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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绣花针,手指肚被扎出三个血点。外面锣鼓震天响。

今天是我那个庶妹林玉瑶嫁进安王府的好日子。本该是她。“想清楚了?替你妹妹嫁过去,

你娘的病,我请京城最好的大夫。”我爹的声音隔着门缝挤进来,冷硬。他手里的筹码,

是我躺在破屋里咳血的亲娘。我娘是他原配,早被遗忘在后院角落。

我把染血的针尖在粗布裙上擦了擦。“行。”声音干巴巴的。这门婚事是皇家强塞给安王的,

他恨得要命。嫁过去,是福是祸?不知道。我只知道,娘的命攥在我手里。我低头,

把乱糟糟的丝线一根根捋顺。绣活不能停,停了,心就乱了。花轿颠得我头晕。盖头下,

只能看见自己膝盖上那副刚完成的“蝶恋花”小插屏。丝线光泽温润,蝴蝶翅膀薄如蝉翼。

这是嫁妆箱底唯一值钱的,我自己绣的。王府大门“吱呀”打开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心慌。

没有喜乐。新房静得吓人。红烛高烧。龙凤被褥铺得整整齐齐。安王没来。意料之中。

我扯下盖头,环顾这间过分宽敞的屋子。华贵,冷清。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点心。我走过去,

捏起一块绿豆糕。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从早到晚,水米没沾牙。“王妃,

王爷让您早些歇息。”一个圆脸小丫鬟垂着头进来,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她叫小桃,

看着怯生生的。“放着吧,我不饿。”我把点心放回去。谁知道这里面加了什么“料”?

深宅大院,吃食最容易出问题。我走到梳妆台前,卸下沉重的钗环。铜镜里映出一张脸,

眉眼清淡,算不上绝色,只一双眼睛还算清亮。安知意。我的名字。从今天起,

也是这安王府的头号摆设。日子像屋檐下的滴水,单调乏味。安王慕容策,我名义上的夫君,

连影子都摸不着。府里下人的眼神,开始带着轻视。一个不受宠的王妃,比管事嬷嬷还不如。

娘的病倒是有了起色,爹说话算话,请了大夫。这大概是我替嫁唯一的收获。闲,太闲了。

心慌。我让管事的刘嬷嬷找些素缎和绣线来。刘嬷嬷眼皮都没抬:“王妃,

库房里的料子金贵,您若想打发时辰,不如抄抄佛经?”话软,意思硬——别糟蹋东西。

我笑笑:“嬷嬷说的是。那就劳烦,给我些细麻布吧,结实,禁得起折腾。”她撇撇嘴,

还是让人送来了。粗陋的麻布,最次的棉线。够了。我在窗下支起绣绷。

手指摸到粗糙的麻布和有些扎手的棉线,反而定下神来。飞针走线。绣不了繁花似锦,

就绣坚韧的竹。一节一节,挺拔向上。那天下午,我在小花园角落绣最后几片竹叶。

小桃慌慌张张跑过来。“王妃!王爷……王爷回府了!还带了客人,往这边来了!

”脚步声杂沓。慕容策和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转过假山。慕容策一身墨色锦袍,

眉宇间凝着散不开的郁色和冷意。看见我,他眉头立刻皱紧,像看到什么碍眼的东西。

我起身行礼,绣绷还放在石凳上。“王妃好雅兴。”慕容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他身旁的男人,目光却被石凳上的绣绷吸引。他走近两步,弯下腰,

仔细看那幅快完成的墨竹。“咦?”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叹,伸手想碰,又停住,抬头看我,

“王妃殿下,这……是您绣的?”“粗陋手艺,让先生见笑。”我垂眼。“不,不粗陋!

”他连连摇头,眼神发亮,“这针脚!这竹节的气韵!尤其是这竹叶的走向,看似随意,

实则暗合自然之理,好!好意境!”慕容策的视线终于落在那幅麻布墨竹上,又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第一次带上点审视的意味。“这位是江南织造局总办,苏大人。

