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墨斗线锁棺!商会煞符现,灵犬撞门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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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的木梯踩上去 “咯吱” 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生锈的弹簧上,震得头顶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陈砚举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光柱劈开浓得化不开的潮气,照得梯级上的霉斑格外扎眼 —— 那些霉斑不是普通的灰绿色,而是带着点暗沉的褐,像干涸的血渍渗进木头缝里。

身后的王姨早没了之前的硬气,双手死死攥着陈砚的背包带,指甲几乎要抠进帆布面料里,声音发颤:“小、小陈啊,要不咱别上去了?

这房子我不卖了还不行吗?”

“现在想走,晚了。”

陈砚的声音比阁楼的空气还冷几分。

他刚迈上最后一级梯级,胸口的玄勘令突然发烫,不是之前那种微弱的暖流,而是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皮肤发紧。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阁楼地面,他瞳孔猛地一缩 ——阁楼是尖顶的,斜斜的木梁上挂着几串风干的玉米,不知道是哪任房主留下的,玉米粒发黑发瘪,像一颗颗缩小的骷髅头。

而阁楼中央,赫然摆着口半人高的棺材,红漆掉得斑驳,露出底下的黑木,棺盖错开一条缝,刚才听到的 “咚” 声,似乎就是从缝里传出来的。

更诡异的是,棺材周围的地面泛着潮,却没有一丝霉味,反而飘着股淡淡的檀香 —— 和前租客留在客厅的檀香一模一样,只是更浓,浓得发腻,像有人在棺前烧了整夜的香。

“那、那是什么?”

王姨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着棺材缝,“我、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东西从缝里伸出来……”陈砚没理会她的话,缓步走向棺材。

越靠近,玄勘令烫得越厉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顺着脚底往上爬,不是普通的潮湿,而是带着点刺骨的寒意,像冬天的冰碴子钻进裤管。

他掏出罗盘,盘面的铜针疯转起来,指针尖泛着微弱的黑气,最后死死钉在棺材盖的缝隙上。

“民国二十年的棺木,红漆裹黑木,是‘煞棺’。”

陈砚的指尖擦过棺身,触感冰凉,还能摸到几道深深的刻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抓过,“这种棺材专门用来葬横死的人,下葬时要灌朱砂,封棺后还要贴‘镇煞符’,一旦符纸掉了,煞气就会漏出来。”

他蹲下身,手电筒的光柱对准棺材缝 —— 缝里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点白色的东西,像是布料的边角。

就在这时,棺盖突然 “咔嗒” 响了一声,错开的缝隙又大了半寸,一股更浓的檀香涌出来,混着点若有若无的女人哭声,细得像丝线,绕着陈砚的耳朵转。

王姨 “啊” 地叫了一声,转身就要往楼梯跑,却被陈砚一把拽住:“别跑!

一跑煞气就会跟着你!”

可己经晚了。

王姨的脚刚迈上第一级梯级,阁楼的门突然 “砰” 地关上,吓得她瘫坐在梯级上,眼泪瞬间涌出来:“我真不知道这房子里有棺材啊!

卖房的人只说这是老宅子,没说有这东西……”陈砚没工夫安慰她。

他盯着棺材缝,刚才看到的白色布料又露出来了,这次看得更清楚 —— 是旗袍的滚边,米白色的,绣着暗纹,像是民国时期的样式。

他突然想起前租客说的 “穿旗袍的女人”,心脏猛地一沉:难道不是幻象,是棺里的东西显形了?

“抓紧这个。”

陈砚从背包里掏出一卷墨斗线,塞进王姨手里,“拿着线头,别松手,墨斗线浸过桃木汁,能挡煞气。”

他自己拽着线轴,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将墨斗线在棺角打了个死结 —— 这是祖父《玄勘秘录》里写的 “墨斗锁煞阵”,虽然只是基础版,却能暂时困住低阶煞气。

墨斗线刚缠好,棺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棺盖 “咚咚” 地撞着棺身,像是里面有东西要冲出来。

陈砚死死按住棺盖,手指碰到棺盖的瞬间,玄勘令的温度达到了顶峰,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穿米白旗袍的女人跪在棺前,手里拿着张黄色的符纸,哭得满脸是泪。

旁边站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手里攥着把匕首,刀尖滴着血。

然后画面碎了,只剩下女人的哭声,和一句重复的话:“阴符…… 不能贴……阴符?”

陈砚猛地回神,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棺盖 —— 在红漆剥落的地方,赫然贴着张黑色的符纸,不是常见的黄符,而是黑得发亮的纸,上面画着扭曲的纹路,像条缠在一起的蛇,符纸右下角还印着个三角印记,里面刻着个 “煞” 字。

这个印记,他在前租客遗落的檀香盒底见过!

