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一桶金
他下意识地用手指去点，屏幕界面立刻切换，一个简洁的、类似游戏背包的格子空间出现，第一个格子里，正静静躺着一枚叠着一枚的青铜钱币，图标下方标注着：秦半两 * 1000。
“系统空间……提取……”林风喃喃自语，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血液奔流的声音在耳膜里鼓噪。
他尝试着集中意念，选中那一组秦半两，心中默念：“提取一枚。”
嗡——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仿佛空气被轻微扰动。
下一秒，一股沉甸甸、冰凉凉的触感赫然出现在他摊开的手掌中。
真的！
是真的！
林风猛地握紧手掌，那枚圆形方孔的青铜钱币硌得他手心生疼，上面覆盖着斑驳的绿色锈迹，带着一股穿越了两千多年时光的、独特的土腥和铜锈混合的气息。
这不是道具！
这质感，这重量，这岁月的痕迹……绝非凡品！
“哈哈哈哈——！”
巨大的、荒诞的、绝处逢生的狂喜，像火山一样从他胸腔里喷发出来。
他忍不住在空荡的仓库里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笑得弯下了腰，之前所有的压抑、屈辱和绝望，在这一刻都被这枚小小的铜钱击得粉碎！
万界首播系统！
始皇帝嬴政！
都是真的！
他林风，真的要时来运转了！
“咚！
咚！
咚！
林风！
***在里面鬼笑什么？
赶紧给老子开门！
不然我喊开锁的了！”
房东王胖子的砸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不耐烦。
林风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眼神迅速变得锐利和冷静。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秦半两揣进裤兜，然后从系统空间里，又提取了十枚，紧紧攥在手心。
走到仓库门前，他“哗啦”一声拉开了沉重的铁门。
门外，胖得像尊弥勒佛的王胖子正叉着腰，一脸横肉耷拉着，看见林风，唾沫星子就喷了过来：“哟，终于舍得出来了？
钱呢？
今天不给钱，立马卷铺盖滚蛋！”
他的目光扫过林风空空如也的双手和依旧破旧的穿着，脸上的鄙夷更浓了。
林风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摊开手掌，十枚古朴的青铜钱币在仓库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王胖子一愣，随即嗤笑出声：“什么意思？
拿几个破铜钱糊弄鬼呢？
老子要的是红票子！
现金！
懂吗？”
“王老板，”林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这是秦半两，古董。
随便一枚，都够付你几个月房租了。”
“古董？
就你？”
王胖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伸手就想把林风手里的钱币扫落，“弄几个假货来忽悠我？
你当我是傻子？”
林风手腕一翻，避开了他的手，眼神冷了下来：“王老板，真假不是你说了算。
城南‘博古斋’的李老，你总该听说过吧？
我现在就去找他鉴定。
如果是真的，从此你我两清，这仓库我继续租，但租金按市场价。
如果是假的……”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破釜沉舟的狠色：“我立马滚蛋，之前欠的租金，我卖血也还你！”
王胖子被林风突然爆发出的气势唬住了。
他狐疑地打量着那几枚钱币，又看看林风那双不像说谎的眼睛。
城南博古斋的李老，确实是本市古玩圈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信誉极佳。
“行！”
王胖子眼珠一转，心里盘算着，“我就跟你去一趟！
要是假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博古斋的门面不大，但装修得古色古香，一走进去，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和旧纸张混合的味道，让人不自觉的心静下来。
须发皆白、戴着老花镜的李老，正拿着一柄放大镜，仔细端详着柜台上一件瓷器。
听到门铃响，他抬起头，目光温和。
“小李，有事？”
他看向王胖子，显然是认识的。
王胖子赶紧挤出一副笑脸，把林风往前一推：“李老，打扰您了。
这小子欠我房租，非说这几个铜钱是古董，值大钱。
您给掌掌眼，戳穿他的把戏！”
李老的目光落在林风身上，没有轻视，也没有热情，只是平静地接过林风递上来的一枚秦半两。
他的手指苍老但稳健，拿起那枚钱币，先用指腹细细摩挲其上的锈迹和文字，然后又拿起旁边专用的高倍放大镜，对着光线，一寸一寸地仔细观察钱币的形制、锈色、包浆和铭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仓库里只剩下几人轻微的呼吸声。
王胖子有些不耐烦，嘴角撇着，等着看好戏。
林风表面平静，手心却己经微微出汗。
这不仅仅是房租的问题，更是对他整个奇幻遭遇的一次终极验证！
终于，李老放下了放大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看向林风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叹。
“小朋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引起的颤抖，“这……这枚秦半两，无论是形制、锈色、还是钱文的笔锋力道，都堪称完美！
是真品，而且是品相极佳的真品！
存世量极少！”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让王胖子差点跳起来的估价：“按照目前的行情，这样一枚品相的秦半两，市场价至少在八万到十万之间！”
“多……多少？！”
王胖子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声音尖得变了调。
十万？！
一枚？！
那小子刚才手里攥着一把！
他说他有一千枚？！
那岂不是……？！
王胖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停跳了，看向林风的眼神，瞬间从鄙夷变成了无比的震惊，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和贪婪。
林风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一股巨大的热流涌遍全身。
他强忍着再次大笑的冲动，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看向目瞪口呆的王胖子。
“王老板，听到了？”
林风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从容，甚至带上了一丝戏谑，“李老，这枚钱币，您这里收吗？”
“收！
当然收！”
李老毫不犹豫，“如果你愿意出手，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转账！
就按九万五一枚，如何？”
“可以。”
林风点头，又从兜里（实则是系统空间）取出另外九枚，“我这里先出十枚。”
当手机短信提示九十五万人民币己到账时，那清脆的提示音，在林风听来，无疑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他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变幻不定、想套近乎又不知如何开口的王胖子，没有多说，只是对李老礼貌地道谢：“李老，合作愉快。
以后可能还有麻烦您的地方。”
“随时欢迎，小林先生。”
李老的态度己然变得十分客气，甚至递上了一张自己的私人名片。
走出博古斋，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林风眯起眼，深吸了一口不再带有霉味的空气。
他掏出手机，找到那个曾经让他心痛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苏月，谢谢你的建议。
不过，首播这行，我觉得我还能再试试。
发送，拉黑，一气呵成。
他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看着银行卡里那串真实的数字，又感受着系统空间里那剩余的九百九十枚秦半两，一股前所未有的野心和力量，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开局一把……不，开局一千枚秦半两！
政哥，不，始皇陛下！
咱们的“交易”，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