”慕容策难得对我解释了一句。苏大人对着绣品啧啧称奇,又转向我,

态度恭敬了许多:“不知王妃殿下师承哪位大家?这技法,

颇有几分已故苏绣圣手沈大师的神韵啊!”我心里咯噔一下。沈大师,是我外婆。她的手艺,

我娘偷偷教了我一些。这事,绝不能认。我娘是罪臣之女的身份,见不得光。“先生说笑了。

”我语气平静,“不过是闲暇时自己瞎琢磨,胡乱绣着玩儿,不敢玷污大师名声。

”苏大人显然不信,但看我无意多说,也只能遗憾地又夸赞了几句。慕容策没再说话,

但临走前,又深深看了那绣绷一眼。苏大人来访后,府里的风向微妙地变了。

刘嬷嬷送来的料子和丝线,换成了上好的杭绸和苏杭软缎,丝线也是顶级的。

送东西的小丫鬟脸上堆着笑:“嬷嬷说,王妃娘娘要用什么,只管吩咐。”我收下了东西。

人情冷暖,早看透了。靠这点绣活,换不来尊重,顶多是点忌惮。但我需要这些东西。

娘的药钱,不能总指望爹的“良心”。我在京城最大的珍宝阁附近转悠了几天。终于,

看中一家门脸不大、但进出客人衣着讲究的绣品铺子——“锦心绣坊”。我走进去,

拿出两方帕子。一方绣着活灵活现的戏水鲤鱼,一方是几枝斜逸的红梅。针法细腻,

配色雅致,是我用王府的好料子绣的。柜台后是个精明的中年妇人,姓李。她拿起帕子,

对着光仔细看,又摸了摸丝线,眼睛越来越亮。“好手艺!”她抬头看我,

“姑娘想怎么个卖法?”“寄卖。”我说,“您定个价,卖出去,我抽四成。

”李掌柜眼珠转了转:“姑娘这手艺,少见。四成……行!不过,得签个契书,

只在我这儿寄卖。”我点头。只要有钱拿,独家不独家,无所谓。半个月后,

小桃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跑回来,脸兴奋得通红:“王妃!卖了!全卖了!李掌柜说,

那两条帕子,被一位官家小姐抢着买走了!这是您的份!”布袋里是几块碎银和铜钱,不多,

但沉甸甸的。这是我靠自己的手,挣来的第一笔钱。娘托人捎信来,说病好多了,

还问我在王府过得好不好。我看着信,鼻子发酸。好?说不上。但至少,手里有了点底气。

我绣得更多了。小插屏,团扇,甚至开始尝试更复杂的双面异色绣。李掌柜那边寄卖的东西,

价钱越叫越高。我手里攒下的银子,渐渐有了点分量。这天,

我正绣一幅准备给李掌柜的双面猫蝶图,一只猫,一只蝶,正反两面不同姿态。

小桃又慌慌张张冲进来,这次脸色煞白:“王妃!不好了!刘嬷嬷带着人,

把……把您的绣绷和料子都收走了!”我心头一沉。针尖差点戳进手指。“为什么?

”“不知道!凶得很!”小桃快哭了。我放下针,起身就往外走。走到主院外,

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拦住。“王妃留步,王爷有吩咐,请您在屋里待着。”态度敷衍,

毫无敬意。我退回院子,心往下坠。慕容策,他终于要对我这个碍眼的摆设动手了吗?

一整天,我被软禁在院子里。饭菜照送,但没人理我。直到傍晚,

慕容策身边的贴身侍卫周正来了。“王妃,王爷请您过去。”周正板着脸,语气还算客气。

书房里,檀香的味道很浓。慕容策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方雪白的丝帕。

正是我绣的那幅戏水鲤鱼。他抬眼,目光锐利得像刀子,直直刺向我。“安知意,

你胆子不小。”我站着没动。“不知妾身哪里触怒了王爷?”“触怒?”他冷笑一声,

把帕子拍在桌上,“堂堂安王妃,私售绣品,与商贾为伍!你把王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果然是为这个。我吸了口气。“王爷,妾身在府中,一应用度皆有规制,并未短少。

只是妾身想着,做些针线,换些体己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并未打着王府旗号,

也算不上……”“狡辩!”慕容策打断我,眼神更冷,“本王说过,安分待着!你倒好,

心思活络得很!从今日起,不许你再碰针线!

再让本王发现你与那绣坊来往……”他没说下去,但威胁意味十足。他拿起那张帕子,

竟从旁边拿起一把裁纸的小银剪!我瞳孔一缩。那是我熬了好几夜的心血!“王爷!

”我脱口而出,声音尖利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帕子,妾身花了心血!您若觉得碍眼,

妾身收起来便是,何必毁了它!”慕容策动作一顿,剪刀停在半空。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反抗。

他看着我,眼神里除了冰冷,多了点探究。“心血?看来王妃很看重这些玩意儿?”“是!

”我迎着他的目光,豁出去了,“妾身除了这点手艺,身无长物。它换来的银子,

能让妾身夜里睡得安稳些!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最后一句,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书房里死寂。慕容策盯着我,手里的剪刀慢慢放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股慑人的冷意似乎淡了一点。“备不时之需?

