飞身一扑，将它按住。
霸王硬上弓的将一枚硬币塞入了进去，恶狠狠的念叨着。
“不出货，今天我就把你拆了。”
抽奖机颤抖着扭动起来，发出“咚咚”的声音，吐出了一瓶橙色的汽水。
急促的电子音传出。
恭喜你，获得了苏乐达一瓶柯明愣了愣，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也算出货了。
总比没有强，苏乐达毕竟号称是全宇宙最热卖的汽水。
捡起瓶子，徒手拧下了瓶盖，瓶中橙红色的液体沙沙响着。
举瓶畅饮，清澈的甘甜伴随着丰裕的气泡经唇齿滑入喉中，令人身心舒畅仿佛置身一场悠长美梦。
“啊，至福！”
苏乐达梦幻般的味道令珂明发出舒爽的***。
正当他仍沉浸在余韵中时，角落里一扇不起眼小门传来了响动。
“什么？
还有别人能进来吗？”
珂明慌忙发动不可靠叙事，隐去了身形，顺带也隐藏了喝了一半的苏乐达。
随着门被打开，一个脑袋从门后探出。
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柯明也颇为惊讶，怎么是林七夜。
难不成这座酒馆还连接着诸神精神病院？
林七夜应该是开学后才遭遇鬼面人，从而觉醒精神力的。
目前距开学应该还差几天。
精神力尚未觉醒的他，应该还在那里苦苦叩门才对。
不论如何，不能露了怯，先装高手把他唬住。
柯明挥挥手，发动了不可靠叙事。
一阵波纹散开，金红色假面缓缓浮现在面庞之上。
那假面仿佛拥有着无尽的魔力，衬的他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威严气息。
与此同时，普普通通的卫衣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套精致华美的黑色鎏金侍者制服。
剪裁得体，细节讲究闪烁着微弱但却迷人的金色光芒。
他那头原本乱蓬蓬的头发，此刻也变得整齐光滑、一丝不苟。
珂明缓缓向前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挺拔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
熠熠生辉的装扮衬得他气质出尘、风度翩翩。
他仪态优雅地朝着仍在门口徘徊不前的林七夜微微躬身行礼。
“这位客人，欢迎来到酒馆。”
礼毕，珂明抬起头来向林七夜伸出右臂，手掌摊开，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林七夜感知到一位面具怪人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警惕的后退几步，但见他妆容华贵，气度不凡，态度也颇为友善礼貌，便稍稍放下心，壮着胆子走了进来。
“你是谁，这是哪儿。”
林七夜疑惑的开口问道。
珂明正了正自己的面具，用故作高深的语气回答。
“初次见面，先生。
很高兴能与您相遇，您可以称呼我为假面愚者。
而这里是我的酒馆。”
这相当简短的自我介绍，能够提供的信息相当有限，弄得林七夜一头雾水。
“你的酒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跟诸神精神病院有什么关系？”
“诸神精神病院？”
柯明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
随后像是脑中过灵光，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你是林七夜对吧，你见我的老朋友黑夜女神倪克斯了吗？”
黑夜女神倪克斯是林七夜的第一位病人，柯明准备以此试探一下。
“黑夜女神？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林七夜稍感震惊，不过想到对方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那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算太奇怪。
虽然自己不认识什么女神，但是能称神明为自己的朋友，他到底是什么人。
珂明稍稍凑近，缓缓开口。
“看来还没到时候。
另外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
还知道你是炽天使米迦勒的代理人。”
林七夜看着那张凑近自己的神秘假面，心中翻起波澜。
虽然还不知道代理人具体意味着什么，但毫无疑问这人知道自己跟月亮上的天使有关。