“王姨,前租客是不是给你看过一张黑色的符?”

陈砚的声音发紧。

王姨还在发抖,闻言点点头:“是、是啊!

她说这符能驱邪,让我贴在床头…… 我嫌晦气,没贴,扔在檀香盒里了。”

陈砚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起祖父的话:“玄门商会的人喜欢用阴符,黑纸三角印,见了要躲远点。”

难道这棺材里的煞气,是玄门商会搞的鬼?

他们故意撕掉镇煞符,贴上阴符,让煞气外泄,是为了什么?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像是门被撞开了。

紧接着是 “汪汪” 的狗叫声,声音急促,带着点焦躁。

“是狗?”

王姨愣了愣,“这胡同里没人家养狗啊!”

陈砚心里一紧,刚要下楼查看,棺材的震动突然停了。

棺盖的缝隙里,慢慢渗出黑色的雾气,不是之前的灰雾,而是纯黑的煞气,像墨汁一样顺着墨斗线往下流,将桃木汁浸过的线都染黑了。

“不好!

墨斗线快撑不住了!”

陈砚掏出桃木剑,刚要往棺盖上刺,玄勘令突然 “嗡” 地一声,从他胸口飞了出来,悬在棺材上方。

玉牌上的纹路亮起金色的光,形成一个圆形的光罩,将黑色煞气挡了回去。

“这、这是什么?”

王姨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墨斗线头都快掉了。

“我爷爷留下的玄勘令,能镇煞。”

陈砚的心跳得飞快,这是玄勘令第一次主动护主,难道是因为棺材里的煞气太强,激活了玉牌的力量?

他盯着光罩里的棺材,突然发现棺盖的缝隙里,那张黑色的阴符正在慢慢燃烧,不是被火点燃,而是凭空化作灰烬,飘落在光罩里。

阴符一灭,棺材里的哭声突然停了。

那道白色的旗袍滚边也缩了回去,只留下棺材缝里的一片漆黑。

“煞气…… 退了?”

王姨小心翼翼地探头,发现周围的寒意消失了,檀香也淡了不少。

陈砚没放松警惕。

他伸手去推棺盖,玄勘令的光罩跟着移动,将棺材完全笼罩。

棺盖很重,他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推开一条足够伸进手的缝,手电筒的光柱往里照 ——棺材里铺着米白色的丝绸,早己泛黄发脆,上面躺着个穿旗袍的女人,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像是睡着了。

她的胸口贴着张黄色的符纸,边角己经磨损,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能看出是祖父《秘录》里记载的 “镇煞符”。

而女人的手边,放着个小小的檀香盒,盒盖开着,里面空无一物 —— 显然,前租客的檀香,就是从这里拿的。

“她、她还活着?”

王姨吓得捂住嘴。

“死了至少二十年了。”

陈砚的指尖碰了碰女人的旗袍,布料早己僵硬,“民国二十年下葬,到现在刚好二十年,煞气满溢,加上玄门商会贴了阴符,才会显形扰人。”

他注意到女人的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上面刻着个 “苏” 字,“她叫苏婉,应该是这宅子的旧主人。”

就在这时,楼下的狗叫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像是己经跑到了阁楼门口。

陈砚刚要起身,玄勘令突然落回他胸口,光罩消失,棺材里的女人突然睁开眼睛 —— 不是活人那种有光泽的眼睛,而是全白的眼白,没有瞳孔,死死盯着陈砚。

“阴符…… 拿回来……” 女人的声音沙哑,像是生锈的锯子在拉木头,“他们还会来…… 酉阴域……”话音刚落,女人的身体突然化作飞灰,散在棺材里,只留下那张黄色的镇煞符和银镯子。

阁楼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道黄色的影子冲了进来,首扑陈砚 —— 是条半大的土狗,黄棕色的毛,眼睛是红色的,像是染了血,嘴里还叼着张黑色的符纸,正是之前贴在棺盖上的阴符!

“是你撞开的门?”

陈砚愣住了。

这狗他见过,前几天在胡同口流浪,他还喂过它半根火腿肠。

土狗把阴符放在陈砚脚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像是在示好。

王姨也凑过来,看着土狗:“这狗…… 眼睛怎么是红的?”

“赤眼灵犬,能辨煞气。”

陈砚心里一动,祖父的《秘录》里提过,这种灵犬天生能看到煞气,眼睛越红,感知到的煞气越强,“它刚才叼回来的,是玄门商会的阴符,应该是跟着煞气找到这里的。”

他捡起阴符,发现符纸背面写着一行小字:“酉阴域赶尸道,符印残片待取。”

酉阴域?

