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瘦削,脊背微微佝偻,破旧衣衫洗得发白,补丁层层叠叠,似在无声诉说生活的窘迫。
每日破晓时分,别家尚在沉睡,他便推着吱呀作响的小车,穿梭于老街蜿蜒小巷,车上针头线脑、廉价小饰品杂乱摆放,吆喝声带着几分讨好,只为挣那仨瓜俩枣,勉强糊住生活的口子。
他的手粗糙干裂,老茧厚得硌人,细小伤***错,是搬货、摆摊时留下的“勋章”,见证一路艰辛。
偶然路过古董店那天,阿福本是随意一瞥,目光却被角落那尊招财猫牢牢锁住。
见它蒙尘遭弃,价格低到近乎白捡,阿福心头一动,当下咬咬牙,掏出辛苦攒下的积蓄。
攥着招财猫的那一刻,他眼里闪过一丝期冀:“说不定往后就转运喽。”
阿福把招财猫郑重摆在简陋出租屋的窗台,昏黄灯光洒下,黯淡屋子瞬间添了抹亮色。
夜里拖着疲惫身躯收摊归来,骨头似要散架,他却顾不上歇,打盆水,拿块抹布,轻柔擦拭招财猫,嘴里念念有词:“小家伙,往后就靠你啦,让我的生意红火些,好攒钱娶媳妇。”
招财猫静静听着,幽绿眼眸里透着动容,心底暖乎乎的,暗暗发誓:“阿福待我这般好,定要全力帮他。”
起初,好运当真眷顾。
出摊时,主顾像是被无形丝线牵引,主动围拢过来,出手阔绰得很,小件商品一拿好几样;往日挑刺的老客,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结账麻溜得不像话。
阿福笑得嘴角咧到耳根,收摊后首奔阿婆的包子铺,挑了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小跑回家,献宝似的搁在招财猫面前:“你也尝尝,今天多亏了你。”
招财猫没法动口,却晃着右爪,似在开心回应,满心感动。
可天有不测风云,老街平静被一伙地痞流氓搅得粉碎。
他们整日晃荡,满脸横肉,眼神凶狠,专挑软柿子捏。
阿福的小摊成了“重灾区”,佯装挑货时,手跟泥鳅似的,顺走不少好物;心情不好了,抬腿就踢翻小摊,货品散落一地,阿福眼眶泛红,只能默默收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祸不单行,一场暴雨毫无征兆地突袭,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淋坏大半货物,修补换新像个无底洞,迅速掏空阿福的积蓄,生活再度坠入寒冬。
看着阿福整日愁眉苦脸,招财猫心急如焚,幽绿猫眼满是忧虑,决意动用特殊能力。
夜深人静,月光悄然洒进屋子,招财猫周身泛起微光,时间仿若定格。
它轻盈跃到小摊前,调动体内灵力,受损物品像是倒放的影片,一点点恢复如初,崭新发亮。
做完这些,它还潜入附近居民梦境,化作朦胧光影,植入阿福小摊物美价廉的印象。
次日清晨,阿福睡眼惺忪出门,瞬间被眼前景象惊得合不拢嘴。
摊位前人潮涌动,比肩接踵,顾客们满脸急切,挑拣着商品,嘴里嘟囔:“昨晚做梦就想来你这儿买点东西,看着就实惠!”
阿福手忙脚乱,脸上却笑开了花,一天下来,收入远超往昔。
他兴高采烈买了条小鱼干,献到招财猫跟前:“小家伙,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然而,命运的巴掌再次狠狠落下。
正当阿福满心憧憬扩大生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时,市场监管部门却突然上门。
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出示文件称有人举报阿福售卖假冒伪劣产品,要没收所有货物并罚款。
阿福瞪大双眼,满脸委屈,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颤抖:“我本本分分做生意,绝不可能卖假货,肯定是有人恶意陷害!”
招财猫也怒火中烧,幽绿猫眼寒光闪烁,决心揪出幕后黑手:“敢欺负阿福,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还阿福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