柯明看着林七夜一脸震惊的模样，心中暗爽。
原来当谜语人这么好玩。
从他的反应，不难推断出，诸神精神病院的大门尚未打开。
至于那扇小门，多半连接着林七夜精神世界中的那片迷雾。
不然他不会那么顺理成章的把酒馆与病院联系在一起。
珂明思索片刻，继续说起谜语。
“当因缘汇聚，天使再次注目，神光出鞘之时，命定之地的大门会向你打开。”
尚未见过什么世面的林七夜被柯明看似高深的话语忽悠的一愣一愣。
这位假面愚者不经意间便点破了自己的秘密，话语晦涩又充满象征意义。
结合之前所言，可以初步断定，他是一位神明。
想到此处，林七夜觉一股寒意袭来，迅速蔓全身。
下意识摸了摸后背，惊觉不知何时竟己然出了一身冷汗。
瞧见他窘迫的样子，柯明知道自己装高手的计谋得逞了。
“我的客人，莫要慌张，我是个普普通通的酒馆老板，略懂一些看相占卜之术罢了。”
他整理了一下领结，侧身朝着吧台方向，伸出胳膊向林七夜微微示意。
“来请坐，既然来了酒馆，何不喝上一杯。”
随后柯明优雅地扶林七夜他的胳膊，领着他坐了下来。
来到吧台后，柯明轻轻拿起一只晶莹剔透的酒杯，取来一块绒布，熟练且优雅地擦拭起来。
作为一个资深调酒爱好者，他还是略懂一些的，派头做的挺到位。
“来者是客，想喝点什么。”
林七夜也是被这一出搞得有点懵圈，说实在的他长这么大还从没享受过这种贵族般的待遇。
更何况是一位神明为自己服务。
“哦，看来你是个新手。
那么我给你点建议。”
珂明沉默片刻，轻点自己的太阳穴。
“根据你的气质，我推荐Salty Dog。
西柚独特的芳香完美的中和了伏特加的辛辣，杯口沾了柠檬汁的海盐赋予了清爽的咸味，又能冲淡西柚的苦，衬托出回味的甘甜。
这杯酒隐喻着勇敢的水手，象征乘风破浪的勇气。”
林七夜从局促中缓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先生，很抱歉，我还没有成年，能来点无酒精的吗？”
“当然。
你是个遵守规则的好孩子。
不过为了达成目标，学会打破规则是必要的。
我想你还没准备好，这酒就留着以后再喝。”
珂明在杯子里放了冰块，用搅拌棒拨动，以使杯壁降温。
接着倒入了自己喝剩下的苏乐达，挤上一点柠檬汁，以薄荷叶点缀来收尾。
他刚刚瞥见了酒柜上有名为传统老豆汁的饮料。
不过为了不让自己神秘优雅的人设崩盘，忍住了将它加进饮料里的欲望。
“愚者特调，请品尝。”
珂明将酒杯推至林七夜身前。
林七夜犹豫了一下，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双眼瞬间瞪圆，又喝了一大口。
这梦幻般的体验，是他此前从未体验过。
此等绝味定不是凡间之物，想必神仙佳酿也不过如此。
林七夜此刻更加的确信，这个自称假面愚者的男人一定是位神明。
看着正在享受当中的林七夜，柯明想到了自己还剩下一枚欢愉币。
他猜想林七夜的运气肯定是比自己这个抽卡总是大保底好的非酋要好。
换自己去抽倪克斯的能力，大概率要超凡生育生育开局。
他挥手变出了剩下的一枚硬币，抛向林七夜。
后者慌忙接住。
珂明走到了抽奖机旁拍了拍。
“我的客人，初次光临本店，赠送你一次抽奖的机会。”
同时他俯下身子，对着抽奖机用着非常轻微的声音威胁道。
“等下要是敢搞怪，我就用水泥把你灌满。”
抽奖机人性化的哆嗦了一下。
接过硬币的林七夜疑惑的将硬币塞进了投币口。
机器发出“嘭嘭”的响声，吐出了一个盛着半张面具的香炉。
电子音响起。
恭喜你获得喜乐熏香柯明看向香炉，一段字幕在眼前浮现。
喜乐熏香：闻见熏香的生物，会陷入不能自己的大笑。
他心中感叹不愧是主角，运气真好，第一发就抽中了。
没记错的话这个东西在星铁中的一件奇物，本是假面愚者戏弄悲悼伶人的恶作剧道具。
这效果虽然搞笑了一些，但放在斩神世界，完全当的起一件禁物，使用得当也能发挥不小的作用。
“运气不错，只要点燃喜乐熏香，不论是什么生物，闻见香味都会止不住的狂笑。”
柯明向着林七夜解释用法。
“这么厉害吗？”
林七夜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将香炉收好。
有了这个道具，在这个拥有超凡的世界，自己就多了一个保护家人的手段了。
如此一来，他对柯明的态度更加尊敬了。
临走时，不断鞠躬表示感谢。
这时一段字幕在珂明脑中浮现。
您成功的忽悠了宇宙意志的化身，阿哈觉得很有乐子，打赏了50欢愉币发现了方便的刷欢愉币的方法，珂明嘴角微微上扬。
“啊哈！
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