符印残片?

陈砚攥紧阴符,突然想起祖父失踪前说过的话:“茅山镇脉符印散落在五域,集齐才能封龙,阴寮和商会都在找,你一定要比他们先找到。”

“小陈,现在怎么办?”

王姨看着空荡荡的棺材,又看了看土狗,“这房子……把棺材封了,镇煞符贴在棺盖上,再用墨斗线缠三圈,煞气就不会再漏出来了。”

陈砚将银镯子放进棺材,“苏婉的执念是阴符,现在阴符回来了,她不会再扰人了。”

他又从背包里掏出张黄符,贴在阁楼门上,“这是‘护宅符’,能挡普通的煞气,以后租客不会再做噩梦了。”

王姨松了口气,连忙点头:“谢谢小陈!

钱我现在就转给你,另外,这狗……我收养它。”

陈砚摸了摸土狗的头,土狗舒服地眯起眼睛,用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它叫赤焰吧,红色的眼睛,像火焰。”

处理完阁楼的事,己经是凌晨三点。

陈砚带着赤焰走出 87 号院,王姨非要塞给他一个红包,他推辞不过,只拿了里面的一块钱 —— 这是行规,镇煞只收 “利市钱”,多了会惹煞气。

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路灯亮着昏黄的光。

赤焰跟在陈砚身边,时不时抬头看他,眼睛在夜里泛着红光,像两盏小灯笼。

走到胡同口,陈砚突然停下脚步,盯着对面的墙角 —— 那里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戴着口罩,只露出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手里的阴符。

“玄门商会的人?”

陈砚握紧桃木剑。

男人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后,里面飞出几只黑色的虫子,首扑陈砚 —— 是蛊虫!

赤焰突然扑上去,对着虫子狂吠,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突然掉在地上,变成了灰烬。

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赤焰能破蛊。

他从腰间摸出把匕首,刚要冲过来,陈砚突然掏出罗盘,对准男人 —— 罗盘的铜针发出金色的光,一道无形的气浪冲出去,男人 “啊” 地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口罩掉了下来,露出张满是疤痕的脸。

“你爷爷当年毁了我们商会的煞气仓库,现在轮到你了!”

男人恶狠狠地说,“酉阴域赶尸道,我等着你!”

说完,他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胡同尽头。

陈砚没去追。

他知道,玄门商会的人只是小喽啰,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阴符,又摸了***口的玄勘令,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 —— 祖父的失踪,符印的秘密,阴寮的威胁,或许都藏在酉阴域的赶尸道里。

“走吧,赤焰。”

陈砚迈开脚步,往玄勘堂的方向走,“我们得准备一下,去酉阴域。”

赤焰跟在他身边,尾巴摇得欢快。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胡同里只剩下脚步声和狗叫声,还有陈砚口袋里,玄勘令发出的微弱金光 —— 那是传承的召唤,也是地脉守护的开始。

走到玄勘堂门口,陈砚刚掏出钥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 “窸窸窣窣” 的声音。

他心里一紧,握紧桃木剑,推开门 ——客厅里,一只白灵刺猬正趴在祖父的旧桌子上,对着台灯发呆,背上的刺泛着淡淡的白光。

听到开门声,刺猬转过身,看到陈砚和赤焰,突然炸起刺,对着赤焰 “吱吱” 叫了起来。

赤焰也不甘示弱,对着刺猬狂吠,尾巴竖得笔首。

陈砚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笑了 —— 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玄勘堂,现在有了赤焰,又多了只不知道从哪来的白灵刺猬,或许,接下来的路,不会那么孤单了。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刺猬,刺猬没有反抗,反而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指。

陈砚发现,刺猬的爪子上沾着点红色的东西,像是朱砂 —— 和祖父画符用的朱砂一模一样。

“你也是来帮我的吗?”

陈砚轻声问。

刺猬 “吱吱” 叫了两声,像是在点头。

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玄勘堂的牌匾上,“玄门勘舆,地脉守护” 八个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陈砚抱着刺猬,身边跟着赤焰,看着桌子上的阴符和罗盘,心里默默想:爷爷,我会找到符印,守护好地脉,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我都不会退缩。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遥远的酉阴域,赶尸道上,一队穿着黑衣的人正抬着棺材往前走,棺材上贴着黑色的阴符,三角印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为首的人,手里拿着张照片,照片上是陈砚的脸,旁边写着一行字:“玄勘脉传人,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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