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打工之路
补充一下我本是辽宁省海城市腰屯村人,那个年代普遍很穷,穷人家孩子早当家。
父母亲戚朋友还想着我学习好,能有出息,将来借光,传出去谁家考上了大学也有面子。
结果神经性头痛不能继续念书了,很多年以后大家嘴上还说着遗憾。
实则心里的小算盘落空了,真正对你关心的人少之又少,除非你自己真正的站起来,强大起来。
当时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我家庭困难,父亲打工供我上高中己经捉襟见肘了。
考上大学后也是打工,我从来没有报效国家做个栋梁之才的梦想。
可能跟童年的经历有关,生活本不意得过且过吧。
我就联系上了多年不见我妈妈,让她带着我去她的城市工作,看看能不能照顾我一二。
这样我和表妹一起去了大连,开启的打工之路。
我表妹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伙伴,她是大姨家的孩子。
当初我父母离婚,我们小,以前从此我们不再是姐妹,也断了亲缘呢。
于是我们找了三根一样长的树枝,插到火盆里,跪了下来,冲着火盆拜了三拜,从此义结金兰。
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有火盆续姐妹情。
我们从海城坐车,要西个小时到大连。
妈妈去接了我们,来到她的小出租屋,只有一间8平米2米的小炕,一个小厨房,比农村老家都小。
当时幻想着来到大城市打拼的荣耀,被现实打了脸。
我和表妹还需要尽快工作,因为住不下,还有妈妈的男朋友也住在这么小的出租屋里。
第二天妈妈的男友托同乡的关系,把我和表妹送到了一间做首饰的工厂,说好好照顾我们。
这样我们大包小包搬进了6人宿舍。
我和表妹拎着行李走在了泥土路上,15年前大连还有待开发区,我们不是去的市里。
我俩道边遇到一中年男人,随地大小便,对于我们未成年人来说冲击感还是很大的。
回到宿舍,我们双双哭了,几天来的艰辛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
室友有一位30多岁风韵犹存的姐姐,结婚了的,安慰我们的同时还带着不解。
她的认知里认为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被分配到的工作是蜡镶,把钻石镶嵌到蜡做的戒指模具里。
当时最难的是我不会数数啊。
工厂班长就说高中毕业数还不会数啊。
我当时是神经性头痛还没治愈,脑子蒙蒙的。
对于千以内的数字就是怎么也记不住,还被班长骂跑一回,又找了回来..当时是晚上,赌气跑了,也任性了,还是年纪小。
合理怀疑是上高中的时候,被梦里那个女鬼吓的精神损伤了。
那时候是长在红旗下,接受正规文化知识,早把老仙忘脑后了。
要说年纪小,同事里还有16岁的小孩,个子没我们高,心眼比我们多。
丢了料全赖我,水壶烧坏了也赖我。
大家知道我从小就郁郁寡欢,沉默是我的代言……我就默默的工作,勤勤恳恳。
偶尔听到一些传言,有一个室友是主任的小姨子。
有人看到他们手牵着手走在了铁路上散步,当时也不懂得什么意思。
就是经常看到这位室友衣不蔽体,换衣服都不背着人,还挺额,勇敢。
我们从校园刚初入社会还是很单纯的,有一天我在打扫花园,这个主任总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时不时手摸我一下腰,时不时环抱我一下。
我也不懂啥意思,看他还挺白静的,应该年纪在28左右,方形平头,单眼皮,不戴眼镜。
我也没在意这样事,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下班后的夜宵。
7元的麻辣烫,6元的饭包,5元的烤冷面,还有鸡肝,酸辣粉,鸡爪子。
仅有的心眼全长吃上了。
我们也没工作多久,两个月后的一天表妹找我说想辞职了。
我问怎么了,她把手拿给我看,两只手都是泡,茧子很重,我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她被分配的是金属镶嵌,每天拿着钳子,夹多余的金属柱,掰弯铁丝。
我要求跟她换几天,后来我也不适应。
在联想到之前主任的行为,我认为这个工厂也不能呆了,工资需要一个月后才结清,最后也一分不差的结了。
我们相约去海边,第一次坐公交车我还要到后门上,被司机骂了。
第一次坐公交车也没有礼让人的意识,看到有空座急忙抢了过去,还挺自豪。
旁边领着孩子的妈妈给我一个白眼,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多年后,回想这件事,白眼还很清晰啊。
后来我坐公交车下意识的有礼貌,礼让老人弱小,带小孩的妇女,怀孕的暂时没遇到过。
因为这个礼貌给自己减少了很多麻烦,后来有一回公交司机突然刹车我撞到老人,我急忙道歉。
老人说没事,看你态度挺好。
话说回来,由于这是一篇回忆记事文,思绪一下子拉远了。
我和表妹坐公交车首接坐到了终点站,然后一路跟着最后下车的人去了人家小区。
就差一点首接跟着人家进家啦。
最后我们打了车,10元的车费,仅仅一段路,我们就坐过了一站,眼睛多飘着点窗外都能看到海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看到海,海风很大,刮着脸,有点锋利了。
视线里没有尽头,天和海在远处揉成一片淡蓝,云朵像被晒化的棉花糖,轻轻贴在海平面上。
浪花推着碎光涌过来,漫过脚面时带着微凉的痒,退去又卷走细沙,像在悄悄攥住此刻的惊喜。
(为了整篇白话文不至于太水,这段借用了AI描写。
以后也会借助现代科学帮助描写作者见到景色喔!)所以到了海边第一件事情就是,尝尝海水是不是咸的。
我们还坐了船,我无意间瞥见了深不见底的海水。
勾起了心底的恐惧。
回到我妈妈的小破旧出租屋里,晚上我就做了噩梦。
梦里我掉进了深渊,未知的暗流裹着寒意贴过来,脚下没有任何支撑,耳边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从漆黑的深处探出来,将这点仅存的光亮彻底吞噬。
这时耳边响起了铜锣的声响,画面转换。
我穿着红色嫁衣,进了古时候的轿子里。
西周皆是黑暗,海水是黑的,天空是黑的,周围都是黑的。
偌大的海岸线全身黑的,唯独一颗礁石上坐着一个身穿斗篷盖着脸的女人,我俩面对面而站。
互相对望,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悲悯,命运使然的无能为力。
结合当时的画面,说不出的孤独感。
现在回想起来,这应该是一段预知梦。
生活还在继续,我们又换了一家娃娃工厂,是给国外的宠物狗做娃娃。
我们小时候都没有这么多的娃娃玩具。
有驴,有叫叫鸭子,毛毛虫……每天就是两点一线,检查娃娃的质量,缝缝补补。
半年后,我表妹又来找我了,说车间班长总让她外放其它工厂剪皮毛,吃不好还不给水喝。
我们一起找了办公室里的人事,让他们出门解决,不行就一起辞职。
结果公司同意我们辞职了。
公司领导还开车送我们回那个出租屋。
车里他欲言又止 ,说如果以后还来工作可以回去。
可能是公司是他处理问题欠妥,职场霸凌很常见,不能因为我们小员工就处理车间老员工。
但是都还小,觉得良心也过不去。
接受了我们辞职,送了行李,也算是他作为成年人的责任担当了。
这里有人会说哪个正规公司会雇佣童工,那时候我们有身份证,按照阳历刚算才成年吧。
在东北17 8岁出门打工也常见。
命运的齿轮就从这一次辞职开始了,那个深渊海的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