”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看来本王这王府,

让王妃很没有‘安’全感?”我没吭声。默认了。他把帕子丢回桌上,语气淡漠:“要绣,

就在你院子里绣。王府的脸,丢不起。再让本王发现你往外卖……”他瞥了我一眼,没说完,

但意思到了。“妾身谢王爷。”我低头行礼,后背一层冷汗。虽然被禁足在院里绣,但至少,

针线保住了。我上前拿回那张帕子,紧紧攥在手心。丝线冰凉。日子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我像一只被关在华丽笼子里的鸟,每日只在院中活动,埋头绣活。给李掌柜供货断了,

收入少了一大截。但至少,针线还在手里。小桃成了我唯一的消息来源。“王妃,

听说林侧妃……哦不,是林姨娘,”小桃压低声音,“她前几日回门,在老爷面前哭诉,

说您占了她的王妃之位,害她只能做妾,老爷好像……挺生气。”我捏着针的手指紧了紧。

林玉瑶,我那个心比天高的庶妹。她一直以为能嫁给安王飞上枝头,结果被我截胡,

成了没名分的侍妾,恨我入骨很正常。“还有,”小桃凑得更近,“奴婢听厨房的赵婆子说,

林姨娘身边的巧慧,这两天鬼鬼祟祟的,老往库房那边跑,

还塞了银子给管库房的周管事……”我心里警铃大作。库房?我绣活用的丝线和料子,

现在都由库房直接拨到我院里。林玉瑶要下手?第二天,刘嬷嬷亲自送来了新的丝线料子。

我仔细检查。素白缎子没问题,丝线颜色鲜亮。但当我拿起一束金线时,

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痒。很细微。我用指甲轻轻刮了刮线身,凑到鼻尖闻了闻。没有异味。

但我心里那点怀疑挥之不去。“小桃,去厨房要一小碟醋来,悄悄的。”小桃不明所以,

很快端来一小碟醋。我剪下短短一截金线,浸入醋中。慢慢地,

醋里浮起一层极淡极淡的黄色泡沫。我的血一下子凉了。果然!

金线被人用一种极其隐蔽的药水泡过。这种药水沾在皮肤上,短期没事,但长期接触,

会让手指溃烂,再也捏不稳针!好毒的心思!这是要彻底废了我的手!林玉瑶。除了她,

没别人。我捏着那截金线,怒火在胸腔里翻腾。以前她和她娘在后宅欺辱我和我娘,现在,

想用这种下作手段毁我唯一安身立命的本事?不能忍。我没有声张。

把那些“加料”的丝线全部收起来,锁进箱子最底层。然后,

我拿出自己之前攒下银子买的备用丝线,继续绣。但我知道,这次必须反击,

而且要一击即中。几天后,慕容策奉旨去京郊大营巡视,要离府几日。机会来了。

我让小桃去请府里的医女,说我连日做针线,肩膀酸痛。医女来了,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姓孙。我一边让她给我按肩膀,一边闲聊。“孙姑姑,我前几日收拾东西,看到些旧丝线,

颜色有点暗沉,想着能不能洗洗再用。结果手上沾了点那旧线头的颜色,洗了好久才掉,

还痒了几天。您说,这丝线放久了,是不是会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孙医女手上动作没停,随口道:“丝线存放久了,受潮霉变是有的。有些染色的料子,

用了不好的药水固色,也会伤皮肉。王妃若觉得不适,下次用之前,拿淡醋水过一遍,

能好些。”我点点头:“原来如此。还好只是痒,要是像前朝野史上说的,

有些黑心作坊在丝线里加毒药害绣娘,那才叫吓人呢。”孙医女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我,

眼神有些异样:“王妃……怎么想到这个?”我故作轻松地笑笑:“没什么,

就是昨儿看闲书,胡乱翻到的。姑姑您说,真有这种事吗?那可太狠毒了。”孙医女低下头,

继续按捏,声音轻了些:“人心难测……防着点,总没错。”铺垫好了。几天后,

林玉瑶“病了”。症状很奇怪,双手红肿起疹子,奇痒无比,尤其是指尖。请了大夫,

开了药膏,抹了几天也不见好,反而开始溃烂流黄水。她哭天抢地,闹得整个后院不得安宁。

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说像是接触了极厉害的污秽之物。慕容策回府时,

正撞上这鸡飞狗跳的场面。他本就被朝务烦心,回来又不得清净,脸色难看至极。

林玉瑶哭哭啼啼,说定是有人下毒害她。慕容策烦不胜烦,直接下令:“查!给我彻查!

看看她房里最近都碰了什么东西!”这一查,就查到了巧慧头上。

周管事在慕容策冷厉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供出巧慧前些日子塞银子给他,

打听库房存放王妃用度丝线的位置。而林玉瑶房里,被搜出几个空的药瓶,上面残留的药渍,

经孙医女辨认,正是那能让皮肤溃烂的药水!更关键的是,林玉瑶妆匣底层,压着一张药方!

上面赫然写着那药水的配置方法!

人证周管事、物证药瓶、药方、动机夺位之恨,全齐了。林玉瑶百口莫辩,

瘫软在地,只会哭喊“冤枉”。巧慧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抖得筛糠一样。“拖下去!

”慕容策的声音结了冰,“林氏心思歹毒,禁足冷香院!非死不得出!这刁奴,杖毙!

”处置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我站在回廊的阴影里,远远看着林玉瑶被拖走。那张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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