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服厂的新厂长
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却刮不走他心头的火热。
"团长！
"警卫员虎子从路旁闪出来，脸上带着焦急，"旅长没把您怎么样吧？
"李云龙看着这个才十七岁的小战士，记忆里虎子是在苍云岭为掩护他牺牲的。
他用力拍拍虎子的肩："没事，就是让老子去被服厂当厂长。
""啥？
"虎子瞪圆了眼，"那怎么行！
您可是带兵打仗的料！
我去找旅长说理去！
""回来！
"李云龙喝住他，"老子自愿去的。
你去通知各营连干部，到团部开会。
"......独立团团部，煤油灯下坐满了人。
一营长张大彪第一个跳起来："团长，咱们独立团不能没有您！
我这就带人去旅部***！
""都给老子坐下！
"李云龙环视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这是命令！
老子走了以后，你们要带好部队。
特别是你，张大彪，别动不动就蛮干！
"他走到墙边，指着地图："咱们现在装备太差，每次打仗都要用战士的命去填。
我去被服厂，就是要给咱们找条新路。
""被服厂能有什么新路？
"张大彪嘟囔着。
李云龙神秘地笑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记住，我不在的时候，多派侦察兵盯着鬼子的运输线，特别是运化学原料和机器设备的车队。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团长怎么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第二天一早，李云龙带着虎子来到被服厂。
说是厂，其实就是几间破土房，二十多个妇女在里面缝补军装。
"李厂长？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高个迎上来，"我是副厂长王振华，原北平大学化学系的。
"李云龙眼睛一亮："大学生？
太好了！
你马上把厂里懂机械、懂化学的人都找来。
"在王振华的组织下，很快聚集了五个人：两个原是太原兵工厂的技工，一个曾在天津化工厂工作，还有两个是根据地土法造火药的老工匠。
"从现在起，咱们被服厂要干点不一样的。
"李云龙在地上画了个草图，"首先改进军装。
颜色要改成黄绿相间的迷彩色，关键部位加厚，每人再配一个多功能战术背包。
""厂长，这得要新布料和染料啊。
"王振华为难地说。
"染料自己造！
"李云龙记得这个时代己经能合成苯胺染料，"老王，你带人用煤焦油做基础，我教你们制备苯胺染料的方法。
"他又转向两个兵工厂技工："老刘、老赵，你们去把后院的铁匠铺收拾出来，我要设计几台简易机床。
""机床？
"众人都惊呆了。
李云龙捡起树枝在地上画着："先造一台脚踏式皮带车床，再用缴获的汽车发动机改造成动力源。
咱们第一步要改进手榴弹，然后是步枪......"虎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只会"向前冲"的团长吗？
......一个月后，当陈赓旅长来到被服厂检查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厂房里不再是单纯的缝纫机，而是多了几台奇形怪状的机器正在运转。
战士们穿上了斑驳的迷彩服，远远看去几乎与山林融为一体。
"旅长您看，"李云龙拿起一个新式手榴弹，"壳体改成预制破片，装药采用新配方，威力提高了三倍。
"他又指着架子上几支改造过的步枪："三八大盖加了可调标尺，射程和精度都提升了。
我们还用缴获的汽车弹簧钢试制了冲锋枪，虽然粗糙，但近距离火力足够猛。
"陈赓拿起一支冲锋枪仔细端详，激动得手都在发抖："好你个李云龙，真给你搞出名堂来了！
""旅长，这才刚开始。
"李云龙指向后院，"我们在试制新型火药和简易无线电。
不过......需要更多原料和设备。
"陈赓沉吟片刻："总部刚截获情报，鬼子有一批工业设备要运往太原。
你们准备好接收！
"李云龙眼中闪过精光："就等您这句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